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堵一撞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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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呈驰哭笑不得,“毓毓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好了,就那么感动啊。”
“嗯,特别…感动,呈哥哥我爱你,特别爱!”江毓哭得一颤一颤的,两只眼睛氤氲着水汽,脸颊两侧红晕丛生,嘴唇微微嘟起。
许呈驰着迷地看着江毓,听着他说爱自己的情话,一时不受控制地轻轻吻上江毓的唇瓣,饱含爱怜地安抚着少年,到底是因为心理上的触动,还是生理上的本能?这是谁都无法分清的。
明明一开始只是一个安抚性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到最后却演变成了欲。火沸腾的急切,这让许呈驰始料未及,他就如一头凶猛且占有。欲十足的野兽,疯狂地想要占。有自己的伴侣,用最原始的方法,遵循最原始的冲动。
江毓干净且红艳的唇瓣、青涩生硬的回应、□□般的软糯鼻音、互相触碰的微凉鼻尖、纠缠在一起的灼热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蛊惑着许呈驰,使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江毓始终没有挣脱许呈驰,反而配合地张开了嘴巴,任由许呈驰热烈贪婪地往他口腔深处侵犯,直到感觉快要无法呼吸时才下意识地推搡着许呈驰四处作乱的舌头,企图给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殊不知这种逃离的动作,却让许呈驰变得更加难以自制,他按住江毓的后颈,加大了亲吻的力度,亲吻一路向下……
江毓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种莫名的躁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许呈驰看着身。下的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睛半睁半闭,眼底一片迷离之色,微微张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轻轻喘息,整个人都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情。色味道,这让许呈驰原本就沙哑的嗓音更是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毓毓,你真漂亮!”
难得许呈驰保持了最后一丝冷静,他就是觉得他的毓毓是特别的,自己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他,更不能不管不顾强。要了他,否则自己绝对会后悔。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想要完全占。有江毓的疯狂冲动,无比满足地拥着江毓沉沉睡去。
江毓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自己怎么会躺在呈哥哥怀里,还是在自己床上?反应了一会儿,他想起了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猛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脸。
许呈驰被他扯醒了,打了个哈欠道:“毓毓,你醒了吗?别把被子盖脸上,里边细菌太多了。”说着便上手想扯下江毓的“遮羞被”。
哪知江毓拽得特别用力,就是不想让许呈驰得手,并且极速地翻了个身,迅速贴到了墙上去,那架势是能离许呈驰多远就多远,还一边闷闷说着:“不在家,还没醒。”
江毓觉得羞死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来回播放,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丑有多丑,而且还在许呈驰帮他。撸的时候露出那种餍足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没脸见许呈驰了。
“哈哈,我的毓毓是害羞了吗?有什么好害羞的,情侣之间互。撸很正常的,还有更爽的咱还没做呢,乖,别羞了,里边空气不流通,别憋坏了,我可是要心疼了。”许呈驰耐心地哄到。
江毓依言悄悄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双手扒着被子静静看着许呈驰,满眼的蜜意柔情,毫不掩饰。
许呈驰忍不住将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一整个抱住,轻轻吻上了江毓的额头,江毓往许呈驰怀里靠了靠,听着许呈驰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无比安心。两人默默地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用说话,就这样,一直这样,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江毓在以后回想起来,觉得特别不真实的日子。跟许呈驰一起上课、下课、吃饭、讨论题,晚上再做点羞。羞的事什么的,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淌过,平淡无奇却很是安心。
每天,他们只是琢磨着自己那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好似在自己这里就是天大的事,但天大的事都及不上眼中唯有一个你。
“毓毓在这等我别乱跑,班主任传话让我过去一趟。”许呈驰道。
“好,呈哥哥你快去吧,我就在湖边走走,不乱跑。”
潋滟湖是十七中学生心目中的约会圣地,很多情侣都会在吃完午饭后偷偷来这里散步,顺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拉拉小手、摸摸小脸再亲个小嘴啥的,简直不能太快活!
原本是许呈驰非要带江毓来这里感受一下湖边约会的气氛,结果一条短信发过来就把许呈驰叫走了,江毓就只好自己到处走走了。
“老师你找我啊?”许呈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道。
“哎,许呈驰啊,我是想跟你说,你那副《落日熔金》进决赛了,特别不错,一个评委老师偷偷跟我讲啊,你那副画色彩明艳,磅礴大气,而且又是以学校场景切入,表现落日的朝气,实在妙不可言,他们看山看水的都快吐了,就你那副跟别人作画的内容不一样,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那八个应景的题字,更完美了,进前三名是可以了。”班主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足见她内心的激动程度。
“嗯,谢谢老师,主要还是毓毓的功劳。”
“嗯?玉玉是谁啊?你妹妹啊?”班主任问道。
“呃,不是,那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去告诉江毓这个好消息。”
“嗯,去吧去吧。”班主任望着许呈驰离去的背影想着“终于有点上进心了,不容易啊。”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江毓浑身冰凉,如坠深渊,他颤抖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想向对方确认。
“我说,你满足不了许呈驰,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找我上床,你还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简直可笑。”宁钦看着江毓跌坐在石板上,觉得特别解气,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近乎变态的痛快。
“不是的,你骗我的,呈哥哥不会的。”江毓说着,便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许呈驰,他要找许呈驰确认,他不能只凭眼前这个人的几句话,就给许呈驰定罪。
然而宁钦快速冲到江毓面前,伸手推搡他,“你要去哪?去找许呈驰告状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跟他约好的也明明是我,就是因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你这个小妖精,就可以让他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我踹了,凭什么他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抢走?你不讲清楚,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宁钦说着,狠劲地推了江毓一把。
江毓本就失魂落魄,脚下一个不稳,跌进了湖里。
“毓毓!”许呈驰惊慌地喊道,他原本是急着回来告诉江毓作品能获奖的好消息,却看见江毓被推下湖的一幕。
许呈驰有一瞬间如坠地狱,他赶紧跳进湖将人救上来。
“毓毓,醒醒,不要吓我,你醒醒,醒醒。”许呈驰看着昏迷的江毓以及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如溺亡般的窒息感遍布全身。
潋滟湖为了美观,湖里都是用大块鹅卵石装饰的,江毓的头被撞破,鲜血直流的场景,让宁钦害怕了,“是他自己没站稳,不是我,不是我的错……”他颤抖着声音推卸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啊,都别围观了。”
“快去通知老师,联系家长!”
