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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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鸣鼻头的哭红了,衬着他白白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又动人又让人心疼。
我口气又放软一些,哄小朋友似的拍他后背。
他也像没轻没重的小朋友一样,猛地把我扑在地上。
我脑袋撞到茶几腿,痛得哎哟叫。
飞鸣又紧张了,手忙脚乱地要看我的头。
结果他动作太大,把茶几上的酒瓶撞翻,洋酒白酒瓶子都倒了,汩汩的昂贵液体冒出来洒了一滩。
我想把飞鸣掀开去收拾一下,飞鸣又把我按回去。
他背对着屋顶的灯光,趴在我身上,勾着头,眼睛像闪光的绿宝石。
“姜余,你是第二个奇迹,你是我的奇迹。”
他说。
然后我就被他吻住了。
33
我觉得我算是和这个房子的客厅杠上了。
这都第三次了,又在客厅做。
上床上床,客厅是床吗?客厅有床吗?
……操,好疼,好涨。
我被飞鸣压在沙发上,腿叠在胸前,他的手指从我渐渐适应的肉`穴里抽出去,换了更粗的东西插进来。
我那些胡思乱想被他顶碎了,先疼后爽,又涨又痒。
我下意识咬着嘴唇,把呻吟都憋回去。
我知道这是一场安抚的性`事。飞鸣是明明拥有很多爱自己却看不到的小破孩,他羡慕别人的爱,觊觎别人的爱,别扭地守护着别人的爱,就可以假装自己也拥有一份爱,自己就不是小破孩,是普通的小孩。
但他现在连假装也做不到了,他又变成了小破孩,仓皇无措还要强装镇定,厌恨仇视着这个世界,也害怕着这个世界。
他在别人眼中是千变万化的,总有人忍不住猜测哪个他才是真的他。然而他们永远也猜不出正确答案,因为真正的他不会轻易被别人看到。
可是我看到了。
我看到他狡猾、无情、搬弄是非、玩弄人心,我也看到他脆弱、倔强、渴望爱情、心口不一。
他又可恨又可爱。
飞鸣一边操我一边喊我的名字,姜余,姜余,两个字混在他破碎的喘息里反反复复,配合着他顶进来的节奏,像魔咒一样灌进我的耳朵里。
他身体压得太低了,我几乎要被他成对折,腿根酸痛。我让他松开我一点,他不肯,我推开他,他就折回来,舔我的鼻子,我的嘴唇,像只看到骨头的大狗。
我忍了又忍,复杂的感官折磨地我快要发疯,我觉得我的腿在抽搐,飞鸣的吻让我找不到呼吸的空隙。
在几乎窒息的绝境里,飞鸣摸到我身前,一边撸动,一边狠狠地顶进来,我难以自已,紧抓着他的肩膀达到了高`潮。
飞鸣从我身上退开,拉直我发软发抖的腿,跪坐在我脚边,低着头闷不做声地帮我捏腿。
我度过大脑空白的时间,勾着头看他还硬‘挺的下‘身和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纳闷,闹不明白他这是哪一出。
“怎么了?突发阳痿啊?”我开着玩笑,勾着脚用脚背蹭过他还翘着的鸡`巴。
他没说话。
吧嗒,一滴水落在我脚背上。
吧嗒。吧嗒吧嗒。
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伏低身体仰着头去看他低下的脸。
飞鸣满脸是水,他在无声地流泪。
“……不是,怎么又哭了?”
今天第几次了?第三次?第四次?
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哪有刚被操完,就要哄操人的哭包的。
我干脆伸手握住他那东西,一边套弄一边和他调笑:“下面流流水就行了,上面的水龙头能不能关掉了?”
