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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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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应。骆林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敲砸上去。那是可以称之为扰民的音量,持续了一分多钟,终于有人应了门。
  骆林看着段非,笑了笑。对方的表情里一脸的不可置信,骆林的喉结滚动一下,问他:「你不请我进去吗。」
  ……
  段非的表情是懵的。骆林故作大方地站在客厅里,但是还没想好说什么。
  到最后段非问他,你怎么来了。
  骆林说,我过生日,想见你就来了。
  段非低了头,说,对不起。
  骆林忽然就觉得有点难受,但他还是得笑: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自说自话来的。
  段非不说话。
  骆林看了段非半响,然后对他说:
  「段非,你抱我一下吧。」
  段非诧异地抬起头,看见骆林一边笑一遍看着他,对他说:
  「昨天是我生日,你就当送我个生日礼物,好吗。」
  骆林的的确确是在微笑着的,但是段非却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的手抖得很厉害,骆林把那双手拉过来,绕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用手臂环住了段非的肩膀。
  ……
  那个拥抱小心翼翼的,简直有些道别的意味。
  意识到这一点,段非的头脑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骆林的头原本埋在他的颈窝里,他猛一挣开,带开了些距离。
  他看见了骆林脸上难以掩饰的受伤表情,这让段非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他伸出手去,将骆林的后脑按向自己,粗暴的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之间最不柔情蜜意的一个吻。段非的舌头突入到骆林的口腔里,像是侵犯一般抵着骆林的舌头,像是要堵死骆林的呼吸。接着这舌尖细密的扫过骆林内里的每一寸,围绕着骆林的舌头开始打转,然后在骆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之后,段非猛地咬上了骆林的舌尖。
  血腥味蔓延开来。段非在骆林疼的发抖的时候又一次突入,像是律动一般来回进出,散发出暴戾的荷尔蒙。 骆林已然硬了,下/体是热而沉甸甸的一团,隔着裤子抵在了段非的小腹上,因为涨得厉害,甚至能感觉出前端的形状。他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张开了嘴,来回吮吸着段非的舌头,甚至伸出手来,狂乱地抚弄着段非的背。
  段非的理智被尽数带走了。呼吸已经变成了喘息,他将手从骆林的上衣下摆伸进去,拇指向上滑过结实的腰线,一直来到了骆林的胸口,找到了那凸起的两点。
  只是用指腹粗暴地来回揉搓而已,骆林却已然站不住脚。段非喘了一口气,将骆林往后一推,骆林顺势就倒在了沙发上。
  骆林抬头看着段非,眼神因为情/欲而显得湿润。段非俯下/身来,抽走了骆林的皮带。
  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段非用手和嘴巴骆林先去了一次,然后把骆林扯到了卧室的床上,用骆林射/出来的液体做了润滑,凶狠的刺穿了对方。出入之间见了血,骆林疼得抬起手臂,挡在脸上。
  律动原本在狂暴地进行着,却又在忽然间,那几乎要顶穿骆林的力度不见了。段非停了下来,放下了架在肩上的骆林的两条腿,然后慢慢地从骆林的身体里离开了。贯穿骆林的东西在彻底离开时掀起了极度的疼痛,这让骆林不禁紧紧闭上了眼睛,头向后仰着,咬紧了牙。他喘了几口气,终于能把手放了下来,再睁开眼睛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段非。
  段非忽然间像失去了力气。他低着头,一手撑在骆林的身侧,一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用指尖抚摸着骆林的心口。
  骆林的胸口因为呼吸而起伏着。段非将额头抵在了上面,手不再动了。
  他的声音很闷。骆林听见他问:
  「……这不是最后一次,对吧?」
  骆林的下半身还处于一片麻木地钝痛,还没有余裕来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
  段非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不是来和我分手的,对吧?」
  骆林终于反应过来一点,呼吸之间依然是疼,只能微微抬起手,放到段非的发间。
  「我说了……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分手……」
  刚经历过情/热的皮肤那么烫,眼泪落在胸口都显得凉。骆林沸腾的头脑慢慢地冷却下来,他想让段非的头抬起来,但是段非固执的不想被看见现在这种狼狈的表情。
