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璀璨比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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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成宇天:我就一个镜头?我是不是该拿配角的报酬啊?
嗯…
第9章 009
另外一个是成宇天的父亲,成父见到杜威进来后,起身招呼他们两人入座。
“老杜你看着气色还挺好啊,”成父呵呵笑,用生意人一贯的热情打量关河,“这位是?”
您儿子的前男友。
关河自报家门:“叔叔您好,我叫关河,是威哥的一个朋友。”
“哦哦,”成父点头,笑道,“我还以为是老杜新招来的秘书呢,看着真机灵,小伙子长得真好看。”
杜威坐下后,回到:“要是我秘书就好了,小河是南大的高材生,刚进了开行工作。”
成父主动要替关河倒茶:“年轻有为啊!”
关河很客气地起身去接茶壶:“叔叔,我自己来吧。”
“没事没事,别客气,”成父坐下后,看向身边闷头不语的成宇天,“小天,见着人怎么不打招呼?”
因为我见着您准儿媳了。
成宇天刚才眼神一直在闪烁,他不敢看向关河,觉着尴尬,这会儿才抬起头叫了句:“威哥好。”
“小天啊,好些日子不见了。”
“是啊,也不见您到我家去做客,我爸还盼着您来打牌,给他送钱呢。”
“哈哈哈,”杜威乐了,“过阵子我就去,我多赚点钱再说!”
随便说了几句后,杜威发现关河和成宇天之间跟陌生人似的,一句话都没讲,于是好奇道:“小河小天,你两不是认识么?怎么不说话?”
关河:“我两不算熟。”
成宇天:“我两刚聊过。”
关河:“……”
成宇天:“……”
话题差点被聊死,好在成父经验丰富,立刻圆场:“你两都是年轻人,有话题,跟我们这些老东西说不到一块去,行了,小天,你往那边挪挪,坐过去跟小河好好说话。”
成父见成宇天愣在原处不起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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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没有多大的深意,是成父跟杜威通了电话,说挺久没见了,出来碰个面,随便吃点,于是杜威就顺带把关河叫上了。
饭桌上成父和杜威热火朝天地聊着生意场上的事情,而关河和成宇天都是一语不发,两人别扭地挨在一起,均是低头闷声吃饭。
关河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他没吃多久便饱了,然而看到杜威和成父聊得正浓,自己又是杜威带来的,不好自己先走,于是只能低着头,一会儿玩玩手机,一会儿玩玩桌布,相当无聊。
他的这些小动作被成宇天看在眼里,于是成宇天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说道:“爸,威哥,我和关河吃饱了,我两想出去走一走。”
成父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去吧去吧。”
**
关河便跟着成宇天出了餐厅。
这时是晚上八点钟,街道上人来人往,明亮的路灯照得行人无处遁形。
成宇天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望着天问道:“上班了?顺利么?”
“嗯,”关河低着头,看地板上行人匆匆而过留下的足迹,“最近还好,不算忙。”
一时间话题不知怎么展开,成宇天有烟可以抽,而关河无事可做,过了一会儿,他反问:“你呢?这几天不飞么?”
“嗯,”成宇天吐出一口烟,“刚从国际航班转回飞国内航班,这两天休息。”
半年的时间没见,关河有点儿跟不上成宇天的信息了:“还做安全员么?”
“转空少了,如果人手临时不够,我会帮忙做安全员。”
“哦,那你,”关河一顿,他想说,注意休息。
而话没出口,成宇天先说了,他笑了笑,“我什么?我终于要卖笑去了,是么?”
一听成宇天这话,关河感觉被呛到了,心中莫名有一股气。
这在以往是不曾发生过的,只有他关河语言冲撞成宇天的时候,成宇天向来逆来顺受,他说什么,成宇天便是什么。
今天成宇天这么一开口,他反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有些难以接受。
成宇天终究是变了么?或者说,这才是原来他该有的样子。
以前他那般对自己,无非是迁就自己罢了,现在两人再无关系,那种被谦让的特权,自己也就失去了。
成宇天把这支烟默默地抽完之后,两手插兜:“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再等等威哥吧,”关河回到,“我跟着他一起来的。”
成宇天失笑:“等他干嘛?等他吃完饭一起去泡酒吧?去玩别的男生?”
