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的正确打开方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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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de回去之前，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蛇究竟是这么出现在房间里的，这个问题很重要。”Lid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说。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静静地看着事故现场的景象慢慢从眼前闪过，一遍又一编的重复。Joy也屏住呼吸，试着将房间里每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都记在脑海里。Gary安排摄像人员在不触碰房间里物品的情况下，尽量将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拍摄到。十多分钟后，众人都陷入了疲倦，眼睛盯着大屏幕，却失去了焦距。与其在这里寻找一个死人的线索，还不如思考Manny的死对帮派格局力量的变化已经自身地位的影响来得实际。很快，大家对Manny的死因已经失去了兴趣。几个年纪大的特邀嘉宾明显感到体力不支，早已经过了他们睡觉的时间，满脸倦意，却不好意思开口提出大家去睡觉。
Joy时而盯着大屏幕，时而偷偷观察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也觉得Manny的死有蹊跷，但是一直没找到线索。他重点关注刘和Faye，这两个人的动机最大。可是动机归动机，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连蛇如何进入房间又如何离开的都不知道。摄像机将房间里的细节完整拍了一遍，大屏幕进入滚动播放状态，半个小时后，屏幕上一切井井有条的场景已经无法吸引大家的视线，烦躁和疲倦的情绪正不断蔓延。
突然，休息室的内线电话响了，Luke将电话接了起来，按下了免提键。
“喂，Luke哥吗？我是将样本送去化验的Paw，生物研究院的结果已经出来了，Manny哥是被蛇咬的没错。这是一种学名叫印度环蛇的品种，是印度四大毒蛇之一，毒性非常强，主要分布在印度及邻近区域。当人类被印度环蛇咬伤后，只会有轻微的疼痛感，有的更是完全没有感觉，被咬伤的人可能在6…8小时后死亡。当然也不排除个人体质差异，更短时间内死亡的。”电话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更短的时间是多短？有没有可能在两个小时内死亡的？有没有可能根据伤口的状况判断中毒时间？”Luke继续问。
Paw将电话交给另外一个人，那人说：“我是生物研究所的毒蛇科目研究员Zara，你刚才说的问题我没有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当毒素进入人体时，根据个人体质不同，身体产生的反应也不同。如果伴随着过敏反应的话，在半个小时内死亡也是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告诉各位，据我了解，国内及周边地区没有这种蛇自然出没。如果被这种蛇咬，那一定是有人策划和预谋的。如果现在能检查尸体，也许可以判断被咬的时间，但是过了今天晚上，判断的结论误差太大，就不具有任何参考性。”
Luke用眼神询问了一下Earl和Gary，在确定两人没有其他问题后，简单对Zara道谢，挂断了电话。现场再度陷入沉默。
这个时候，Gary开口说：“既然已经确定是有人将蛇带上岛谋害Manny，就要将时间彻查到底。”现场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接话。
一直沉默的几个特邀嘉宾开始议论起来：“我同意Gary的观点，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有个交代。”“是啊是啊，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十年前那件事就是因为不清不楚的，帮里发生了多大的波动，差点灭帮。”“恩，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好了，我们专心分析眼前的事情，过去那些就不要再提了。”一直沉默的Tim开口打断了几位嘉宾的窃窃私语，实际上他们的话已经让现场很多人不安起来。Joy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之前Luke也提到过，曾经有人在例会期间被蛇咬死。就在那年，帮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Earl坐上了Boss的位置，一直到今天。Manny的死让很多老一辈心里一惊，仿佛看到了因果轮回发展的轨迹。
