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北慕南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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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父在客厅里手握报纸，抬抬头就低下了，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此时徐明清终于闭嘴了，哀怨的看了一眼莫非，回头盯着自己的模拟卷子。
　　莫非其实很享受徐明清时不时的召唤，美滋滋的感受到自己终于受到莫非的重视，结果被徐母突然一嗓子吓得差点摔下床来。二人终于在最后一天，默默无言的深情对视着等到了高考。
　　每一科考试过后，都会有很多考生讨论着，或者说太难了，或者说很简单。但是莫非从不主动发表观点。
　　数学才考完后，徐明清很快就出来了，这个时候才会发现，徐父也是会有存在感的，东问西问，恨不得拿张卷子替他做。
　　这是过路几个学生，“完了，最后一题，我连看都没看，时间来不及了。”
　　“看了也白看，怎么会有这么难得题啊，根本做不出啊。”
　　“是啊，我本想后面的题分数多，就从后往前做，结果最后一道题太难了，害得我再做前面的都没信心了。”
　　徐父赶快问：“儿子，你都做出来了吗？难不难！”
　　徐明清：“是有点难，但是竞赛之前，老师辅导过一模一样的题。还好当时仔细听了，捡了个大便宜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着。
　　徐父：“阿弥陀佛！我儿子的命可真好！”
　　徐母：“明清啊！这人都快走光了，小非怎么还没出来？”
　　徐明清：“诶，那里！”
　　莫非正从远处跑回来，一见了他们就喘着粗气问道：“你们等久了吧！明清，考得好吗？”
　　徐明清：“嗯！还好，你呢？”
　　徐父：“小非啊！怎么从外面跑回来？”
　　三人都疑惑的看向莫非，莫非也慢慢顺过气来。
　　莫非：“我们考场刚才，一个考生晕过去了，我帮着送去医院了。”
　　徐父：“什么！那我们可在这站了近半个小时了，怎么没看到你。”
　　徐明清：“哇！真帅！嘿嘿。”
　　莫非：“嘿嘿。”
　　徐母：“天啊！你个傻孩子，你的脑袋被门夹了！你不好好考你的试，装什么大尾巴狼。那么多老师，你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
　　徐明清：“啊呀！对啊！那你答完卷子了吗！”
　　徐父：“是啊！你这傻孩子，这次真不怪你干妈骂你，你真是糊涂啊！”一脸痛惜状。
　　莫非：“干爹，我都答完了，正好没事做，也不能看着那人不管啊！”
　　徐母：“什么，真的！都答完了？”
　　莫非：“嗯！答完了。”
　　徐父：“你个傻孩子，答完了，也应该检查一下啊！”
　　一路上，徐父徐母两人没完的埋怨，连徐明清都感觉满头乌云。连夜徐母就打电话给莫母，又是一顿痛恨与惋惜，好像因为这事考了零分，考不上大学一般。莫母也是怪孩子太傻了，但也不想害孩子乱想，耽误发挥，也没有跟莫非通话。
　　反倒是莫父甚是欣慰，觉得自己儿子做得好，还搬出各种道理来劝慰莫母。
　　这边徐父徐母也闭上了嘴，都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晚了。
　　晚上，二人穿着内裤躺在床上，徐明清支着胳膊看向莫非，崇拜带点坏坏的问道：“你没答完吧！”气息甚至扰乱了莫非的发端。
　　莫非血气上涌，顿顿的回道：“答完了。”
　　徐明清皱眉：“不许骗我，你撒谎！”
　　莫非：“没骗你。”
　　徐明清瞬间靠近，这回直接惊到了莫非的睫毛。
　　徐明清：“不是吧！那是瞎做的？”
　　莫非往后靠：“怎么了？”
　　徐明清再往前靠：“最后一道题，看了吗？”
　　莫非再往后靠：“看了。”
　　徐明清往前凑，还不等说话，“咣当”一声，莫非掉到地上。
　　徐明清哈哈大笑：“你傻啊！往后躲什么。”说着伸手拉莫非，莫非爬上去，徐明清一用力，莫非趴到了徐明清身上。
　　“噗嗤”，直到徐明清这灿烂的一笑，莫非才慌着退后。
　　徐明清一把拉住莫非：“你怎么了，还想掉下去啊！”
　　莫非噌的一下转过身去。
　　徐明清：“怎么了今天，这是！”
