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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雨寄北-第19章

小说: 夜雨寄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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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两把。”乔琰之又将纸牌一把撸到手里。两个人泡在赌桌去整整一天,周寄北盯牌盯到眼睛疼,再一抬头看钟点,时间都已过了八点。场子里陆续有客人开始进场,乔琰之不打算让周寄北在这里久留,就推着他的轮椅往门口走。结果途径十五号桌时,只见荷官面色难堪,双眉紧拧呈川,手指手忙脚乱地翻着筹码,经理杵在一旁,伸手拦着情绪激动的客人。
  “我一开始给了她三万的筹码牌,加注后双倍,第一把赢了十万,第二把输了,可她只给了我一万!你们赌场吞钱呐!”这人气势汹汹,唾沫星子乱喷,经理人高马大,以手臂抵住他,耳机里同时传来声音,保安即刻就位。
  “怎么回事?”乔琰之走上前明示身份,他彬彬有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幅模样倒是叫对方一怔。
  “你们场子吞钱呐!还是荷官算不来账啊!”
  乔琰之一听,面不改色,眼神一瞥荷官,后者吓得面色发白,血色尽褪。经理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乔琰之便心中有数——这是个来闹场的千。
  “第一把双倍,你最多赢三万,哪来的十万。”周寄北幽幽然地开口,所有人一并转过头,周寄北坐于轮椅上,双手交叠搁于腿上,下颚微抬,眼神自下而上打量着那男人。他目光平静,一瞥一刮间,有种超乎年龄的气场。乔琰之眼睛一眯,目光带到一旁的显示屏上,显示赔率一比二,他心里咯噔一下。
  那男人被呛声,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吞吞吐吐地说:“我。。。。之后跟注了一把,加起来是十万!”周寄北左手的大拇指时不时地在摩挲着右手虎口,他闻言无声勾唇,露一讥笑。再度抬眼时,眼露冰冷嘲讽。
  周寄北推着轮椅往前走,旁人自动为其让路,车轮碾过地砖,发出细微的声响。接着,他停驻盯着男人的脸忽而一笑:“好,庄家前把双倍,第二把也必定是双倍,既然你输了,那就该是十万全收。我们确实有问题,多算了一万给你,实属抱歉。”
  “。。。。。。“男人的脸像被烧穿的锅底,一片焦黑。乔琰之低头掩饰笑意,周寄北好整以暇地盯着男人,他努了努下巴,荷官也终于在这时理清了账目,她朝乔琰之点点头,后者带笑望着男人,语气友善。
  “先生,麻烦这边坐一下。”周寄北不发一语,只冷冷地瞥了男人的后背几眼,接着调转轮椅车头,往别处去。经理摘下耳麦,眼睛有些直愣。乔琰之挺起身向他看去,心里忽而感慨万千。
  。某市区路段
  季琼宇下了飞机便开始拨周寄北的电话,电话却始终不得以接通。季琼宇心急如焚,只得改发短信,字里行间语气甚是软化,但也还是石沉大海没有半字回复。季琼宇打了车往市区走,他依稀记得周寄北上次住过的那家宾馆,他决心从那里开始找起。
  “靠边停吧,谢谢。”季琼宇急匆匆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他也顾不上细看,开了门就往外冲。这个点的宾馆还亮着昏黄的灯光,老板娘依旧无聊地嗑着瓜子。季琼宇推门而入,他环顾了一圈后,走到前台,语带礼貌地问 :“不好意思,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老板娘闻言抬头,瓜子仁还粘在嘴角来不及吞下,她一见季琼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接着抬手猛擦了一下嘴,态度立马热情了起来。
  “你要找谁啊?”季琼宇将手机解锁,点开相册翻出周寄北的照片,他很是焦急地说:“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他腿脚不好,坐轮椅的。大概几天前在这附近住过。”
  老板娘将手机拿近了,她眯着眼睛看了会说:“这不是那个小孩吗?”
  季琼宇立刻瞪大了眼睛,声调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
  “您认识他?!”
  “是啊,是不是长得白白净净的,话不多。。。你是他的谁啊?。。”
  季琼宇一怔,继而觉得嘴里泛苦。
  “。。。。。我是他叔叔。他叫周寄北。”
  老板娘点了点头,她依稀记得周寄北的名字。她忽然说:“那天也有个男人来找他。。。。。”
  季琼宇的脑中一闪而过某日站在周寄北身旁的黑衣男,他眉头一紧道:“那个男人有留下电话之类的吗?”
