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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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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摄影师最后拍下的照片里,七个人横向的占满了镜头。姑娘们毕竟是干这行的,做起挑逗的表情毫不费力,没有瞬间就被两个男人给压了下去。艾琳的表现也很出彩——她往自己的唇边点了一颗要命性感的痣,嘴唇恰到好处的撅起,像是在索吻,又好像一只艳丽的家宠在闹脾气。
  总的看来,这张照片走的就是性感风格。Sex sales——所以骆林他们死死地把握着这一点,然后把感官诱惑推向了极限。镜头上的七个人都带着浓重的淫靡感,却恰到好处的,没有显得廉价。
  能将低俗变成一种带有美感的艺术,这个尺度的把握,难得要命。
  而看看他们的宣传语,则会让人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里有世间所有的快乐:光明正大的,以及隐秘的。你想到什么了?来Borgata Atlantic认证你的想象吧。”
  这句话的关键就在于那句疑问——“你想到什么了”。所有的观者看到照片都只会认为这是Hookers的写真,但事实上,没有哪些方面能真正确定照片上七个人的身份;“他们有可能只是普通人,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样的潜台词,让人微妙的觉得羞赧,也跟着从看到图片时的冲动清醒过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句话让这照片带上了些微妙的辛辣感,增添了一种真正的内涵。
  摄影师的助手后来还是对这样的硬照有些微的担心——
  “毕竟这是为了Borgata做宣传,他们的重点似乎……”
  “停车场还能怎么宣传?”摄影师这么反问道,然后用手指了指图上,骆林他们靠着的车子——几个人的间隙间,能看见一小部分车窗的反光,而那反光上,映出了Borgata集团的标志。
  摄影师说:“他们对着对面办公楼选的角度。办公楼顶层的灯光一亮,这个字母B正好能显在车窗上。”
  助理这才猛然了解过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
  因为照片的评分这回是由随机抽取的住客决定,因此点评是放在明天才开始。拍摄结束之后,骆林急急忙忙的套了一条裤子,然后向停车场的另一边跑了过去。
  张奕杉的飞机是在今晚起飞,所以他拉着箱子过来,从刚才开始,就远远地看着骆林他们进行拍摄。看到骆林匆忙的在他面前站定,张奕杉直直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骆骆,表现得可真不错哈。要是我哥在的话,他非把他那条老命交待在这儿不可。”
  骆林早就把拍摄时的表情收了起来,现在把头发拢到耳后,苦笑了一下:
  “开玩笑就不用了,我只是想努力一把,让你看看我这几周的进步而已……你现在要去机场吗?我去送你。”
  张奕杉摆摆手:“送什么送,你都累了一天了。LGM已经派人把我落在纽约的东西送回来了,还给我准备了车,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不过还真是觉得……没法看你到最后,挺遗憾的。”
  “奕杉……”
  “哎哟小骆骆你别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我的心都要睡了!心都要睡了啊我!……总之我知道你是有多能干,少我这么个废人添乱估计还更顺利点……也许我走了,可能我们两个人都会好受点吧。哈。”
  张奕杉的脸色说着暗淡下去。骆林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些什么,低声的问了出来:
  “对了,那个寄信说你泄密的人……你清楚是谁么?”
  张奕杉叹了口气:“还不知道。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稍微觉得有点奇怪。”
  “这事情我会努力挽回,会给你个交代的。”
  “不是那种问题……”骆林还想把自己的疑惑说明白,张奕杉却深吸了一口气,对他笑笑说:
  “时间到了,误了飞机何式微非杀了我不可。这就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还愿意联系我的话。”
  张奕杉说着拉起箱子,摆了摆手。然而当他正说着“拜拜”,故作潇洒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
  ——相川刚卸了妆,衣服还没换,只皱着眉伸手将张奕杉拦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Hooker 大概就是……妓女的意思。但是在国外的酒店里很普遍,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廉价。整体水平据说不错?*爹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LV赌场里拍照结果被勒令删照片,WTF……爹要说的是,虽然我更晚了,但是我真的有认真写稿有没有!改一遍等于重写一遍还要加字啊!PS 大西洋城我没去过啊!!虽然那里的确是有一个Borgata的酒店是当地最大的(据说),但是文中的背景神马的都是我按照在Las vegas啊澳门的见闻写的Orz。一万多字写得手都断了,留言等等回,先让爹喘口气……

  61。表弟同学悲催的一晚

  张奕杉抬起头瞥了一眼相川:“回家。请给我让条路。”
  相川没让开,反而用脚抵住了张奕杉的箱子。
  张奕杉对着那只脚看了看,回头对骆林说:
  “又冒出来了这么个冤家。你说这是报应吗?”
