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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亲爱的小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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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顾慨棠不知道窦争去了哪里。他打开窗户,听到外面磅礴的雨声,虽然有些担心,可又想,窦争是个成年人,无论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但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顾慨棠唤醒电脑,开始做PPT,然而做了一个小时,他也只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顾慨棠看着电脑发呆,思路全都被外面的雨声吸引了。
  十二点,窦争没有回来。
  顾慨棠关了电脑,关上灯,躺在床上。
  
   第16章 被子底下,窦争什么都没穿。顾慨棠看看在地上的衣服,心想果然是这样。 
  
  直到早上,窦争都没有回家。顾慨棠面无表情的站在洗漱间刷牙。他的下唇被咬破了,是个明显的牙印,周围泛着青紫,经过一晚上的自我修复,已经开始结痂,最起码碰到牙膏也不觉得很痛。
  顾慨棠叫醒了小野。他不知道窦争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打算自己送小野去学校。
  他六点钟就要出门,小野模模糊糊的不想起来,把头贴在顾慨棠的脖子上,呼吸匀称,困得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顾慨棠没办法,一边替小野穿衣服,一边轻声说:“……今天我送你去上学。”
  小野揉揉眼睛,问:“爸爸呢?”
  “……”顾慨棠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野突然就明白了,他仰着头,张大嘴,一开始都没有声音,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嚎啕大哭。
  顾慨棠连忙说:“你不要哭,我带你去找他,好吗?”
  小野的眼泪还悬在脸上,哽咽着,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顾慨棠去哪里找窦争啊?他打算先去修车厂看看。可这样的话就是去顾慨棠学校的路,和小野的幼儿园方向不同。
  难道把他带到学校去?顾慨棠无语的牵着小野的手,心想顺其自然吧。
  结果他一打开门,就看见窦争坐在楼道的台阶上,歪着头靠在扶手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小野‘啊’的一声,松开顾慨棠的手,跑到窦争身边,唤道:“爸爸,你怎么在这里睡啊?”
  窦争睁开眼,看到小野后,身体顿了顿,他摸着儿子的头,说:“——我送你去上学。”
  小野点点头,他拉住窦争的手,‘咦’的一声,又去摸窦争的衣服,问:“爸爸,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顾慨棠沉默着。他想窦争应该是忘带钥匙了,才被锁在门外。如果顾慨棠有心要去找他,说不定一开门就能找到对方。
  然而顾慨棠没有。
  顾慨棠像平常一样,对窦争说:
  “……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
  窦争低着头,他全身都被雨水浸透,冷得全身颤抖。他双拳握紧,复而放松,窦争也用平常的语调说:“……太晚了。没关系,那什么,我先去送小野。”
  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颤栗,顾慨棠一怔,就看窦争用力抹了抹脸,牵起小野的手就要往外走。
  顾慨棠上前一挡。他不知道窦争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看他脸色苍白至此,顾慨棠说:“……你去休息吧。我送小野。”
  窦争摇摇头。只是这样轻微的晃动,世界都好像是扭曲了一样。他用力眨了下眼,说:“还是我去。你上课要迟到了。”
  顾慨棠微微皱眉。迟到什么的确实有些麻烦,他们研究生班只有五名学生,缺了一位是很显眼的。不过顾慨棠看出窦争现在很不舒服,他用强调的语气说:“你留在家里。我去。”
  窦争抬眼看着顾慨棠,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干脆得松开手:“行,那麻烦你了。”
  顾慨棠和小野一起坐公交车。在路上,小野有些担心地说:“叔父,爸爸好像生病了。”
  顾慨棠没说话。
  小野解释着:“他的衣服都是湿的。爸爸是淋雨了吗?”
