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易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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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早就负债了。记得当年我小时候时马戏团多威风啊，四处巡演，那么五彩缤纷，终于四处借钱可算是把这个马戏团开起来了，谁知道什么钱也没挣到，反倒跟家里闹了矛盾。”
　　小丑团长像是说到了自己的心事，苦笑摇头：“我跟我家那口子已经从天天吵架变到她离家出走夜不归宿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风突然开了口：“可如今你这么颓废，还算什么男人。”
　　团长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又温和了起来：“讨生活很苦的，真的不容易，我夫人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她说她要嫁给一个比我有钱的男人。”
　　团长套套晃晃的站了起来：“不如陪我这个马上变成单身汉的人喝几杯酒可好，我们也算是投缘了。”
　　此刻的团长倒是有几分看破红尘的架势，只是从他默默攥紧，从未松开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在说这些话时，其实内心是有多么不甘心。
　　善良如叶染，自然答应了下来。
　　于是3个人又坐在舞台边上，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团长这些快要是他全部家当的啤酒。
　　马戏团在怎么绚丽的灯光，终究是掩盖不住内心最深处的寂寥与荒芜。


第62章　小丑团长
　　烈酒和愁肠，似乎永远都是分不开家的，叶染也很无奈，为什么他总能碰上陪别人喝酒这种蠢事。
　　先是阿鸣，后是小丑团长，自己除了一次次劝他们少喝以外，就只能听他们闷闷的苦诉声。
　　都市里生活的人，每一个都是孤岛，那些隐秘的心事，恐怕也只有在酒醉之后才敢拿出来给别人看。
　　“她说……早就看准了我是个窝囊废，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她在就该嫁个更有钱的人去了……”团长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个流浪却浪漫的诗人，在慷慨激昂的说着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
　　这过程中，萧风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叶染，他明白自己对叶染终究是有亏欠的，不过还好，叶染让他看清楚了爱情的模样，剩下的日子与爱情只能交给时间去细水长流慢慢发酵，但愿一切不会太晚。
　　说好了，我一会保护你的。
　　团长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叶染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看着团长一步一步踩在舞台的边上，像是踩在他支离破碎的婚姻边缘。
　　夜早就静谧了，空荡荡的六角帐篷里只有这个临时搭建的高脚舞台默默注视着台下没有观众的观众席，子也不语，夜风已冷。
　　“她要是早就不爱我了又干嘛用那些话伤我？他骂我窝囊废，没出息，只能拖累家里人，可……可我也不想啊……”团长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就像一个早就预言好的悲剧悄悄上演，诗人的演讲终于到达了高潮，团长的脚步早已凌乱，根本不足矣支撑他站稳。
　　叶染想出声制止，舞台很高的，就这么摔下去，不一定会出什么意外，何况团长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团……”叶染伸出手刚想要制止，就猛地僵在了半空，没有了下文。
　　有时候命运就喜欢在你刚刚有所防备的时候杀你个措手不及，团长一脚踩空，从高高的舞台上摔了下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作为回应。
　　叶染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做出了判断，他立刻飞奔下舞台去试探团长鼻翼，索性还有呼吸，但是有鲜血不停的从额头涌出，像是流浪诗人在用生命祭奠这的死去的爱情。
　　“萧风！快送他去医院抢救！”叶染大声喊道，毕竟叶染内心深处总是见不得任何生命从手指尖轻易的消逝。
　　萧风闻言并无多语，只是将团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他塞进车里，三人火速赶往了医院。
　　“他不会有事吧……他额头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可是那么高的舞台上摔下来，恐怕全身也要多出骨折了，希望碎骨头不要扎到肺叶……”叶染一紧张就爱碎碎念。
　　萧风单手驾车，另一只手却握紧了叶染还活动不方便的手，似乎在传递着无言的力量。
