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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堂前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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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谢堂燕无意识的挑起唇角,一会儿不理他急得跟什么似的。
  【方庭珩:在吗?】
  【方庭珩:在忙吗?】
  【方庭珩:出去玩了?】
  【方庭珩:……好吧】
  【方庭珩: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挺开心的。】
  【方庭珩:我觉得你理我一下我会更开心。】
  【谢堂燕:?】
  【方庭珩:!】
  【方庭珩:'海豹鼓掌。jpg'】
  【谢堂燕:开心了吗?】
  【方庭珩:开心开心】
  【谢堂燕:走了】
  【方庭珩:……别啊,客官,再玩五块钱的。】
  【谢堂燕:举报了。】
  【方庭珩:'我哪敢说话。jpg'】
  【谢堂燕:你是不是快杀青了?】
  【方庭珩:嗯,也就这两天吧,怎么,带我出去玩?】
  【谢堂燕:就知道玩'猫猫打人。jpg'】
  【方庭珩:'别打脸。jpg'】
  【谢堂燕:我要出差半个月,你乖一点,别给我惹事。】
  【方庭珩:你去哪,为什么不带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回来还要我吗】
  【谢堂燕:停停停,你正常一点】
  【方庭珩:'流泪猫猫头。jpg'】
  【谢堂燕:……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海阔没给你立老干部人设了】
  【方庭珩:上网吗,我冲浪贼溜】
  【谢堂燕:'你指定有点毛病。jpg'】
  ……
  第二天一早,谢堂燕出发赶飞机,航班降落纽约肯尼迪机场,同期《捐爱银行》杀青。
  谁都没想到,《捐爱银行》成为将方庭珩送上影帝宝座的作品。
  我们需要细说一下《捐爱银行》这部科幻片。
  在华国影视界科幻题材凋敝的环境下,《捐爱银行》是一匹黑马,横冲直撞地杀入大众视野,它的营销并不多么豪奢,但由于何金凯家中掌握着国内百分之四十的电影院线,《捐爱银行》强势登陆,被赋予黄金时间30%的排片。
  当然,电影的核心是故事。
  《捐爱银行》运用新奇的剪辑手法,有序穿插讲述几个家庭的故事,继而拧成一条主线,从各个角度诠释了“爱”这一可怕又迷惑的力量。先从家庭入手,见微知著,最终定位在整个人类社会的生死存亡上。“爱”能催人生、令人死,“爱”与痛苦相生相伴,欲望、权力、金钱、斗争在电影中交替演绎一出可歌可泣的史诗。
  方庭珩扮演的是男一号,一位清洁能源公司的总裁,在故事中,他倾家荡产,成立痛苦者联盟对抗捐爱银行,却被注射定向的“爱”而叛出组织,成为捐爱银行的狂信徒。
  前期激昂的巡回演讲和后期失去灵魂的空洞躯壳形成强烈对比,方庭珩的演绎堪称完美。每一位从电影院出来的观众,无一不感叹惋惜这位具有前瞻意识的总裁的凄惨下场。他倾尽家产时,大家以为他失去了一切,然而当他叛出组织失去独立意识时,这才是真正的失去一切。
  春节档《捐爱银行》爆火,延期下映十天,何金凯、蒋游、龙生泽和崔崖赚得满盆满钵,连连说要请谢堂燕吃饭。
  边修平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双膝,看着上扬的曲线图笑起来:“燕儿,你大侄子干嘛去了?”
  “忙着呢。”谢堂燕拿起小金橘仔细剥开,“接了个新戏,演战地医生。”
  “这小子可以,你眼光真好。”边修平夸赞道。
  “那当然。”谢堂燕骄傲地说。
  “何金凯把《捐爱银行》选送金橡木奖了。”边修平说,“他跟他爹吹牛说要搞个影帝回来。”
  “他爹能信?”谢堂燕问。
  “你不懂,他一天天不干正事,好不容易投资个成功的项目,他爹早就高兴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边修平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瞧着吧,他以后非得黏着你,撕都撕不下来。”
  “哎,可别。”谢堂燕掰了一半橘子塞进嘴里。
  “翻过这个年头,你可就二十七了。”边修平说,“准备单身到什么时候啊?”
