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就要继承家业[重生]-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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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生回了房间就要收拾东西走人,结果不等他收拾完呢,应渡远就进来了。
季云生当即就恶声恶气的指着门:“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应渡远倒是不生气,在他看来季云生就是个被宠坏了小孩,看着厉害,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手一戳就破了。
应渡远就问他:“这就回去了?”
季云生还是挺凶:“管得着吗你!”
应渡远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语气也挺平淡:“你跑了没什么,可我要给师父回话。”
季云生当即就把手里正收拾的东西摔回了行李箱:“谁跑了!”
他是要回家!怎么就是跑了!
应渡远没说话,眼睛直朝他行李箱上看,意思明摆着,这不是跑是什么?
季云生气了个够呛:“我爱去哪去哪!”
话是这么说,语气也像是挺横的,可却是已经被应渡远给踩着了尾巴,他也忍不住琢磨,自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跌份?
回头别人说起,是不是都要说,他是被应渡远几句话给气跑了的?这么一说,好像……就是这样……
季云生顿时就不舒服起来,才不是呢!他就是为了找借口回家去!就是呆不惯这个破地方!
可被应渡远这么一说,搞得自己跟怕了他似的!
真气人!
季云生刚要说我不走了!可眼睛一转,他就朝应渡远身上瞥过去:“你这是跟我玩激将法吗?”
应渡远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你走不走,跟我没多少关系,得味楼不缺学徒。”
他师父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哪里会缺想要拜师学艺的人。
季云生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这岂不是说他可有可无?
应渡远又说:“我在厨房里说的话,也不是针对你。”
季云生嗤笑了一声,挺不走心的“哦”。
应渡远看着他:“我只是看不惯你糟蹋粮食,你是从小没挨过饿的少爷,自然不懂这世上多少人正过着连饭都吃不上的日子。”
季云生也不是一点都不懂事,被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不对,可就是拉不下脸来认错,只能梗着脖子回:“我不是赔给你了么!”
应渡远却说:“糟蹋了的东西却回不来了。”
季云生跳脚:“那你还要怎样!”
他扔都扔了,难道还能捡回来不成!那可是泔水桶!
应渡远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季云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
应渡远望着他,语气严肃而认真:“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好好学,与其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每日里糟蹋粮食,你不如回去当你的季家少爷,只是承认你学不来而已,没那么难。”
季云生刚要说谁学不来了!
应渡远却先他一步拔高了声音,继续道:“要是想学,就把心放正!想想你父亲究竟为什么送你来得味楼!”
季云生被他镇住了,他还是头回见应渡远这样高声说话,竟是有些害怕。
他暗地里打量了了两人的身板,一看就觉得这玩意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一时抿着嘴没了声,只还撑着一口气,不肯认错。
应渡远说:“你有空时候,上街去看看,去看看这世道现在究竟有多难,不论你留不留在得味楼,只要你一天还在我眼前,我就不能看你这么糟蹋东西。”
他因为是大师兄,事事都要当人的榜样,也就养成了极板正的性子,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此刻却从一句话里流露出了太多。
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也有藏不住的情绪。
季云生打小就会讨长辈喜欢,自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只是能让他察言观色的人实在是有限,可应渡远此刻流露出来的破绽那么的明显,明显到他根本忽视不了。
他张了张嘴,有些想问点什么,忽的想到了曾经听得味楼里的伙计说过的闲话。
应渡远家里,好像没人了。
季云生登时抿紧了嘴巴,应渡远也不是那种会跟人掏心掏肺的人,他很快就藏起了情绪,说:“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起身走了,季云生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在看看敞着的房门,小声嘀咕:“穷酸……”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到底不同了。
他本来也就是有些少爷脾气,心肠却是好的,要是应渡远方才在厨房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他也不至于那么闹起来。
这么想,还是应渡远过错更大一些才对!
可他也的确是糟蹋了东西……
而且现在还有个问题,他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啊!
