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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末陆逢臻-第20章

小说: 末陆逢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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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场了进场了……”
  身边的女孩推搡着,催促他快点走。
  “门开了,快点快点。”
  他正在排队入场听一个讲座,是针对中医师承的,请的是位泰山级的老中医,而且据说这次还会收徒,只有五个名额,这对于想走中医师承道路的爱好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陆友铭是五点多才接到短信通知。他前段时间在网上浏览相关培训时,在网站留过电话。昨天网站有打过电话通知,但是他没接到。下午网站集体通知最后一遍他才知道。
  他当然想去听,对于师承这方面,他知道的仅限于网上的那些资料,现在正无从下手。
  会场人不算很多,一两百那样。陆友铭目光在会场里逡巡着,发现不乏一些中年人,三十岁四十岁样子的都有,当然不排除他们只是中医爱好者,但一看到这么多比自己年长却仍旧充满了学习兴趣的人,他顿觉充满了力量。
  他反思着,自己以前确实太没追求了,整天就知道机器似的工作,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着小宁。也难怪小宁会嫌弃自己,他已经不再十几岁无依无靠需要自己呵护了。
  一个成年人,很难受得了陆友铭那种所谓的“无微不至的爱”吧。
  现在细细想来,那段关系的破裂,也不能单纯地把原因都归咎于小宁的变心。
  讲座开始,老先生入席,传统的中医先生的派头,或者说跟自己的父亲也没什么两样,说的那些笼统的中医基础对于陆友铭来说,过于浅显了,他手支着下颚,竟有点昏昏欲睡。
  早知道,应该去给和臻做饭的。
  “给我一张。”
  “也给我一张……”
  身边突然骚动起来,陆友铭脑袋栽了一下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向走廊里的工作人员要宣传页。
  他也立马站起来,趁着胳膊长手长的优势很快便拿到一张,他坐下来,揉了揉眼,看着宣传页上的内容,他正打哈欠的嘴张大了凝在空中——
  满页的拿证、培训、报名费,金额还不小,六位数的都有。划分得很细致,连拜的师傅都分成好多等级。
  陆友铭:……
  *
  陆友铭从城西那个什么鬼讲座回来,穿越大半个城没想到是听了个敛财的商业讲座,这种教学模式不是他能接受的。师承不是什么速成培训,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如果只为拿证而不注重真才实学,那他重拾中医也没什么意义。
  他很困,一边开车还一边打哈欠,昨晚上被和臻枕了一夜的手臂,这会儿还有点沉。他在路边随便找家餐馆吃了饭,就给全叔打个电话询问和臻的情况。
  “看起来还不错,中午吃过饭还开了个视频会议,情绪也挺正常的,刚才晚饭也吃光了。就是自从文先生离开后,少爷就不声不响地坐在窗边。不像上午,还弹两首曲子,跟我说几句话呢。”
  陆友铭凝了凝神,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陆先生您明天能过来看少爷吗?”
  陆友铭笑,怎么感觉全叔突然这么相信自己呢?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令他有点浑身不自在,不过还是一口答应:“没问题。”
  “哎,好嘞。多谢陆先生啊!”
  “只是……”陆友铭皱皱眉,问:“全叔我说话直你别介意,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信任我呢?昨天,不是还有点防备的感觉?”
  电话那端呵呵笑了一声,全叔的声音和蔼,透着愉悦:“我相信陆先生,是能给少爷带来幸运的人。”
  他话没直说,但也算给陆友铭吃了颗定心丸,反正全叔那么了解和臻,肯定是为他好。
  他笑笑:“我明天上午就过去。”
  也有点不放心呢,他在心里苦笑。
  第二天早晨,陆友铭一起床就开始煲骨头汤。八点多跟钟诚打个电话,说自己今天请一上午假。
  “我勒个擦,铭哥你是真不想干了啊,三天两头旷工!哼!”钟诚那佯装不满的语气,陆友铭自然听得出来他只是调侃。
  “抱歉啊兄弟,最近真是……祸不单行!啊呸,是事儿都赶着。多担待点哈。”他笑着赔罪。
  “哼哼,欠我两顿小龙虾。”钟诚磨着牙,哼哼道。
  “三顿也行。”陆友铭答应得干脆。
  “诶?我说……”钟诚声音拐个弯儿,不怀好意地说:“哥,你不是恋爱了吧?陪男朋友?真不够意思,也不告诉兄弟!”
