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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君宠-楼雨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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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倔脾气的孩子啊——
  他叹上一口气。或许青年觉得,收了会折损尊严吧,当年为了至亲,愿意折腰,但时至今日,再也没有什么能勉强他,他可以挺直腰杆,迎接自己的新生。这么一想,也就没再勉强对方。
  青年走后,他也曾想过,另外找个人来取代这空缺,填补屋内的空寂,但怎么想,都觉味道不对,光是那站在厨房的身影……他就没办法,让另一个人去碰触向怀秀亲自添购的那些厨具。
  是青年,让这里有温度,变得像个家,独一无二。
  一路走回卧房。桌上的电脑,是青年搬来后,他为其备置的,当初有人很惨,抱了台小笔电就搬来了,真可谓一穷二白。
  没想到三年后,也是抱了那台小笔电,就走了,其余不屑一顾。
  他开启电源,看着干净的电脑桌面,也不知怎地,就开了浏览器,回顾起青年曾开启过的历史页面,试图透过这些画面,想象青年眼里的世界……
  他关注的文章、他喜欢的网站、他购物的品味及喜好、还有……他的脸书个人专页。
    
  你不懂啦,这是我们小老百姓,平凡苦闷人生中的小确幸。
    
  记得,青年曾如是说过。
  一篇,又一篇,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一一读起青年发过的每一则动态讯息。
    
  好吧,原来你对我,就只剩下「前程似锦」这几句官方客套话,那还真是挺乏善可陈,我再一次认知到,自己对你而言有多没意义。
  不过,还是谢谢你这几年的关照,再见。
  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再也没有你。
    
  他没有想到,向怀秀会在自己的私人领域里提到他,初始有些意外,一篇篇看下去,发觉青年是在写日记,用脸书,记录着自己人生中的喜怒哀乐、生活篇章,所以也写得随性,无论底下的回应是褒或贬、正面或负面,一概不受影响,日记就是写来自爽兼纾压的,何须理会旁人眼光及评价。
  往下的几篇,几乎都用「混蛋」来当开场句。
    
  混蛋!我又不会死赖着你,给什么分手费。
  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不是那样,我是怕你出了事,没人帮你。毕竟,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你真的很麻烦吗?」他轻轻地,跟那些文字对话起来。
    
  混蛋!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赶我走了,那直说就好,何必还排开所有的事情陪我去度假,害我以为……
  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在别人心情最愉快的时候,一棒子将人打入地狱,这样耍人很好玩吗?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中文字,来形容你有多混蛋了!
    
    「是吗?我以为你知道。」
  那天在抽屉看到学校申请进修的相关文件,以为青年已经在着手申办这件事,那至少临行前,问问他有何需要。
  青年只说,想跟他单独去旅行。想想,他们还真没一同出游过,于是他排开所有重要的行程,完成对方的要求,他以为这是青年要的,让他们在美好愉悦的环境下,画下句点。
  如果他们之间,并没有那样的共识,那他突兀地提起这事……是伤人了。但他不懂,既然都要出国了,那分开与结束,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舍得放弃,为什么要放弃?有什么理由放弃?他完全没想过会有这个可能性。
  这则动态下的访客留言挺精彩的,还有人说:「这个烂咖,分明就是想骗分手炮,烂透了!」
  有趣的是,向怀秀自己骂得挺尽兴,但是当别人跟着同仇敌忾时,又会忍不住跳出来替他辩解:「他不是那种人啦,虽然我很受伤,但——他真的就只是不爱我而已,是我自己想太多,满脑子浪漫,不是他的问题。」
  他着了魔地,一篇看过一篇,往前追到一年前的文章。
  有一篇,贴了张照片,秀他刚买的白金戒指。
    
  花了两个月的打工钱,好肉痛,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但……还是让我买到它了!(开心撒花转圈圈~)
  那个人眼光很高,随便一个破铜烂铁,别说他看不上眼,我自己都没脸送出手,配不上他。
  虽然……那个套到他手上的办法,我现在还没想到啦!
    
