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烈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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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说:“不是。”
孔语说:“去外面开房?”
老林说:“也不是。”
孔语问:“去找邻居借发电机?”
两人已经走到了田埂边,再往外走就出了院子门,没想到老林却跳下田埂,弯下腰,不知道在田里摸索着什么。
这片田搭着竹架子,爬着一片茂盛的瓜藤,孔语心想,瓜田李下,倒是一个野战的好地方。
当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没敢说出来。野战他不怕,但他怕蚊子,一时的舒爽换一天的瘙痒,绝对是赔本买卖。
孔语站在田埂边,看到电筒的光束在田里晃来晃去,随口又问了一句:“难道你把发电机埋这里了?”
“这里没发电机,不过有这个好东西。”老林突然站了起来,电筒光直射向下,照亮了他脚边的东西。
孔语仔细一瞧,老林脚边,竟然是一个足有一米长的冬瓜。
孔语觉得老林在糊弄他。
“没冰箱没空调,你煮个冬瓜汤有什么用??还不如心静自然凉。”孔语冲老林勾勾手,“你别整些有的没的,我们出去开房睡。”
“煮冬瓜汤?媳妇儿,我得给你上上课了。”
老林把电筒扔给孔语,从兜里掏出手套,弯下身把那个大冬瓜摘下,从地里拖了出来,“我小时候跟着保姆住乡下,那会儿没空调,夏天热得受不了就从地里挖一个冬瓜,洗干净了抱着睡——你别说,还真有用,比冰块风扇都实在。”
“……你的意思是让我体验一下你小时候的生活,忆苦思甜吗?”
老林走过来,胳膊搭在孔语肩膀上:“我哪舍得让你吃苦,不过这里附近都停了电,周围的酒店肯定都满了,还不如凑合着睡,指不定晚上就来电了。”
孔语有点犹豫:“真行吗?”
“绝对行。”
老林打了包票,孔语只有勉强相信他一次,和老林把冬瓜洗干净了,扛回了房间,这冬瓜个儿大,孔语把它挪到床中央,和老林一人一边,抱着冬瓜躺下了。
洗干净的冬瓜凉凉的,孔语觉得舒服,恨不得全身都贴在冬瓜身上,那冬瓜又会滚,孔语的身子贴紧一些,那冬瓜就滚一下,老林向来让着孔语,被孔语抱着冬瓜挤到了床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
“媳妇儿,这床好像小了点,我还是睡在地上吧。”
回答他的只有孔语的小呼噜声。
“……”
老林默默从床上爬起来,把枕头搁在地上,就地躺下了。
前半夜因为燥热,老林失眠了,迷迷糊糊熬到了后半夜,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他睡之前还特意把孔语和冬瓜挪到了床中央,就怕孔语抱着冬瓜掉在了地上。
然而事情的发展非他所想,但也并非一夜安稳——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因为脑袋受伤两天没有滚过床单的孔语在梦里误把那大冬瓜当成了老林,屁股隔着裤衩蹭了冬瓜好一会儿,却没见着冬瓜有什么反应,决定和冬瓜来一个高难度体位——他两腿把冬瓜夹住,卯着劲儿想把冬瓜的上部分撑起来,来一个剪刀体位。没想到那冬瓜滑溜溜的,孔语脚勾着冬瓜,到底梦里没能使上力气,冬瓜撑起的那部分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脚趾上。
“哎哟——”
老林被惊醒了,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孔语抱着脚趾嚎道:“痛死我了——”
老林连忙把孔语送到医院。
医生是殷末的老熟人,也见过孔语,上一回孔语没能认出他,包扎的时候猛倒苦水,回头包扎完了,被医生塞了一嘴的奶糖安抚,并亲切地称他为斗鹅英雄。
这回很不幸的,孔语又遇上了这位医生。
“又怎么了?”
“冬瓜把脚砸了。”
医生抬头看他,一脸八卦的表情:“半夜五点钟,被冬瓜砸了??”