　　莫非：“没事。”徐明清不知道，莫非全身正慢慢褪去绯红。
　　徐明清在莫非耳边又问道：“你真的认真答题了吗！我白天都没敢吱声，我妈那动静啊！吓死我了，我都怕他俩把你吃了，我还没见我爸那么多话呢！嘿，跟我都没这样过，好像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莫非一个冷颤，全身又染上红色。徐明清靠的更近了，抬手去摸莫非的头。
　　徐明清：“啊呀，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这么热的天还打冷颤。还真有点热，怎么了？没考好，我不问了，你也别想了。没事的，我以为你不介意呢，对不起啊。多盖点被子吧！”说着从脚底拿起薄被裹住莫非，还无声的抱着他，以为莫非没考好，心里不好受，暗恨自己没眼色，不懂得安慰人。
　　莫非默默享受着这种折磨，好久之后，徐明清迷迷糊糊的抬手摸了一下。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嗯！好像不热了。”说完手直接压在莫非肩头，完全睡过去了。怎么还能知道莫非是一身冷汗。
　　又过了很久，莫非转过身，看向徐明清，自己身下的某小鬼还有抬头趋势。无奈的苦笑，确定徐明清睡得很死，便着魔一般把手伸向徐明清下身。暗恨自己无耻，却又不想收回手，就纵容自己隔着内裤轻抚那不平之处。
　　直到徐明清不满的挪动，还伴随不满的“哼哼”声，才发现某宝贝竟被自己磨大了。莫非满脸困惑、纠结。这东西自己小时候应该没少抓过吧！可现在，竟带着如此的罪恶感，自己的那物，徐明清也应该曾是熟悉的，若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生出这种恶心的想法，该是如何的不齿啊！
　　这一晚，莫非逼迫自己忘记，睡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终于放弃远离徐明清，靠近徐明清怀里，入睡。

　　☆、5

　　第二日，继续奋斗高考，徐父徐母最后一次叮嘱：“小非啊！千万别在犯傻了，老老实实答自己的题。”二人无奈的走进考场。
　　上午考完试，莫非正要出门，被昨天的那个男学生叫住：“诶，我是闫凯，昨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莫非：“哦！我是莫非，你没事了吧！”
　　闫凯：“嗯嗯！没事了，就是有些感冒，没睡好，再加上精神紧张。昨天，耽误你那么长时间，你没答完卷子吧！”
　　莫非：“嗨，没事，答完了，放心吧。你呢！怎么样？”
　　闫凯：“还好，除了最后一道题没来得及看，不过你都答完我就放心了，不然还真是过意不去呢！”
　　门外的徐父徐母等的这个焦急，难不成又去做好人好事了，不过哪有那么巧。
　　徐明清：“莫非！”挥挥手“怎么这么慢？”
　　莫非：“哦！碰到昨天那个人，说了几句话。”
　　徐明清：“哇！是不是个美女，之后芳心暗许。”
　　徐母也满脸八卦，此时倒是不怪罪他鲁莽了。
　　徐父：“臭小子，瞎说什么。”
　　徐母：“这也不叫瞎说嘛！”徐母一发话，徐父就板正。
　　莫非：“是个男的。”
　　徐明清：“啊！男的啊！今天没事了？”
　　莫非：“嗯！没事了，可能是感冒吧。”
　　徐母：“现在的孩子都太脆弱了，考个试都会晕倒，不过这时候感冒真是倒霉啊。”
　　徐明清：“诶呀，莫非，你有没有事啊！昨天晚上你不是有点发热吗？你没事吧，下午最后一科了，你可别昏倒。”
　　徐母赶快摸一下莫非的头：“臭小子，早怎么不说，万一小非没考好怎么办！”
　　徐明清撇撇嘴。
　　莫非：“干妈，没事，我没感冒。”
　　徐母摸摸发现确实不热，回头瞪了徐明清一眼。
　　几人打车回到家，吃过饭，让两个人好好休息一下，最后一科平安度过。
　　两个人都是兴奋不已，但是也都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晚饭相当丰盛，这两天不敢吃的大鱼大肉，摆满桌子，莫母也打来电话。
　　听到数学考试，莫非没到交卷时间就跑出去乐于助人，终于忍不住抱怨道：“那种时候，他怎么能出去的，这也不符合规矩啊。”
　　这边倒也给了答案：“听说当时正好情况比较急，当时晕倒那孩子，把大家都吓坏了。监考还没反应过来，小非已经把人抱跑了。外面迎上来的人也以为莫非是工作人员，等到派了监考才发现跑出去的是学生。其实也不是很长时间，也别说孩子了。”