  陆友铭正尝着锅里汤的咸淡,听他这句,舌头被烫了一下,他伸出舌头,扇着风,“我说你小子想象力那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嘿嘿,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急,话说,铭哥,我这里倒有个头,你要不要见见,人家还大学生呢。”
  陆友铭挑了挑眉:“得了吧你。大学生什么的,我还怕自己配不上呢。”
  “干嘛呀,小宁哥不还是硕士呢?”
  陆友铭勺子没握紧,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钟诚那边立即反应过来,“我……铭哥……”
  “阿诚,我要出门了,最近多担待,过两天咱就去办手续,一完事儿这物流点就正式属于你了。”
  “恩恩,铭哥,对不起啊。我不该提小宁哥。”
  说着不该提还在提,陆友铭忍不住笑,这一根筋,“没事,我都看得开。”
  “那样最好。不过铭哥你要真想处,我给你联系联系,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哥,无论长相还是脾气,都不比小宁哥差呢。”
  “真不用了。你省点心啊,以后有你小子忙的。”
  “啊……”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哀嚎,“为了娶媳妇,我拼了!”
  “噗……”
  陆友铭带着煲了四个小时的汤,往和臻家赶去。感情什么的,他重生后就没有期待过。
  虽然……
  他突然想起那晚抱着和臻,睡意困顿中,心里升起的那一缕奇异的情愫。他拍着脸摇摇头,胡思乱想什么,那可是和臻!
  陆友铭开车来到和臻家所在的小区,保安死活不让他进门,结果全叔亲自出来接他才……是该夸夸这住宅区安全系数高呢还是高呢?
  到了和臻家,他把骨头汤递给对全叔说:“长骨的,我配的方,绝对好喝又滋补。”
  全叔满脸笑意地接过来,却放在了保温柜里。
  “趁热拿给和臻吧,刚熬的。”陆友铭提醒了句。
  全叔这才一脸犯难地对陆友铭笑笑。
  陆友铭看到他满脸疲倦,眼底青黑,便问:“怎么了?他昨晚又闹了?”
  全叔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少爷昨晚一夜没睡,天亮才躺下,这会儿正睡着。”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就坐在屋子里,灯也不开,哼了一夜的歌。”
  “……”
  

  ☆、破晓

  
  和臻正在家里的琴房里弹钢琴,清容姐教他的那首最新的曲子,secret base~君がくれたもの~,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手指一抖弹错了一个音符,琴声戛然而止。他双手覆在琴键上,指尖轻颤。
  “哇,你家孩子好漂亮啊,像个女孩子……”
  “和太太,这孩子好漂亮啊,真可爱,是女孩儿吧?”
  女孩子、漂亮、女孩子……
  好多声音环绕在和臻的耳边,他捂着耳朵,快要哭出来。
  咔哒一声,琴房的门被打开,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落在门口的人身上,一身米色长裙,妆容精致的优雅女人,嘴角却挂着冷笑。
  “叫你穿清容的衣服!叫你穿!打死你打死你!”
  “漂亮?像女孩?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变态!变态!”
  “都该死!同性恋都是变态,都该死!”
  “哈哈哈,爱情?同性恋不配拥有爱!你不配!去死吧,我掐死你!”
  女人长长的指甲掐进和臻手臂和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狠狠咒骂着。
  “妈妈,妈妈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咬着嘴唇,噙着眼泪都不敢流出来,妈妈说他哭哭啼啼像个女孩子。
  “都去死!死!”
  “哇……”头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和臻猛地睁开眼,张大嘴,无规律地喘息着,梦里那些凌乱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仍未消散,那种被掐被打被烟头灼烫的疼痛犹为真切,他甚至感觉身上那些陈年旧疤都在隐隐作痛。
  他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双臂用力,弓起身体,懊恼地低吼了一声,身体重新跌落在床上。
  他耳后的头发已经汗湿,贴在脖颈上,身体像被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为什么?摆脱不了!
