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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共同幻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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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声线冰凉。
  “还有,别以为先生不知道你在跟谁乱搞。” 赵魏泽伸出手指,指着简杨,目光中是赤裸裸的威胁,“给你一天时间,自己把他处理掉,否则等到先生派别人下手,就不是割一刀能完事的了。”
  简杨唇角动了动。
  “不过,你要是喜欢那种快感,我可以找几个活好的轮流满足你,前提是你能按时保质完成任务。” 赵魏泽咧开了嘴,在简杨面前不停地晃着自己粗红的手指,“不用感恩戴德,这是员工福利。当然,你如果想让我纡尊降贵伺候你,也不是不可以。”
  简杨低低地笑了。
  嘴角隐约勾起一个诡秘的弧度,双眸缓缓睁开,瞳孔中仿佛映出了面前人血浆横流的脸,如恶煞修罗般注视着世间之人。
  “轰隆——!”
  简杨再次醒来时,视觉已被无边无际的白色所占领。
  但这白色并不是天堂般的纯白,而是略带污点的油漆白。这片白色的正中央,吊着一个缺了几个灯泡的水晶灯。
  ——这是天花板。
  ——我还活着。
  也对,简杨自嘲道,那个掐着我脖子逼我陪他活下去的人,怎么会轻易地就放我回地狱。
  于是简杨便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指,但两只手就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似的,怎么抬也抬不起来。他视线向左移,看到了挂在点滴架上的吊瓶,再向右移——
  ——撞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醒了,宝贝?”
  心脏毫无预警地“砰咚”一跳。简杨赶紧闭上眼睛,试图假装自己还没醒。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轻笑,随后,一边的床侧陷了下去。熟悉的独特的烟草气息愈来愈近,直到肌肤相贴,呼吸相触。
  简杨不自觉地嘟哝了几句“梦话”,借机偏开了头。
  然而对方却貌似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铁钳般的手指瞬间就扣住了他的下颌。
  双唇贴上柔软湿润的唇瓣,在唇角轻轻吮了一下,却不深入,只是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啃咬着粉嫩的软肉,把简杨吻得酥酥麻麻黏黏糊糊,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
  “睁开眼睛,睡美人。”赵柏揉揉床上人的脸蛋。声音低哑深沉,胁迫力十足,“我保证不打死你。”
  简杨身子抖了抖,锁紧了眼皮。
  “你可是我亲眼看着从手术室推进ICU,再从ICU拉到普通病房的心肝宝贝。”赵柏笑得云淡风轻,“我怎么会打死你呢?顶多打残再送回去。”
  简杨嘴角一阵抽搐,但眼睑还是倔强地不肯抬上去,似是在坚守最后一块阵地。
  见刚才一个吻加上一番威逼利诱都没能把人吓起来,赵柏抿了抿嘴唇,思考片刻,然后掏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一根草莓牛奶棒棒糖。
  他开始一个褶一个褶地撕开糖纸,力求让每一声清脆的响动都传进身下人的耳朵里,剥完后又拎着糖棍,在简杨鼻子旁边晃来晃去,最后,则一口把糖球吃进嘴里,边舔边吧唧嘴,还时不时地嘬上几下。
  待他终于慢腾腾地吃完这颗糖,干脆利落地进行最后的嚼碎步骤时,简杨那双漂亮的眸子已经瞪得比棒棒糖还大。
  赵柏心里已经乐不可支,脸上却一直紧绷着。他坐回床边的扶手椅上,把已经被啃秃了的糖棍扔掉,然后,从口袋里变出了一根形状完全一样的东西——芒果梨子味棒棒糖。
  他挑挑眉,举起糖在简杨面前挥了挥,用眼神挑衅着床上动弹不得的小猫咪。
  简杨咽了咽口水,用看猫薄荷一样的目光看着赵柏……手上的糖果。
  赵柏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宠溺地笑了笑,迅速地剥掉糖纸,拎着糖在简杨眼前转了一个爱的圈圈,而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自己嘴里。
  赵柏感觉现在的简杨就差跳起来直接打人了。
  “医生说了,病号不能吃糖。”他咂咂嘴,“想吃,就自己下床走两步,证明一下你还是个欢蹦乱跳的小傻子。”
  简杨:“…………”
  眼不见心不烦,吃不起躲得起。简杨干脆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不讲道理的恶劣男友。
  直到赵柏把第二根棒棒糖吃干舔净,擦擦嘴,抄起床头柜上的伊丽莎白瓜准备开始削皮时,简杨才终于又睁开了他那尊贵的眼睛。
  不过这回他不是开口就要吃的,而是先问了一个赵柏意料之中的问题:
  “赵魏泽呢?”
