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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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毒。品的数量和品种。”路爵说,“一般容留他人吸。毒,情节严重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年。”付曜说,“刚好我就成年了。”
“我也是。”路天说。
“你对成年很渴望吗。”路爵问路天。
路天点了下头:“成年人的世界,很精彩。”
“哦哟,不得了。”路爵感叹了一句,路天的成长真是飞快飞快的,尤其表现在他的领悟能力方面,开窍快得就跟坐航空母舰的似的。
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性知识方面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是不是懂得有一点多?”路天问。
路爵说:“你不是懂得有一点多,你是有两点多。”
三人一起去吃了饭,付曜告别了他们以后。
路爵结了账跟路天一起走出了门,路天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往一边儿拐,走得理直气壮拽都拽不住。
“少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路爵扯了扯他的衣服,“车在那边停着呢。”
“你不是今天生日吗?”路天回了个头,“买蛋糕去。”
路爵没想到别人就是随口一提,他能记这么清,笑了笑回答,“老年人不过生日。”
“过吧。”路天说,“我跟你同一天生日。”
“咱俩一天生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路爵问。
“也没想起来。”路天说,“临时决定的。”
临时决定,这他妈有点随意啊。
蛋糕店里,路爵挑中了一个蛋糕,奶油胚子打底,上头铺了层鲜红欲滴的草莓,看着还挺诱人。
路天在一款粉色小猪的蛋糕橱柜前久久驻足,手指点了两下跟路爵说:“像我。”
“少年,你对自己的理解有点偏差啊,跟你哪点儿像了。”路爵走过去,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叫来店员说,“把这个拿出来,我们换一下。”
路天学着蛋糕上的小猪做了个斗鸡眼的表情问路爵:“不像?”
“操,萌。”路爵看着店员把蛋糕拎了出来,“这么少女心的吗。”
这粉色当真有点显娘,可得捂紧实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两个都要了吧。”路天说,“别换。”
“两个吃得完?”路爵虽然这么说,还是拎了两个回去。
“一人一个。”路天说。
俩人没回酒吧,直接奔家里去了。
江恒跟周辞都来蹭饭了,江恒主厨,周辞帮着打下手。
周辞仗着自己手上有伤暗地里占了江恒不少便宜,从旁边拿个东西明明可以避开江恒,却偏偏要把他圈在怀里,故意绕了一圈。
江恒还没躲呢,周辞就连连吸气:“别动,伤口快裂开了。”
于是江恒只好皱着眉头一动不动:“你,小心点。”
明亮的客厅里,路天拆开蛋糕盒子,帮路爵认认真真的数了三十一根蜡烛。
看得路爵非常想劝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实心眼儿,少数几根也行啊,做人非得这么残酷吗。
路天数完以后,给路爵插上了,像是完成老师布置作业的学生一样说:“齐了。”
“你是不是多数了,我今年十八。”路爵手里夹着烟,躺在沙发上说。
“你三十一。”路天坦率得让人无法反驳。
完事儿路天又在自己那个粉色小猪蛋糕上插了十六根蜡烛,低着头摆好位置,连所有蜡烛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我十六。”路天低声说,“差了十五根。”
路爵心想,十五年还真挺长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俩小天加起来才有他大:“我吃过的盐,可能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路天伸手拔掉了一根路爵蛋糕上的蜡烛,插在他自己挑的蛋糕上说:“以后这样。”
“嗯?”路爵吸了口烟,有些不解。
灯光下路天眉眼深邃漆黑:“我们一起过生日,我长两岁你年轻一岁,很快,我就可以追上你了。”
十五年太过于漫长。
如果,我十七岁时,你三十。我十八时,你二十九。
这样,把你的年龄加给我,稍微等一等我就长大了。
路爵第一次在过生日时红了眼睛,摁灭了烟头后,切了块蛋糕说:“别着急,慢慢的。”
那些迫不及待被时光逼着长大的小孩,全都是有着各种身不由己的原因,哪有什么快速长大的方法,只不过是不得不去坚强而已。
路爵希望他的小天能够慢慢坚强,少受伤。
桌上路爵把付曜爸爸的事儿跟周辞说了。
周辞揉了揉眉心说:“最近事儿很多,已经查到那个贩毒团伙的线索了,确实跟娱乐圈有着抹不清的关系,直接通过明星贩卖毒。品,我们现在怀疑的对象里有方青崖之前经纪公司的艺人。”
“确定吗。”路爵问。
“不确定,所以需要你去探一下。”周辞回答说,“至于那个聚众吸。毒的案子,先交给其他人调查。”
“这次的人设又是什么?”路爵喝了口茶,“终于可以让我演个有钱人了吗。”
“经纪公司的老板。”周辞说,“黑卡借你去装逼。”
路爵稍微有点开心:“可以随便刷吗?算不算公费吃喝。”
“你敢公费?八项纪律处分你。”周辞瞥了他一眼。
“过过瘾也是好的。”路爵说,“这艺人谁啊?”