  他咬着牙,心里一股恨意。
  拄着拐杖来到浴室,他捧了冷水扑向自己的脸,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瞪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上,两道深红色的伤口。
  他低笑一声,眼里闪出一丝厌恶,他拿起剃须刀用的刀片,把自己脸上那两道将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挑开。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下颚滑落下来,流到脖子里。
  “呵呵呵……”他满意地笑了一声,打开了花洒。
  二十分钟后。
  和臻从浴室走出来,脸上的疼痛和身后的疼痛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已经冷静下来。
  厚重的窗帘遮住窗外所有的光线,卧室里显得昏沉。他揉了揉脸,走到窗边,哗地一声打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照的他睁不开眼。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耳边传来一阵笑声。
  他慢慢睁开一只眼,从窗户往外望去。
  院子里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人,正跟一只半大的拉布拉多犬在嬉闹。
  “哈哈哈,乖……”那人抱住拉布拉多,摸着它的头,而那条狗正讨好似地舔着他的侧脸,更惹的他一阵笑,“痒啊,别闹!”
  和臻神色凝了凝,心里那团阴云顿时消失殆尽,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的轮椅边,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转着轮椅来到阳台上。
  夹杂着嫩草清香的微风,和热烈的阳光一同从和臻苍白的面上拂过,风吹落悬在他发梢的水滴。
  “哈哈哈……”楼下的笑声仍旧不断,和臻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他整天有什么好开心的。
  “汪汪……”那只拉布拉多犬冲着阳台上的和臻叫了两声,像是打招呼。
  陆友铭躺在地上,往后仰着脖子,和臻的身影,倒立着映进他的瞳孔,他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个角度看和臻,好奇怪。
  他转个身,趴在地上,那只狗很自然地趴在他的背上,四只眼睛,专注地望着和臻。
  和臻不由往后撤了撤身体,二楼阳台离楼下不算很高,他能看得清楚陆友铭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醒了?”陆友铭冲他笑。
  他点点头。
  陆友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点二十五,你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怎么了?我吵到你了吗?”
  和臻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那……还是睡不着吗?”陆友铭跳起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仰着脸问他。
  和臻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陆友铭,他的笑脸和今天的阳光格外相衬。
  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场景。
  大约是去年初秋,一个午后,在平湖大河的河道边。
  有人跳河,正好被在河里乘船游玩的游客救了上来,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身旁围了一群人,有人手忙脚乱地报警,有人还算正常地打了120。
  “快救救他,有没有医生,救救他,没有呼吸了……”一个女子抱住那个跳河的男人,不知所措。
  “人工呼吸……”“谁会?”“我不会啊,谁会?”
  旁边的人都小声地议论着,虽说人工呼吸这种急救大家也算耳熟能详,但是真正遇到操作的时候,还真是……一般人不敢站出来。
  “我来我来……”从人群后挤进来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也是路过的。
  他看到这情况,蹲下身,听了听那落水男子的胸腔和喉咙、鼻腔,把他放平,托起他的下巴,先人工呼吸了几下,再做两次胸外心脏按压,如此交替。
  将近十分钟,落水男子苏醒过来,女子捶着他的胸膛一阵大哭,边哭边骂。旁边一群人顿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女子身上,不停地安慰着。救人的男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和臻本就远远站在河边,对这种事,他一贯冷漠以对。
  他之所以多看了两眼,只是因为那个救人的男人,那张脸让自己有点感兴趣,他眉眼深邃,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里有着蓬勃的朝气。薄薄的衬衫下,凸显出结实的肌肉,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眼里露出玩味的目光,冲刚给落水男子做完人工呼吸,正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这人笑了笑。
  那人也回他一个BIG的笑。
  如果是在酒吧,他一定主动出击了,这种地方……和臻一步也没有动,只用目光追随着那人。
  他看到那人快步地冲前边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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