孔语埋怨道:“还不都是我人,老说抱着冬瓜可以降温,我才抱着冬瓜睡——”
医生问:“不明白,你和冬瓜都躺在床上,冬瓜是怎么砸到你的脚的。”
孔语烦了:“你问这么多干嘛?”
医生说:“我好奇啊。”
孔语说:“好奇你回去试试啊!问我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医生仔细想了想,突然问:“你这冬瓜抱上床前应该洗了吧。”
“当然洗了,要不岂不会蹭了一身冬瓜毛。”孔语扯了扯裤子,“我穿的可是裤衩。”
医生看向他满是褶皱的裤衩。
“你该不会是骑在冬瓜上摩擦摩擦想灭火,结果没坐稳,摔下来把脚砸了吧。”
孔语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好看。
第14章 完结
虽然医生没猜对,但这大方向是没错了。
医生会意:“你还是太羞涩了,光摩擦摩擦有什么用,下次直接换根黄瓜吧。”
孔语快被这毒舌医生给气晕了,连医生说要约晚饭也没理,跷着腿朝门外蹦。
走到门前一推门,老林推着一架轮椅正等着他。
孔语瞬间就怒了:“我还没瘸呢!”
医生在他身后说:“可你也走不了啊,还是安心坐上几天吧。”
孔语恼火得很,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别别扭扭地坐上了轮椅。老林哄道:“你这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没事儿。”
孔语说:“虽然是小伤,可我这也太背了吧,这才几个月,医院门槛都要被我踏破了,还能不能好了??”
老林知道他心里有气,耐心安抚:“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
孔语说:“和你没关系,就——哎——”
他又想起吕缕那句“血光之灾”,看到医院外各种脑袋破了脚瘸了还有躺在移动病床上准备去做手术的病人,心里突然有些发憷。
“泰国大师的意思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也许血光之灾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血光之灾??”
老林的心也开始发憷了。
他把孔语送回了家,然后打电话让周喻义把吕缕请了过来,吕缕一听孔语受了伤,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赶来了,推开门一看孔语躺在懒人沙发上嗑瓜子儿,拍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语语,你可吓死阿姨了。”
“阿姨,您可来了。”
孔语把瓜子盘搁在一边,嗑着瓜子儿都掩不住一脸的丧气:“我这从头到尾,都快没一块好肉了。”
殷末和吕缕换了拖鞋走进来,殷末看着孔语特地伸出来的脚,有点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话孔语太不厚道,问:“孔狗,我说你也别太迷信了,你这每天不是追鹅就是撩人家老大爷,连睡个觉都要强迫良家冬瓜,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吕缕一拍殷末:“怎么说话来着?这哪叫迷信,你和喻义的事,还不是让人家大师算出来了。”
殷末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孔语垂头丧气:“我算是想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姨,大师那边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吕缕想了想:“大师说你这是姻缘劫,要不你和小林分手几天试试?”
“……就没别的法子吗?”
老林刚好不在客厅,孔语也不用避嫌了,他对吕缕说道,“我是不会和老林分手的,就算是有血光之灾也不分。我这一辈子就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让他难过,那是我失职。”
吕缕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把你的生辰八字给了大师,大师说你的二十七桃花染血,必定有血光之灾,过了二十七,便是一帆风顺了。让你少出门,也不要让别人随便进门——诶,语语,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孔语说:“对的,下个月第一个周六是我生日。”
吕缕一拍手:“大师他说的是你27岁的运势,等你28岁了,这不就解了吗?”
孔语掏出手机一算,算上今天整整十二天,这倒霉催的二十七岁就过去了。
殷末在一边出主意:“狗子,要不这样,你还是回老林那儿去,找个小房间住上十二天,你这十二天也忍一忍,不要再去招惹些麻烦,等熬过这十二天,一切就好说了。”
孔语有点不愿意:“我不去招惹麻烦,那鹅不会飞上二楼来找我?说得倒轻松。”
“……为什么你对鹅这么执着?”
孔语说:“反正我不去。”
“这次必须去!”
