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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灵武司兵器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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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的孩子。

北宸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这个世人皆知的故事。

因为总是谎报狼来了,狼真的来了的时候,就没人会出来管了。

就算这只狼,是有可能毁灭世界的赤月巫女……吗?

确实是有趣的东西,这放羊孩作战,果然也只有鲁伊用一年扳倒一个大贪官的可怕笑面虎,才做得出来吧。

太过大胆,太过放肆,太过疯狂。

但不得不说,或许真的挺有效果也说不定。

只不过──

“为什麽……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北宸用心地看著鲁伊的双眸,敛神问道。

可惜,他的双眼,是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的。

北宸知道,她与鲁伊,结伴行进了将近半个月,羁绊和好感不是没有,但,这真的值得鲁伊为她做出让整个世界都骚动的事吗?

仅仅是为了让她安心地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

鲁伊同样认真地回视她。

“你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愿意无条件救我的人。”

“啊……?可是我差点回绝了你不是吗?而且我也收了你的钱。”

“是的,你有著一般人都有的胆小而自私的部分,但你最终还是不忍抛下即将死亡的我,就算我说了我要吃鹿肉喝露水这种荒唐事,你还是没有反悔。”

“呃……这,毕竟,让一条人命就这麽去了不好,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话──”

“更何况,”鲁伊笑了笑,“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算是‘条件’。”

“……”

“在你为了治疗我的月毒症和灾皇拼杀,还因此受伤的时候,我不就说过了吗?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现在,只是在还你的人情而已。”

“可我只是身为灵武司在完成你的委托而已啊……”

“是啊。你是一个灵武司。所以,当我看见你为了保护黑祸和素劫,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的时候,我脑海里就有了奇怪的想法。”

“……奇怪的想法?”

“如果你能一直这麽骁勇而果决、温柔又善良地战斗下去,那,我也可以抛弃皇子的立场,以一个战友的身份,没有其他目的地支持你。”

鲁伊说著,再次将手放到北宸的头顶,这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动作。

“你大概是我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所以,就算你是真的赤月巫女,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我身为皇子,同任何皇室成员一样,体内流著希望能够改变世界的鲜血,我并不害怕改变──”

“所以,如果是由你来引领新时代的来临的话,那说不定会是一个很美妙的世界,我想要亲眼看一看。”

“……我……”

北宸完全被鲁伊的一番话震慑住,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鲁伊,我很高兴,真的。”

她笑著任由头顶的大手轻轻摇著自己的脑袋。

“可是……你知道我很固执,就算你说了那麽多,也并不能去除我自身有可能带来的危险性,我还是不希望自己会让你们受到伤害。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得好好消化一下,最後在做权衡,必要的战斗,我还是会去打的,我不会一直逃到底的。”

“那样就好。”

鲁伊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怎麽样,是不是很感动?”

“嗯……嘿嘿。”

“感动的话还有一半酬金我可不可以不付了?”

“……”

其实鲁伊你最近资金短缺没错吧?

“那不然到首都我把黑祸素劫那俩吃里扒外的家夥的契约权转让给你?他们俩可是极品烨月种啊,双翼等级时候的战斗力就和普通的五弦烨月种持平了哦。”

预算紧缺皇子为了把自家红杏出墙的战器卖出去不遗余力地推销著,不过黑祸和素劫倒是没怎麽生气,反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那种明明有点高兴但又死活要装得满不在乎的表情。

这个提议倒是让北宸有些意外也不怎麽排斥,毕竟和黑祸素劫认识也有一阵子了,搭档到後期也渐渐变得很合拍,两人和向影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不过她还是有点犹豫──都没决定是不是留在这个世界,再凭空增加契约战器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吧?

“主人,我建议你接受这个提议,要参加灵武司格斗大会的话,不准备各类型的战器来应付敌方的进攻是不可能的,单一的战斗方式无法在那种比赛中生存。我毕竟只擅长中短距离的攻击,近距离大杀伤力的突袭,黑祸兄和素劫兄要比我强上很多。”

“这样啊……”

虽然心里还侥幸地打著不参加比赛直接找霞血了事的小算盘,不过北宸还是对著鲁伊点了点头。

算了,哪怕三个月也好,能多和这里的夥伴相处一会也是好的。

黑祸素劫脸上的表情一松,刚要准备上来打个类似“请多关照”的招呼,马车却突然震了一下。

鲁伊神色一变。皇室的马车怎麽可能随便停下来?