  声音像刮在砂纸上一样,嘶哑而断断续续——由于爆炸烟尘的影响,简杨的声带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赵柏心脏被揪得发痛,但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
  “别问,你已经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了。”
  简杨眸子黯了黯。
  “他是我的目标。”简杨缓慢道,“我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把你算计进去,就是为了把他引出来再解决掉。”
  “所以你就用一辆着了火还装了炸弹的车撞自己?”赵柏冷笑,放下瓜和水果刀,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你所说的‘解决’,就是跟他同归于尽?”
  床上的人缓缓摇摇头,眸子闪烁,却未再多言。
  “简杨,我今天就把话摊开了跟你说。”赵柏捻了捻方巾,把手上的水抹掉,然后起身,语气严肃,“你有你的计划,没问题。你利用我,也没问题。但这都不是你把自己送进ICU的理由。”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允许你和深蓝福利院以及‘名单’的事扯上任何关系。你所有跟这两件事有关的要求,我的回答都只有三个字——”
  “——不可以。”
  简杨垂着眼帘,眼睛里几乎快要溢出水来。
  赵柏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放轻语气,但话中还是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宠你爱你纵容你协助你,前提都是你还能自己张开嘴喘气。你要是非要往火坑里跳,那对不起,我只能把你关起来。”
  “不是……”简杨捡着赵柏说话的空隙,艰难开口道,“不是我安排的,你误解了。”
  赵柏神情中略显惊讶。
  “原本的计划是,你我共同把赵魏泽从幕后拉出来,由我在押送途中将他控制住,然后由你来进行捕获,但是,”简杨吸了口气,“计划被泄露给了某个想要我命的人——我们被收渔翁之利了。”
  


  第一百零五章 欺瞒之罪
  “想要你命的人?”赵柏眉头紧锁,“几天前半夜闯进咱们家打伤你脚踝的那个?”
  “有很大概率是。”简杨思索道,“和‘名单’一样,我的工作乃至我这个人的经历,都是‘机密’等级的保密信息。即便是‘名单’上的人,也很少会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也是有些目标——比如律权彦和周玉曼——对我毫无防备的原因。”
  “但是,其中也不乏知情者,李程就是其中之一。”简杨顿了几秒,调整了一下呼吸,“所以他为了不被我处决,曾想方设法地杀死我,虽说最后以失败告终。”
  赵柏感觉脊背发凉:“你的意思是,这一次袭击你的人,也是‘名单’上的人,并且是知情者?”
  简杨点了点头。
  赵柏把至今已死之人的名字和“名单”做了个对比,而后问道:“斐莉,史明丽,赵凯,还是简铭锋?”
  简杨眨了眨眼睛,唇瓣微动。他稍稍偏了偏脑袋,避开赵柏探询的视线。
  “简铭锋。”简杨压低了声音,“C大药理学教授,兼任调查局鉴定科顾问,并且……”
  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
  “他在我面前勒死了我母亲。”
  这一句话给赵柏带来的冲击,绝不亚于简杨就是谋杀案嫌犯这件事。赵柏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想,这样看来,“简铭锋”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具有特点,倘若不是巧合的话,那么他恐怕就是……
  床上躺着的人似是早已看透了赵柏的想法,却用最平淡的语气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不是。简铭锋不是我的生物学父亲。”
  什么叫“不是‘生物学父亲’”?
  未等赵柏问出声,简杨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但他作为‘父亲’抚养了我五年。我母亲在和他结婚的时候,隐瞒了我已经存在的事实。”
  “简铭锋曾经非常信任我母亲,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孩子。直到我五岁的时候,他才偶然揭穿了这个谎言。”
  赵柏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听着简杨叙述。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不断地用棍子或者鞭子打我,他也这么对我母亲。最后,他把我右腿打断,让我边在地上爬,边看着我母亲在他手里断气。”
  赵柏阖了阖干涩的眼睛,俯下身,用手指轻抚简杨苍白的脸庞。
  掌心里的人儿微微颤动。
  “你会像杀了其他人一样杀了他吗?”赵柏轻声问道。
  简杨侧开头,躲开面前人眼中温而不灼的热度。
  墨色瞳孔中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漆黑。
  “咚咚咚……咚咚咚……”紧密的敲门声拉回了两人飘忽的意识。赵柏还没来得及起身,门就“咔嚓”一下开了。
  一道透亮的目光探了进来:“哥?”