  “天荒地老?”谢堂燕开玩笑道,“你着什么急,比我外婆还急。”
  “急着抱小燕子啊。”边修平笑着说。
  “你先造小瓶子吧。”谢堂燕挤兑他。
  方庭珩弯腰点燃一只烟花炮,陀螺烟花炮在地上飞快的旋转,喷洒出一圈漂亮的七彩光芒。
  他和谢堂燕有一个月没联系了。
  不是他不想联系,而是拍摄片场没有信号。
  他新接的剧本《战地医生》,在西北一处无名戈壁滩开机,不出意外的话,他需要在戈壁滩待两个半月。
  杀青后回到帝都,他一定会变得又黑又瘦,像个憨厚的放羊娃。
  他拿起一盒擦炮,像个孩子一样用力在纸盒边缘摩擦,快速丢到雪堆里,听一声闷响“嘭!”,雪堆炸出一个孔洞。他搓搓冰冷的手,点燃一根手持烟花,掏出手机拍下烟花和雪堆,想要在有信号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给谢堂燕。
  帝都不让燃放烟花爆竹,谢堂燕怕是很多年都没有玩过烟花了。
  “想家里人了?”姜遥走到方庭珩身边问。
  “没有。”方庭珩说,他收起眼中喜悦的情绪,变回正常状态下疏离而温柔的绅士。
  “你的心思很深。”姜遥说,“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方庭珩回答。
  姜遥是女一号,扮演战争中处事风格强势的护士长,她与男一相知相爱,最终死于流弹。她有一副明丽温婉的长相,仿若战火中生长于石头缝里坚强的野雏菊。
  “很少有人能走到你这一步。”姜遥说,“华视杯和鸿羽奖的年度新人,你同时得到电视和电影界的VIP门票。”
  “我并不心虚。”方庭珩莫名感到恶意袭来,他谨慎地回答,“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并非没有背景。”姜遥说,她葱白的指尖划过方庭珩的衣袖,低垂的睫毛掩住幽深的眼瞳,“你的后台是谁呢?”
  “你早晚会知道的。”方庭珩选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如果你觉得找狗仔随便拍几张照片写花边新闻这种小儿科手段能达到目的,请随意。
  姜遥眨眨眼睛,后退两步,装作失意的跑开。
  方庭珩眯起眼睛,趁着浓重的夜色,闪光灯的痕迹极为明显。对方或许是冲着金橡木奖来的,他推测,金橡木奖的评选很容易受到大众舆论的影响,他若是在出结果之前爆出丑闻,金橡木最佳男主奖注定与他无缘。
  这反而是他最不担心的,谢堂燕的势力遍布帝都,任何关于他的花边或丑闻会在第一时间被控制得死死的。他需要留意的,是姜遥背后的人。
  方庭珩耸肩,他丢掉擦炮的盒子,用打火机点燃最后一颗陀螺烟花丢到地上。戈壁滩的西北风寒冷刺骨,他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抬头看繁星闪耀的银河。
  寒气在方庭珩的睫毛上凝了一层白霜,回想起遇见谢堂燕后的生活,他有种复杂的感触,快乐、纠结、苦闷、羞怯、惶恐,混杂成一团,他深吸一口气,最终留在心底的,是一个词语——幸运。
  幸好他遇见了谢堂燕,幸好谢堂燕想捧的人是他。
  大学时,因为和家长意见不合,他一度陷入抑郁和自我怀疑,未来的路和当下的困境纠缠往复。大学毕业时,他坚定梦想,毅然踏入娱乐圈,这个选择是一场赌博,其实在他选择签进三角鱼的时候就已经失败,幸好谢堂燕接住了他。
  方庭珩无声地笑起来,傻燕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什么都猜到了。


第40章 换个方式泡吧
  春天,万物生长,可怜谢堂燕在一波寒潮中病倒了。
  说来是个悲伤又好笑的故事,阳春三月,寒气未消,谢堂燕叫上曹学士,带着一群富二代咋咋呼呼地去南枫山赛车公园,原因是边修平新提了一辆保时捷918。
  一千五百万人民币换来的银色涂装超级跑车,百公里提速2。6秒,最高时速达320公里,全球限量投产918台,可谓顶级座驾。
  一行人七八个,谢堂燕站在最左边,看着随升降杆缓缓落下的银灰敞篷跑车,一同发出惊叹的声音:“Woooooow……”
  谢堂燕迫不及待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走吧,转一圈去。”
  于是,在南枫山跑了两圈被寒风吹得头重脚轻的谢燕子,回家就得了重感冒。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谢堂燕瓮声瓮气地问:“谁啊?”