现场的情绪开始骚动起来，低语声嗡嗡嗡的一直没停，已经没人再关注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视频。Manny的死几乎被人忘掉，他的死因也不再重要，大家关注的点已经完全转移到这场意外对帮派将产生的影响上来。比如：北部社团的第一把交椅谁来坐？当年Gary升二老板后，Manny空降到北部社团做负责人就已经在帮派内部尤其是北部社团内部引起一些不满，不过碍于Manny是二太子，实际掌权人还是Gary，手下也不便说什么。这次Manny出事，Earl已没有太子可以空降，只有两个选择：让Gary继续兼任或者提拔北部社团内部提拔。随着Earl逐渐年迈，帮派的总体事务都是Gary负责，根本抽不出时间管北部社团的内部事务，内部提拔变成唯一的选择。Gary在北部社团有一个心腹Viv，可是他在北部社团只是第三把交椅，越过老二直接提拔他势必会引起一些骚动。而第二把交椅Inn已经在北部社团快十年了，当年是和Gary一起打天下的。最后因为Gary是太子，理所当然坐上负责人的位子，一直心怀嫉妒。Gary升迁之后，他本以为自己负责人的位子势在必得，没想到又杀出一个二太子。当时Earl和Gary找他谈过几次话，Tim他们这批老人也出面劝解过，他才勉强接受这个安排。这下Manny死了，如果再不让他上位，肯定会闹出祸端，对帮内卖命的兄弟也没法交代。Gary不禁皱了皱眉头，感觉到Manny的死带来的巨大压力。Joy的目光在刘、Gary、Faye和Lid之间来回转移，试着用心了解他们的心情。
Gordon一脸疲倦地开始说：“我同意Boss和Gary的观点，Manny的死要彻查，绝对不能放过心怀不轨的人。不过大家在这里坐一整晚也查不出个结果。需要怎么搜查怎么配合我都无条件答应，如果今天晚上不采取什么具体行动的话，我建议大家先休息吧。我们这些老年人不比你们年轻人。我平时每天晚上十点钟就睡了，这会儿眼皮子早都开始打架了。”
“是啊是啊。”K、H、G、I四个人也跟着附和，其中两个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擦着顺着眼角滴下的两滴眼泪。
Earl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都回去休息吧。Luke和Ben安排工作人员轮流值班，看住206不许任何人进去。大家明天早上7点半准时在餐厅集合，吃完早餐后大家集合商量方案，例会往后推迟。”
Boss发话，几位嘉宾先撤回去睡觉，Gordon和Earl打完招呼后也匆匆回房睡觉。其余人都没有离开，包括Tim也仍坐在沙发上陪着Earl。却坚持把不想离开的Jimmy赶回房间。Jimmy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向Joy使了个颜色，他的眼色被在场的人都看见了，Joy对他笑了笑，便将目光转向别处。
就在此时，Joy目光扫过大屏幕上的场景，Manny主卧室浴缸的下水塞是完全□□放在浴缸里的。奇怪的是这么高档的洗浴设备，下水塞拔出后直接露出直径约两三公分的下水管，中间居然没有滤网和筛子。洁白的浴缸和黑洞洞的下水管给人一种浓浓的违和感。一种大胆的猜测在Joy内心成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Boss，我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但是逝者已矣，在例会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帮派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眼前最迫切的事情除了调查Manny的死因外，如何保持帮派的稳定也迫在眉睫。”刘理智地说。严格意义上说，他不是帮派的内部人员，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具有说服力。因为帮派内部势力的变更对刘的影响不大。
Joy停止思考，将目光和注意力转移到刘身上，而刘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自顾自地分析着当前的利弊。Joy不敢继续思考下去，在一切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很怕自己的一点情绪波动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我赞成刘的意见，接下来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谁接手北部社团，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我怕帮派会出乱子。”Lid赞同地说到。
“恩，我同意。我马上通知东部社团的人提高警惕做好准备。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帮派的稳定，不管Boss把北部社团负责人的位子交给谁来做，我都绝对拥护和支持。”一晚上没说话的Faye一开口就表了态，用情之诚恳听得大家很是感动。
“谢谢你，Faye，有你的支持我就放心了。先把眼前的危机过了，我们就针对今天讨论的议题一个个讨论实施方案，帮派会尽全力支持东部社团发展壮大，成立安保公司，负责保障帮派的安全。”Earl收到Faye传来的善意，表现得很是感动，随即许下了帮助东部社团发展的诺言，算是作为回礼。