  骆林尴尬的看着他,没说话。
  张奕杉将身子又正过来,对相川谦卑道:
  “我要赶飞机,您不介意的话,请轻轻地挪开您的脚。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说这话时根本就没去看相川的脸,做出这姿态无非是他不想再节外生枝。相川依旧是没有动,相反却说道:
  “你要坐飞机回去……你要回中国?”
  张奕杉僵硬的撇撇嘴角:“谢谢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中国人。”
  “……不许走。”相川语气平直的猛地拉过张奕杉的箱子。
  张奕杉抬起头看着他,忽然就笑开了:
  “如果你是要找我麻烦的话,就请快点。骂或者打都请在十分钟以内解决。廉价机票没有免费改签,我会被我老板扣二十倍的钱。”
  面对张奕杉的发言,相川不会回应似的,只是站着。张奕杉不再笑了,闭上嘴就要从相川的手里把自己的行李拽过去。
  相川的眉头皱得更近些,却是转过头来对骆林说:
  “帮忙。”
  骆林一怔:
  “什么?”
  “帮我说话。”
  骆林一头雾水: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相川一咬牙:“我知道这家伙惹了祸。可是为什么他就一定要回去?”
  这回回答他的是张奕杉本人:
  “因为我被我老板撤职了好吗!我被召回了可以吗!听到我这么惨你该爽了吧?所以就放开你的……手!”张奕杉奋力的将箱子夺回来,然后喀啦喀拉的拖着行李往外面跑了出去。
  相川喘了口气,弯下腰拿起了他带来的运动包。骆林还奇怪他要做什么,相川却是用单手把包举了起来,冲着张奕杉就丢了出去。
  因为相川的个子太高,这个抛物线他就没有把握得太好。运动包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正正好的落在了张奕杉的后脑勺上。
  骆林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相川,后者低声的啧了一声:
  “Shit我忘记把运动水壶拿出来了……”
  然而更诧异的人是张奕杉。他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慢慢的,慢慢的说了一句:
  “……我X。”
  ……
  骆林是真的不知道相川为什么要那样招惹张奕杉。相川看上去是那种很沉稳的人,说话做事都很牢靠,总是显得很深沉。骆林首先就没想到他和张奕杉认识,现在不仅显得很有过节的样子,连带着他们还在停车场里打了起来。
  当然张奕杉是主要的攻击方,相川就是挨打而已。两个人倒下去,然后是张奕杉用手绞着相川的脖子站起来。骆林想去把人拖开,然而相川的脸被憋得都泛了青,还是努力地说出一句:
  “……让他打。”
  张奕杉一点都没给面子,一肘子就对着相川的肩膀甩了下去。
  到后来Staff也都赶了来,面色紧张的问骆林究竟出了什么事。骆林试图去解释,相川却在张奕杉的压制下,伸出一只手来:
  “We are fine!”
  张奕杉冷哼了一声:“ Fine你个头!”又是一拳下去。
  ……骆林想相川大概是属于那种很奇怪的人——就是那种被人打了反而会开心的类型。因为相川一个人被压在地上,原本紧锁的眉头却一点点的舒展开来。
  Staff终于是把张奕杉从相川背上拉起来。相川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呼了口气然后看了看腕上的表,问骆林:
  “他的飞机是几点?”