客厅里突然传来老林的声音。老林一反常态,语气分外不容抗拒:“媳妇儿,就去那里住十二天,我陪着你。”
孔语这回没能坚持住。
面对认真起来的老林,孔语还是有点怂的,所以老林连哄带威胁,成功地把孔语哄去了农家乐,开始了长达十二天的二次□□。
说起来这回的□□比上回更惨,老林列了一整页的隐患风险点,最后把整间房间所有电器都搜刮走了,只留下冷风扇和一张大床。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老林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
“我还不信能掉块陨石来把这里砸了。”
“……”
孔语盘腿坐在床上,随着手机被搜走,灵魂也被抽空了。
“你有想过我们这十二天做什么吗?”
老林在他身边坐下来:“聊聊吧,媳妇儿。相对论里不是写过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想想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阿姨天体物理都读到博士了,为什么还会教你这种心灵鸡汤?”
“有什么不对吗?”老林探过身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能让你开心的,就是真理。”
孔语老实承认,他有那么开心一些——毕竟不是谁都有耐心陪他把童年那些桌游棋牌都玩过一遍。最后没有耐性的还是他,把这些东西扔了后又捡了回来,想和老林玩点成年人的游戏。
老林有点蒙:“玩什么?情趣游戏?那可使不得,万一真玩出个血光之灾就惨了。”
孔语已经摆好一桌飞行棋了:“什么血光之灾啊,来来来,我们来玩脱衣飞行棋。”
对于孔语而言,没有什么棋牌游戏是不能脱衣服的。
那些单纯的童年记忆,生生被孔语完成了十八禁,他乐此不彼,直到十二天的最后一天,孔语按捺不住即将解放的冲动,把老林扑倒在床上。
老林这些天也被孔语带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不是心里念着血光之灾,老早就和孔语破了戒。当然,行动上不能逾越,语言上还是没有拘束的,两人抱着啃了会儿,又撩拨了一会儿,摩擦摩擦着衣服都脱掉了,孔语耐不住□□想滚一次,老林顶着一柱擎天的□□忍住了。
“就小半天了,忍一会儿。”
孔语以为老林还在和他调情,侧过身来摆了个自认为极其诱惑的姿势:“来啊来啊~”
老林坐了起来,顺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掏出一支叼在嘴上。
“再忍忍,我去卫生间,你在这里解决,乖。”
长达十多天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孔语火了。
他从床上蹦起来,怒道:“还忍??都快十二天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当初我就不该这么傻,听□□胡说八道,把自己给坑了——”
老林哄道:“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好事吗?媳妇儿,就几个小时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孔语走到窗台前,打开窗子。
“呵,伟大的□□说过,封建迷信要不得,今天,我,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老子就是不信邪——”
孔语单手撑在阳台上,抬头瞪着老林,全身都属于散发着唯物主义论者的坚贞。
他状似威胁,可惜嘴炮太多,老林压根就没当真。
“媳妇儿,you jump,i jump。”老林用大拇指指了下窗外,下身□□的□□比嘴上叼着的烟还直。
孔语被刺激到了。
他脑子一热,撑住窗台,用平生最大的勇气,向外一跃而出——
“我还就真跳了——”
“媳妇儿!!!”
老林脸色变了,他想抓孔语没抓住,扑到窗外朝外一看,孔语穿着花裤衩站在楼下,一手叉着腰一手冲他比了记中指:“你特么有本事就跳——啊——”
他的狂笑声淹没在一声惨烈的痛呼声中。
孔语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问了小护士一个问题。
“你相信血光之灾吗?”
小护士说:“我只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
小护士说:“先生,您从被送上救护车开始到现在,嘴就一直没停过,您腿都折了,能不能安静一点,保存一□□力?”
孔语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小护士说:“您说。”
孔语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急诊室的那个嘴特别毒的医生,我来你们医院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孔语向后一看,医生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我都等你好久了。”
“……”
自这家医院建院以来,骨科接待的病人里,有下楼梯跳楼摔的,有被撞的,有机械伤害的,甚至有被人打的,但是头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