　　已经这样了，便也就不再提这话题了。
　　徐父给两人倒上小半杯白酒，碰了杯表示庆贺。
　　徐母：“你看你，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还让孩子们喝酒。”
　　徐父：“不是孩子了，这回就等着通知书了。”
　　徐母：“看你是喝糊涂了，还没报志愿，等什么通知书！”
　　徐父：“明清啊！感觉怎么样，大概能考多少分？”
　　徐明清：“大概400分是能拿到的！”
　　徐母：“真的吗！那本市最好的大学随便挑了。”
　　徐明清：“妈！我想考X大！”
　　徐母：“嗯！妈就是那么一说，你想去哪里，妈不拦着你。小非啊，你约摸着能考的怎么样！”
　　莫非：“不知道，应该没问题。”
　　徐父：“也打算去X大？”
　　莫非：“嗯！考得上的话！”
　　徐母：“嗯！你们在一起，我也省点心，有个人互相照应着，可以。”
　　夜晚二人躺在床上，忍不住的小雀跃。似乎高考之后，他们就长大了，很多以前不可以的事，现在可以了，好比今晚上被允许喝酒，也好比徐明清心底的感情在发芽。
　　徐明清喜滋滋的说：“明天打电话给沈霞，不知道她考得怎么样！”
　　莫非：“你就那么喜欢她！”
　　徐明清：“我不知道，但是半年里一直奔着她要去的地方在努力，现在仍忍不住激动。”
　　莫非苦笑：“还真是很喜欢啊！”
　　徐明清：“那你呢！喜欢的人，有没有！”
　　莫非：“嗯！”
　　徐明清：“有吗？是谁！”支起身子，靠过去。
　　莫非：“没有，没有喜欢。”
　　徐明清的头立刻倒在枕头上，“真是的，真的没有吗！”
　　莫非：“睡吧！”
　　徐明清：“你也睡得着！真讨厌，最讨厌你任何时候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你明不明白，我们今天结束了高考，你怎么能是这幅态度，怎么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莫非：“我应该有什么态度，恭喜你离你喜欢的女人更近了一步吗！”
　　徐明清立刻气馁，“跟这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是怕考不好吗！我就是太兴奋了，对不起啊，没顾及你的感受。”徐明清以为莫非没考好，心情不好。
　　莫非：“你报什么专业？这也要问沈霞吗！”
　　徐明清：“不知道诶！我爸说计算机这两年很不错，我妈的意思是建筑，你呢！”
　　莫非：“那我就知道了。我爸想让我学金融，我还在考虑。想和你一起。”
　　徐明清：“别啊！这个得好好考虑，关系到一生呢！我可没别的意思，你明白！”
　　莫非：“我懂。好了，睡吧！”
　　徐明清总能很快睡着，只有那个催促睡觉的人总是失眠。莫非轻轻呢喃：“也许，我该远离你。明清。”
　　一大清早，徐明清就跑了出去，一夜没睡好的莫非，真的感冒了，昏昏沉沉的睡着。
　　也没有人来叫醒他，直等到徐明清回来，才发现发热的莫非可怜的躺在床上。
　　徐明清轻拍莫非的脸：“莫非，莫非？”逐渐有些焦急的轻喊“莫非，你醒醒。”
　　莫非无力的张开眼，看见徐明清又闭上眼：“你回来了。”
　　徐明清伸手到莫非腋下，莫非顺着他的力气慢慢坐了起来，无力的靠在床头。
　　徐明清愈发着急说道：“莫非，你怎么了，烧的怎么这么厉害。幸好是考完试了，不然可怎么办啊！可是这也不好办啊，你烧这么厉害，我爸妈他们还上班去了。怎么办啊，不然咱们去医院吧。”
　　莫非：“没事，每年会这样一次，你不用担心，两天都用不了，我很快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我就是头有些发昏，再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徐明清：“这是什么话，现在当然你最重要。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再躺会，我看我妈给你留的粥还在桌子上呢。我去给你热热，你现在生病，更得吃点东西。”说着顺势又帮他躺下。
　　徐明清转身离开去端了客厅桌上的粥，拿回厨房。却没注意到听到他这句话，明显雀跃了的莫非。
　　热粥的间隙中，徐明清打了个电话，莫非只隐隐听到几句“下午不能去、莫非生病”什么的。想也知道是打给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