“已经打120了,马上到,这位同学,你先把你同学放开,做一下急救!”
许呈驰这才找回了一丝理智,他颤抖着帮江毓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还是那双嘴唇,可已经不再温暖只是冰冷,还是他的毓毓,只是不会再笑着闪躲他的亲吻。
许呈驰觉得他早已不知道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是怎样的了,因为他的心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关闭了,而今天的他,却觉得像是心被活生生挖走了一样,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撕扯着他,无休无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是战战兢兢来更这章的……
真没写脖子以下……
还是被锁还是被改,好乱的!
☆、爱情是突然暴风雨(二)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推毓毓!为什么?”医院走廊里,许呈驰大声地质问宁钦。
宁钦把江毓推下湖,心里的害怕、不安、恐惧,也有那么一些自责,迫使他跟到了医院。他是想来跟许呈驰解释的,也想看看江毓的情况。
“我是谁?许呈驰,你第一句问的竟然是我是谁?”
看着愤怒地揪住自己衣领的许成呈,宁钦忽然觉得他去找江毓就是个笑话。许呈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是,第一次面基就见光死,第二次只顾做。爱,许呈驰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419,只是自己不想信罢了。
“我是谁?许呈驰你真是好样的,我是你撩了一个多月一见面就甩了的听雨轩,也是你厕所临时约炮成功的宁钦!”宁钦吼出了自己的身份,觉得心碎得更多了。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偏偏江毓他抢走了我的位置,呵呵,第一次见面,我看出你对他那种类型的性。趣很高,所以我做了改变,第二次,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我不是女人不用你上。完还要负责,可我对你是爱情啊不是一夜情!”
宁钦瘫坐在地上,“可现在看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笑的是我,一直死皮赖脸的也是我,还不要脸地去找江毓示威,还把他推下了湖。”
宁钦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够了,都可以出一本笑话大全了,父母不管他,老师同学排斥他,原本被自己视为救赎的许呈驰不爱他。呵,可以收拾收拾自行去世算了。
有的人,并不会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点小小施舍,会是别人生命里唯一的阳光,也就不会知道,当他无意识地收回这点儿施舍的时候,别人那里又会堕入怎样永远的黑暗。
比如许呈驰,他听着宁钦的话,看着他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他很难想象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与当初那个满脸脂粉的公鸭嗓竟然是同一个人。
“约炮?厕所?还是在遇见毓毓之后,是被老爷子训斥之后那次!”许呈驰在慢慢清理混乱的思绪,一直都没吭声,在宁钦看来,许呈驰的沉默就足以让他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彻底消失。
“谁是江毓的家属,病人必须马上手术,请家属立即签字。”
“医生,我是江毓的同学,我能签吗?请你们救他,我不能失去他。”许呈驰跌跌撞撞跑到医生跟前央求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除了无助跟后悔,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同学?同学没有资格签字,手术过程中有任何风险,我们都不能负责,现在病人已经失去意识,必须直系家属签字才能手术。”医生平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医生,已经通知我朋友的家人了,请你们先手术,求你们,先救他,求你们……”
许呈驰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失去意识、必须马上手术、没有资格、手术有风险,这几个词来来回回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使他觉得恐惧已经深入脑髓,无法剔除。
“不行,家属不签字,我们不能随便动手术,小同学你赶快联系病人家属。”医生面无表情道,也许是经历的生离死别太多了,都习惯了。
“医生请您让我签字,先动手术不行吗?求你们了,我不能失去毓毓,不能失去他,不能的……”
江涉急忙赶到医院,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位黑衣少年一直在央求医生,眼里那种仿佛要失去全世界的神色,让人心疼。而地上跌坐着的少年,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医生,请问江毓是在这吗?我是他父亲。”江涉顾不得礼仪,直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问道。
“江叔叔,快,签字,江毓要手术,我没身份签字,你先签字,毓毓要手术……。”医生还没来得及答话,许呈驰颤抖且急切的声音响彻走廊。
宁钦眼睁睁看着许呈驰追着江毓去了手术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他自嘲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医院,阳光很和煦,照在身上暖暖的。这使他又想起了许呈驰跟他讲的第一句话“同学,你插画画得好有生命力啊,就像活的一样,将来一定是绘画界泰斗级别的人物。”
那时候挣扎在自卑深渊的自己什么感觉来着?对了,也是像现在一样,如沐阳光,感激涕零,像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现在,信仰没了。
“孩子,你先过来坐会儿吧,手术还得做一会儿,我刚问过医生,溺水急救做得很好,只是小毓脑中有淤血,需要手术清除。”江涉看着来回打转的许呈驰,忍不住劝道。
许呈驰依言坐在了江涉身边,“谢谢叔叔。”
“你是小毓的同学?”
“嗯,叔叔你好,我叫许呈驰,是毓毓的…同学。”许呈驰其实是特别想说自己是江毓的男朋友,但一联想到江毓现在被他连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