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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霈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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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仪洁满是好奇地关注他,收了钱后,眉开眼笑地道谢,道:“别客气。唉,说起来,‘Cindy’这名字还是那个外国人起的。”
夏敬行本已打算离开,闻言又生迟疑。他想了想,问:“夏喜娣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正玩着手机的赵仪洁闻之讶然地眨巴眼,道:“下个月9号。”
夏琚这家伙,果然骗了他。夏敬行在心里无奈地笑,再次道谢后,结账离开了。

夏敬行被糊弄了,而且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糊弄。他以为自己活到这个岁数,看过太多冰冷残酷、尔虞我诈,已经将这个世界的面目看透,却想不到竟这么不精明,被一个孩子糊弄了。
但是,他虽不够精明,也猜得到夏琚撒这个谎的原因。思及此,夏敬行想:这母子俩一样的疯,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事,真不知该不该称之为“恋爱至上主义者”。
这冲劲,遇到好人,能说是傻得可爱,遇到坏人,就是傻得可怜、傻得可悲了。如今,夏敬行不知夏琚究竟是可爱还是可怜,他只觉得夏琚傻。
不知道那个明明傻得要命却一天到晚冷着脸假装聪明的家伙这两天一个人在家,过得怎么样了。与赵仪洁分别后,夏敬行不愿在滨城多待片刻。他买了最近一趟班机的机票,星夜回到家里。

夏琚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夏敬行,连一通消息也无。不知夏敬行是否仍会彻夜不归,夏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保存在电视里的花滑比赛视频录像,一边等。
等到夏琚的睡眼昏沉,挨在沙发的扶手上几乎睡着了,他忽然听见开门声,立即清醒过来。
他凝神地听那方空白、仔细地窥那方晦暗,最终确认进门的只有夏敬行一人,马上丢开抱在怀里的抱枕,往玄关跑。
夏敬行习惯了在换鞋时便见到夏琚或小心或匆忙地跑来,通过玄关,问:“干什么?”
夏琚一愣,摇摇头。虽不知道夏敬行这两天去哪里出差,但此时他一个人回来,夏琚已经在心里窃喜了。
“吃饭没?”夏敬行径直往厨房走,问。
夏琚不知他会不会回来,自己也应付着吃,闻言嗯了一声。
夏敬行打开冰箱,见到里面空空如也,不免饿得心烦。橱柜同样空了,连平常吃的泡面都不剩,夏敬行放弃,转身回房间。
“我以为你在外面吃,所以没做你的饭。”夏琚跟在他的身后解释。
“没事。”夏敬行回进房间里,转身要关门,发现他还在跟,问,“还有什么事?”
夏琚能有什么事?只是不知不觉地跟了。被问起,夏琚只好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

回到房间后,夏琚坐在床上看书,耳朵却始终倾听外面的动静,留意夏敬行是否还会出门。
夏琚等了又等,等得困了,依然没有听见动静。最终,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可笑,毕竟即使夏敬行出门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正是夏敬行过的生活。
一面觉得自己可笑,一面还是为夏敬行最终没有出门而沾沾自喜,夏琚躺在他的沙发床上,想:这套房子有多大?一百五十平方米,有没有?如果有,那么他现在和夏敬行处在一百五十平方米的范围里,比一片冰场还狭窄。

夏琚如是想着,慢慢地睡着了。他把自己对夏敬行的在意归咎于自己的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他对自己的下落仍然不明。
不料,半夜里,夏琚忽然听见门铃声。
他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马上睁开眼。盯着没有光的天花板,夏琚等了一会儿,又听见确凿无疑的门铃声。
夏琚想起那次夏敬行在半夜里叫来一个男妓,心头一沉。他掀开被子,急忙忙、怒冲冲地往外走。
打开门的一刹那,夏琚呆住了。门外不是什么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男妓,而是一个被他充满怒气的表情吓住的外卖员。
“呃,”外卖员战战兢兢地把外卖双手递上,“这是夏先生订的外卖。”
夏琚尴尬至极,客客气气地接过外卖盒,道:“谢谢。”
外卖员讪讪地笑,看着夏琚,欲言又止。
夏琚疑惑地问:“还是有什么事吗?”
“呃……”他的嘴角抽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问,“您是夏先生?”
夏琚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答道:“他是我的舅舅。”
“哦……”外卖员听罢,表情更犹豫了,半晌极力地挤出笑容,“请别给差评。”
原来他语塞半日,要说的是这件事,夏琚点头,答应说:“哦,好。”

