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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想要把你藏起来-第8章

小说: 想要把你藏起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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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细致漫长的处理过程中呈现出来之后,那里的白耳被投注了感情。

“咔”的一声,白耳转过头,顾焕的镜头对着自己。

白耳有些不自然:“这里光线这么暗,也可以拍吗?”

“可以。”顾焕这么说。

白耳离开暗房,走了两步,回头想和顾焕说什么,又是“咔”的一声。

白耳只得规规矩矩站好,“你说要出门拍。”

顾焕盯着白耳,向他靠近一步,“在家拍好像也挺好。”

白耳摸不着头脑。房间里这么暗,到处都堆得乱七八糟的,怎么拍得好?

顾焕依旧用深黑的眼珠盯着他,开口道:“你可以躺在沙发上让我拍一张吗?”

白耳愣住。

“躺?”

“嗯。”顾焕低声重复了一遍,“躺。”

“为……为什么要躺着?”

顾焕又朝白耳靠近一步,这回白耳的身体有些僵,因为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用低沉慵懒的声音轻轻地和他说话:“你很白,眼睛像小鹿一样。如果你躺在沙发上,我从上面拍你,一定很美。”

白耳浑身都僵硬了。

那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几乎可以称之为恐惧的神色。尘封的记忆被挤开一条缝,白耳拼命用手捂上去,不让缝隙里的东西漏出来。

电话铃声在静谧到只剩下呼吸的客厅响起。

手机铃声刚一响起,白耳就震了一下,他迅速离开顾焕的身形阴影下,几乎手忙脚乱地接起手机,都没管是谁,一接通就“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静了两秒,传来张敛的声音:“你怎么了?”

张敛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冷,不算有耐心,但是白耳一听到他的声音,却不知为何立刻安心不少。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刚想缓一缓嗓子,就听张敛那边的声音提高了:“白耳,我问你话呢,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顾焕家。”白耳说。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张敛说:“等我过来。”

通话断了。

白耳捏着手机,放进荷包里,一抬头,发现顾焕依旧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很深,看向白耳的时候好像要把白耳生生吸进去。

白耳害怕顾焕这样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顾焕极度陌生。

最后,顾焕终于开口,打断了这沉默诡异的气氛:“张敛打来的?”

白耳“嗯”了一声。

顾焕好像又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容很快消失,他的脸上重新挂上懒散的、没什么干劲的表情。

“他不是和小菁约会吗。”顾焕往沙发背上一靠,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个二货。”

张敛来得很快,他上来门铃也不按,直接一脚踹在顾焕家的大门上:“顾焕,开门!”

偌大一扇铁门被踹得哐当一声巨响。顾焕慢悠悠从里面打开门,十分没劲地靠在门上,“少爷,我家门可经不住你这么踹。”

白耳从顾焕身侧走出来,他还没踏出门槛,就被张敛给直接拽了出去。

他身子轻,被张敛这么没轻没重一拉,整个人几乎撞进张敛怀里。白耳的脸都撞疼了,终于起了点火气:“张敛!”

张敛理都不理他,手却紧抓着他不放,把他扯到自己身边,漆黑的眼睛盯着门里的顾焕,一身火气几乎要烧起来:“顾焕,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搞这些恶心玩意儿。”

顾焕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也没当着你的面搞啊。”

张敛那表情几乎要把顾焕一拳揍进河里。他一控制不住脾气,手劲就极大,白耳感觉手臂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咬牙叫起来:“张敛,你捏疼我了!”

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点。张敛最终没有揍顾焕,他阴沉着脸,把白耳从顾焕的家门口拖走了。

白耳被张敛扔进车里,好悬额头没撞上车顶。他简直莫名其妙,张敛又发什么脾气?

副驾驶上的莫菁回过头,冲他一笑:“你还好吗?”