    底下,是一连串的「告白告白」、「在一起」、「好闪」、「墨镜呢」……等鼓噪声。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对呀^0^
    
  他被你形容得好Man又好帅,害我都想追了。
    
  ——嘿嘿嘿,他现在是我的。
    
  看着一串没营养的对白,脑中回想起许久前的某个夜晚,即将入眠时,青年抓着他的手指头把玩,状似不经意地说:「你的手修长匀称又漂亮,很适合戴戒饰呢,怎么都没见你戴过?」
  「不想。」他抽回手,放回被子里。
  「为什么?」
  「束缚感。我不喜欢被任何事物圈锁住的感觉。」
  「原来你不喜欢被套牢啊……」青年干笑,现在回想起来,那笑里有几分失落,只是那时的他,没特别留意,还说——
  「没人套得住我,我也不属于任何人。」
  ……不知为何,心口闷闷地疼,原来那时,他曾经无意间伤了某个人。
  他再蠢,也不至于看不出,青年对他的心意。那一篇篇,字里行间,全是倾慕与爱恋,青年让他,占据了日记半数以上的篇幅,那么明显的比重差距,他又怎会到现在,还不懂向怀秀是为了什么想放弃出国进修。
  傻,真是傻透了。
  爱情这玩意,虚无缥缈,怎么来?怎么去?谁知道?谁又能掌握?为了一个毫无保障的因素,放弃大家都抢破头的难得机会,脑袋是给门夹了吗?
  他要是早知道,一定会这么说。
  但……没有。青年没有给他任何责骂的机会,他藏得那么好,若不是今天,不经意开启了他的心灵秘密日记,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有个人,曾经用过那么纯粹的心意,爱他。
  天色蒙蒙亮起,他关上电脑,躺回床上,两侧太阳穴微微胀痛,胸腔窒闷,他闭上眼,压回胸口那道隐隐的疼。
  
  【爱情幼幼班严总的小剧场】
  我很喜欢这个玩具^_^
  但是这个玩具好像会让我一直想玩它,忘记写作业=_=
  那好吧,忍痛送走它好了》_《
    
  下篇 愿者上钩
  
  因为爱情,不是仰望,也不是低头,而是平视,并着肩,以同等的高度,牵手共行。
  所以这一次,他想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若对方交出自己,他也会毫无保留的输诚,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赤裸裸地给予,却什么也握不住。
  他也想知道,这男人能给他多少,值不值得他全然交付出自己。
  用男人的平等、男人的重惜,来换取他的爱情,他的身心。
  这回合,两相情愿,等价交易,愿者上钩。
  
  第一章 眺望
  
  又过了半年。
  周末,严君临端了杯热咖啡进书房处理公务。
  其间,老二来过、老三来过,而现在则是轮到老四。
  房门被推开,一颗头颅迟疑地探了进来:「欸,老大,美好假期你真的不出去狂欢?不是我在说,你最近真的愈来愈宅了啦……」
  「啰嗦!」
  「我是认真的,我们家事业已经够大,你真的真的不用劳心劳力卖肝再把它搞更大,我们又——」
  「出去!」千篇一律,只有这个回复。
  第三尾阵亡者,摸着鼻子默默退出书房。
  忙到一个段落,严君临揉揉僵硬的肩颈,习惯性挪动滑鼠,点开那个定期关注的网页。
  他后来,完全无法控制地搜寻青年的每一则动态,有公开的个版、也有虚拟的身分,甚至失心疯,生平头一回,跑去为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只因为青年在个版上PO了一篇感冒抱恙的现况。
  鼻子红红、眼睛水汪汪,再加上初到异地还在适应,水土不服清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好可怜。
  他把那几帖专程向人问来的养生食谱抄上去给他。
  青年应该不晓得他是谁,态度很客气,也很友善。他没打算说,平日也无留言互动,只是那种几乎忘了对方存在时,偶尔才会问上一句:「多伦多天气好吗?」这样的交情与熟识度。
  一开始,那个虚拟账号的文章,还读得出思念痕迹,虽然是说——
    
  妹妹每天都在问:「爹地呢?」
  我被问到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要说「再见」,很容易,但要真正忘掉一个人,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
  要多久,妹妹才不会再问——「爹地呢?」彻底将那人存在的痕迹抹去?
    