季云生心里烦躁,抬脚踹了一下方才应渡远坐过的椅子,却不想这一下,椅子没怎么的,自己却是疼的够呛,却是强撑着没嚷嚷出来,憋得龇牙咧嘴的。
耳边听到导演喊“卡”,池斐然也没停下来,他不是装疼,他是真疼啊!
刚才踢那一下他是情绪到了以后自己发挥的,没想到一下子没踢好,再加上剧组有钱,这道具一个赛一个的真材实料,总结一下现在的感觉就俩字,好疼!
容晋是第一个发现他不对的,导演一喊卡就过来了,扶着他就让他坐着,然后就要脱他鞋。
池斐然开始还疼得在劲头上,没反应过来,容晋让他怎样,他就照着做了,结果一看容晋要脱他脚上的鞋,立马回神了:“哎!不用!没事!”
容晋眉头皱了起来:“我看看。”
他看了才放心,刚才那一下,动静可不小!
其余人也围过来,问是不是伤到了,这可是小太子,真要开机第一天就受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就连本来正看回放的郑琳都被惊动了,也走过来问情况。
池斐然这下不敢坐着了,扯开容晋的手,就起来蹦跶了几步,表示自己好得很,一点事没有!
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是真没事了,众人也都松了口气,这可是真吓人啊!
其他人就这么算了,容晋可不会。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足以席卷各大媒体头条的事情,知名制作人酒店夜会男演员!关房门关灯的那种!
池斐然看容晋握着自己脚踝,盯着自己脚仔细的看,有点哭笑不得的:“别看了!真没事!”
容晋却很严肃:“是不是有点红?”
池斐然:“……帅哥,这是正常的血色,而且刚洗完澡,红一点很正常。”
容晋看看他,低头在他脚上咬了一下。
池斐然赶紧就想把脚缩回来,结果脚踝还在他手里呢!
容晋说:“以后当心一点。”
池斐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跟刚才的动作究竟是怎么衔接的啊!
然后他蹬蹬腿:“知道了,放手放手!”
容晋提条件:“过来我亲一下。”
小太子拒绝:“你刚咬我脚来着!”
制作人:“那我换个地方咬。”
第122章
容晋说到做到; 捏着他的脚踝; 顺着小腿一路往上轻轻咬上去; 池斐然开始时候还笑呢,吐槽容晋说:“你是小狗吗?”
容晋不吭声,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再后来; 池斐然就被咬得直哼哼了。
极致的温柔与不容抗拒的侵略; 每一丝快乐都被无限地放大,但这个人的体贴也是恰到好处的; 一切结束的时候,池斐然只感觉到精神的舒展与身体的放松。
那些因为第一天拍摄而累积的,池斐然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紧张与疲惫; 都在酣畅的快乐里消散。
小太子精神挺好; 扭脸就调戏制作人,特别纨绔地捏捏他下巴; 却又故意软和和地说:“灵丹妙药呀。”
容晋:“……”
容晋在心里告诉自己,明天还要拍摄呢,任务是越来越紧张的; 不能他撩你,你就不当人; 人为什么是人?那是因为……
制作人已经从科学哲学等各个角度开始给自己做心理解析辅导了; 结果池斐然凑了过来; 亲亲他的鼻尖。
房里的大灯都已经关了,只剩下一点夜灯朦胧的光; 面前人的脸在此刻并不清晰,但那些轮廓早就刻在了心里,那一点光印在面前人的眼瞳里,看着就像是无言的邀请。
容晋:“……”
他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对人性的最大考验……
容晋麻溜的把他用被子给裹了,把他脑袋按自己怀里,省的看多了要人性崩塌:“赶紧睡觉!明天还开工呢!”
