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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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伸手往我屁股上摸:“我也能做1的,保证操得你爽到射,咱俩有来有往呗。”
我格开他的手:“我不做0。”
“开玩笑啊你?”飞鸣挑高眉头,“你是1,翟项英也是1,你们俩真在一起了怎么办,做一辈子葫芦娃啊?”
“他可以,你不行。”我说。
飞鸣的嘴巴又张大了:“我的天,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姜大主播,8012年了,你一个gay,还在为了你的钢铁1号守护自己的雏菊吗?莫非这就是雏菊情结?”
我直接拿起一边的枕头捂上了他的脸。
被他缠着聊完这一通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冲完澡回来看见翟项英在微信问我怎么还不回家。
我开始穿衣服准备走。
飞鸣趴在床上凉凉地说:“拔屌无情,最渣男人心……”
我又用枕头捂了他一次。
他没留我,还体贴地建议我不要在翟项英面前脱衣服,因为他在我背上留下了痕迹。
我说操`你的时候我连衣服都没脱,留下个屁痕迹。
飞鸣莫名其妙地开始笑,我觉得他有病,往门口走。
他在后面扯着嗓子对我喊:“拜拜甜心——下次再见哦!MUA!”
我脚下加速,赶紧跑了。
还没下电梯的时候我又收到他微信。
Eugene: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一起做节目!
Eugene:本帅哥将为了你首次公开真实外貌!
Eugene:感激涕零吧!凡人!
我求求他放过我。
飞鸣我的快乐源泉。
07
我进家门的时候翟项英正盖着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看书,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也不怕把眼睛看坏,我抬手摁开室内的顶灯。
他抬起头看过来:“这么晚。”
我有点心虚,低着头假装在找拖鞋,回答他:“平台的人请吃饭,多聊了一会儿。”
“下次晚回提前说一声。”他说。
“哦。”我随便答应着往卧室走。
“姜余。”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喊住我。
“啊?”我说。
“你恋爱了?”他问。
“没、没有啊,”我忍不住打了个磕巴,“怎么突然问这个?”
翟项英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低头把目光重新放回书页上,说:“没什么。睡觉吧,晚安。”
“晚安。”我丢下两个字飞快地进了卧室。
关上门我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把自己仔仔细细看一遍,没发现哪里有刚和别人做过的破绽。
那翟项英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为他就是随便问问。
总不能是打探情报准备和我开始一段迟到的恋爱吧。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翟项英过来敲了两下门,然后把门推开了。
“你不洗澡?”
“我……”把洗过了三个字憋回去,在后面接上正确答案,“一会儿洗。”
“嗯,我给你买好新毛巾什么的放在浴室了。”他走进来把书塞回衣柜里,又拿了本新的出去。
我只好又去洗了个澡。
我怎么最近总洗澡?
等我洗完澡出来翟项英已经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了,我看他长手长腿的屈就在沙发上,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床上睡。
他看我一眼。
我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头开始发誓:“我保证不把你踢下去!”
最后终于把他骗到了床上。
怎么说呢,喜欢的人躺在旁边和自己一起睡觉,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有多奇妙呢?
奇妙到睡不着。
睡不着又不敢乱翻,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移动,想离他近一些。
他一如既往地喜欢正躺着睡,月色从窗户外面落进来在他脸上分割出光影,我盯着他从鼻梁到唇峰的弧度仔仔细细地看。
“睡不着?”
就在我的胳膊快挨着他的胳膊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胳膊收回去。
“不睡觉想什么呢?”翻了个身,侧躺面对着我,“真打算来雨城了?”
“是啊。”我点点头,“投奔翟大律师,吃喝不愁。”
“阿姨没意见?”他拿出要和我谈心的架势。
“她嫌我天天在面前讨人烦,巴不得我赶紧滚呢。”我想想我在微信上和我妈说要来雨城,我妈那一串表情包,就忍不住抽嘴角。
“工作定下来了?”他问。
“我本来就是做直播的,也没固定地点啊。最近在谈新合约了,可能还做做别的吧。没太大问题。”我跟他开玩笑,“怎么,还真怕我一直找你蹭吃蹭喝啊?”
