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按摩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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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轻松又愉快。没了顾有枝，生活都明快了些。可我单纯了。顾有枝，哪是这种轻易松手的人。那天，在我送完女孩后回家的路上，他出现了，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拉着我上了车。
他说，带我去夜店。
去个什么夜店啊？我叫他停车，他不听，我又没胆量跳车，只好乖乖呆在车上。等到地方，车一停，我开门就跑，可惜技不如人，没跑两步就被人逮住，扯屋里去了。
刚进去，狂野的音乐声铺天盖地地向我压来。昏暗的环境，五彩的灯光，挤在一堆跳舞的人群，一切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顾有枝把我拉到角落处的沙发上。这里稍稍安静一点，说话不必头贴着头。顾有枝似乎对这里很熟。他冲凑过来的人言语几句，那人点点头，转身拿来好几瓶酒，看瓶子就很高级。趁这空我忙给有为发了条短信，说有事晚回。那边顾有枝“砰”地开了一瓶酒，倒了一酒杯，递给了我。
我懒得理他，一把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得回家呢！”
顾有枝撇撇嘴，把原先要给我的酒一饮而尽，凑上前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问道：“你喜欢哪个女生？”
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地听不懂人话。我受不了他离得这么近，呼出的气息打在耳朵上，有点痒。我躲开，他挤过来，我再躲开，他就一把揽住了我，“你喜欢哪一个？”
这家伙，属狗皮膏药的。“那个那个。”我随便指了个正在劲舞的短裤女生。那女生身材可以，在舞池里左摇右摆的，跳得十分带劲。
“那个吗？”顾有枝说着就走到舞池，与那女生贴身热舞起来。那女生也不避讳，蹭着顾有枝，跳得更加嗨了。两个人距离之近，就差贴一起了。
这什么意思？我无语地看着这场景，叫我指出喜欢的，然后他去泡，这是要羞辱我吗？更让我傻眼的是，他两跳着跳着，居然亲起来了！喂，才见面不到三分钟哎！
他两亲得难舍难离，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旁边人注意到后，就“呦呦呦”的乱喊起来。见有人起哄，顾有枝更加猖狂，两只手在那女人腰上臀上肆意走动。那女人也不介意，甚至一条腿还环上了顾有枝的腰。见此场景，旁边人起哄声更响了，甚至还有一道光柱直接打了过来。
他俩成了舞池的焦点。
这两人是想演活春宫吗？我看的直犯恶心，心头莫名地燃起一团怒火来。我受不了了！我要走！我站起身就往门口冲去。可就在努力挤过舞池拥挤的人群时，一只手拽住了我。
是顾有枝。
他松开了那个女人。
他看着我，微笑着，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光里，宛若神祗。
他说了一句话。
震耳的音乐，嘈杂的人声，所有的一切都在干扰着我的听力。可我却听清了，听清了他那句话。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帮帮你吧。”
下一秒，我被他拉到了怀里，吻了下去。
旁边的人一下炸开了，欢呼声尖叫声简直可以成为震碎人的耳膜。他们喊着“顾少”“顾少”。可我却听不清，或者听不见。此刻，我无法关注身边的一切。我只能瞪大了眼，呆呆的看着顾有枝，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遮下的一片阴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的海洋里只有一个意识在起起伏伏。
我跟顾有枝……接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没人关注，我也想坚持日更的。可今天没有做到，时间晚了一些。哭泣。实在太累了。啊。
第5章 第五章：疲惫
我跟顾有枝……接吻了。
但令我震惊的是，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享受。
顾有枝搂着我，像是故意一样将舌头伸得很长，差点把我亲吐了。
我拼命挣扎，一个用力把他推到了一边。刚攥紧拳头想上前揍他，人群里突然钻出几个人来，按住我，把我押到了夜店楼上的一处房间里。
没两分钟，顾有枝也进了来。他将门一关，钥匙放在了兜里。“谈谈吧。我们好好谈谈吧。”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
我瞪着他。
我几乎想吃了他。
“你神经病犯了吗？为什么要亲我！？”
