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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袭警_拒捕-第10章

小说: 袭警_拒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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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后颈隐隐的痛,让南天逐渐清醒过来。他尝试着掀动睫毛,立即直刺入眼球的强光让他骤然紧闭双眼,过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从天花板四面八方投射下来的强烈光线。
    南天轻微地呻吟了一声,环视四周。
    没有窗户,略带湿气的房间,很可能是某个地下室。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看来是有人把昏迷的他抓到这里来了。手腕很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系在嵌入墙壁的一个粗铁环上。
    不会是……黑帮进行私刑的地方吧?
    “醒了?”莫问之漂亮的脸出现在这片强光之中。颜色微淡的长发反射着灯光,乍看之下,似乎发丝本身在闪烁着光芒。
    像侗俊美的天使。因为光线而产生的错觉,此时却无端传递着一种诡异到可怕的阴森。南天深感威胁地反瞪着他。
    莫问之优美的唇紧闭着,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或许因为南天昏迷的这段时间使他愤怒的情褚有所缓解,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的时候,莫问之的语气比上一次平和了一点,“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心理治疗的?”
    打死我也不说!难道在被你当成缓解压力的玩具俊,我还要不顾廉耻地出卖我的同僚?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被南天直接写在脸上。
    莫问之冷冷瞅着他,放弃徒劳无功的追问。他熟练地解开南天的皮带扣,把皮带从裤上抽出来,利落地挥动手腕。
    咻。在空中挥过大半个弧度的皮带划出凛冽风声,重重落在南天的胸膛下方。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但强烈的痛楚仍像火一样烧过大脑。
    “还不说吗?”皮带又连续抽打下来,在皮肤上留下彷佛被灼烧过的剧痛,“我看你有多嘴硬。”
    皮带划破衬衣,勾起破碎的布块。南天沉闷地哼了一下,反瞪莫问之,声音嘶哑地说,“你迟早会被我们抓到的。”
    “抓我?你凭什么抓我?”
    “凭你是个混蛋!”南天被打出野性,恶狠狠地挑衅。
    又一阵劈头劈脑的皮带抽打过来,南天身上又多添了几条紫红的伤痕,莫问之终于停下手,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凌厉的目光逼视他,“是凭我的出身吧?黑社会老大的儿子,一定就是黑社会,对吧,警官?”
    南天奋力甩头,挣开他的指尖。
    “像我这样出身黑道家庭的人,活该一辈子被你们用有色眼光看待。就算什么都没做,还是要每天应付大大小小的审问,昨天在哪里,和什么人见过面,谁可以证明你的行踪。被人当成贼一样,随时会受到审问的对待,警官,你经历过吗?”
    莫问之狠狠地把他的脸扳了回来,细长眼眸里的光芒疯狂而愤怒,“回答我!你不是很为自己的警徽自豪吗?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肆无忌惮地骚扰,窃听一个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指控的普通人?”
    南天冷冽地反问,“你也算是普通人吗?你……”
    一记耳光重重掴过来,把他后面的话打散在潮湿的空气中。鼻尖闻到腥味,裂开的嘴角上,出现一道蜿蜒到下巴的血流。
    地下室的空气蓦然降至冰点。一切凝固起来。
    南天感觉着半边脸颊的麻木,缓缓回过头。印入眼帘的,却是莫问之愕然的表情。
    不但愕然,而且是不知所措。莫问之怔怔地看着他,阴沉的眸子里隐藏着不知明的暗流,波光粼粼的深处,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突如其来刺中南天的心脏。
    他从没想过会从恶魔的眼里看到这样强烈的痛苦。至少,不可能从莫问之的眼中看到。
    疼得麻木的左脸上有轻微的异感,南天回过神来,发现莫问之在用指头轻轻摩挲自己施暴的“罪证”。良久的沉默后,他开口低声说,“出血了。”
    南天没做声。
    “疼吗?”莫问之有点沙哑地问。
    面对这个表情,这样的低沉温和的声音,南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回破口大骂的激情。“嗯。”他讪讪地开口,“很疼……”
    低沉的声音和鼻息,咫尺间的触摸,近到只有情人才会拥有的距离。气氛变了,凝结的冰块无声无息地融化。
    莫问之不再说话,把南天被绑起来的双腕解开,那上面已经出现了青紫的淤血。他无声地瞅了南天一眼。
    南天的境况非常凄惨,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淤血,身上的衬衣被皮带抽得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交错分布在小臂和身上,细数不下二十多道,菱角分明的脸有半边微肿,印出五道指痕,裂开的嘴角上还淌着血。
    “你要逮捕我吗?警官。”莫问之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天,唇角逸出一丝苦笑。
    南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被打得够惨的,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袭警。如果能把莫问之抓回警局……不管用什么罪名抓都无所谓,反正重案组至少会开三瓶香槟庆祝。
    南天弯腰把皮带捡起来,慢吞吞系回裤上。“你真的只当我是舒缓压力的玩具吗?”他忽然问。
    莫问之深深地看他一眼,“那你呢?你真的只当我是需要追踪调查的嫌疑犯吗?”
