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过高有风险,体育生需谨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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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果然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周六,叶伦第一次醒时不到八点,起来去了躺卫生间,又爬回来继续睡。
等真正清醒,已经十点多了。
野猪三人组依然毫无动静,他也懒得动弹,仰头望着床板发呆。
身侧的床铺已经凉透,如果没有记错,八点多那会儿,擎风就已经不在床上了。
生物钟真是可怕啊,叶伦大声感叹,丝毫没想到对方可能是落荒而逃——关于昨晚回到宿舍之后的事情,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以前明明都应该记得的……
叶伦有些拿不准,也可能是喝过了?以至于大脑断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很有意义的事情,却敲破脑袋都想不起一星半点的画面来。
只剩下一抹残留的感觉和概念,与他高大帅气的室友有关。
叶伦不傻,相反的,他很敏感。擎风时不时就会表现出的戒备和闪躲看在眼里,以前还没什么感想,经过昨晚之后,莫名就有了答案:那家伙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叶伦眯了眯眼睛,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他害羞什么呢?莫非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吗?
好看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学校里帅哥美女茫茫多……难道自己才是他最喜欢的型?
所以抵抗力不足,一碰就炸?
越想越有道理了。
……
很好,就这瞎琢磨的功夫,小叶子已经非常接近事实的真相了。
他很快联想到擎风以前的种种表现,从不自然的闪躲到不自觉的注视,从无条件的纵容到色内厉荏的“教训”,无一不透露着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与众不同,像是好脾气的主人对待自己爱闹的猫咪,娇惯,宠溺,又无可奈何。
叶伦无意识地扒扒头发,忽然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别的男生在面对相同的状况时会是什么反应,可能会生气、惊讶、反感,甚至抗拒,但这些情绪他都没有。
他舔着干燥的嘴唇,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高兴,还有点淡淡的得意。
得意到想要主动去撩骚对方,看擎风怎样摆出表面冷淡的样子,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诚实。
总觉得会很好玩。叶伦兴致勃勃又茫然地想:可是具体该怎么做呢,网上会有撩汉的教程吗?
网络如此发达,关键词一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叶伦如愿找到满屏的“撩汉指南”,点开细看却发现有参考价值的不多,能用的更是没有。
比如有网友坦诚:我们长得丑的,一般直接下药。
叶伦马上被逗乐了。
下面还有小姐姐直言:在座各位,不是我吹,我的36E一亮粗来,你们都是辣鸡。
“哈哈哈……”这次叶小兔子笑得差点要滚到床底下去。
不过这一笑,倒是把他的酒完全笑醒了。
他当然不会傻到要去给擎风展示自己的“16CM”,下药、撒娇、装乖卖萌同样也做不出来,唯一还算靠谱的,大概只有“适当增加肢体接触”这一项。
不过具体有哪些技巧,他就没有再仔细研究。一是因为没有必要,二是野猪三人组终于有了动静,他正巧觉得饿,准备拉周逸一起去吃早午饭,剩下的就等见到擎风,再看情况临场发挥吧!
吃过饭,小叶子照例是要回家探亲的。天气越来越冷,沿海城市没有暖气,他这次回去也准备再带一些冬天的衣服过来,像是毛衣、厚外套和冬靴什么的。
而周末两天擎风都没能见到他,在松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微秒的遗憾和不安——主要源于他不确定叶伦对那个吻是否有印象。
不过听周逸反馈,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擎风在放下心的同时没有多想,自然也猜不到那天早上在浴室里,叶伦对着镜子看了很久,总觉得自己的嘴唇怪怪的,舔着还有点疼。
……
一晃眼,又是新的一周。
年轻人,心里不放事儿,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一觉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擎风和叶伦在这方面都算粗神经,相处起来依然称得上自然妥帖。
唯一的问题就是叶小少爷好像总用一种欲言又止又跃跃欲试的怪异眼神看他,搞得擎风成天锋芒在背,总觉得前面有坑,胡思乱想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大约是他表现得太异常,连班上的好友都发现不对劲儿,还以为他是学业和比赛的压力过大导致抑郁失眠,都商量着要想个法子帮忙解压。
思来想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然还是老规矩吧——赌赌更健康!
