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他不和我谈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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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丰眼睛闪瞎。
赵羽丰对这戒指非常珍惜,平时洗个手都要摘下去,生怕弄湿了:“那不一样,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枚戒指。”
第一次总是不一样的,就算贺相尧送他枚易拉罐的拉环,他都能当宝贝,赵羽丰吹了吹戒指,又用衣袖擦了擦,笑到:“这么大,别人肯定是以为是玻璃做的。”
贺相尧捏捏他的脸:“戒指不是玻璃的,带戒指的人是个小玻璃。”
赵羽丰:“……”我是小玻璃,你就是个老玻璃。
导游听着小情侣打情骂俏,缅怀起了当初:“我媳妇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好。”
保镖丙:“年纪大,脾气就好了?”
“不知道”,导游吐出一口烟:“她身体不好,我妈又非逼着她生孩子,结果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人就去了。”
保镖丙沉默,戳人伤口上了,他有点不好意思。
导游继续说:“其实,我经常想,要是当初我果断一点,带着媳妇出去打工,避开我妈,她现在大概已经成了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太太。”
或许他们会经常吵架,吵凶了就拍桌子摔碗,但家里总是热热闹闹,不至于像现在,儿子出去打工了,家里剩下他一个人,夜深人静醒来,屋子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导游磕了磕烟灰:“所以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想做什么就早点去做,免得老了后悔。”
猝不及防被灌了一锅鸡汤,保镖甲乙丙得到莫大的鼓励,保镖甲试探着开口:“大爷,你觉得男人和男人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找个男的还不要彩礼,我儿子现在喜欢上个城里姑娘,那姑娘吵着要买房,可把我愁死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保镖甲乙丙心照不宣的对视:回去就把小帅哥绑了,管他以后怎么样,先好好爽爽。
郑钧锋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付南动作放缓:“冷?”
“不冷”,郑钧锋跪着刷微博,看见网上又有人在黑付南演技差,只会瞪眼睛,登时怒了:“呸,这些人眼睛瞎了,你明明演得老好了,怎么看怎么帅,看老子不买水军骂死他。”
付南皮笑肉不笑,用力一怼,巴掌接连不断的拍下去,清脆的巴掌声音和其他声音混在一起,做着事儿还有心情玩手机,该挨收拾了。
郑钧锋被打懵逼了,声音变了几个调:“老公,你干嘛?”
“这不干着呢。”
日头偏西,一行人终于走到一线天。
赵羽丰站在两壁的中央,四处打量,外面的花草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里面倒是寸草不生,石头上的青苔野蛮生长,踩起来滑溜溜的。
保镖丙眯着眼睛仰头看:“不知道这山有多高?”
赵羽丰跟着仰头,下面的路可供三人并排行走,上面却细得只剩一条缝,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他彻底震撼的同时也心生畏惧。
导游率先往深处走:“后生仔,注意啊,别踩滑了。”
话音刚落,夹缝深处就飞出来一大群果子蝠,赵羽丰怂进男神怀里:“好吓人。”
贺相尧半搂半抱着把人往里面带:“胆子小得像只小老鼠。”
“有我这么可爱的老鼠吗?”这么一打岔,赵羽丰倒是缓了不少,他拽紧男神的衣服,迈开步子往深处走,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老板,你说这么高的石壁,也没人修整,会不会掉碎石头下来?”
“少担心些有的没的”,贺相尧抓着拽紧衣服的爪子放进兜里:“要砸也先砸高的。”
一群人就数赵羽丰最矮,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点身为矮子的自豪感,也不担心了,重新变得活蹦乱跳:“咱们回家的时候捡几块石头回去放儿子缸里。”
“嗯。”
第56章 寺庙
导游听了个大概; 惊讶道:“你们还有儿子?”
赵羽丰不说破:“嗯; 养了俩; 年纪太小,没带出来。”
导游压低嗓子:“买的?”
老大倒是买的,老二是套圈套回去的; 赵羽丰憋着笑:“花了几块钱。”
“几块钱能买个小孩儿?”