    两人又都沉默下来。似乎彼此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莫问之靠近了点,掏出纸巾,仔细地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我不喜欢在这个地方看见血。”
    他的语气太沉重,南天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莫问之换了个话题,“冷吗?”
    南天缩缩脖子。现在应该还是晚上,地下室又非常潮湿,凭他身上那件被抽得破烂不堪的衬衣,确实抵挡不了多少寒气。
    莫问之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犹带体温的外套,不经意提醒南天被莫问之拥抱的感觉。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一下。
    “够暖吗?”
    “嗯。”南天的回答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莫问之沉默了一会,“那天,你那件外套,也让我觉得很暖。”说出这句话并不太容易,他总是从容的语气透出一丝异样。
    南天蓦地有一种呼吸梗塞的感觉,彷佛被谁忽然狠狠按住了颈间大动脉。抬头的瞬间,一股霸道的热度往唇上覆盖下来。
    “唔……”
    不可理喻的热情铺天盖地,莫问之抱住他,夺去他的呼吸。大脑的空气被一下子抽干,所有的一切都漂浮起来。
    “下次……不要再拒听我的电话。”
    “唔唔……”
    “让我随时知道你平安无事,这很重要。”
    “呜……唔唔……”南天懵懵懂懂的脑袋什么也塞不下,莫问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记下得。
    承受着莫问之温柔又霸气十足的吻,默许他用指尖摩挲自己身上青肿的伤痕。热辣辣的感觉遍布全身。
    南天忽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难过了……
    
    第十章
    
    第二天去警局的路上,南天悲惨地反省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多大改善。
    前两天是屁股发疼,一瘸一拐地上班,今天则是浑身不能让人看见的鞭打伤痕,外加依然是隐隐作痛的屁股。
    为什么屁股会疼?
    想起这个南天就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被人劈头劈脑暴打一顿后,警惕性居然还没有提高,被那个混蛋亲吻后趁机打劫,又脱了他的裤子把他插个半死。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倒这种楣?
    小分还是那股充满激情的样子,一看见南天出现,立即跑过来报告惊人消息,“又出事了!海关昨晚在东面海岸截住一大批走私香烟,好家伙,有几盒里面还夹着毒品,高纯度的海洛因。”
    “有抓到人吗?”
    “抓到了几个,可惜交易的两边老大都跑了。据说其中一个人就是太子。”
    南天心里微震,仔细地追问,“确定是太子吗?既然抓到活口,这次应该可以画出太子的外貌了吧?”
    “哪有这么容易。”小分叹气,“抓到的都是小角色,当时太子在货舱里面和他们老大交易,穿着大风衣,戴着鸭舌帽,我们抓到的人只看见个背影。要是有人证,我们早跑去鸿兴集团把莫问之给铐回来了,还坐在这里和你磨嘴皮?”
    南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这里有个地址,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他把昨天去过的地下室的地址写出来,递给小分。
    小分一看,嘿笑着说,“幸亏你是问我,如果问老大,一定会被老大扁。你这懒虫压根就没有仔细看过我给你的莫问之档案嘛。”
    这个倒是真的,当初打开莫问之档案第一眼就看见他的照片,南天不当场翻着白眼晕过去就算不错了。
    哪还有功夫仔细看他厚厚的档案。
    “档案里面有写?”