☆、新手大礼包(上)
那天是周三,天气好得出奇,是个适合挥洒青春的日子。
飞行器动力专业的学生下午只有一节大课,老师因教研组临时有事,课间没有休息,改为提前十多分钟下课。
阳光照得人懒洋洋,大部分学生只想睡觉,连去图书馆都打不起精神。叶伦索性没费那个劲儿,离开教学楼后就跟几个玩得好的哥们一起回寝室补眠。
他的同班同学都住一楼,于是众人在楼道口分别,剩叶伦一个人打着哈欠上三楼。他渐渐已经习惯了把319视为根据地,也只有在这种“分道扬镳”的时刻,才会想起来自己其实只是个蹭床的。
这样说来,都三个月了,六楼的屋顶还没修好吗?就算被陨石砸了一个坑,也没有那么难补吧……
心里虽然纳闷,但他懒得很,绝对不会上去看一看。于是还往319走。
在印象中,周逸他们班周三下午是没有课的,所以看到大门敞开着,叶伦一点儿没觉得奇怪。倒是屋里鬼影都不见,书包和外出穿的球鞋凌乱摆放,说明那几个家伙都在,只是不晓得去哪里串门了。
这种事情很常见,不值得在意。叶伦也进屋来,放下书,换了一身居家服。正准备上床养养神,却听书桌上手机响了——舒缓而怀旧的铃声,一听就是某个体育生的风格。
来电响了十来声,无人接听就挂掉了,没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响起来。
叶伦没法儿继续装作没听见,只好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是体育组的老师。催得那么急,该不会是有重要的事吧?叶伦不敢耽搁,拿上手机去隔壁寝室找人。
这层楼里,由北向南延伸的一溜儿寝室都属于周逸他们专业,平时一起上课一起开会,抬头低头都是老面孔。住了两个多月,叶伦也跟着混了个眼熟。
不知道人在哪儿,只好一间一间找,擎风没瞅见,倒是先发现了在隔壁跟人开黑吃鸡的方炜。
叶伦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喊:“老大!”
方炜戴着耳机,倒是也听见了,手上操作不停,头都来不及回,问:“干啥!”
“怎么就你一个,擎风呢?”
“他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方炜心不在焉地说,“就是那个……313!”
叶伦“嗷”一声:“知道啦。”转身往相对的方向过去。
还隔着三四道门就能听见鼎沸的人声,有笑的有闹的还有鬼哭狼嚎的,凑到门边一看,里头果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气氛高涨得让人误会回到了夏天。
叶伦十分佩服:这还在周内呢,牌桌就迫不及待地摆起来了。
而且不止一处: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七八张椅子围成一个圈,中间用两个小桌板拼成一张大桌子,几个男生正凑在一起打桌游;靠阳台那边另有一摊,三个人貌似是在斗地主,后头还站了两个瞎起哄的。
至于起哄的中心,那个皱着眉头一脸如临大敌的高大男孩,就是叶伦要找的人了。
擎风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坐在靠左的位置,头上脸上贴满花花绿绿的纸条,连脖子和胳膊上都有,看样子输得挺惨。
别瞅着他人高马大一副很适合做黑社会打手的样子,其实五毒不沾,扑克和麻将都是上大学后才深度接触。
难得见他狼狈,叶伦一时间有点想笑,绕过玩桌游的一群人,径直朝房间里走。
擎风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牌,没注意门口,直到一只修长的手把手机递到面前,他才反应过来。
叶伦招呼说:“体育组的老师找你有事,打了好几遍,你赶紧回过去问一下。”
“哦,好,谢谢。”擎风一愣,匆匆放下牌,到外面阳台上去打电话。
叶伦没着急走,瞅了一眼牌堆,问剩下四人:“你们玩的什么,斗地主吗?”
这几位都是熟面孔,周逸班上的同班同学,性格豪爽,因着平时经常走动的缘故,脾气也挺合得来。
其中一人回他:“是呀,要不要来,加你刚好又三个,还能再凑一桌。”
叶伦闻言坏笑:“不来了,我怕你们输到哭。”
大伙儿一听都不当真,一起嘘他:“吹牛的吧,要不要这么嚣张?”