顾有枝一脸平静，“你不是喜欢那个人嘛。那我就帮你一把。现在你不是跟她间接接吻了嘛。”
“可我跟你直接接吻了啊！”我气得想笑。用手使劲擦了擦嘴，可与顾有枝嘴唇接触的感觉却愈发清晰起来，“你当你过滤器啊！我想亲人家我自己没手没腿没嘴啊，差你那一道。是不是我以后生孩子也得你帮忙啊！”
“可以啊。我不介意。”听到他的回答，我气得冲上去就要揍他，可拳头没挥舞两下就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别闹了。”他温声道，“别惹我生气。”说完他松开我，走到一侧的桌子前坐下，随便拿了瓶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心中满满的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顾有枝自顾自地喝酒，不理睬我。明明刚才说要好好聊聊的。看他这样，我的怒气又一下冒了上来，音量不自觉的变大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说话啊！”
顾有枝像才意识到我在房里一样，他指了指椅子，“过来坐啊。”
我深深地叹口气，起身坐了过去。顾有枝拿着酒杯，兀自笑了，“你觉得顾炎怎么样？”
果然果然，我就猜到他找我是这个原因。苍天可鉴，我对顾炎，完完全全，没有一丢丢僭越雇主与雇员的感情。感谢顾有枝，我现在对所有姓顾的都难有好感。
可顾有枝明摆着不信。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爱信不信，”我恶狠狠地说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让我走！”
顾有枝垂着眼帘，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啊。我让你走。”他说，“你把这罐酒喝了，我就让你走。而且以后我再也不去找你了。”
他说的酒是他手里拿的那罐啤酒，罐身上画着许多水果，还写着大大的“果酒”二字。我不想再与顾有枝讨价还价，直接接过啤酒启开就喝。我酒量不大，但一瓶啤酒还是可以的，更别提一罐了。
我一口气喝完啤酒，罐子往桌上“砰”地一摔，“怎么样？我能走了吧。”
“喝那么快做什么？就这么想走吗？急着去找顾炎？”
“我□□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都说多少遍了，我跟他屁点事都没有。要吃醋你找他去，找我做什么。”
“因为都是你的事。”
我几乎要疯了。我深刻地认识到顾有枝跟我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钥匙给我！我走！”
顾有枝手撑在桌子上扶着脸，一脸淡然，“你确定你能走得了吗？”
听他这话，我第一反应是他在酒里下药了，可转念一想，那罐果酒是新的，他怎么有机会下东西？
像是知道我的想法，顾有枝摆摆手，说：“别多想。我可没给你下什么东西。问题出在你喝的酒哦。”
“这酒看着只是普通的果酒，但它还有一个别称哦。失身酒，听过没有？”顾有枝笑了一声，“它的后劲特别大。再能喝酒的人，一罐都得倒。所以你现在，还走得了吗？”
像是印证一般，我觉察到一丝晕眩。使劲眨了眨眼晴，可视野里的事物却愈发扭曲。
“上头了？效果这么好啊。”顾有枝说道。
“滚你的！”我大骂道。想站起身，两腿却直发软，只能撑着桌子勉勉强强站住。
“还是要走吗？”
我听不清声音了。头越来越晕，眼前的顾有枝一会变成两个人，一会又合成了一个人。我揉揉眼，大喊道我要走，可腿就是不听使唤地直打晃。顾有枝慢悠悠地走过来扶我，我想推开他，自己却打了个踉跄栽倒在他怀里。
“阿清。”他轻声唤着，把我搂紧，“别生气了。”
“不，不行。”我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喊到。
“唉。你可真是的。脾气真是不好。”他打横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头晕的厉害，完全做不出什么反抗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有枝慢悠悠地躺倒在身旁，静静地盯着我。
意识的最后，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着，声音若有若无。；
他说：“你为什么喜欢他？喜欢我不行吗？”
醒来后，我认真的思考了是杀了顾有枝再自杀还是杀了顾有枝再跑路的问题。但最终两个方案都被否决了。我选了个C——静悄悄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地走。
我现在的心情，很奇怪，除却愤怒，更有一种疲惫。说不出原因来，只觉着累。
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了。