接着Lid和Gas也纷纷抛出了橄榄枝向Earl示好，现场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散发着浓浓的虚伪气息，连Joy都觉得这场戏做得有点假。
终于寒暄完，刘开口对Joy说到：“我们这里还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吧。”
Joy心里一惊，眼睛盯着刘，心里很想知道Earl会不会放过他，却不敢直接看他。
接着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说：“没什么事的都回去吧。”Joy像得到特赦令一般，一秒钟都不肯多呆。他看了一眼刘，眼神告别后走出休息室，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低贱卑微
Joy回到房间，赶紧把门关上，打开所有的灯。他匆匆跑进客厅的卫生间，将浴缸里的下水塞拔了出来拿在手中端详。下水塞的大小和206房间的差不多，直径约两三公分。不一样的是这个房间里的下水塞拔开后下面还有一层米字形滤网，滤网是固定在下水管口的，不能直接分开。Joy把下水塞塞回原处，跑到主卧门口，试探性地转动一下门把手，门居然开了。他们房间的构造与206是一样的，Joy走进主卧的浴室，拔出下水塞，米字形固定滤网完好的固定在下水管口，Joy试了一下，根本抠不下来，必须用特殊的工具才能装卸。
Joy将下水塞塞回原处，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可能明白了蛇是怎么进入房间的，通过下水道爬进来的。可以Joy试着在脑子里重现这一幕场景。假设蛇事先被塞在下水道里，因为有塞子塞住，所以爬不出来。可是当Manny洗完澡拔掉下水塞放水的时候，蛇就从下水管爬了出来，趁Manny不注意的时候咬伤他。可是这还有几个疑点，事先将蛇封在下水道，下水塞可以保证蛇不爬到浴缸里，可是怎么才能保证蛇不顺着下水管溜走？在浴缸拔开塞子排水的时候，怎么确保蛇不被冲走？蛇进到房间，咬完Manny之后去了哪里？怎么确保它爬回下水管不被发现？虽然还有这些疑点没有解决，但是Joy几乎肯定蛇就是通过下水管进入房间的。可究竟是谁策划的，他不敢乱猜。
Joy一直在客厅里坐着，没回房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让他毫无困意，脑子里不停地思索思索思索。一个小时后，刘竟然回来了。
Joy站起来走到刘身边问：“怎么样了？”
“没怎么。明天早上会场讨论应急方案，下午回去。帮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大家担心负责人都不在帮里会出大乱子。”刘一边换鞋一边说。
“这么是谁干的吗？”Joy忍不住问。
刘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好像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悦，缓缓说：“不知道。”Joy立刻意识到在岛上说话很可能不完全，随即将心里的疑问统统咽到肚子里，看着刘的背影消失在主卧室的另一边。Joy一整晚都没睡着，他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压得他透不过气，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如果Manny没有死？我是不是就这样轻易的被你送上Earl的床？
第二天一早，例会照常进行，只是临时变更了主题。Joy和一帮随行人员全都在休息室里候着。今天的气氛比昨天更加沉重难捱。
“Joy，昨天你没睡好吗？黑眼圈那么重。”Jimmy看着Joy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竟觉得有些心疼。
“恩，昨天晚上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都睡不着。”Joy无精打采地说。
“哈哈，Joy真单纯，不过就是一场事故，能有多可怕啊？你在黑帮呆久了，会见到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Jimmy笑得阳光灿烂地说，嘴里阴暗的话语和他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让Joy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见过？”Joy好奇地问。
“那当然，虽然我没进帮派，但是我从小就在帮派长大。读书那会儿也是呼风唤雨的任务，周围没人敢惹我，我想弄谁就弄谁。”Jimmy手舞足蹈地说着，脸上还流露出一丝匪气，顿时跟昨天见到的那个阳光青年判若两人。Joy睁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
“呵呵，没想到吧。都是以前年少不懂事，跟着一群熊孩子胡闹。你肯定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一看就知道。”Jimmy收回刚才的玩笑姿态，一脸正经的说。
“是吗？”Joy的这句话不光是反问Jimmy，更是反问自己。他乖吗？或者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