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_寒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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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肃点点头,杜天骄穿着西装,虽然没有扎领带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到很有威慑力,压力感,上位者的气场,野心及坚定,他都已经完全的具备了。
“我需要你做两件事,第一培养我们自己的人,不是为杜氏服务的,是为我服务的,明白吗?!”杜天骄看着丁肃道。
“明白,杜总。”
“第二。。。。。”杜天骄转了一下椅子,看向窗外,阳光打在他脸上却莫名形成了一片阴影。
“我要了解莫家的一切动向,只要是你能得到的消息,不能得到的就想办法去搜集。”良久之后,杜天骄说道。
32、再见
“莫家与郑家联姻,莫云简正式主持莫家的事务了。”丁肃汇报完工作之后才说了这个消息。
“知道了。”杜天点点头。
丁肃鞠了个躬出去了。
杜天骄先打开电脑看今天的股市走势,停盘之后又开始翻阅资料,他准备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地方已经选好了,资金也到位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整改兴海已经改头换面,气象一新了,他要是开始走下一步了。
三点的时候杜天骄饿了,让丁肃给他订了份外卖,吃完饭接着工作,下午5点开始运营会议,商讨第四季度发展战略及业绩目标,晚上8点散会,之后又跟丁肃讨论新公司人员问题,11点杜天骄驱车回家,到家跟母亲说了会话喝了阿姨炖的补品,期间杜天骄一直神态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
直到进了自己房间,杜天骄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之前强压下去的麻痹情感开始复苏,疼的他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杜天骄没有开灯,他走到床边开始慢慢的脱衣服,然后把衣服放在一旁的小沙发上,他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慢慢的缩成一团,整个过程就是被慢放的电影。
不知道躺了多久,杜天骄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可终于想要放下心来的时候,脑子里似乎又有一个声音再警醒他,让他从睡眠中猛然醒来,就像儿时偶尔做噩梦一样,如此反复一夜未眠,直到天光见亮心情才稍稍平复,杜天骄放平身子躺了一会,看了看表,起身洗漱。
杜天骄起的早,经常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去餐厅用餐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等在哪里了。
“骄骄,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杜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知子莫如母,儿子开不开心做母亲的一看就知道。
“没有啊,怎么了妈妈?!”杜天骄好容易安抚下的心情又开始波动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怎么开心。”杜夫人道。
“我只是觉得以前浪费了太多时间。”杜天骄深深吸了口气。
“你想要做事是好事,但也不用急于一时。”杜天骄拍了拍儿子的手。
“我知道了,妈妈。”杜天骄笑笑,握了握母亲的手。
亲情固然让人安慰,但爱情失意也足以让一个人改变,杜天骄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也在影响自己的家人,便借着新公司成立要专心工作自己搬出去住了。
杜天骄走的那天天气阴沉,不知道何时就会下雪,行李收拾的也非常简单,他拒绝了佣人的帮忙,自己搬上后备箱,背影萧索而坚决。
杜夫人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车消失在视野中,又站了好久好久。
“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的!外面冷,快进来吧!”杜青云上前安慰夫人。
“你看他那个样子,好像随时都可以从任何地方离开一样,骄骄怎么变成这样了!”杜夫人伤怀道。
“哎,男孩子嘛,总是要承担一些事情的!”杜青云拍拍夫人的肩膀。
“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啊!”杜夫人说道。
“孩子大了,咱们得放手啊!”杜青云叹息道,他何尝不希望儿子快乐,他们都老了,富贵功名不过过眼云烟,可是也就像他说的,人长大了,总要去承担一些事情。