　　车窗外夜景飞逝的让叶染来不及捕捉，片刻后，便到达了医院门口。
　　“风，你直接带他去抢救，我去挂号！”叶染急匆匆的吩咐。
　　萧风刚想应一个好字，却无奈被口袋里手机振动触动，只能接起了电话。
　　萧风看见来电显示之后先是皱眉后是诧异，然后背过身去，将对话声压低在了叶染听不见的范围里。
　　“风你干什么呢！”叶染催促了好几次。
　　“小染对不起，我公司有要紧的事情务必先去处理，你等我好么？”萧风转过身，收好了电话，故意隐埋了刚才交谈的内容，向叶染扯了一个谎。
　　“那你注意安全，我在病房里等你，我们电话联系。”叶染一心救人要紧，并没有多想，听闻之后只能独自抗住团长，赶紧进入了医院，毕竟救人是耽误不起一分一秒的。
　　目送叶染进入医院后，萧风褪去了柔情似水的目光，黑色的瞳孔渐渐比夜色浓重。
　　萧风把电话拨了回去：“喂，已经没问题了，告诉我红灯区具体位置，我马上赶到。”
　　医院门口，连车子的尾气很快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第63章　救人
　　医院快速的紧急处理了伤口，并且安排了病房，以便留院观察。
　　“医生，他已经昏迷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赶紧抢救！”叶染很焦急的看着医生淡定的进来查房。
　　“你先别激动。”这个医生倒是淡定的可以，一身白大褂飘飘乎其仙。
　　“他不是摔倒昏迷的，而是喝酒喝醉了而已，额头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一些擦伤我们已经处理了，不用担心，等他清醒过来就好了。”
　　“医生你们能敬业一点么！虽然没有大面积外伤，可是从那么高的舞台上摔下来万一伤到骨头和内脏呢！”叶染皱眉，对这个医生扶死救伤的职业态度简直不能苟同。
　　没想到，高冷医生也皱眉了，明显也非常不耐烦：“酒精会使人皮肤大面积松弛的你知道么？”这么强大的学识光芒正好对上了叶染迷茫的眼神。
　　医生扶额：“算了，给你打个比方，每个人就好比一只装满了水的气球，血液流动快，气球表面自然紧绷着，这时候扔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气球会爆掉。”叶染乖乖回答。
　　医生这回甚是满意的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可是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会让皮肤大面积松弛，就像被抽走了水的气球，表面松松垮垮，这时候再扔下去，受到的伤害自然会大大的打折扣。”
　　叶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这就是为什么醉酒的人如果意外跌倒或者从高处摔倒，除了擦伤之外却基本要比平时受到伤害少很多的原因。”医生自信的扯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子。
　　于是叶染就在朦胧又崇拜的目光中送走了医生，反正总之，团长没有大碍就是好的。
　　病房里，叶染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双手合十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掏出手机给萧风打电话，对方却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叶染也感觉到了蹊跷，萧风一个堂堂少主，怎么这么晚还会有公司要处理的事情，还非赶回去不可，就算是真有了事情，以萧风的财力和地位，就算是毁约和推掉都不会有太大损失，可是萧风偏偏那么着急离开了……
　　叶染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发现自己只要一静下来冷静对待萧风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恐惧感就会弥散心头。
　　laughing的案子究竟跟萧风有什么关系，一万种可能从叶染脑海中闪过，叶染赶紧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出闹外。
　　给团长挂号和急救之后，早已经是深夜了，现在的医院静悄悄的像个死城，只有微风吹过才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没那么多粘腻的湿滑感。
　　虽然团长病床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余的床位可以休息，但是叶染却选择了坐在椅子上等待萧风。
　　月亮也是静谧的，笑而不语的望着遥远的人们。
　　萧风……
　　叶染闭上了微微酸涩的双眼。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叶染就这么静静的呆坐着直到困倦袭来，忍不住睡去，忘记了时间，好像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封闭到了深蓝色的世界里。
　　直到了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嗡嗡……”叶染被手机的振动惊醒，慌忙查看，是副局长发来的短信：“昨天夜里红灯区出现laughing，有一人死亡，死者为男性。”