飞鸣的肩膀剧烈地抖了好几下,他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终于把脸抬起来了。他眼睫毛都被哭湿了,又卷又翘,挂着泪珠,绿色的眼睛透着水意,看得我一怔。
“不要甩掉我,”飞鸣带着哭腔开口,“不要和翟项英一起甩掉我。”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嘴唇发抖,调整了很多次表情。
“求……”他开口了。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
我扶着他的侧脸,把他难以宣之于口的祈求堵回口中,用唇舌搅碎,和着我和他二人的唾液咽下。
我推着他在沙发上坐好,主动扶着他的鸡`巴坐下去。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亲身在上面尝试骑乘,难度太高了。
我试了很多次,才终于在不滑开的情况下吃进去。
飞鸣还在哭,他的眼泪彻底变成滑丝的水龙头,关不上了。然而哭也没有妨碍他挺着腰顶我,我跪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箍着我的腰帮我借力,每一下都要让我坐到底,要让我叫出声。他带着哭腔夸我好紧,让我不要丢下他,喊我的名字。
我被他干射了,然后把他夹到射出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他紧紧抱着我的腰,头埋在我胸口,眼泪鼻涕大概糊了我一身。
想到这我忍不下去了,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起身去洗澡。
身体刚起一半,又被他拽回去。他虽然射`精了,那东西还是硬的,这么猛地一捅,我受不了到浑身发抖。
“再让我待一会儿。”
他抱着我不放。
我实在没力气,懒得和他争,干脆就让他抱着。
他可能酒劲还没散,还在借着机会酒后吐真言。
一会儿说喜欢我看翟项英的目光,一会儿又说喜欢我看他的眼神。
他说羡慕我和翟项英,羡慕我的爱,也羡慕翟项英的爱。他被翟项英如此迅速的让步吓到了。他以为翟项英是撬不开的铁桶,就算撬开里面也都是水泥,他以为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挑拨离间,可以找乐子,可以暗度陈仓,把爱从翟项英那里抢走。
没想到翟项英到我面前变成个外硬里脆的破木桶,还都填的是蜂王糖浆。
他还没大展身手,好像就要被扫地出局了,他害怕了。
我听他小声地说着那些话,既不敢抬头,更不敢看我。
我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
他眼神闪闪躲躲,真是半分刚见面时风流潇洒臭不要脸的跋扈样子都没有了。
“飞鸣。”我喊他的名字,他只有不情愿地看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笑着问他。
飞鸣蹭地一下坐直了。
那东西在我里面一蹭,我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叫完觉得糟了,又硬了。
飞鸣急吼吼地抓着我的腰,舔我下巴,问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出去。”我冷酷拒绝。
但他根本听不懂人话了,抱着我的屁股已经开始顶起来。
快感顺着脊梁骨往上窜,我头皮发麻,断断续续地骂他兔崽子。
他还在咬我的下巴,说的话含糊不清的。
“小余,姜余,余哥……”
他越顶越快,我觉得身体里像着火了一样。我分不出心去管理自己的声音,我坐在他身上,被他顶得大叫。
我已经稀薄的精`液喷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摸着我的后颈让我低头看他。
他死死地盯着我,射进我屁股里。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从幼儿园我就知道的话,我一直觉得很对。
在这次之沉默无声的高`潮里,眼神传递了一切。
34
飞鸣把我弄得腰酸背痛下不去床,但直播不能耽误,他就自告奋勇帮我做准备工作,然后一个电话喊了两个家政来,洗菜摘菜切菜,按照我准备的单子把开火以外的所用事情都帮我做了。
翟项英回到家看见他对我嘘寒问暖,加上我走路慢吞吞,坐哪儿都要垫个软垫子,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但他倒是没说什么,虽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时间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在施继佩几乎和强制没太大区别的邀请下,我和翟项英一起到施宅参与了他们的跨年。
施继则身体还没康复,因为是过年,也取得了医院的许可回到家中休养。
听翟项英说他自从知道齐潭的事情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医生说身体上是没问题的,可能还是精神方面的原因。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什么样的安慰在死亡面前大约都是无效的,能不能从中走出来,还是要看施继则自己的造化。