翟项英笑了一声,说他办公室有个同事是我的粉,天天跟我学做菜。
“是吗?”我挺兴奋的,“那你看没看过我直播?”
“看过一点朋友圈里的视频,”翟项英回答得很诚实。
“唉,大忙人。”我虽然很理解,但还是有点失望。
他伸手过来在我头发上揉了两下。
“睡觉吧。”
然后又躺回他的正面睡姿去了。
我听着他渐渐平缓的呼吸,慢慢也睡着了。
早上他起床上班,我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再睁眼已经十点半。
微信上有留言,是昨天在公司给我讲飞鸣八卦那个助理小姑娘跟我说工作的事情。
小姑娘姓楚名楚,微信名叫醋醋。
醋醋:啊!!!!姜哥!!
醋醋:飞鸣!
醋醋:居然!
醋醋:同意了!!!!!!!!!!!
醋醋:难以置信!!!信积拉奶!!!!!
醋醋:姜哥你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和飞鸣见一下,谈好了就可以开始签合同了!
我对着满屏幕的感叹号十分无语。
飞鸣还真是说到做到。
厨子小姜:我都有时间,看他吧。
小姑娘可能急着见男神,最后把时间直接定在了下午三点半,我看看时间起床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查看完翟项英家冰箱里的存粮之后从行李里找出支架,用手机打开直播,准备给大家展示一下如何用基本不存在是食材给自己做一顿可以下咽的一人食。
我也没发微博,就直接上播了,但进入直播间的人数还是跳着往上涨。
我在一片庆祝失踪生姜回归以及讨伐负心渣男姜的弹幕中,拿着翟项英家里已经快干巴的姜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姜姜姜姜!”
弹幕就又变成了一堆姜姜姜姜。
节奏真好带,这届粉丝不行啊。
我做了个快手蛋包饭,本来想下播,结果被砸了一个进口狗粮大礼包和一个豪华狗窝,只好屈服在有钱势力之下,对着镜头把饭吃完,还应广大群众的要求洗了个碗,又唠了二十分钟家常和他们交代了一下最近的动态,最后和雨城的朋友们相约大街偶遇才结束。
楚楚和我约好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我到的时候飞鸣已经到了。
他一看到我就很高兴的样子,拉着我非要和我坐一边。
楚楚坐在对面敲键盘,问:“你们认识啊?”
“算是吧。”我含糊不清地说。
“认识啊!”飞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们要是还不算认识,那天下就没有互相认识的人了吧!是吗?”
“……是吧。”我敷衍地点点头。
“哇,我闻到了故事的味道。”楚楚眼神飘来飘去,“要不要透露一下,方便我们做宣传哦。”
“不了吧。”我赶在飞鸣准备开口之前迅速捂住他的嘴。
他挣也不挣一下,直接伸舌头舔我的掌心,又湿又热的软舌刮过我手掌,我触电似的把手抽回来,为了不让楚楚看出来端倪,骂人的话给憋回肚子里去。
飞鸣也不说话,看着我对我快速地眨了两下眼。
我瞪他。
楚楚还是好奇,大眼睛在我们之间滴溜溜转,但倒是没有继续问,把电脑横过来开始和我们讲解事项,等她boss会开完我们再和公司谈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最后从公司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走,吃饭去。”飞鸣根本不问我,拉着我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不了吧,我还有事。”我跟他推脱。
“早不听你说有事?有什么事?回家当望夫石等翟项英啊?”他勾着我脖子,“今天周五,他例会加聚餐,没你什么事。快快,你要是不和我去吃饭我就在微博上说你对我始乱终弃。”
我都不知道翟项英周五有例会和聚餐,他居然知道。
我有点生气。
虽然不知道我在生谁的气,最后我还是上了飞鸣的车。
和飞鸣在一起基本就是他说我听,偶尔插一句。
他是个非常合格的话唠,健谈到不存在冷场这回事,而且还是个有内涵的话唠,一群骚话里夹杂着几句明白话,让你想在心里把他归类为傻‘逼都做不到。
总之就是很难对付,在他散发出来的魅力面前应该没人能讨厌他。
不过我没想到他带我去一家西餐厅吃烛光晚餐。
我面无表情地听旁边穿燕尾服的外国大哥拉完一首小提琴经典曲目,等人走远了才问飞鸣是不是脑子有病。
飞鸣一本正经地说:“我在追求你诶,难道不应该请你吃一顿浪漫的晚餐吗?”