关河听到这句话从成宇天口中说出,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他愣愣地看着对方,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他琢磨不透,有点戏弄,有点嘲讽,又有点哀伤。
关河几乎是鼓足勇气才反问回去的:“你之前经常跟他这样?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成宇天“嗤”的一声又笑了:“像他那种年纪的男人,没成家,对外宣称自己单身,那不得找点人来排解排解孤独么?”
“你之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不也看出来了么?他就好男人这一口,有钱,有手段,想玩年轻的物质男孩那是随随便便的事。”
成宇天看到关河的脸色很沉,风雨欲来,于是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老子对那种场合没的半点兴趣,也不稀罕用这种方式找人玩,真想玩,我就找那种干净的,单纯的,雏儿最好。”
关河的脸色更甚了,心像被刀捅到了一般。
“你还是老样子,多疑,”成宇天转过身,“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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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并没有先行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来了成宇天的车。
坐上车后,两人均是片刻的沉默。
“你住哪?”成宇天先发问。
关河报了地址。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后,成宇天淡淡说道:“以后没事少跟杜威来往。”
“谁说我要跟他来往了?”关河话也很急,他看着前方望不到头的城市边缘,最远处,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融入闪耀的万家灯火当中。
“我想跟谁来往你管得着么?”关河的脾气也是一点即燃,“我也想找个干净的,单纯的,雏儿,好玩。”
“F……uck!你找他妈!”
成宇天不知怎的怒火攻心,踩了个急刹车,关河惯性地往前一倾,胸腔里的那颗心却继续飞了出去,老远老远,半天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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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一条冷清的小道上,四周无人。
刚才车轮和路面的摩擦声十分刺耳,钻入关河的耳朵时,他不由得蹙起了眉,闭上眼睛。
车内只剩下两人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成宇天咬着牙,盯着前面的路,路两旁的灯光有些昏暗,前方一片漆黑中,一位老大爷骑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他摁响车头的铃声,铃铃几声响,清脆得如同瓷器摔碎的声音。
成宇天深深地吁了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距离关河的家已经很近了,两人再没多说一句话。
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闷在了心里。
半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非要在此刻争执不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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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关河家楼下,车子熄火,车前灯关了,周围的世界再度变得黑暗。
“谢了。”
关河道谢,打算下车,他拉了拉车的把手,发现门打不开。
“开锁,我要下车。”
成宇天没回话,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深邃的眼睛看着前方,小区里树影重重,枝头的几声虫唱淹没在暗影当中。
“我说,我要下车。”
关河再提示了一遍,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成宇天,成宇天此时面无表情,眼皮垂下,如同天空中乌云遮住了半轮明月,剩下的月光有点冷,有些稀薄,透不过树冠上茂密的枝叶。
咔擦一声,成宇天打开车门锁,关河回过头,再伸手去拉把手。
就在这时,车门锁又瞬间被锁上了,又是咔嚓一声,关河被耍了,有点懊恼,他再转身时,看到成宇天的脸已经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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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宇天漆黑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关河,就当关河开启双唇,想要一问究竟的时候,成宇天突然抬起手,将关河的脖子一勾,一道炽热的呼吸扑到了关河的脸上,然后是成宇天急切的双唇,再然后是他躁动的双手。
成宇天的唇紧紧地贴着关河的唇,他微启嘴巴,试图将自己的舌探入关河的嘴里。
关河此时此刻有些迷茫,有些抗拒,又有些不舍。
他只得紧闭着嘴,不让成宇天能够更进一步,但又不想让成宇天离开。
成宇天的另一只手已经撩开了关河身上单薄的T恤,然后滑过他的腰间,让他浑身一颤,最终伏在他的背上。
关河心跳怦然加速,成宇天的手心隔着两个世界,都能听到他心里敲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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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最终过了多久,成宇天才离开。
关河回过神时,在一片漆黑中,他竟然能看清成宇天的脸,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却刻着刻骨铭心的忧伤。
成宇天勾起一边嘴角,“你不是开玩笑说过,我们两之前像是在走肾,没怎么走心么?”