  骆林的声音在被穿刺中叫得哑了。他轻轻地梳理指间段非的发丝,问他:「你究竟怎么了?」
  段非的声音哽了半响,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骆林:「你为什么过来找我?」
  骆林的头脑有些空白,先前激烈的性/爱让他整个人都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他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出了口:
  「……想你了。」
  这句话放在往常绝难出口,骆林现在却觉得很自然。他拽了拽段非的头发,低声说:
  「你说你还是人吗……我过生日都不回来。我干什么了让你这么讨厌我?又不理我又不想和我分手,到最后还逼我倒贴上来。」
  段非没回应,伸出手环在骆林的腰间,死死地把他抱住。
  骆林叹息般地轻轻说了一声:「恨死你了。」
  段非抱骆林抱了很久,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凑到骆林的面前,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骆林看着面前段非忐忑不安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人之前的棺材脸绝对是装出来的。现在这张脸,终于才算是有点二十多岁的样子。
  段非身上那种暴戾又阴沉的东西终于慢慢散去了。他俯在骆林身上,静静地贴着骆林的心脏,哑声说:「骆林,我喜欢你。」
  骆林的胸腔里沉沉地一声共振,是真笑了:「我知道。」
  段非好像越活越回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傻乎乎地道歉说:「你不要怪我。」
  骆林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不怪你。不过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你这么大个人,压得我胸闷。」
  段非并不理解骆林身上那种平和的氛围。他总觉得事情被自己搞的很糟糕,但是骆林的情绪却好像不是这样。
  他从骆林身上起来,骆林也撑着坐了起来。骆林的下/身若受了力还是会疼的难受,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腰部以下。
  「说吧,怎么回事?」
  骆林几乎是用放任般的眼神看着他。段非忽然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相差的年岁,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在他一个人和自己过不去的时候,骆林却能放下自尊,近乎于纵容地包容他。
  这让他愈加的羞愧起来,只能低头坐在床上,乖乖和骆林认错。
  ……段非以身作则的阐述了「作死」的含义。
  在清楚地认识到骆林的受欢迎之后,段非的嫉妒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情绪烧了他几天,到最后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安。
  原先住院休养的时候骆林总是在身边,工作之外的时间毫无意外地被自己占据着。然而现在两人见面的时间大大减少,段非觉得自己简直得了妄想症,忍不住在想骆林是在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有什么表情。
  虽然明知道以骆林性格绝对不会移情别恋,段非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之前他一直都是个脾气恶劣的人,明知道不能怪骆林和别人接触,却还是有个声音在心里蠢蠢欲动,忍不住要去向骆林迁怒。
  之前他把骆林从身边逼走,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段非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丑陋极了,生怕被骆林发现自己的这种倾向,然后再一次灰心丧气,离开自己。
  他想把这种情绪压下去,偏偏又压不下去,每次在露馅前都只能急急忙忙地切断和骆林的联系,生怕骆林发现。
  然而这种方式自然慢慢地把骆林推得远了。他不是傻子,自然也感觉得出来。到最后段非一个人待在公寓里,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
  负面循环到了极致,他彻底陷入到了自我厌恶的怪圈。
  说起来,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骆林喜欢的东西。他不会爱人,不知道怎么对人好,连话都不能好好说明白。他更不是什么有趣的人,不仅没有自己的事业,连性格也可以说是恶劣……这么看来,骆林并没有什么能喜欢他的地方。
  简而言之,他根本就是个从各方面看都配不上骆林的人。这么明显的事情,骆林只是还没意识到吧。之后要是骆林真的想清楚了,他们之间会是什么结局,不用想都清楚。
  段非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生命里最好的东西就是骆林了,如果哪天骆林不在了,他又该怎么办?