“蓝卡特,怎麽了?!”

“回殿下,前方有一辆马车正面过来……似乎是第二皇子·雷狄斯殿下的马车。”

“……”

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温馨的气氛一扫而空。

第二十四章 维尔维斯矿难

在第二皇子的马车过来之後,鲁伊的马车停了下来。

关照了北宸“绝对不能下车也不能开窗看”之後,鲁伊神色凝重地下了车,直觉告诉北宸有点不妙,所以她立即从桌上拿起了假发和头盔戴到了头上。

因为车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并不能听见外面说了什麽,北宸有点不安地在车厢内转来转去东张西望,黑祸和素劫看不下去了,於是把她按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好啦好啦,我来说吧。”

黑祸摆摆手,露出了不善的神色看向车门:

“雷狄斯·苍七·赫阳,鲁伊那小子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和鲁伊那个笑面虎不同,那家夥是个狠绝的独裁主意变态,最大的爱好就是找鲁伊麻烦,而且很受他们的父亲──圣王索蓝特的宠爱,权势远高於鲁伊。”

北宸一惊:“那他是因为听说鲁伊解决了达里姆所以来找麻烦的?”

“多半吧,”素劫的表情也有点危险,“他巴不得鲁伊被达里姆干掉呢,这次听说鲁伊的捷报,肯定是想先父亲一步来确认真伪吧。”

向影听闻後皱了皱眉。

“可是,不是说那个达里姆的替身,从外貌上来看和达里姆几乎是一模一样,完全找不出破绽吗?鲁伊阁下有保存著他的头颅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北宸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并不讨厌和鲁伊呆在一起的感觉,但果然牵扯到皇室,让人气闷而又麻烦的事就一件接一件地撞了上来。

不过,现在的话,不是说想跳出去就能跳出去了吧。

毕竟鲁伊为了她展开了这麽疯狂的作战计划,反过来,她也不想在鲁伊出麻烦的时候丢下他不管。

车厢沈默了一小会,车门突然再次打开了。

鲁伊一脸愠色地跳上车,众人还没来得及说什麽,他身後又上来一个人。

“──”

为了不在皇子面前失态,北宸放在沙发上的手直接把沙发的坐垫捏成了一巴饼。

来者是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比鲁伊高了半个手指,一身黑色重铠,背後是两把一米长的对称双刀,应该也是和黑祸素劫一样的双子战器;

紧拧的双眉下是一对眼神极冷的凤眼,紧绷的双唇虽然没有上钩,却不知怎麽的散出了霸道而又蔑视万物、略带嘲笑的气息;虽然五官挺好看,但确实一眼就给人一种黑祸说的“狠绝的独裁主义变态”的感觉。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外貌北宸见过。

不、北宸所见到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

『主人,怎麽了?』

一只大手不著痕迹地盖上了北宸揪著沙发坐垫的手,遮掩了这有些不自然的细节,她身边的向影一边用关心的神色看著她,一边用心灵沟通频道和她对话。

『不……没什麽,回头安全了我再和你说。』

北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和烦操,她的眼神透过那头盔上的视孔,直直地落在第二皇子的身上。

“放肆,见到第二皇子也不知道行礼吗!?”

雷狄斯的背後突然传来了两道娇美的女声,大概是他的双刀战器在说话。

向影、黑祸和素劫闻言,沈默地站起身来,双手交叠放在额头上,对著这第二皇子鞠了个将近九十度的躬。

看到一直以来就饱受委屈的向影──还有平时这麽嚣张乱来的黑祸和素劫都如此忍气吞声,北宸心里有那麽点难过,但她同样知道不能给鲁伊添麻烦,於是也只能憋著一肚子气,有样学样地行了个礼。

可是雷狄斯却凤眼一眯。

“哦,你倒是有趣,明明身为人类却行战器的礼?不把自己当人看吗?”

北宸暗道不好──她以为战器和人类行礼方式一样啊!该死,鲁伊太纵容她,从来没让她行礼,这下坏了!