贺相尧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领养的; 就是办手续的时候花了几块钱。”
导游若有所思。
几人说着话也没注意脚下,赵羽丰感觉触感有些不对; 还没来得及抬脚; 那条蛇就迅速蹿进了石壁夹缝里。
他被弄得一个趔趄; 倒在贺老板怀里; 好半天回过神; 哭唧唧:“我踩到蛇了?”
导游见怪不怪:“在山里; 这东西多,踩着一条很正常。”
正常个屁; 赵羽丰现在还能回想起那种软绵绵的触感; 心里一阵后怕:“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你这么大一只; 它又吃不下; 咬你干嘛?”贺相尧把人搂着; 掏出纸巾擦小模特眼睛里闪出的小泪花:“你怕蛇,它还怕你。”
导游附和道:“蛇这东西最怕生,你不惹它,几乎不咬人的,我活了几十年,踩过无数次,没一次被咬。”
赵羽丰怂得不行:“电视里经常报哪儿哪儿又有人被咬的。”
“那种一般是自己去抓蛇被咬,怨不得别人。”
赵羽丰还是怕,死活不肯自己走了,非要贺老板背。
贺相尧也纵着他,弯腰把人背到背上:“小老鼠。”
赵羽丰抱着贺老板的脖子瑟瑟发抖:“你别这样说啊,蛇吃老鼠的。”
贺相尧被勒得喘不过气:“宝贝,你松开点。”
赵羽丰又勒了一下:“还乱叫吗?”
贺相尧:“……”
接下来倒是没遇到什么不该遇见的小动物,穿过一线天,一行人眼前豁然开朗。
出口外是个两平米左右的石台,石台边缘立着些石柱,每根柱子间隔半米左右,由手指粗的铁链连接着。
赵羽丰顺着铁链看,发现左边山壁有条小路,路非常窄,仅能供一人通过,好在路边也有石柱和铁链拦着,看起来不算危险。
铁链锈迹斑斑,石柱上都流满了黄色的锈水,保镖乙摸了摸,铁链表面都酥脆了:“这是什么时候修的?”
导游坐到旁边的青石上:“不知道,我爷爷说他还小的时候就有了,顺着这条小路过去,里面还有个规模挺大的寺庙,庙里没和尚,以前这里还没开发的时候,经常有人上山抓蛇抓野鸡,来不及下山就住在里面。”
赵羽丰来了兴致:“走,咱们进去看看。”
路太窄,也没办法带行李,保镖甲乙丙干脆把行李放在了石台上,怕不保险,还把行李中的绳子翻了出来,六人绑成了一串。
导游领路,看来他也是以前抓蛇抓野鸡中的一员,对这段路非常熟悉,哪里有个坑,那块儿石板松了都一清二楚。
赵羽丰走得小心翼翼,后背完全贴到了山壁上,他偷偷往下瞄了一眼,登时感觉头晕目眩,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听不见个响就变成肉泥了,心里顿时后悔起来。
贺相尧看小模特害怕,安慰性的抓住他的手:“那么多人都走过了,没事儿。”
赵羽丰超小声的说:“老板,太高了,我腿软,以后咱们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听你的。”
战战兢兢走了七八分钟,绕过一段弧形山壁,几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寺庙处在一块巨型悬空石台上,背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赵羽丰搓搓手臂:“以前住这里的和尚胆子可真大,也不怕半夜掉下去了。”
贺相尧弯着腰帮他解绳子:“人家住了上百年,早习惯了。”
“那也怕啊,怕高是人类的天性。”
保镖丙沉呤了好一会儿:“或许他们会轻功,电视里不都演十八铜人什么的吗。”
赵羽丰觉得有道理:“咱们要是能发现什么武功秘籍就牛逼了。”
导游听着这群后生异想天开,觉得他们还不如洗把脸早早睡:“进去不?”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说什么也得进去,赵羽丰一边好奇,一边怂,紧紧的挽着贺老板往里走。
出乎意料的是寺庙并不脏,里面的杂草都被除得干干净净,角落里也没蜘蛛网,唯有那斑驳褪色的壁画和雕像能看出岁月沉淀的痕迹。
保镖甲打量了一圈:“老爷子,这里现在还有人住吧。”
导游把脸扭到一边:“胡说什么,早八百年就荒了。”
保镖丙哥俩好的搂住导游肩膀:“别装了,我们又不会举报你上山抓野味儿。”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导游坐到破烂的蒲团上,搭吧了一口旱烟:“还不是为了给我儿子攒钱娶媳妇,上山抓点野味不容易,以前山里野鸡多,大家都在抓,后来越抓越少引起了政府注意,就没人敢抓了。”
“那你们现在抓什么?”