“爱信不信。”叶伦摆摆手,又问,“擎风什么情况,怎么贴得满身都是,你们联手出千啊?”
“都用不着出千。”大伙儿又笑,“他以前不会玩,下午刚学的,出牌贼有规律,还不会记牌,闭着眼睛虐。”
叶伦挑眉:“老司机欺负新手,你们要脸不?”
“要脸干嘛,脸又不能当饭吃,不要就不要了……”
看他们如此直白,叶伦简直哭笑不得:这么无耻真的好吗,说好的同学爱呢?
一群人正闹着,擎风挂断电话回来了。叶伦关心道:“搞定了?”
对方点点花花绿绿的脑袋:“搞定了,小事儿。”
那几个“无耻之徒”闻言都挺担心,伸长脖子问:“继续吗?”像是生怕他中途落跑似的。
擎风根本没察觉对方的“险恶用心”,一屁股坐回原位,还不解地问:“继续啊,你们有事?
“没事没事没事,当然没事。”几人连忙摆手,还不忘给叶伦递了个“你不要多管闲事哦”的眼神作为警告。
后者无奈一笑,摇摇头,却是没立刻离开,站在擎风身后看他打,没过几局,已经看出些门道了。
作为一个24K纯金的新手宝宝,擎风除了基本规则,其他诸如技巧啊、套路啊之类的玩意儿,统统没有概念。
手上没有鬼牌、没有2没有A没有成堆的KQJ都敢强抢地主,简直就是怕自己输得不够快;与上家合作一起当农民,不会出大牌断下家的地主,还总压着上家,不让对方上手,浪费了很多可以一波带走的好机会;最后,手气也不太理想,一连打了好几把都没有摸上炸弹,好不容易有几个三带二,牌面也小得很,更别说凑两套飞机,一把走完。
总而言之,传说中“新手运气特别好”的牌桌玄学在擎风身上并没有半点体现。而毫无章法的出牌顺序也让他裸露的皮肤上迅速贴满纸条,剩下的没地方贴,只好黏头发上。
叶伦在后头看得叹为观止。
一方面感叹老司机们的心狠手辣,另一方面也佩服擎风的气度——输成这样还没暴走,牌品真是好到没朋友。
从头到尾观战大概半小时,擎风毫无还手之力,全程被血虐,要是玩钱的话可能连老婆本都输没了。
到最后,叶伦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哎你们几个,欺负小白有意思吗?换人吧。”
时间长了,可能也确实觉得没意思,大伙儿闻言都没反对,也没人阻拦,冲他招手:“来呗!”
叶伦左右张望一圈:“还有多余的椅子吗?”
“没有多的了。”有人提议,“要不坐擎风的,或者去你们寝室搬一个过来?”
擎风倒是很积极:“我去吧。”
“不用了。”叶伦伸手拦人,在擎风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顺势在他右腿上坐下了,“就这样吧,凑合坐坐,一会儿到点该吃饭了。”
众人一想有道理,也没觉得这姿势有什么问题,都是男生,不讲究,于是洗好牌就开始下一局。
叶伦率性惯了,举手投足都很自然,而且心里还念念不忘地记挂着他的“撩汉攻略”,所以故意想挑个“人肉座椅”。
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感到不自在的只有擎风。
尽管他们每天都睡在一张单人床上,手脚都会碰到对方,但跟“坐在腿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这感觉就像叶伦窝在他怀里,让他抱着一样。
更何况大庭广众的……这让他浑身肌肉都不自觉地僵硬了。两只胳膊垂在身侧,提上来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简直没有摆放的地方。最后实在别扭,还是松松地搭在了叶伦腰上,稍微用力搂着一点,防止小叶子动作太大掉下去。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距离太过靠近,烘得擎风耳廓发热。也幸好大伙儿专心看牌,没人注意到他的窘迫。
之前牌发得太散,连牌极少,叶伦上场之后主动接过洗牌的任务,随便拨拉两把就开始分牌,这样起手就更容易拿到炸弹或者串子。
擎风坐在后头,越过叶伦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