池斐然就把额头抵在他胸膛一个劲的笑,看来精神头是真的挺足。
容晋被他笑得又是有点想跟着笑,又觉得这简直就是来克自己的,于是,他抬手隔着被子在池斐然屁股那打了一下:“睡觉。”
池斐然这才消停下来,特别乖地说了声:“晚安。”
像是刚才闹腾的人,不是他本人似的。
容晋一方面是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总之,人性和兽性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话题。
选择当人,总归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容制作人正想着当人可真是不容易,结果怀里的男朋友就又往他这边拱了拱,把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小动物似的粘人与依赖。
容晋整颗心都被他蹭得柔软下下来,将人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搂。
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拍摄任务不出意料的越来越重,第一天时候那种一条过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经常要一个场景反复拍。
这其实才是对演员最大的考验,一次惊艳的表演并不是什么本事,要一直维持表演状态才是最难的。
因为拍摄剧情的跳跃,这种难度还会加大,两场戏之间情绪差距大已经不是大问题了,更大的问题是,很可能早晨时候,你要一直维持很压抑的表演状态,等到下午时候就又要轻松活泼了,这还是好的呢,有些重头戏可能一次拍几天,情绪这玩意儿也是存在惯性的,然后结束剧情了,你立马要进入下一个状态,哪那么容易。
池斐然到底还是新人,虽然为了角色做足了准备,但真的剧组拍摄和自己练习时候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自己练习的时候,整个步调节奏都是由自己掌握的,可在剧组里,一切都是要跟着进度走,跟着导演要求走,池斐然本人是最不重要的。
虽然只要他开口,就能轻易的影响到整个剧组的节奏,但池斐然做不出来这种事,不光是他不喜欢用背景影响他人,更重要的是,一旦开口让别人为他做出调整,而不是自己做到跟上大部队,这感觉就像是认输了似的。
他不光想要赢,还想要赢得漂亮。
有一回池斐然在房间背着背着台词睡着了,容晋把他抱回床上的时候,他半路醒了,可眼睛都没睁,只小声问:“我什么都想要,是不是太贪心了?”
容晋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这叫上进,不叫贪心。”
池斐然就闭着眼睛笑起来,对,朝着目标努力,应该叫“上进”才对,什么都不做的空想,才叫“贪心”。
《得味楼》的拍摄还在继续,郑琳选了两个月圆的晚上,准备冒充中秋节,为了这两场中秋戏,道具组那边还专门弄了不少正在花期的四季桂花。
拍夜戏是很辛苦的,因为经常一耗就是一整夜,这不光是当天的劳累,还会打乱作息,虽然娱乐圈里健康作息的本来也就是少数,但主动很被迫熬夜还是有区别的。
作为少数作息健康的明星之一,池斐然开拍之前就让陈梦阳给准备了一大壶咖啡,上戏之前就先来了一杯。
这两天的戏份全都是转折戏,一是季云生和得味楼里的师兄们关系转折,二就是男女主角初次相遇的戏份,这不光是感情转折点,也是剧中人物命运发生变化的点。
对,女主角,虽然整体上是男人戏,但还是有女主角的,就是白凤仙。
季云生这个小师弟,还起了点穿针引线的作用。
头顶上的月亮圆了,季云生想着中秋时候能名正言顺地回家,便忍不住地快活,不时地还要说上几句中秋那天,白凤仙要在季家酒楼登台的事情。
中秋佳节,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唱一曲奔月,那真是应时应景!想想就美得很!
可这回任季小少爷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却也是没人接茬了。
季云生不解,应渡远又不在,怎么都没声呢?
他正想不通,忽然听有人小声说了句:“我想我娘……”
季云生是他们这帮人里年纪最小的,其他人基本都二十出头了,这么大的男人了,冷不丁说这种话,季云生听着觉得怪肉麻的。
他一句嬉笑地话已经在嘴里了,却见身边的那个师兄,眼睛竟是红红的。
季云生一惊,四下里看看,才发现原来除他之外的人,许多都是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季云生忽的想到一句话“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应该是团圆的日子。
可这得味楼里的师兄们,却大多……
有的说的好听点,是被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