“季坤。”周辞颇有深意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油。”
“那个风评不佳,传说男女通吃的老流氓。”路爵有些惶恐,“操。”
“可能只是传言呢,娱乐圈毕竟真真假假。”周辞说,“他私底下或许还不错。”
“嗯,还不错,不错得都已经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路爵感觉嘴里的茶有些苦涩,出卖色相的事儿他可不想干。
“据说他不喜欢你这一挂的,他喜欢小鲜肉。”
“那带上我。”路天主动要求,“我小鲜肉。”
“主意不错。”周辞说,“那就你们俩一起行动吧。”
“开玩笑呢?”路爵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来吧,向我开炮吧,我愿意出卖肉体。”
“谁让你出卖肉体了?怎么那么喜欢抢着出卖肉体呢?”周辞批评了他,“你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你这脑子里都是什么啊,赶紧控干净了。”
“还跟我摆谱呢,滚滚滚。”路爵踹了他一脚,“一边儿去,看清楚了这我家。”
周辞笑着往后缩了缩。
他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死皮赖脸的装醉,非要在江恒家住下。
路爵也多喝了几口,喝得比较多。
*
“你们快点儿过来吧,我爸又在聚众吸。毒呢,一共仨人。我好像被发现了,正反锁着门躲在厕所里,我怕坚持不了多久,我爸就会把门给踹开。快点儿吧,求求你们了。”
付曜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凌晨一两点,路爵睡得正香,电话是路天接的。
路爵喝得有点多,被推了好几下都没醒,付曜那边催得特别急,手机那头传来非常剧烈的踹门声,路天赶紧利索的套上了外套。
人命关天,他压根也没多想,出门打了辆车,就直奔付曜家去了。
去往付曜家的路上,他报了个警。
幸好到地儿的时间还不算晚,付曜的爸爸没有把门给踹开。
由于动静很大,周围的邻居都下了楼出来问:“这么晚了吵吵什么呢?!!”
“去你妈的。滚去睡觉。”付曜的爸爸吼了一嗓子,继续咚咚咚踹门,“小。逼崽子,你赶紧给我出来,收拾不好你了还。”
路天推开拉面馆的玻璃门,冲过去单手反擒住了付曜爸爸的肩膀,箍住他的脖子往后狠狠一勒,勒得他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你他妈给我放手。”付曜爸爸低头咬住路天的胳膊,一口给他咬出了血。
路天却铁打一样没有动,胳膊越勒越紧,眼看着付曜爸爸就呼吸不畅了。
他猛地松手,把人往地上一扔,先是抬起脚往他心口上踹了一脚,又连续往他身上踹了好几脚。
路天把门给付曜打开,让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你还好吧?”路天皱着眉问身上被汗湿透的付曜。
付曜没回答,抬起头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圈,惊恐的看向路天的身后说:“路天,小心!”