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杜天骄带着丁肃离开兴海,开始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因为杜家跟曲家的人脉财力,杜天骄的投资公司发展很顺利,短短两年时间就在游戏,旅游,餐饮,金融多个方面都有了自己的连锁企业,发展势态也十分良好,盈利每月都在攀升。
莫云简接手天皇之后倒是很低调,但杜天骄知道他也在逐渐清除他父亲的旧人,换上自己的心腹,莫氏家族的产业已经基本上都掌握在他手里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杜天骄开始学佛,他的一个大客户信佛,并且经常会去寺庙吃斋听高僧讲经,杜天骄前去拜访的时候也跟着去寺庙住过两天,也觉得收获颇多,用那位客户的说法,现在人太浮躁,需要多沉淀沉淀自己。
讲经的大师法号慧海,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只是笑着看着他,杜天骄就知道大师已经洞悉他的执念与不快乐,可是却只字不提,只是讲了许多劝人放下执念的小故事。
杜天骄虽然不能因为几个小故事就放下执念,但心情却安静开阔了不少,在那之后但凡有时间也会去寺庙里住上几日,吃斋学佛,如果大师出门讲座,能去的他也一定会去,因为这样跟那位学佛的客户关系也变得不错,生意往来愈加紧密。
杜天骄此番去台北除了生意之外也是因为慧海大师会去佛学交流,却没想到会遇见莫云简,他虽然关注莫云简的动态,但也还没有到行踪也查探的地步,他喜欢莫云简,但并不想让对方知道甚至觉得自己是个跟踪狂。
因为杜天骄已经跟慧海大师比较相熟,又经常进行捐助,所以慧海大师闲暇时他们偶尔也会私下一起吃饭,下棋,杜天骄也会因为迷茫而倾诉希望能够得到开解。
放不下也是一种修行。大师这样说。
并不像别的大师那样,讲因果,讲前尘来世,讲执着的种种不可行。
若是人人都能放下,人人都不执著,人人皆成佛,何需再修行,即便是我也仍是要修行的,执念不可怕,要端正己心,向善,爱人,不嫉妒,不妄言,即便是执念也有好坏之分,若是让你进步,向善的便是好的,一时迷惑大多数人都是有的,年纪大了,时间久了,阅历深了,自然便看开了。
慧海大师的面容是那样慈悲,杜天骄觉得他一定十分了解自己心中的痛苦,故而才能说出这样体切的话来,想想这两年自己走过的路,杜天骄心里都发酸,艰辛暂且不提,每每半夜醒来深切的感受到的孤独才是难熬,那是喜欢过一个人才能体会到的孤独,那是仍旧还喜欢着那个人才无法摆脱的孤独。
这种孤独让他只能更加疯狂的工作,可是无论他如何麻痹自己,某个不知名的瞬间,它又会在心底浮现,将他笼罩。
我若了为了这点妄念去发愿,佛祖定会觉得我冥顽不灵,杜天骄心想。
众生皆苦,故而佛祖慈悲,普度众生,但凡真心实意就好,无需多虑。慧海大师又道。
放不下也是一种修行,看到莫云简的那一刻,杜天骄立刻想到了慧海大师的话,是的,两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放下,所以他还要继续修行,也许他永远都没法放下,他修行也并非是要放下,只是想要自己更加坦然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这是那个冬夜分别之后的第一次重见,在台北春日的和暖阳光下,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杜天骄的视野里,穿着浅咖色的V领羊毛衫,一手挽着风衣,身姿挺拔,步履优雅,无论在哪里都是这么抢眼,杜天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他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莫云简一行七八个人,似乎是在谈生意,杜天骄站起身来,莫云简看到他了,微微一愣之后跟身边的人解释了两句便向杜天骄走来。
杜天骄见他走来便也迎上前去,杜天骄走的很稳,但他自己知道每一步都又艰难又畏惧又狂喜,他面上沉稳淡定,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你瘦了。”当两人终于面对面站定,莫云简淡淡的说道。
“是吗?!”杜天骄笑了笑,要不是因为还有别人他一定要紧紧的抱住莫云简,他太想他了,以致于此刻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这样毫无准备的见面,太突然太惊喜,也太伤怀了。
“你没变。”杜天骄很想摸摸莫云简的脸庞,却只能微笑着看着他。
“我来谈生意。”莫云简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也是顺便来看看这里的茶叶,那你快去吧!”杜天骄道。
“你住哪里?!”莫云简问道。
“领悦山庄。”杜天骄心里一震,握紧了自己的手。
“你自己的酒店。”莫云简笑道。
他居然知道,杜天骄看向莫云简的眼睛,那双漂亮的凤眼此刻也正看着他,带着笑意,让人迷醉。
“我先去了,晚上去找你。”莫云简道。
“好。”杜天骄应道。
33、相约
杜天骄曾经无数次想过两人再见的场景,有怨有气有不甘心,然而真的见到了,那些情绪便统统不见了,只有激动和想要靠近的迫切,冷漠什么的根本做不到,他觉得自己纵有天大的本领,放到莫云简面前逞强也是毫无意义,他爱莫云简,只想他快乐。