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顾炎，告诉他我兼职不去了。顾炎立马打来电话，我没接，只是又发了条短信去，说真不想去了。过了一会，顾炎回复了：十分抱歉。我知道并理解你这样做的原因。工资我会尽快发给你的。还有，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再来了，我随时欢迎。
他是知道昨晚的事了吗？他肯定知道了。顾有枝不就故意做给他看的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他两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我也不是贫贱如草芥的平民。姓顾的事，就让姓顾的自己解决，不要再牵扯我了。我受不起。
回到家时，有为快要出门了，他问我做什么去了，我努力做出一副彻夜狂欢后的疲惫样，说是跟别的朋友出去玩，忘了时间。
“你快点去上班吧。我睡会觉回回神。”我催促他去上班。有为仔细看了看我，脸上有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上班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有为前脚刚出门，我立马瘫倒在了床上。腰疼，后面也疼。不过还好，后面那处应该没有撕裂。这还得“好好感谢”一下顾有枝残存的人性，他还知道要扩张。但这人性明显余额不足，要不然他怎么忘记了要带安全套。
刚才来的匆忙，根本没有处理，弄得现在裤子里糟糕一片。我捏着腰，心里把顾有枝骂了一百八十遍。刚想脱下裤子，“啪嗒”，门开了。是有为，他怎么回来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要是他晚回来几秒，那可就糟糕了。我努力平稳了一下心情，问道，“怎么了？忘拿东西了？”
“给。”有为冲到我面前，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了我，“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吃过早饭再睡觉吧。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门又“啪嗒”一声，他走了。
这出弄得我有点懵。我看着门，又看了看怀里的东西，有豆浆、油条、卷馍、煎饼……这家伙，早饭买的，有点太多了吧。
程颖最近很失落。她跟肖宇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不方便问她，问其他的按摩师，她们也说不知道。我犹豫来犹豫去，实在不忍心，就打了肖宇的电话。
“喂！你跟小颖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我质问他道。
按理说，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肖宇此时要是骂我，我也是理解的。但他没有，反而以一种无比低落的语气回答说没有，不用多想。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觉着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约他出来聊。在公园里，我见到了他。他一脸忧伤，差点我都不敢认。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哈哈笑的肖宇吗？
肖宇坐在长凳上，沮丧的气息快要实体化了。他说，他快要跟程颖分手了。原因是，家庭。他的家人不愿意。
稍微看过几部浪漫小说或电影的人都知道一个套路，若是富豪子弟与平民少女相恋，基本上都会触发一个剧情——男方家庭的阻挠。这是一个槛，过得去就是幸福大结局，过不去，后面的事就麻烦了。
这剧情真的很俗，俗到是世人皆知。可生活就是如此，再俗的剧情，它都要给你演一遍，而肖宇程颖成了这场戏的男女主角。
肖宇捂着脸，几乎要哭了。“我喜欢程颖，我不想跟她分手。可是我爸妈不愿意，说她配不上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分手。”
我嫌弃地看着他，这家伙还能不能有点骨气？本来是打着劝和的态度来的，可现在，我想劝分。这种性格的男人，能保护好他的女人吗？尤其在他可能还有一对强势的父母时。程颖可能会受苦哎。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能帮就帮吧。
劝人我也不太会，所以我就给肖宇描绘了一个画面：以后的某一日，程颖会跟一个人结婚。她会为他穿上洁白的婚纱，而他会在神父的见证下拥吻她。然后他们会有孩子，一个或者两个，应该有两个，一男一女，正好。他们会教育孩子们，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直到孩子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将画面描述的极其美好，在最后，我加了一句：“那男人肯定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