  骆林愣了一下:“十一点。”
  相川转过身,指着张奕杉对Staff说道:
  “我的助理会和他谈赔偿的事宜,请让他在这里留到午夜。”
  张奕杉被人架着,看起来很是狼狈,现在从刚刚的一腔愤怒里缓过劲来,哑着嗓子对相川冷笑道:
  “……你干的好。”
  平安夜过后,他对相川的恶感也渐渐的消了下去。本来两个人就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相川会突然闹这么一出。
  敢情相川比他还记仇。这么能装,还真是不错。
  现在这么被人拖着走,算是很屈辱的姿势。从来LGM开始,张奕杉就一直一直都在闯祸。想想看以前自诩为聪明人,靠着一点小聪明混过了二十多年。现在才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大概就是一个不顺眼的,只会添麻烦的人吧。
  ……真是活该。
  Staff们惊叫起来,因为张奕杉忽然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他们扶着他走到电梯厅旁边,这才看清他的脸色白的吓人。他眼睛下面的两个黑眼圈重到夸张的地步,眼睑肿着,下巴却愈发地变尖。这副鬼样子,怪不得张奕杉就算是站在不亮快的停车场里,也还是往黑乎乎的角落里躲。
  骆林忙跑过去,将张奕杉扶起来。张奕杉似乎是昏了过去,骆林捧着他的脑后,手上能感觉到怪异的凸起。想到了什么,骆林将张奕杉的头发拨开来,发现那里肿了一大块。
  刚刚虽然被狠狠击中了一次,但是看到张奕杉没呼痛的样子,没人看出他是真的受了不轻的伤。
  骆林抬眼去看相川,目光瞬间就冷下来。相川把自己的助理叫来:
  “订车去医院。”
  然后他转过身对骆林说:
  “……对不起。”
  骆林没理会他,只用手指压在张奕杉的脖子一侧,在量脉搏。
  ……
  到最后,十一点的飞机,张奕杉自然是错过了。他被送到了医院里,吊着营养液,一直都没醒过来。
  LGM预定明天下午离开大西洋城回到纽约,自然不能为一个已经被除名的助理改变计划。为了避免状况变复杂,骆林原本想打个电话通知何式微。然而医院里用手机还是不方便,又怕何式微太担心,骆林便一心守在了张奕杉的床前。
  相川一个人坐在病房角落的沙发里,对骆林说:
  “……你对他很好。”
  骆林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点滴。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骆林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是我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相川低下头:“……没有。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等他醒来对他说吧。”
  沉默。
  相川忽然问道: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骆林蹙了蹙眉:“……半年。”
  相川轻笑了一声。骆林不喜欢这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相川。
  相川用手指指病床上昏睡着的张奕杉,说: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是在七年前。我认识他比你早。”
  骆林有一瞬间的惊讶。看着他们交谈的样子,完全没有两个人熟识的迹象。然而这句话的真伪,骆林不想去计较: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完全可以不要这么对待他。”
  相川站起来,走到张奕杉的床边,低下头看着:
  “刚才的事,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来。他认不出我了,但我还记得他。”
  这样的发言应该还是有下文,但是相川彻底的闭上了嘴,骆林也没有再问。
  ……
  张奕杉现在是叫不醒的。他正在做一个倒霉的梦。
  那个梦的主题叫做回看张奕杉那毫无作为的,令人唾弃的一生。
  认真说起来或许没那么糟糕,但是张奕杉长到这么大,建树的确是一件都没有。
  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爸妈实在是宠爱他,也没强制他达到什么学业上的要求。于是张奕杉很干脆的一路从七岁晃到了二十七岁,悠闲得很。他成长的唯一职责是多吃多长,可惜这件小事他也没怎么完成好。
  他那手腕高明又温和的父亲,只向他灌输过一个道理:
  “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
  他那向来以丈夫为天的温柔母亲,总是点点头,附和说:
  “你爸说得对。”
  于是张奕杉更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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