  老板娘转了转眼珠,她将电话拿到面前,接着按下来电显示记录。她边按边说:“来我这里的人不多啦。。。。。。上次小孩用电话打了电话,但我不记得那天是几号了。。。。。。”
  “应该是8号或者9号!”季琼宇紧张地手抖,他凑过去,鼻翼不忍翕动。巧的是,来电记录里8号至9号的来电中,只有两个手机号码,季琼宇忙拿出手机记下,他千谢万谢,告别老板娘后,反手就将电话拨了出去。
  没几声对方便接了起来,那一张口的声音,季琼宇已经怒从心起。
  “喂?哪位?。”
  “。。。。。。我找周寄北,他人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是好一个修罗场啊。求海星呜呜!谢谢大家!


第31章 
  乔琰之一愣,没反应过来。他不解地看了眼手机屏上的号码,接着试探性地问道:“。。。。您是哪位?”
  周寄北正推着轮椅朝着乔琰之过来,乔琰之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周寄北抬眼面露疑惑,乔琰之赶紧捂住手机,附身在他脸旁耳语。
  “你叔叔找你。说是姓季。”
  周寄北的眼角微妙地抽搐了几下,他启唇,唇角线因此下抿。他举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乔琰之将电话拿给他。
  手机刚贴上耳朵,季琼宇的声音就由此而至,周寄北垂眸继而又抬眼。
  “是我。”
  “贝贝!我到深圳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季琼宇说得急促,电话那头信号不佳,总有些沙沙的声响,以至于季琼宇的声音听来一卡一顿。周寄北沉默,他盯着对面张张人头攒动的赌桌以及那有些刺眼黄光,他抬颚,眼光微沉。
  “沙奥路博通公司地下二楼。”
  “我马上到!你等我!”季琼宇撂得匆忙,甚至来不及说再见,他就把电话径直挂断。周寄北将手机还给乔琰之,后者有些担忧,表情甚是凝重。周寄北不想解释过多,他只自顾自地推着轮椅往外走,乔琰之紧跟其后,周寄北却仿佛背后有眼,冷淡地说:“琰哥,我一个人就行了。不必跟着我。”
  乔琰之语塞,周寄北连头都没回,单手推着轮椅费劲地往前走。乔琰之感觉心脏漏跳一拍,继而后背发汗,有黏腻感。周寄北时而表现得平易近人,便会叫人忘了他身上裹着的金钟罩。锋芒倒刺不会凭空消失,他只会选择性地针对。
  季琼宇倒是没叫周寄北久等。
  “贝贝!”季琼宇隔着一条马路高声喊,左右来回的车子川流不息,堪堪险险地擦着季琼宇的身体一闪而过,季琼宇无心细看,一心只有对面那个人。
  周寄北的手无意识地蜷紧,指甲扒拉着轮椅的扶手,险些将胶皮从扶手上剥下。他就眼睁睁看着季琼宇朝他狂奔而来,好似多年以前一样。
  “。。。。。。”终于到了眼前,季琼宇喘着粗气,一时半刻竟说不出话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周寄北,只一眼,就红了眼眶。血丝如炸开的红墨水洇在眼底。
  周寄北也望着他。表情没有片刻松动,可手指却硬生生地将胶皮扯了下来。指甲发出脆响,怕是裂了。
  这一下刺痛倒是戳醒了周寄北。他咻然握拳,将手指藏进掌心。
  “贝贝,我。。。。。”
  “去里面说话吧。”周寄北打断季琼宇,转头引着他往回走,季琼宇如鲠在喉,只得刹住了车。这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于是便跟着周寄北走。他下意识地要去帮周寄北,手都伸出一半了,却没能搭上。
  周寄北推着轮椅的速度,他头一回没能追上。
  “先生,身份证。”推开一扇门,保安便伸手拦住季琼宇,季琼宇不明所以,周寄北侧过头看了眼保安,那一眼也不过平平淡淡,毫无攻击之意,可那保安竟出奇地放下了手,还超周寄北笑了笑。周寄北点了点头,没发一语。
  越往里走,季琼宇慢慢嗅出不对劲来。他快步上前强行拽住周寄北的轮椅,迫使他停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车轮因此发出尖锐的叫嚣,周寄北因惯性不得不往前一冲。他转头看季琼宇,同时侧身处的大门被人由内向外推开——不加以掩饰的长桌一一横入眼中,伴着几欲刺破耳膜的狂欢一并灌入季琼宇的感官中。
  “。。。。。。赌场?!”季琼宇声音翻颤,他抓着周寄北的手不由地一歪,周寄北被他捏痛了手腕,却没吭声。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季琼宇本已是赤红了双眼,这会更是能滴处血来。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急冲,听上去责怪意味甚浓。周寄北盯着季琼宇的反应,猜测他下一秒会不会对自己扬个巴掌。
  “寄北。”乔琰之碰巧正往外走,一眼看见了周寄北。季琼宇听见这两个字,就像是被电击刺到了皮肉,反应之大,直接跳脚。
  “又是你!”季琼宇往前几个大跨步,一把扯过乔琰之的衣领,乔琰之反射性地去挣脱,却不料,季琼宇绞得他死紧,甚有窒息感。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季琼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硬是从齿间蹦出,乔琰之还来不及解释,下一秒便被一拳打翻了面门,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季琼宇还不解气,抓着他的肩就往墙上撞!