    “当然,十五年前很轰动的黑吃黑事件。莫问之老爸的仇家派人绑架了莫问之和莫问之他妈,就把他们关在这个地下室里面。后来莫老大亲自出手,干掉了仇家,救出了他的宝贝儿子。不过他老婆就缺了点运气,脑袋中了一枪,死在那个地下室。”
    南天的心直沉下去。
    “仇家死后,莫老大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把这个地下室连房子一块买了下来。我查过,现在产权好像属于莫问之那个败类。大概就是这样,还有别的要问吗?”
    “啊?”南天被小分猛拍一下肩膀,才想起回答小分,“没有了,剩下的我会去看档案。哦,对了,老大还在继续监听莫问之的心理治疗吗?”
    “当然,不过莫问之每个礼拜只去一次,我们要听他的心理表白还需要等上好几天。”
    小分忽然眼尖地发现老大正大步走进来,赶紧给南天使个眼色,“小心,老大来了。”
    “全部组员给我过来,开会!”
    随着老大一声招呼,所有人聚拢过来。重案组严肃的例行会议又开始了。
    “太子的案件,我们必须继续加紧侦查,不惜一切代价尽早破案。”
    “现在光是窃听莫问之的心理治疗,对警方而言始终都很被动。他好像比较喜欢在心理治疗时聊做爱的事。”
    “老大,”南天小心地插了一句,“我觉得,窃听他人的心理治疗,会不会不太好。这样取得的证据也不能拿上法庭,而且……”
    “南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担心,如果上面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
    南天一脸黑线。老大,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有一个不错的提议,”阿岩说,“我们既然可以在莫问之的心理医生那里装窃听器,当然也可以在莫问之的情人那里安装窃听器。犯罪分子往往在枕边会说一些平常不说的话。”
    对,他在枕边就喜欢说一些平常你绝对想都想不到的下流话。
    南天暗自叮嘱自己,日后如果还有机会和莫问之那个,当然,只是如果,一定要在事前做好严密的窃听器检查。谁也无法忍受自己发出淫乱的叫床声时,有一帮严肃认真的重案组探员在另一头旁听。
    大家对阿岩的建议原则上是支持的,不过实践起来有点困难,“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情人是谁啊。”
    “我有一个更不错的建议,”小分举手发言,“我们可以找一个组员诱惑莫问之,假扮他的情人潜伏在他身边卧底。”
    “嗯,不错,这个建议可行。我们警局美女没有,帅哥一抓就有十个八个。”
    “可惜南天已经卧底过一次,又被识穿了,不然派他去,说下定莫问之会上钩。”
    如果讨论再向这个方向发展下去,那可真的不太妙。南天紧急咳嗽两声,发表意见,“老大,我有一个比较客观的建议。”
    “嗯?说来听听。”
    “既然从莫问之那边一直查不出东西,为什么我们下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问之并不是太子呢?”南天总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假公济私的感觉,但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他无法再像重案组的其它成员一样,完全把莫问之当成嫌疑犯看待。他摆出一副专注手里档案的样子,字正腔圆地说,“根据档案里的记录,有好几次太子露面的时候,莫问之都有不在场证据。也许莫问之真的只是回国接掌鸿兴集团,而和A市的走私案没有关系。”
    “他的那些不在场记录大部分都是保镖或者家里的仆人提供的,全部是一丘之貉,不足以采信。”
    南天英挺的眉毛抽搐一下。他至少可以证明昨晚莫问之绝对不在案发现场。因为即使莫问之的香肠再大再长,也不可能一边性器插在他的屁股里,一边两腿跑去A市东岸谈交易。
    当然,除非他活腻了,否则这个证词绝对不会被他的老大听见。
    虽然对莫问之趁火打劫的行径咬牙切齿,但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手机还没有收到任何一个来自莫问之的呼叫,南天居然情不自禁地牵挂起来。当然,绝对不是想念那个恶魔。
    那家伙昨晚抽插他的时候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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