关门后,夏琚把外卖盒拎进餐厅。
适逢夏敬行走出来,问:“谁?”
“送外卖的。”夏琚将外卖放在餐桌上。
夏敬行解开外卖的塑料袋,问:“要不要一起吃?”
听罢,夏琚错愕,再低头往外卖的袋子里瞧,这才发现原来夏敬行买了两份红油抄手。这突然的好心令夏琚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不是夏敬行的一种顺便,心中已觉暖意。他点头,与夏敬行一同在餐桌旁坐下,吃这份宵夜。
吃了两个抄手,夏琚忽然想起夏敬行没有吃晚餐,不禁心生愧意。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正专心吃抄手的夏敬行说:“我吃不完,分几个给你吧?”
“嗯?”夏敬行瞥他一眼,拒绝道,“吃完它。正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瘦,让别人看了以为我虐待你。”
夏琚听罢面红,只好闷头继续吃。夏敬行或许因为饿了,吃得比他快,夏琚吃得还剩一半时,他已经放筷。
“刚才那个外卖员说,给他一个五星好评。”夏琚说着,夹起一个抄手。
夏敬行疑惑地看他,继而拿起手机,意兴阑珊地说:“好吧。还要评价,真麻烦。”
夏琚低头,把夹起的抄手送进嘴里,肉香甜美,吃着嚼劲十足。

在备考期间养成的晨跑习惯,即使中考结束后,夏琚也没有落下来。如夏敬行所言,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运动能够促进骨骼的生长,而且对健康和体魄都很重要。除非夏琚的心情格外差,或者遇到下雨天,否则他始终坚持一天不落地晨练。
夏敬行则不然,他早就放弃晨练了,以至于夏琚一直很奇怪,从来不锻炼身体的夏敬行为什么能有那么好的身材。
夏琚还盼着长高,和已经年过而立的夏敬行不能相提并论。清早,夏琚照旧出门晨练了。因他还念着前一晚吃的红油抄手,回来的途中路过馄饨店,夏琚买了两份馄饨,带回家中。

往常在夏琚回家时,夏敬行已经出门上班或者正要出门了,他买这份馄饨只预备着说不定能让夏敬行吃上。没想到,当他回到家里,发现夏敬行竟然才起床!而且夏敬行不慌不忙地洗漱,分明不急着出门上班。
夏敬行穿着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夏琚一脸惊讶,道:“跑步回来了?”
夏琚讷讷地点头,猛地想起早餐,道:“我买了馄饨。”
“昨晚抄手,今早馄饨,你吃不腻?”夏敬行嘲笑道,“还说吃不完。”
夏琚面红,可见到夏敬行坐到餐桌旁吃起馄饨来,心中惊喜,连忙也入座一起吃。他不上班?夏琚吃着馄饨,好奇地偷看。
夏敬行早已发现这道偷窥的目光,问:“今天打算干什么?”
夏琚连忙低头看碗里的馄饨,道:“没什么。”其实,他打算在夏敬行出门后,到商场里的真冰场玩一会儿。
“那跟我出门吧。”夏敬行吃完馄饨,将羹匙丢回碗里,转头看见夏琚满脸困惑,伸手扯了扯他的马尾辫,说,“男孩子留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上学?”


chapter 5  … 7
夏敬行这意思,是要夏琚剪头发了。可夏敬行竟然会特意不上班,只为了带他出门剪头发?夏琚受宠若惊,同时百思不得其解。照夏敬行平时的个性,他完全可以把命令传达给夏琚,要求他自己去把头发剪了,而不必亲自带他出门。
对此,夏琚虽然想不明白,但难得可以和夏敬行一起出门,夏琚乐得高兴,哪怕预感其中有些隐情,他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不多问、不多猜,省得破坏气氛。

夏日的阳光从车窗外往里晒,夏琚得打下遮光板,才不被烈日的光灼伤眼睛。他的蓝眼睛接受不了太多的光芒,始终眯起眼睛看泛着白光的街道。
夏敬行瞥眼看右侧的后视镜时,发现夏琚的眼睛始终睁不开,进而更加注意他与众不同的眼睛。这双眼应该完全遗传自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夏敬行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对夏敬行而言,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不打算为夏琚找亲生父亲,自觉武断地认定哪怕真的找到那个人,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作为。夏敬行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确定,可他如是确定着。