  保安听到动静,立刻围了上来,掏出电击棒对准季琼宇的后腰就上。季琼宇毫无防备,只觉后腰处一阵过电般地麻痛,由腰部传至四肢,他不由地痉挛,双膝更是没了力,几欲跪下。周寄北脸色巨变,连想都没想,就伸手接住季琼宇,季琼宇脸色苍白,血色在一瞬间褪尽,他抓着周寄北的手,不小心撸开了他的长袖,手腕内侧老旧的刀疤便露了出来。
  “琰哥,这人。。。。。”乔琰之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他看了周寄北一眼后,顺便替他打开了一旁休息室的暗门,周寄北脸色发青,一张嘴抿到发痛。季琼宇如筛糠发抖,他小腿打颤,电击的伤害浸透了衣衫,他前脚刚进了休息室,暗门便被合上。
  季琼宇还在冒冷汗,他每走一步后腰就跟着剧痛一阵,像是几十把刀顺着纹路绞进了肉里,五脏六腑,从小肠开始打结。
  “贝贝,他是谁?”季琼宇走到周寄北面前蹲下,他本就发着抖,这会体重更难以支撑。他不得不抓紧轮椅扶手,人微微前倾,将周寄北半圈在胸口。周寄北将眼皮掀起,目光如束冷光投射而出,他盯着季琼宇猩红的眼睛,听到他竭力克制的声音,却渐渐目露冷淡。
  “一个朋友。”
  “贝贝,你了解他吗?你才认识他几天?才认识这么些日子能称得上朋友吗?”季琼宇拧着眉,身体随之而晃,他的肩不免蹭过周寄北的上臂,周寄北感受到季琼宇偏冷的体温,眼瞥见他逐渐失色的脸,忽然前倾身体,季琼宇避而不可避。
  “那要怎样才能称上朋友?”
  季琼宇被呛了声,他忽而慌张,继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至少他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乱七八糟的,三教九流。。。”
  “我不也是个下九流吗。都把你强上了。要是还有机会,我还会这么干。”周寄北面露讥讽,他抬起手腕,露出半截伤疤,天顶的灯光投射下来,照在皮肉上,才显现出他新添的那条刀疤。季琼宇骤然变脸,难堪、愤怒、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恨意全部在脸部肌肉上清楚展露。周寄北笑意不减,那玩味的笑容甚至带着调侃,季琼宇的眼底渐起愤恨,他一把掐住周寄北的脖子,周寄北被迫被拉近,脖子上瞬间添上红印,他也不反抗。
  “周!寄!北!”季琼宇几乎要把舌头给咬破,他一字一顿地把这三个字逼出。来之前,他多少个晚上没能睡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剥茧抽丝后,却被这寥寥几字彻底激怒,所有打完的腹稿都在刹那被撕得粉碎。
  而这就是周寄北的目的。
  周寄北挑衅地瞪着季琼宇,气定神闲地说:“这不是事实吗?”季琼宇终于忍无可忍,他扯起周寄北的衣领,心脏被戳了几百个洞,鲜血直流。
  “。。。别激我!周寄北,这么些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季琼宇扯着他衣领的手都在抖,他不住磕绊的牙关叫周寄北忽而眯眼。
  “。。。。。!” 季琼宇只觉后背一阵巨痛,接着人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按在了地板上。他惊慌失措,还来不及起身,又立刻被一根铸金的拐杖按住了腿。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还不够了解我多下/流。”周寄北用左腿勾/过季琼宇的裤/腿,同时抬起拐杖抵住,他俯身,领口因此而袒露。
  “季琼宇,我没有一天放弃,也没有一天打算放弃。我所有的服软、臣服都是装的。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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