可是话已经迟了,路天转过头的时候,铁凳子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淌了下来。
路天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额角的血,从脚边拿起一把同样的铁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付曜爸爸,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目光透着森然的寒意。
“别,别过来。”付曜的爸爸被吓清醒了,瑟瑟发抖的往后退着。
打人要打在看不见却又能让他疼的地方。
路天红着眼睛,对着他的肋骨砸了好几下,一直砸到眼前血肉模糊,付曜开始喊停,楼上俩人下来尖叫着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警察开车来到了拉面馆,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说:“先保护好现场,还有你,放下凶器。”
路天放下凳子,摸了摸流血不止的额角,轻微的皱了下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BE,但是小天需要成长。(¬_¬)评论抱紧我。
第30章
路爵赶到警察局的时候; 路天一个人坐在警局里; 低垂着头,额角的血都干了,也不愿意摘下帽子。
“怎么了?你又打人了?”路爵走过去用目光大致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 除了额头以外; 应该就没了。
路天点点头,沉默不语。
“谁先动的手?”路爵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 帮他擦了擦已经干掉的血迹。
自责和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谁都没想到昨晚付曜会突然给他打来电话,早知道会这样; 路爵压根不会喝酒,他觉得路天之所以会受伤;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醒来。
“他。”路天就只吐出一个字。
“你就是他监护人吧?”从门口进来一警察; 看着路爵问; “是吗?”
“对,我是。”路爵点点头。
“他报警举报了聚众吸毒的一个团伙; 虽然防卫过当; 但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警察领他们走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里; “来做个笔录然后把人带走吧。”
“他把人给打成什么样了。”路爵没见当时那场景,但是听江恒描述说,人都被打昏迷了; 估计也是很血腥啊。
“现在还没醒。”警察回答说,“不过你家属挺英勇的,帮助我们抓到了一个毒贩子。”
“你真虎。”路爵对路天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正做着梦呢,人就没了。”
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路天就跟闹着玩似的,徒手劈歹徒,连眼都不带眨的,和抗日神剧里的那些大佬有的一拼。
想想都觉得后怕。
“头疼么?”路爵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最怕的就是他脑袋受伤,去了医院肯定得把头部整个检查一遍,那他的狼耳朵就又要暴露于众人的目光前了,但更怕的是不检查会出事。
“有一些些疼。”路天的立体的五官有一半都埋在阴影里,抿着嘴唇,唇色有些苍白。
“等下去让医生检查一下,以后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就行了。”路爵说,“懂了吗。”
路天点点头。
江恒有亲戚在医院里工作,路爵带着他去检查了一下,奇怪的是发现除了轻微脑震荡以外,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正常人如果挨这么一下子,肯定会得脑震荡。
而且路天的运动神经要比其他人发达很多倍,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数据甚至要比一些著名运动员都高。
所以他很擅长滑板、短跑之类的运动,爆发力和肢体协调能力非常强。
如果路天进了国家队,那绝对会是一个奇迹。
可惜没有如果,学校那边的流言挡也挡不住,他们的教练打来过好几次电话,问路天能不能继续留在队里训练,每次都被路爵声色俱厉的拒绝了。
只要路天继续在学校里训练就会受到李帅那群人的骚扰,也会被各种各样猎奇的目光环绕。
一旦有人开了头,欺凌就会被当成理所当然的群体性行为。
经过那次事件以后,路天睡觉时一直都维持蜷缩的状态,用手臂护着头部,姿势像是子宫里的婴儿,很没安全感,他一连好几天都是那样,一有动静就很容易被惊醒。
虽然他嘴上不说,路爵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内心所受的伤害。
伤害远不止肉体上的疼痛,而是被所有人抛弃、孤立、敌对、凌。辱的那种孤独感。
路天好不容易打开心扉,想要融入集体生活中去,这一下又被打回了原形。
人多的时候,他甚至不愿意抬起头,冷漠的插着兜看着脚下的路。
除了和路爵说话,谁也不理。
路爵为了让他重新建立起和别人的信任,特意为他报了一个滑板兴趣社团。社团经常会举行一些比赛,玩滑板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