夏琚的皮肤也比一般人白皙许多,像深海里打捞的珍珠,光滑中泛着光泽。夏敬行在红绿灯前停车,想了想,掩饰住试探的意图,问:“你想过找你的爸爸吗?”
夏琚想不到夏敬行为何提起这件事,疑惑地扭头,在与夏敬行对视的一瞬间,突然想起自己谎称夏喜娣忌日的那天,他们曾提过他的父亲。思及此,夏琚的表情发僵。他避开夏敬行的目光,看向发光得刺痛自己双眼的路面,道:“没想过。”
“一次也没有想过吗?小时候呢?”夏敬行进一步问,“应该没有小孩儿在小时候不想要爸爸妈妈吧?何况,你是混血儿,一点儿也不好奇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夏琚不知道在少不更事时是否问过夏喜娣关于亲生父亲的事,但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别人不一样。他见过很多叔叔、伯伯甚至更老的男人和夏喜娣在一起,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夏琚觉得问出那样的问题很傻,所以他一次也不曾发问。为什么夏敬行最近这么关心他的爸爸?那个人从夏琚出生起便没有出现过,难不成,夏敬行想把他这个包袱丢出去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想过。”夏琚斩钉截铁地回答。
夏敬行听罢讶然,为了看清夏琚的表情,他一时没留意开车,险些把车开出双黄线外。从前夏敬行不理解为什么夏琚有这么大的少爷脾气,可是去一趟滨城,听赵仪洁说完夏喜娣的故事后,夏敬行明白一些了——夏琚虽然出生在一个贫困潦倒的单亲家庭里,可他恐怕一天的穷日子也没过过,净被夏喜娣当做珍宝一样捧在手里,难怪养出这副臭脾气。
但是,在赵仪洁的眼中,夏琚很乖、很懂事。夏敬行不知如何理解这种评论,单凭夏琚从小会做家务?
夏琚回答了问题,看夏敬行半天不再说话,心里头不禁紧张和困惑。过了一会儿,夏琚忍不住挑衅地问:“难道你想找到他,把我丢开吗?”
闻之,夏敬行差点儿又将车开歪了。他意外地看了夏琚一眼,心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自己是个物品,任由人处置似的。尽管夏敬行平日里总作出姿态,三番五次地表达自己可以处置夏琚,可听见夏琚自己这么说,他的心里感到十分不是滋味。这话要怎么答?夏敬行隐隐有些发恼,想到夏琚对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他担心此时说出承诺,会让夏琚得意忘形。犹豫过后,夏敬行冷冷地说:“对!谁乐意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夏琚听完咬住嘴唇,闷闷的,再也不说话了。

夏敬行要求夏琚一起出门时,夏琚好奇夏敬行会带自己去哪里理发,那会不会是平时夏敬行打理头发和造型的地方?不料,夏敬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跨过城区,最后来到另外一座阳光广场。夏琚在心里称奇,默默地跟着夏敬行往商场走。
这座商场的客流量比他们家附近的那一座大一些,明明不是节假日,商场里也满是购物玩乐的人。电梯轿厢内挤满了人,夏琚跟在夏敬行的身后,由于拥挤,身体不由得靠近。他闻到夏敬行身上的香水味,身旁的小孩子往他的身边挤,一不留神,他的鼻尖擦过夏敬行的背,撞在肩胛骨上。
夏敬行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撞上自己的人是夏琚,又不在意地转回头去。
夏琚窘然地低头,余光里瞄见刚才的那个小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两人对视片刻,那小孩儿痴痴地叫道:“姐姐好。”
“哎。”他的妈妈尴尬地把他拉回怀中,对夏琚不好意思地笑,说,“是哥哥。”
那小孩子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夏琚,满脸的不敢相信。
夏敬行早留意身后的动静,回头看见夏琚的表情冷漠而困窘,忍住笑道:“走了。”
闻声,夏琚连忙跟着夏敬行走出轿厢。

甫一从轿厢里出来,夏琚便看见一片宽阔的真冰场,冰上正有很多青少年滑冰玩耍。他惊喜得睁大眼睛,不做多想立即朝真冰场走去,可他没走两步便被夏敬行自身后抓住了马尾辫,痛得停下脚步。
“到哪里去?”夏敬行冷冷地问。
夏琚窘然,继而发现位于真冰场附近的Kuroki珠宝旗舰店。原来,这才是夏敬行此行的目的。可是,夏敬行到这里来做什么?
此前,夏敬行让叶懿川代替自己出差,现在他得替叶懿川来“微服私访”。可没想到夏琚这家伙满脑子全是滑冰,看见冰,走都走不动了,只想着滑。夏敬行哭笑不得,转念一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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