  “死了没?”边修平的声音传来。
  裹着毛毯踩着软毛拖鞋的谢老板慢吞吞地挪到玄关,拉开门:“快了。”
  “给你送药和盒饭。”边修平拎着一个不锈钢饭盒走进来,换上拖鞋,嫌弃地对谢堂燕说,“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谢堂燕退开两步,老大爷似的拽紧肩上的毯子,慢吞吞地挪到沙发边,“阿——嚏!”
  边修平皱眉,把饭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问:“你发烧了吗?”
  “没有。”谢堂燕的声音低哑,他伸手抽出餐巾纸,使劲儿地擤鼻涕,鼻尖通红,眼眶也红红的,“好难受。”
  “开敞篷车飙到三百二,你不感冒谁感冒?”边修平气得直乐,“该。”
  “咳咳。”谢堂燕发出两声虚弱的咳嗽,蔫头耷脑地盘腿缩进沙发里,可怜巴巴的模样,“你别说我了。”
  边修平瞅着他,心里暗道,怪不得谢家和边老爷子宠着谢堂燕,就这小模样,必须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他叹一口气:“好好,你烟姐炖的鱼汤,特地嘱咐我拿过来给你,尝尝吧。”
  谢堂燕鼻子堵得慌,啥都闻不到,眼巴巴地看着鱼汤冒的烟气,捧场地说:“好香,我一定吃完。”
  边修平找个小板凳坐下,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按时吃药,我跟李晁恩说过了,让他这两天盯着你点儿,那些会能开就开,不能开算了。还有曹学士,你犯傻他也不拦着你。”
  “没他的事,况且他又拦不住我。”谢堂燕喝了一口鱼汤,鲜香在口腔中溢散开,他眯起眼睛夸赞,“好吃。”
  “那当然。”边修平骄傲地说,暂时忘记找曹学士的麻烦,“918开着怎么样?”
  “好开,特别酷。”谢堂燕说,说到跑车,他眼睛亮起来,“下坡道的时候,爽到爆。”
  “行。”边修平纵容地说,“下次不提敞篷车了,容易感冒。”
  “……”谢堂燕吸了一下鼻子,低头喝汤。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边修平的车辆采购商听到这句理由的表情,什么叫敞篷车容易感冒???身为罪魁祸首,谢堂燕呼噜呼噜喝完鱼汤,合上饭盒赶紧把边修平送出家门:“快回去吧,别耽误你开会。”
  “多喝水,多睡觉。”边修平拎着饭盒走出去,嘴里不忘念叨,“不要出门找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谢堂燕烦不胜烦,抬手关上门,揪紧毯子挪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用热水送下感冒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谢堂燕在家里待了四天养病,期间接到了谢英卓、华东胜、曹学士、蒋游以及一干狐朋狗友的问候和关怀,他爷爷谢建盛捎了一棵人参给他。
  谢堂燕挠挠头,觉得他爷爷对感冒一定有什么误解。
  战地医生拍摄现场。
  方庭珩的耐心在两个月的无信号拍摄中消磨殆尽,最后一场戏,他端着剧本,看姜遥一遍一遍重演被流弹炸死的片段。
  “表情不对!”葛圣岩是个严苛导演,平日里性格憨厚脾气温和,片场中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表现出惊讶的、悲哀的、遗憾的情绪,不是瞪大眼睛展示眼白!!!重来!”
  方庭珩偏头问张享:“我真的很黑吗?”
  “……嗯。”张享诚实地点头,“您以前笑起来是清贵,现在是朴实。”
  朴实……
  方庭珩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三百六十度拒绝阳光直射,他忧愁地抹了把脸,自己这样怎么去扑颜控的燕子啊。
  “方哥你在担心怎么恢复吗?”张享问。
  “你有办法?”方庭珩问。
  “没有。”张享摇头,“多敷面膜吧。”
  方庭珩低下头,深深地感受到人生艰难。
  老老实实养了四天病,鼻子通气,脑袋清醒,嗓子稍微有一点咳的谢堂燕再度出席月度会议,讲完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后,谢堂燕缓声说:“有什么问题吗?”
  各部门经理纷纷摇头:“暂时没有。”
  “好的,后续有问题和晁恩对接。”谢堂燕说,“散会。”
  等人走完,会议室只剩下谢堂燕和李晁恩两个人,谢堂燕问:“方庭珩回帝都了吗?”
  “后天的飞机。”李晁恩说,“需要安排接机吗?”
  “不用,海阔的人去接,我们不能抢海阔的活。”谢堂燕低声咳了两下,“华二说下午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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