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吧。
施家虽然布置的喜气洋洋,红色白色搭配着,看起来就十分有过年的气氛。可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气氛始终冷冷清清,热闹不起来。年夜饭施继则吃了两口就说累了,他看起来确实很憔悴,似乎体重也减轻很多,双颊略略凹陷着,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施琉劝了两句,想让他和大家多呆呆。飞鸣就说让他走吧,一边的护工就扶着他回了房间。
他们的母亲据说从施继则出事开始,就去城东的寺庙里念经了,只露过两次面,知道施继则醒了之后,说自己要开始闭关,过年也没有回来。
施继则一走,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饭,施家三个女人碰到一起,真的和飞鸣说的冤家聚头没什么区别,三张嘴绊在一起,谁都比谁有道理。翟项英和飞鸣一齐被施继则喊走了,留我一个独面这场三个女人的戏。我对这个尴尬的气氛有些难受,只好专心致志吃施家大厨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在心里分析这里面都放了什么佐料,是怎么做出来的,有道鱼吃起来格外鲜香,总觉得有股特殊的味道,我却判断不出来是什么。
我干脆碗一放也开溜,跑到厨房去找那个胖胖的厨子大哥聊天。
厨子大哥不仅热情地和我分享了他家的祖传秘方,还更热情地和我讲起了施家的八卦。
什么齐潭和大少爷其实根本不是情同兄弟,而是秘密情侣,他都撞见好几次了。什么小少爷的性取向也有问题,这一家子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欢男人。果然有钱人家都有点问题,就是怪癖多。
喜欢男人的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大哥在施家工作很多年了,很惊讶飞鸣居然也会带朋友来做客。说我是第一个被飞鸣带回家的朋友。
我问了他一些飞鸣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飞鸣刚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很好看,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愿意和他说话,加上他聪明,中文的水平突飞猛进。但具体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飞鸣就变了,再大一点更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常常欺负齐先生。大少爷虽然气他,但是也不舍得罚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到他出国回来,看着虽然懂事了很多,但是总让人觉得疏远,不像小时候,亲近不起来了。
“可能还是因为没有妈妈吧,老爷也不怎么管他。”厨子大哥叹了口气,然后用力拍拍我肩膀,“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小少爷,我估计他就你这一个朋友!”
我心虚地点头说好。
跨年的钟声敲响之前,所有人都被喊到大厅聚起来。
我坐在翟项英和飞鸣中间,飞鸣看起来不太高兴,我问翟项英怎么回事,翟项英看了我两眼,趴在我耳朵上低声跟我说。
“施继则想让我和飞鸣结婚。”
“啊?”
我真是不知作何反应好。
放到一个月前我可能会因为这句话伤心难过肝肠寸断,但现在我想象一下翟项英和飞鸣携手走红毯,我在旁边鼓掌的样子,我只能感受到强烈的,尴尬。
对,就是那种看喜剧电影时,看到不该、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却偏偏出现的时候,那种因为同理心而产生的,尴尬。
大概我的表情非常精彩,翟项英看着居然笑起来。
他搂着我的肩膀又凑到我耳朵旁边:“放心,我只和你结婚。”
他嘴里的热气洒在我耳朵上让我浑身一抖。
飞鸣下巴放在我肩上,问翟项英:“你一脸油腻表情和小余说什么?”
翟项英实话实说道:“说我要和他结婚。”
“那我要当小三。”飞鸣迅速接道,还拉着我问,“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最近他说什么我都很难拒绝。
“行行行,”我点着头说,“你是官方指定唯一小三,满意吗?”
飞鸣得意一笑,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翟项英看起来就不怎么满意了。
他们两个毫不意外地又吵到一起去。
我听着他们两个吵架,觉得有人在看我,循着目光找回去,发现原来是施继则。
施继则和我目光对上之后,十分坦然地对我笑了笑,然后点头。
这可能是我今天看到他露出来的第一个比较生动的表情,怎么说呢,就像老丈人看到了一个很满意的女婿。
我把脸一提,回他一个公式化微笑。
厨子大哥说得太对了,有钱人家真得都有点问题。
“十!九!八!……”
电视机里的倒计时开始响起,施继佩举着红酒带头开始一起倒数。
“六!”
翟项英和飞鸣停下了争吵。
“五!”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