“抱歉,皇兄,她是来自图零部落的战士,不了解赫阳的传统礼仪。”

鲁伊在一边垂眸解释道,雷狄斯这才哼了一下,然後走到了主座的位置坐下,但眼神还是紧盯著北宸不放。

“奇怪了,一个圣灵武司级别的,你干嘛宝贝似的带在身边?难道说她的身份不是侍卫而是女人?”

“……是的,我和她一见如故。”

大概是想不出其他措辞,鲁伊只得低声这麽承认道。

“哼,家里已经有三个妻子了,竟然出门杀敌还能带回来一个,你还真是走桃花运呢鲁伊,若是想用荒淫无度作为保护色那还是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

雷狄斯的话完全不给鲁伊任何面子,但後者也只是脸色铁青地低头笑了笑,完全就是强忍耻辱的憋屈模样。

而看到北宸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气愤而震惊的神色,雷狄斯反倒是满意地欣赏起鲁伊的表情。

──他是故意在别人面前给他难堪。

“好了,废话说到这里。”

雷狄斯双手抱胸倒在沙发靠背上,仰著下巴看著坐在他身侧的鲁伊。

“没逮到达里姆本尊就谎报他的死讯,还拿个替身的头来想蒙混过关,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皇弟。”

雷狄斯此话一出,车厢内其他人都大吃一惊,连鲁伊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奇怪,他是怎麽分辨出真假的?!

鲁伊本想强词夺理或者抵死不认的,但考虑到雷狄斯的口气如此笃定,他还是打消了这种冒险的想法。

老实承认吧。

“皇兄,我确实让达里姆本人逃掉了,但公布他的死讯之後大部分的达里姆的势力已经全数被我击溃,父皇交代的铲除达里姆势力的任务,我也能算完成了,不是吗?”

“没有杀掉一个势力的最大首脑,能算铲除?”

“……”

鲁伊叹了口气。

“皇兄,你是皇储,注定要继承这个国家的皇位,还是别和达里姆那种人有过深的接触比较好。”

“你这是什麽意思?”

“能这麽快知道达里姆没有死,那就代表你和他还有联系不是吗?为了对付我和那种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不觉得背後发寒?”

雷狄斯却用力哼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似的。

“你想错了,鲁伊。首先达里姆要是有你看到的这麽简单他就不可能从你眼皮底下跑掉,你摧毁的也只不过是表层的势力而已;其次我还没有必要要依靠那种家夥来对付你,你以为我真的要杀你的话,还会默许你建立私军?从你出生到现在,我每时每刻都可以把你碎尸万段。”

“……那真是感谢皇兄你的仁慈。”

鲁伊苦笑著接了一句。

“不过放心,父皇不知道达里姆还没死,他现在还挺高兴的呢。”

雷狄斯边说边用眼角斜著鲁伊,而鲁伊也立即明白了他的眼神的意义。

──难怪要先一步出首都来与他会面啊,这个皇兄,大概又想拿此事做要挟利用他做什麽事了吧。

“那麽,皇兄,这次你想要我做什麽?”

“维尔维斯地区的其中一座星灵矿在这次刃鸣之夜发生了大规模矿难。”

雷狄斯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貌似沾著血的东西丢在茶几上。

北宸再次暗暗抽了口气。

──上面画著红色兔子的盾型小肩章,是赤兔工会的识别标志,这还没完,这肩章的兔子耳朵上有一道横过来的划痕──

是辜银岳的肩章!

矿难?星灵矿的矿难是怎麽样的?辜银岳在这星灵矿难上出了什麽事不成?!

北宸心乱如麻地摸了摸别在手臂上的,形状一样的肩章。这是鲁伊为了让她划清和皇室的界线,故意提醒她戴上的。

雷狄斯扫了一眼北宸,然後继续开口了。

“我雇用的赤兔工会高级会员被困在里面,只逃出来了一件战器向我求助。”

鲁伊听到矿难的事,神色也不由得认真起来了。

“雇用?……皇兄为什、”

鲁伊说了一半然後停住了──既然不是动用皇家军队而是雇用民间灵武司的话,大概就是想做些不为人查知的私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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