“抓蛇呗,那玩意贵,到处的餐馆都在收,听说有钱人就喜欢吃那种东西。”
赵羽丰瞟贺老板。
贺相尧:“……”有钱人不背这个锅,傻子才嫌命长了吃野生蛇,寄生虫那么多。
导游抽着旱烟休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赵羽丰拉着贺老板上楼,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踩起来吱吱呀呀的叫。
二楼很矮,地板和墙壁全是实木的,阳台上有个久经风吹日晒的雕像,赵羽丰认不出是什么菩萨,双手合十拜了拜。
贺相尧也跟着拜,他不信这些,但求心里安慰。
一眼就可以看尽的地方也没必要继续探险,赵羽丰扫了一圈就兴趣缺缺的下楼。
夕阳西下,满天云霞都染成了橘红色,墨色的山峰与落日的余晖交相接应,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保镖甲乙丙都忙着拍照,赵羽丰也去凑热闹:“给我和老板拍一张。”
贺相尧眼里全是笑意,看小模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张开双臂把人接住。
赵羽丰仰着头:“老板,拍照,拍照。”
“好。”
贺相尧双手插兜,赵羽丰小鸟依人的搂着他的胳膊,郎才郎貌配一脸。
导游看惯了这些景色,已经不觉得稀奇了,抽着旱烟看这群后生瞎闹腾,大家都不会年轻很久,趁能闹的时候多闹闹,挺好。
赵羽丰先是搂着贺老板在寺庙门口拍了一张,又站到石台边缘:“小甲,我把手举着,你看能不能找角度照出我拖着太阳的照片。”
保镖甲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着相机指挥两人挪动位置。
保镖丙跑到旁边乱打量,他在寺庙旁边发现了一块儿刻满字的石碑,石碑已经残破,上面的字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他扭头去招呼保镖乙:“哥,你来看,古人到景区也兴刻字……”
空气陡然凝固,石头开裂的咔咔声越来越大,赵羽丰迷茫的想向前跨一步,却抑制不住的往后倒,贺相尧条件反射的把人抱住,两人连惊呼一声都来不及就掉落下去。
保镖丙眼睛睁大到极限,瞳孔紧缩:完了。
他很清楚,老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保镖乙手软脚软的跑过去,趴在石台边缘,过了很久才着挤出一句话:“哥,老板还有救,对不对?”
“不知道”,保镖甲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但好歹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他先打通了贺父的电话说了一遍情况,再拨通了警局电话。
贺母当场就晕了过去,她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费尽千辛万苦养大,还没来得及结婚组建新的小家庭就没了。
贺父跌坐到椅子上,连吞了两次速效救心丸,才拨通朋友的电话,当地警局遭到施压,来得很快,一同来的还有二十几架搜救飞机。
赵羽丰还有意识,他被贺相尧护在怀里,几乎没受什么伤,贺相尧却磕破脑袋昏迷过去。
他们落到了一颗树的枝丫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是不断掉落的碎石,周围没有任何着力点,无处可逃的恐惧笼罩着赵羽丰。
他一动不敢动,树枝被撞得出现了断裂,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每动一下裂缝就变得更大,他搂紧了贺相尧:“我好怕,你快点醒,好不好?”
深褐色的树皮裂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树干,赵羽丰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裂缝:“老板,我不会把你推下去的,你别担心,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你死了我不成寡夫了,等它断了咱们就一起掉下去。”
贺相尧紧闭着眼,鲜血的大量流失让他体温迅速流失,赵羽丰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我说错了,我舍不得你死的,今天这事儿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拉着你拍照,也不会发生意外,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赵羽丰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他亲了亲贺相尧满是鲜血的面颊:“老板,你福气比我好,肯定能等来救援,以后逢年过节记得来祭拜我啊,我最害怕一个人了。”
赵羽丰想了很多,他的牛肉干事业还没发展起来,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都还在家里等他,男神也还没亲耳听见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