  谁都看得出来,那说的是他自己,不是宁宁。
  要多久,才能遗忘?
  严君临自己也想知道。
  或许,那晚他根本就不该点开这个网页,一天,又一天,慢慢回顾青年的心情日记,酸甜苦辣,点点滴滴,这些,他都有。
  花了不少时间,才领悟,原来,这就叫爱情。
  他从来不知道,也不想懂得,一辈子懵懵懂懂,不晓得自己爱过,不晓得爱情曾与他擦肩而过……也许对他会比较好。
  他后来,去买了青年说的那款戒指,过了一年,戒指早已停产断货,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只,但,不是他的尺寸,原想默默完成青年没能启口的心愿,都没能够,就像爱情一样,错过的,就是错过了。
  大半年过去,青年的动态讯息中,开始分享的是生活、校园、还有孩子的成长过程、小萌娃各种讨喜表情,以及她又闯了什么祸、发表什么逗趣言论……思念的痕迹也随着时光,渐渐淡了。
  点开网页,上头最新的动态,是青年特写的左手,亮亮指间银戒,一张局部照片透露满满的幸福氛围,底下文字,清楚写着——我恋爱了。
    
  当初,没能套上那人指间的戒指,我用来套牢自己,送给另一个人。
  不愿被套牢的人,我不想再回顾,从今天起,我想全心全意,去看住进心里的那个人。这个戒指对我而言,再也不是满满的遗憾,而是圈住幸福的象征。
    
  是啊,淡了。
  思念淡了,爱情淡了。
  忘记一个人,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半年。
  一段感情的结束与开始,仅仅半年就够。
  他垂眸,睇视掌中的银戒,重重关上戒盒,丢入抽屉最深处。
  起身,大步往外走。
  「咦,老大,你去哪?」行经客厅,严君颐好奇抬头一问。
  他头也没回,淡漠吐出两字——「狂欢!」
  *                         *                         *
  又过了三年半。
    
  久违了,台湾。
  这些年,踏遍了世界各处的土地,还是台湾最让我怀念,也许,正是故乡的泥土最芬芳吧!
  讲得好像自己是离家八百年的游子一样(笑)。
  算一算,离开台湾这片土地也四年有余了,这次,应该会待上好一阵子吧!有人问我,最怀念台湾的什么?
  说出来你们应该会笑我——我最怀念的,是台湾的臭豆腐、炸鸡排、炒米粉、猪血汤、蚵仔煎,还有凌晨时分,坐在快炒店来几盘百元热炒配啤酒……
  看一看怎么好像全是吃的?我真的不是吃货啦……
  来挽救一下形象好了。
  我想念,久违的校园、久违的朋友、还有……逝去的时光。
  那些爱我,以及我爱的人。
  
  年末,饭店都很忙。
  严氏企业办尾牙,严君临身为头头,依例出面向干部们敬个酒,致致词,来几句「辛苦各位,来年也请一起努力共创佳绩」之类的官方词,被拱加码了几样抽奖大礼,皆大欢喜。
  中场过后,喝了几杯微醺,将场子交给二弟后,便借故退席。
  君玺很稳,思虑够沉,未来若是慢慢交棒给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老三,都年纪一把了,还定不下心。
  是说,这也没什么好烦恼,天花乱坠就出那张嘴,混业务部也混得如鱼得水,并不是每个人天生都适合当领导型人物。
  沿路沉缓踱步醒酒,利用几分钟的步行时间沉淀思绪,行经某处,不觉缓下步履,读起墙上的宣传海报。
  身后亦步亦趋跟随的特助,留意到他视线的停驻点,虽不解他们的大忙人严总怎会对这种小事感兴趣,还是尽责地报告:「我在跟饭店交涉场地日期的时候,有大致了解一下,另一边的延芳厅今天也有包场地办活动,是出版社办的新书发表会,有邀请记者及新书签名,很静态的文化活动,不会影响到我们这边。」他以为严总关注的是这个,但显然,放错重点了。
  「延芳厅?」
  「呃……是。」见大老板举步而去,怔愣了会儿,对方回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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