白耳这才注意到莫菁竟然也在车上,他忙拍拍衣服上的褶皱规矩坐好,说:“我没事儿。”

张敛从另一边上车,车门关得火气十足,白耳吓了一跳,可这会儿他没底气和张敛吵架,只得缩在后座不吭声。

但是张敛没打算放过他。

“白耳。”张敛单手握着方向盘,不发动车子,也不看他,声音里却夹着淬了火的刀。

“你去顾焕家做什么。”

白耳只得老老实实回答:“他说想拍照。”

张敛冷哼一声,重复了一遍:“拍照。”这两个字咬在牙齿上,被碾碎吞进肚子里。

白耳皱了皱眉,心里不舒服起来。

他很久没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了。以前他很敏感,除了爸妈几乎谁都不喜欢,总觉得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把自己牢牢包裹起来,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

后来白耳自己都觉得这样很累。他强迫自己慢慢学会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学会不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经过漫长年少光阴的打磨,他虽然不说进步神速,好歹有所改善,不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缩进角落,像刺猬一样护住柔软的肚皮。

他不再那么容易被伤到。可张敛只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就像一根长长的针戳进白耳的心脏,令他又痛又怒。

因为张敛的语气就好像他和顾焕不是在房间里拍照,而是在上床。


张敛很炸毛,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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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陷入沉默。

张敛把车开得飞快,引擎一声一声轰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莫菁忽然开口:“顾焕总喜欢找长得好看的人拍照。”

她侧身朝白耳眨了眨眼:“他也给我拍过。”

白耳忍着张敛飙车,挤出一个笑容:“是吗。”

莫菁轻飘飘地看了张敛一眼,张敛仍是没说话。她回过头,看着白耳,笑着说:“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我们本来要去电影院,结果二敛给你打完电话以后,直接就把车开过来了。”

白耳这才知道自己打断了别人的约会,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一会儿还去看电影吗?”莫菁温声问张敛。

张敛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先把他送回去。”

白耳哪还敢继续坐车。这要放在脾气不好的女孩子身上,早就闹了。他说:“在这儿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家。”

张敛根本不理他,车继续开。

白耳十分尴尬,莫菁又看了张敛一眼,转头安慰白耳:“他气上头就是这样,你别管他。”


车里重新陷入安静。

拐弯的时候张敛一点减速没有,白耳被甩得头晕,几次想开口,又陷入犹豫。直到实在难受得想吐,白耳才小声说:“张敛,你开慢一点。”

前座的人没有说话,但车速还是慢慢降了下来。


到了家门口以后,白耳道了谢,飞快从车里下来,溜回了家。

手机震动一下,白耳拿出来看,是顾焕发来的。

——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冷静下来后,白耳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就像莫菁说的,顾焕也给她拍过照,顾焕既然给很多人都拍过照,又是那样直白且特立独行的人,在摄影的时候会说出那种话,其实并不奇怪。

白耳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他对超过安全距离的身体接触十分敏感,并且极度厌恶昏暗逼仄的空间。

可顾焕只是顾焕而已,是张敛的朋友。

他又没做错什么。白耳叹了口气,在洗浴间洗完手以后,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没关系。


他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想起张敛说的那句话,“恶心玩意”这四个字,他已经从张敛嘴里听了不下三次。

前朝直男。白耳在摊开的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张敛的丑像,又在旁边写上这四个字,不满地用力描黑了一遍。


晚上,白耳刚洗完澡从洗浴间走出来,就看到张敛从门外走进来。他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十点。

回的这么早?

白耳洗过头,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扯起衣领随手擦了擦,看了眼张敛,想到他今天把自己送回来,还是打了个招呼:“今天回来挺早的。”

张敛脱下大衣扔到一边,扫了他一眼。白耳自觉无趣,正要上楼去,又被张敛叫住。


白耳回过头:“怎么。”

张敛走过来,和白耳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你去顾焕家拍照?”