那是关河莫名说的气话,成宇天却一直记得。
“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成宇天又问道,“哪怕只走肾,也让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像是在哀求,关河有些不忍,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怎能说出这般话来。
关河的目光划过成宇天刀削般的双唇,略过他微微颤抖的喉结,最终落在他敞开的胸口上。
“成宇天,我要下车。”
成宇天一怔,再将头埋下,埋入那窒息空洞的深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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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碎了一颗心。
关河从车上下来,轻轻把门合上。
他对自己说,自己已经搞砸了一次,他不能再搞砸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初稿写完了,这篇文不长,属于短篇,在一个我认为恰到好处的地方停止。
分为三个部分,“正文”,“大河”和“天空”,正文部分主要讲述两人分手复合,大河会回过头讲两人之间发生的一个小故事,天空也是,区别在于主视角不同。
第10章 010
那年八月,成宇天陪着关河来到杭州,在西湖十景之一的断桥残雪,看夏末的睡莲。
春天来看西湖,西湖是朦胧的,蒙着一层薄薄的细雨。
秋天来看西湖,西湖是多变的,两岸斑驳着不同的色彩。
到了冬天,西湖便静谧了,如同女子卸了妆,侧卧在江南桥畔。
而在夏天,西湖变得热烈,奔放,那是一年里阳光最灿烂的日子,湖光山色,彩鳞追天。
两人从西湖出发,从雷峰塔到三潭印月,最后乘着车,来到飞来峰的灵隐寺,取过一勺西湖水,再迎来一片清凉。
两人于南宋御街吃了些地方菜后,最后夜卧西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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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杭州,又再去绍兴。
绍兴是文化圣地,近现代文学家鲁迅先生,蔡元培先生,古代的大书法家,书圣王羲之,均在这里留下过足迹。
成宇天知道关河一定会喜欢这里,便安排了足足两天的时间,陪他从王羲之的兰亭,玩到鲁迅的百草园,并在那个晚上,夜访蔡元培先生和王羲之的故居。
关河记得小学的时候,大家读过鲁迅先生的文章,便会效仿先生把一个“早”字刻在自己的木桌一角。
他的母亲是小学老师,对他管教甚严,他好几次想跟母亲提起那个“早”字,却又一直不敢开口。
最后他把这事告诉了成宇天。
在三味书屋那儿,成宇天乐了:“你小时候也做过这种事啊?”
“当然,”关河回到,“班上所有人都刻了。”
“哎,我记得那时候,语文老师在开学发课本的时候,就提示大家不要乱写乱画,还说高年级的学生早就把字写满了,我们根本没地方可以写了,可我还是把那个‘早’字给刻了上去。”
“不写就觉得自己落伍,”成宇天接着说,“不过听说后来学校统一换了桌子,不再用木桌了,后来的学生想刻也没法刻。”
关河轻笑,他和成宇天做了同样的事。
两个小小的世界有了一丝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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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跺了跺脚,楼道的声控灯亮起,他踩着一地的光,回到了自己冷清的出租房。
原本今晚上关河想煮一碗面,临时被杜威叫了出去,走得匆忙,他没来得及把厨房收拾清楚,回来后他才顾得上把切好的佐料全部放进了冰箱里。
还记得我们在乌镇时吃的羊腿面吗?
合上冰箱的那一刻,关河想起成宇天问过他的那句话。
那是他第一次试着给成宇天煮面吃,煮失败后,成宇天挑着好听的话来开导他。
“我做的面能跟乌镇的比么?”
“不用比,吃啥不是吃啊,关键看下厨的人用不用心。”
成宇天嘴上说的痛快,可把面送进自己嘴里时,关河分明看到他脸色都变了。
关河又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冻的可乐,拉开拉环,气泡噗呲噗呲地冒了上来。
关河喝了一口,透心的凉。
在乌镇的西栅,他和成宇天临水而居,待到夜里行人散去,水雾四起,成宇天就陪着他,拿着相机,一张一张地拍照,再把乌镇的每一个角落重新认识一遍。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把一张明信片找了出来。
那是成宇天在乌镇的邮局给他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写着成宇天俊秀的字:“关河,待我在天空俯视大地时,我想,我届时看到最清晰的,永远都会是你的脸。”
关河把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