  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可怕,让他简直想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骆林。这样的感情过分沉重,让他自己都要喘不过气。要是被骆林发现了,一定会把人吓走的吧。
  所以他宁肯和骆林保持距离,也不想在骆林面前暴露出自己扭曲而极端的占有欲。
  段非简直是用赴死的心情跟骆林坦白的。骆林听他说完了,无奈地笑了笑:
  「在医院里你不是看得很开么?连死都不怕,现在怎么怕成这样。」
  段非懊恼地一头埋在枕头里,只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能和骆林在一起,不得不说是有侥幸的成分在的。但是得到是一回事,维持关系则是另外一回事。他已经不是个病人了,骆林对他不欠着道义和同情。如果生死都没让他们分开,他们却因为自己恶劣的性格无法在一起的话,简直比从未在一起更让他觉得绝望。
  段非在骆林之前并没有爱过什么人。他想自己给自己一点时间,慢慢把头脑理清楚。但同时他总觉得自己再这么推拒下去,骆林一样会离开他。
  提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段非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管怎么看,走到这一步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在骆林一反常态的突然出现在段非面前时,段非已经负面到了极点的情绪,直接导向了「骆林想和我分手」这一结论上。
  他接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绝望的。骆林那种被动的人如果走出这么一步,大概是想在分开之前再留一些纪念吧。
  骆林的身体里那么温暖,段非把自己埋进去,有种从未感受到的幸福。但是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变得只觉得想哭。
  没有了。这种感觉就要没有了。段非好不容易伪装出的面无表情彻底土崩瓦解,他看着骆林遮着脸流出眼泪,觉得身体都变冷了。
  所以段非除了坦白自己的恐惧之外,再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然而他预想中的酷刑并没有来。骆林轻轻地一句「想你了」过后,段非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安心。
  骆林还没有放弃自己。真是太好了。
  ……
  两个人终于把话说清楚了。骆林简直无语,因为这种事情,两个人冷战了三个月,到底是多能折腾。
  等到段非近乎于幽怨的问他为什么一个月都不和他联系的时候,骆林直接把他的头扇到了一边去。「我要忙着工作养家养孩子,你当我和你一样,不工作也有人给钱花?」
  段非任性的抱着他:「你别去工作了,以后等我毕业了养活你。」
  骆林瞥他一眼,段非顿时心虚,干笑道:「我开玩笑的。」
  两个人待在床上,头靠着头,不说话,就是好好地歇这一阵。半晌骆林说:「以后我们好好把话说开了,别再藏着掖着的。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不顺的地方,你别把每件事都看的那么重,怎么想的就怎么跟我说,一起想办法解决就行了。」
  「我这种人……」段非又要开始消沉下去,骆林打断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现在才开始担心。」说完了他叹了口气,「按你的道理来说,比你好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要一个个喜欢过去?」
  段非闻言,在骆林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了觉得自己真他妈幼稚,愈加的郁卒,又把头低下去。
  「这辈子也就让你一个人折腾了。你就放心吧。」
  骆林低声地这么说道。段非的鼻子一酸,紧紧地把骆林搂着。
  ……
  两个人腻歪够了从床上起来,骆林的脚落在地上,当场脸就白了。
  后面的某个地方,实在太疼了。
  段非看见了,心也跟着揪起来。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硬是被自己弄成了这种这个德行。想着至少抱骆林去浴室,结果根本抱不起来。
  恋人比自己高了七公分,身体修长优美,都是紧致的肌肉,上手比看着要重许多。再看看自己病后过于苍白消瘦的体格,段非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骆林一个人躲进了浴室,把干涸的血迹和精/液从身体里清洗干净。段非的愧疚简直要把他的心都吃了,只能守在浴室门外,像条犯了错的大狗一般蹲着,等着主人出来。
  等到骆林换好衣服出来,只能哭笑不得地看着段非,摸了摸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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