我:“呵呵。”
他举起酒杯主动伸过来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都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提裤子不认人是渣男行径哦。”
我勉为其难地抿一口红酒,埋头吃饭。
他就开始卖惨,说我世纪渣男,内射他还不认账,他要是个女孩子一定肚子都被搞大了。心里有别人还和他上床,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做他的车吃他的饭和他的酒还摆一张死人脸,无情无义。
我真是要庆幸这家餐厅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很远,不然我可能要被群众的眼神杀死。
我一方面怕了他了,也有点习惯他这个样子,开始试着把话题往他自己身上引。
他见我愿意和他聊天之后就不再胡闹,开始跟我讲他的成名生涯。
他说一开始就是玩玩,喝完酒看着日出就把歌写出来了,传到网上去慢慢就积累下不少人气。
但他一不缺钱二不缺爱三没梦想,就停留在这个被一群小粉丝夸夸的程度就挺高兴的。没想到后来为了帮朋友救场去了那个电视节目,个人信息就暴露了,即使他家里有人给他控制着,也没能逃过几亿网友侦探的火眼金睛,最后还是显了点型。
他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从小就被放养,书读一半去环游世界,环完回来接着读书,人类学的博士念到一半不想念了,回国当无业游民每天混吃等死。
用他自己的话说,不能公开长相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成为公众人物他就没法想睡谁睡谁了。
我说从一线到十八线这么多好看的还不够你睡?
他跟我摆食指:“高手在民间。”
我拿纸巾揉成团砸他。
他笑着躲开,忽然在桌子下面蹭我的腿,脚尖顺着我脚踝一路蹭到胯间。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脱的鞋,我往后坐了坐。
“姜余,你看看我都为了你准备出道了,你现在就是我决定要吊死的那棵树。”
他把脚又缩回去,撩开我裤腿伸进去用脚趾夹我的小腿肚。
“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你让翟项英对我负责,”桌面上的他像没事人一样,托着下巴对我笑,“或者我教你怎么搞定他吧?这方面我可是宗师级别哦。”
“还不是被他甩了。”我说。
“我会被他撞到出去乱玩,你又不会?你不是守身如玉型的吗?”他故意强调那四个字,讽刺意味很明显。
我沉默了。
说实话心里有点动摇,因为我隐约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对于翟项英来说,是有些独特的。
“我是简单模式被他发现和别人调`情被甩了。你的话可是困难模式!因为……学费是你要随叫随到的和我上床。”他看着我,故意放慢语速和我说话,露出惑人的表情来,绿色的眼睛像蛇。
“想都别想。”我立刻拒绝他。
“唉,没劲!”他顿时泄气了。
“那好吧,我不教你了,我们去做吧!”他又说。
……他怎么没死在床上呢?
我喊人来结账。
侍应生说已经划在飞鸣卡上了。
我也没坚持,拿起外套准备走人。
飞鸣赶紧穿好鞋,跟过来贴着我装可怜。
他大概看我出来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在我爆发的边缘见好就收,说他找好了代驾,这边不好打车,他送我回去吧。
在他再三保证绝不动手动脚之后,我坐上了他的车。
我可能是被飞鸣烦到脑缺氧了才没想到。
还有在家楼下被翟项英撞到他送我回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