  来人是沈欣。沈欣拎着两个大袋子,见她哥哥醒着,便大步走上前来,把袋子往床头柜上一砸。
  “咣铛”一声,柜子上没切完的瓜和拿来切瓜的刀子都抖了三抖。
  “姐,麻烦轻着点。” 赵柏心脏也被震得跟着“咣铛”了一下。他赶忙走上前去,接住差点要从袋子里滚出来的东西,“你哥刚醒,受不了这刺激……”
  话还没说完,赵柏就被手上的黄皮球形瓜给气笑了。人家探病都是苹果柑橘桃子三件套,这位妹妹却送了两袋子的伊丽莎白瓜。
  袋子里还不止一个。赵柏数了数,一共四个。这个看似连花盆都拿不起来的小女孩,居然拎着四个沉甸甸的瓜上楼都不带喘的。
  一旁的沈欣已经开始对她哥哥嘘寒问暖。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长里短。赵柏把瓜安置好,再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强行挤进两人中间,在沈妹妹气鼓鼓的瞪视下,俯身吻了吻简杨的额头。
  “我去办点事,让沈欣陪你一会。”他温柔地笑笑,给床上躺着的爱人掖好被角,“晚上回来给你带我亲手熬的红枣粥。”
  简杨唇角向上勾了勾,眼睛眨了眨。
  从医院里走出来以后,赵柏就直奔停车场自己那辆刚从修理厂拖回来的车。赵柏为她重新喷了漆打了蜡抛了光,让这一辆四年老车再度焕发了光彩。
  上车之前,他又特意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车上所有改装过和没改装过的安全措施,直到确认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他才坐上驾驶座,把车钥匙插了上去。
  ——以防某个小疯子哪天又心血来潮,扛起方向盘就往护栏上撞。
  赵柏按了按干得发涩的眼皮,又抚了抚疼痛欲裂的头部。
  简杨被抢救的这三天里,他一共只睡过两个小时,那还是在精神接近极限时,大脑保护性地强迫他睡的。
  简杨一醒来,他勒到极限的神经就猛然放松下来,这些天里没来得及顾及到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困得几乎难以睁开眼睛。
  所以赵柏没立刻起车,而是坐在驾驶座上发了几十秒的呆,然后像一个行动迟缓的老人一样,慢腾腾地又下了车,倚在车门旁,拨了个号码。
  十分钟后,他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后座,对前座的司机说了目的地:
  “北垣安定康复中心。”
  北垣安定康复中心位于C市郊区东北角的某个僻静的小山沟。一路上颠颠簸簸,把睡梦中的赵柏给震得头皮发麻。待他终于放弃睡觉,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时,司机突然开了口:
  “三少,到了。”
  赵柏按按太阳穴,给司机递了几张红票子,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他又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拎出了一个装着几个礼盒的纸袋子。
  然而赵柏并没有直接走进康复中心,而是先在正门前站了几秒,借着被擦得光滑透亮的门板照了照自己。整完领带擦完脸拢完头发以后,他才徐徐迈开步子,上前叩响了这座建筑的大门。
  “咔哒”一声,门打开。开门的人一见赵柏,便微微颔首致意。赵柏点头回礼,继续向里走。楼道里是一片冷清肃静,瓷白的地砖上映出惨白的墙壁和低矮的天花板,以及匆匆来去的工作人员们一张张绷紧的面庞。
  但是这些与赵柏擦肩而过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碰到他时都或点头或躬身,有的女孩子还悄悄地呼了一声“三少”。赵柏一一礼貌回应。在他走到走廊尽头时,一名板着面孔的女性便迎了上来。
  “B107。”
  赵柏点点头,走下楼梯。地下一层与地上截然不同,入口处被两扇厚重的铁门所挡住,门上写着“重症监护区域”六个大字。女性走上前去,掏出钥匙开了门。
  耳边时不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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