杜天骄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端详过镜子里的自己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早先圆润的轮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棱角分明,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着,似乎总有无法释然的情绪。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不是衬衫就是西服,实在是有些煞风情,时间还早,杜天骄干脆驱车去商场买了两套休闲装,回到山庄换上,再照镜子觉得舒服多了,就坐在沙发上等莫云简来访,精雕细刻的法式挂钟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慢过,一分一秒都像是在杜天骄心尖上走过一般。
电话响了,杜天骄浑身一震,怕是莫云简来电说有事不过来了,后又一想,莫云简要打电话也一定是打他的手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是山庄的经理,询问杜天骄是不是要用些晚餐。
杜天骄其实是没胃口的,但是这两年三餐不按时已经损伤了他的胃,犹豫了一下之后杜天骄要了一碗粥,一笼虾饺。
挂钟马上就要指向九点的时候,莫云简的短信来了,说应酬晚了,让杜天骄稍等一会,杜天骄回复好,他从来不怕莫云简晚,只怕他不来。
十点一刻,莫云简终于来了,他喝了酒,杜天骄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但他没醉,神志还是很清明的,还带了一些台北的水果和餐点。
“你没吃饱?!”杜天骄把莫云简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桌子。
“应酬能吃什么。”莫云简接过杜天骄递来的筷子,开始吃东西,丝毫也不觉得拘束。
杜天骄喜欢他这样,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上好的高山乌龙茶,今天刚从茶庄拿的货,他这次来除了谈生意,听慧海大师的讲座就是为了考察一下这边的茶叶市场,他想做一做茶叶的生意。
莫云简接过茶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纯白色的骨瓷茶具映着清亮的茶汤,还没接过来就茶香扑鼻,那个曾经用咖啡杯泡茶的大男孩仿佛还在停留在昨天,可是如今便成长的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记忆又近又远,又迷离又难忘,莫云简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瓷杯的边缘,就像在擦拭旧日的记忆,恋恋不舍。
莫云简放下杯子看向杜天骄,杜天骄也正看着他,专注的,坦白的,这个男孩从来都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情意,也许是因为根本就无从掩饰。
“你长大了!”莫云简抬手抚上杜天骄的脸庞,这个曾经大白兔一样的天真男孩,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杜天骄握住莫云简的手,使劲贴向自己的脸颊。
“你做的很好,我都知道。”莫云简靠近杜天骄,用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头。
“我想你,我真的想你!”杜天骄抱住莫云简,仿佛要把他压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莫云简轻轻的抚摸着杜天骄的后背,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并非草木,如何能不动情,尤其是日日费尽心机跟莫家的人周旋,与郑家亦是各有所图,处处皆需防备,只有此时此刻,只有在杜天骄面前,他才能稍稍放松下来,无需戒备,好好的,真正的休息片刻。
莫云简侧头去吻杜天骄的脸颊,耳廓,温存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亲昵一下,杜天骄偏过头去看莫云简的脸,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这样好看,仿佛有什么秘密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杜天骄觉得自己永远也看不够这个人,要是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就好了,千年万年就停在这一刻,停在他看进莫云简眼眸的这一刻。
现在,他应该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莫家的实权,美丽的妻子,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快乐,他究竟想要什么,什么才能让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