  顾慨棠叹了口气,说:“嗯。我知道,我会回家看他的。”
  小野抓住顾慨棠的衣摆,想说什么话,但忍住了。
  顾慨棠对自己的本性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甚至,他算是个有点自私的人。
  除了最亲近的家人,父、母、妹妹以外,任何事情他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任何可能造成麻烦的事情,顾慨棠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想触碰。
  见到窦争和小野的第一眼,顾慨棠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这一猜测很快就被印证了。顾慨棠头痛的想,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研究生请假比较麻烦,顾慨棠打电话给老板,被仔细询问了一番后,花了不少时间,才请下假来。
  顾慨棠又坐公交车回到家里。他其实可以叫妹妹过来帮忙,因为顾慨梅是在事业单位工作,平时比较清闲,请假也没那么困难。可是顾慨棠担心窦争会乱说,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解决。
  顾慨棠觉得他可以好好问问,窦争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顾慨棠打开防盗门,在玄关脱鞋子,没听到家里一点声音。
  可他看见地板上留下来几个湿润的脚印,再仔细看看,窦争被水泡得发白的皮革拖鞋就在鞋柜上。
  有钱给顾慨棠买那么贵的运动鞋,没钱给小野换一双新鞋,窦争自己甚至都没有买过鞋,一直是一双夹趾拖四处走。
  顾慨棠头疼得揉揉太阳穴,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窦争了。
  顾慨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小野和窦争的房间,就看地板上堆着一坨湿乎乎的衣服,很不整齐的摆在那边,一条灰色的内裤拧着缠在牛仔裤里,被雨水浸得湿透,一点干燥的地方都没有。
  内裤都湿成这副模样,就不要说窦争这个人了。
  顾慨棠看着床上鼓起的被子,犹豫了一下,走到厨房烧水。
  他冲了两袋感冒冲剂,发呆似的想,一个月马上就要到了,窦争真的会带着小野离开吗?
  不管他们会不会搬到其他地方,顾慨棠是不要和窦争一起住了。
  他希望窦争能少惹点麻烦,更希望麻烦不要主动找到自己头上。
  顾慨棠端着药到窦争床头,然后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窦争眼睛都睁不开,趴在床上,哼哼两声。
  顾慨棠说:
  “你喝点药吧。”
  窦争没出声,好像又睡着了。
  顾慨棠拿着体温计,对窦争说‘夹住’,他重复了两次,窦争都没从睡梦中醒来。
  顾慨棠只好摸索着探到窦争的腋下。因为窦争是趴在床上,所以不太好弄,顾慨棠掀开窦争的被子,窦争突然就醒了,惊慌失措地蜷着身体,问:“你干什么?”
  顾慨棠见他醒了,就把体温计递到他面前,说:“夹住。”
  被子底下,窦争什么都没穿。顾慨棠看看在地上的衣服,心想果然是这样。
  
   第17章 “你别去了。他没穿衣服。” 
  
  窦争冷得直打寒战,他夹住体温计,挪了挪身体,用被子一角紧紧捂住左边胸口。
  顾慨棠顿了顿,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窦争犹豫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问:“这是给我喝的药吗?”
  顾慨棠‘嗯’了一声。
  窦争伸出右手,端起药碗,怕冷一样缩回被子里,然后仰着头大口将药水吞到肚子里。
  那是很苦的药,用沸水沏好,窦争被烫得微微颤抖,好像很舒服一样,他喝完药后,又趴回床上。
  窦争盯着顾慨棠,嘀咕着说:
  “……冻死我了。”
  “……”
  顾慨棠看了他一会儿,说: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你不去上课吗?”
  “我请假了。”
  窦争顿了顿,在顾慨棠走到门边时,他开口说:“你不用在这里陪我。”
  “……?”
  “我想明白了,这他妈算个屁的破事儿,”窦争认真地对顾慨棠说,“……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顾慨棠停住脚步,回过头。
  窦争冷得又缩回被子里,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带着一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自信嚣张。
  “……”
  顾慨棠没说话,离开房间,心想,这可真是糟糕透顶。
  几分钟后,顾慨棠去看窦争的体温计。窦争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体温计的指数,顾慨棠发现窦争竟然发烧到将近四十度。
  就算他淋了一夜的雨,现在是夏天,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不会突然发烧成这样。
  顾慨棠看到上面的度数都有些惊讶,他想了想,问道:“你伤口感染了?”