　　见此，叶染心中那些不好的触感又一次泛滥起来。
　　正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叶染一回头，萧风正好踏进病房。


第64章　谜团再起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四目相对，却不知道是该躲闪还是迎接。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默剧，倒是也默契十足。
　　还是叶染先崩不住了：“风……你昨晚……”叶染吞吞吐吐的想在此刻空荡荡的脑海里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笨蛋，不是说了我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吗？”萧风的回答流利就好像知道叶染会这么问一样。
　　于是叶染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有些颓然的低下头，几乎一夜的未眠，让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萧风也已经走进病房，站在了叶染身旁。
　　房间内的沉默和压抑让人透不过气，当叶染正在犹豫要不要说我去开窗户这样的话打破沉默时，团长的手指动了动。
　　然后是眼皮动了几下，睫毛就像两只翩然的黑蝴蝶一样扇动了翅膀，这是典型人要苏醒的迹象。
　　果不其然，团长慢慢睁开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光线。
　　“这是哪？”团长询问。
　　叶染只好吧昨天发生的事情重复给团长，团长听后，先是满脸的愧疚，后是认真的向叶染二人道了谢。
　　“医生说你还需要留院观察，所以你也不必太着急。”叶染表示宽慰的拍了拍团长的肩膀。
　　“不不不，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可是谢谢了，我必须离开了。”团长连连摆手。
　　“什么事也要伤养好了再去啊！”叶染认真的说。
　　团长的头低的更甚了：“今天晚上……我跟我老婆约好了…签离婚协议……虽然马上也不是我老婆了吧，总之我不想在医院这么狼狈的见到她……”
　　叶染静静的注视着这个被生活和婚姻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男人，突然有一丝心疼，只好也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留你了……这种事，不要太影响生活就好。”
　　团长慎重的点点头，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低声除了重复着：“如果她要是能永远不离开我该有多好啊，永远不能离开我……”
　　团长只是临时住院，换下病服后简单办理了出院手续便离开了，而因为心疼一夜未眠的叶染，萧风也催促这叶染回家。
　　“风，我还不累，我们去你公司看看吧，我还没去过你的公司呢。”其实叶染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他觉得他亲自去公司打听也许更能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你昨晚休息不好，咱们回家吧，公司什么时候都能看。”萧风态度也很坚决，他实在不忍看见叶染露出疲态。
　　“风，我没事的。”叶染也学乖了，跟萧风在一起久了，也难免会了解对方的性格，于是叶染像是撒娇一样，在萧风的脸颊快速印下一吻。
　　一瞬间，刚才还无比有原则的萧大霸被迷醉的找不着了北。
　　“那……看完之后回到家赶紧休息。”
　　“明白～”叶警官终于为自己充分运用的智慧暗暗自喜。
　　“不过，你要再亲我一下才可以。”
　　“为什么！”叶染很傲娇的不愿意再从了。
　　“小染染刚才亲的那一下都没有感觉，给你差评哦。”萧风在叶染面前，永远是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流氓的本质。
　　“我又不是你家淘宝客服！唔……”话没说完，就被来势汹汹的吻一吻封唇。
　　待到二人不可抑制的擦出情动的火花，萧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叶染的唇舌。
　　“叮咚，您订购的吻已经送到了，请注意查收，如果客户不满意我愿意多次上门服务的。求好评哦亲。”萧风耍起了宝来，也真是让叶染一瞬间哭笑不得。
　　二人终于讨论好了一会的去向，便从医院的门口出来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叶染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活标本。
　　刚一踏出医院的门，叶染便贪婪的呼吸起了新鲜的空气，没想到，正碰见开着红色法拉利，骚包无比的哲天齐进入医院。
　　“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么？”叶染和哲天齐几乎同时开口。
　　萧风见此表示很不爽，一把揽过叶染的腰宣告主权。
　　叶染笑笑解释说陪朋友来看病，而哲天齐看到萧风在这，自然也是很礼貌很斯文败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