“他说要去外面拍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

张敛语气实在太冲,白耳一忍再忍,终于有些恼火:“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这回轮到张敛愣住。他站在白耳面前,一身火气倏然散去,表情几乎有点傻了。

白耳没好气瞪他一眼,转身走了。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将他的后领边缘浸湿了些,透出一点白皙的肤色。

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推门进房。

留下张敛还站在客厅,钥匙捏在手里,很久都没动。


几天后的周五晚上,白耳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他要坐七个小时的火车去伦敦参加志远奖学金颁奖典礼。白耳一边默默吐槽这边的火车速度,一边收拾两天的衣服和日用品。

楼下又在开聚会。一群人喝酒玩乐,音响开了两个,立体声环绕整个房间震动。这回顾焕、秉然西和莫菁都在,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秉然西甚至跑到楼上来敲他的门,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玩。白耳礼貌拒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好在他住二楼,房门的隔音效果还算可以,不然白耳真的会考虑报警把这群扰民的酒鬼给抓起来。


“小白耳的房间好温馨。”秉然西随手拎着一瓶香槟,歪在沙发里笑:“窗户上还挂了黄色的星星灯唉。”

张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酒。莫菁挨在他的怀里,轻声笑道:“好可爱哦。”

袁寄笑得很夸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

秉然西:“你不也像个男孩子一样吗。”

袁寄立刻站起来打他,两人闹起来。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陈双晟之前没来过张敛家,他和袁寄是同班同学,和袁寄的关系更熟一些。陈双晟看了眼楼上白耳紧闭的房门,挺感兴趣地问:“和张敛一个班?”

“是啊。”

秉然西被袁寄扯得衣领乱了也不在意,他想起什么,问顾焕:“你给小白耳拍照了?”

顾焕:“拍了。”

“在哪拍的啊,河边吗?”

顾焕看他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家里。”

“哐当”一声,一个空酒罐扔在桌上。所有人看向张敛,张敛表情阴沉地看着顾焕:“没完了是吗。”

袁寄和陈双晟噤声,秉然西吓了一跳:“怎么了哦。”

顾焕耸耸肩,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莫菁喝了点酒,抬手摸摸张敛的脸,软着嗓音哄他:“生什么气嘛。”

张敛没说话。莫菁往上坐一点,想吻他。

嘴唇快要相贴的时候,张敛侧过脸,眉头轻轻皱起来:“别闹。”

莫菁一顿,低下了头。手指在玻璃酒杯上轻轻地绕,长发遮住她的侧脸。


第二天一早,白耳拎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照旧一片狼藉,白耳翻了个白眼,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走到玄关处开门,看到一个工人打扮的人提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铃上,显然正要按下去。

工人对白耳露出热情专业的笑容:“你好,张先生联系我来给房子做清洁。”

白耳愣了一下,看过人递过来的工作证明,侧身给他让路:“好……好的。”

他心想:原来这家伙还有点残存的良心。


白耳拖着行李箱赶最早一班火车,车上人不算多,白耳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朝阳初升,在广阔的原野上洒下温暖的光芒。

他打开笔电,照例检查邮件。一封来自颁奖典礼举办方的邮件询问他是否愿意参加今晚在酒店内举办的晚会,参与者有奖学金获得者,还有许多来自各界有名人士。

白耳回复过去,说自己愿意参加。


八个小时后,白耳坐在了酒店房间里。

他有点困,草草吃过午饭后便窝在床上补眠。他迷迷糊糊感觉没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白耳接起来,听到张敛的声音:“你人呢?”

“……我在伦敦。”

“你跑伦敦去做什么?”

“参加志远奖学金的颁奖典礼。”

几秒后,张敛哦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白耳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打电话来是做什么的?

好在白耳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张敛的阴晴不定,没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又蒙头睡了过去。


酒店晚会在晚上七点举行。白耳第一次参加这种汇聚社会各界精英的场合,心里有些紧张。还好在场有很多学生,大家聊起来没什么话题障碍,各自具备充足社交礼貌,让白耳自在不少。

白耳和一个亚裔男生从金融聊到电影,男生自称弗里德,来自著名的H大。弗里德风趣幽默,侃侃而谈,白耳的精力却没那么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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