  窦争说:“没事,你别管了,我睡一觉就好。”
  顾慨棠却担心他病情更加严重,于是找了瓶药,说:“你自己涂。”
  窦争应了声,但连眼睛都没睁开。
  顾慨棠那时是有些气愤的,他觉得窦争是故意如此,逼着顾慨棠亲自给他上药。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掀开窦争的被子,果然看到他腿上有一条发红发肿的长长伤口,没有结痂,伤口上的肉都变白了。
  顾慨棠用了大量的药水,将伤口覆盖。窦争也没喊疼,等他处理好下半身的伤口后,窦争死活不让顾慨棠掀开棉被,他有些无赖地说:“不用了,上面没有伤,我要睡觉。”
  顾慨棠说:“你别废话。”
  窦争笑着看他,声音沙哑地说:“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
  顾慨棠刚要说什么,客厅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放下窦争,跑去接电话,就听顾慨梅问:“哥,舅舅怎么样啊?”
  顾慨棠昨晚见窦争一直没回来,给顾慨梅打了个电话,妹妹多少知道点情况。
  顾慨棠之所以愿意请假回来,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担心照顾不好窦争,在妈妈那边没办法交代。顾慨棠犹豫了一下,说:“他淋了雨,现在有些发烧。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帮忙照顾他?我——”
  顾慨棠还没说完,顾慨梅就打断道:
  “你让我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去照顾别的男人,有没有考虑过我男朋友的想法,哥?”
  顾慨棠顿了顿,说:“你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双胞胎的感情比一般兄弟姐妹都要更加亲密,顾慨棠和顾慨梅之间更是没有秘密。
  顾慨梅问:“电话里不能说吗?”
  顾慨棠看了看周边,压低声音:
  “……窦争他,可能是同性恋。”
  顾慨梅‘噗’的就笑了:“开什么玩笑,他都有儿子了!”
  顾慨棠一愣,道:“真的,他亲口和我说,他……”
  “他……?”
  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你说得对。说不定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不过,过了这个星期窦争就住满一个月了。他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可我要搬回学校。”
  顾慨梅非常好奇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顾慨棠道:“我都和你说了,你不信我,现在又问我?”
  “你不要急嘛……好好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顾慨梅简直太了解自己这个有些古板的哥哥,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她也最信任他。顾慨梅只是最开始有些惊讶,不敢置信。
  顾慨棠说:“我在明珠小区。”
  顾慨梅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表示要看窦争病的怎么样。顾慨棠想起窦争扔到地上的内裤,就说:“你别去了。他没穿衣服。”
  顾慨梅瞪大眼睛,心想这个窦争果然有问题。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哥哥家的零食,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顾慨棠把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提这件事。顾慨棠是有些慌了,才会把妹妹叫到这里。他做事一直有她陪着,遇到什么情况,也会第一个跟妹妹分享。
  顾慨棠坐到顾慨梅身边,想了想,凑到妹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顾慨棠正和顾慨梅说,顾慨梅驼着背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嗯两声,不知怎么的突然直起腰,然后说:“舅舅。”
  顾慨棠一愣,抬起头,果然看见窦争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和短裤,脸色潮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窦争看了顾慨梅一眼,却是对顾慨棠说:
  “……我就听家里好像来了人,还以为是谁。没事就好,我再睡一会儿……”
  窦争的脸已经烧成这样,顾慨棠皱着眉,说:“你别睡了,去医院吧。”
  窦争晕的不敢摇头,他也觉得挺够呛的,这次病得好像有些严重,他怕自己挺不过来。
  真要烧坏脑子可怎么办?他还有个儿子要养活呢!
  窦争‘唔’的一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卧室走,兄妹俩用诡异的目光看着窦争,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接过窦争抱着一条被子过来,还说:
  “走吧。”
  顾慨棠和顾慨梅都有驾照。不过车在母亲家里,窦争病成这样,也只好打车过去。
  窦争烧得连眼睛都开始痛了,他看着顾慨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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