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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第5章

小说: 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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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喝汤,和薛承洲在一起后,池裕才发现薛承洲简直就是一个老年人作息,又特别注重健康养生。

  一开始池裕虽然不习惯,但是他喜欢薛承洲喜欢得紧,那时候虽然还没被吃干抹净,也会想着努力怎么和薛承洲生活节奏一致,去观察薛承洲都是几点睡的,几点起的,这样就可以一起入睡,一起醒来,入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对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对方。

  透着一股子带着刻意的浪漫味道,但池裕甘之如饴,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他而言,早点和手机分手安眠,真的是困难,定了一排闹钟可能也醒不来,每次失败,都会特别懊恼,如此反复,最后反倒让自己睡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多了一圈。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了,薛承洲说带他去一个地方,他满是愉悦地点了点头,临行前还特意敷面膜各种捯饬,务必让自己第二天容光焕发。

  第二天还穿得能有多张扬就有多张扬,带着傻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结果一到地方,池裕傻眼了,薛承洲居然带他来到了一座坐落于深山老林中的寂静无人的寺庙。

  古庙清幽,绿树荫荫,只不过人烟稀少,反倒令庙宇与深山融为一体,安静又平淡。

  开着屏的花孔雀池裕瞬间就夹紧了色彩斑斓的羽毛,整个人一言不发,倒不是不开心,只是有些手足无措,这里太静了,静得让他都不好意思叽叽喳喳地开口。

  先出声的是薛承洲,他像是一个大哥一样拍着池裕的背:“我之前在这里修行过一个月。”

  “修行?”池裕眨巴着眼睛,满眼都是好奇,“你想出家么?”

  薛承洲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静心,寻找一个自我。”

  池裕还想问更多,他想问薛承洲为什么要来静心,是因为苏柏杨离开了么?又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但池裕的话还没有问出口,一个穿着灰色长衣,面容慈祥柔和的僧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二人作了个揖,声音平淡无波又很温柔:“两位施主这边请。”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让池裕度过了极为难忘的一个假期,整整十天,他没有碰手机,前三天跟着僧人们一起打坐修禅,扫地礼佛,后七天薛承洲给了他一个眼罩,和他说:“除了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戴着眼罩闭目养神。”

  每到饭点的时候,就会有僧人将斋菜放到他房间门口,他和薛承洲是两个房间,一开始他忍不住很想找薛承洲说说话,但是薛承洲拴上了门栓,让他进不去。

  他又生气又委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整整七天,在那个安静的房间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夜里山风起的簌簌声,夏日午后的蝉鸣声,早起时的鸟啼声。

  “施主,有缘再会。”

  当七天结束的时候,池裕摘下了眼罩,入目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比他从前任何时候见过的都要清晰明朗。

  他一出门,薛承洲就站在树荫之下,斑驳的光影让人一下看不清他的面容,池裕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薛承洲却是逆着光,从树荫之下走了出来,对着他伸出了手:“走,我们回家。”

  当池裕将自己的手放在薛承洲手上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了,可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更爱他。

  经历了那十天没有手机的修行后,池裕的作息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早睡早起变得轻而易举,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就像现在他的口味已经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清淡,没有刻意,却变得越来越相似。

  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鲜美的滋味,让池裕满足地不由发出一声喟叹,他一抬眸,就看到了薛承洲咬着肉,眯了眯眼,神情里都透着满足。

  变得相似不是一方的事情,是互相变得越来越相似,他是,薛承洲亦然。

  想到这里,曾经说不出口的问话,有了自然而然问出来的冲动,池裕开口问道:“我们一开始搬进来装修的时候,你为什么总说随我?”

  薛承洲抿了抿唇,他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当然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你就没有个人喜好的?没有意见的?比方说,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夏天不会觉得很晒么?”池裕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装房子的时候是冬天,太阳晒着看起来暖洋洋的这位子很好,可夏天的时候,太阳晒着就热了,每次池裕提出让薛承洲换个位置坐的时候,薛承洲总是摆摆手说坐习惯了。

  薛承洲闻言叹了口气,他看向池裕,微微一笑:“当我坐这里的时候,你吃饭时候看我的余光,都像下一秒要来吻我。”

  “因为你很喜欢,所以我也很喜欢。”

  不是没有个人喜好,是因为你就是我全部的喜好,只要你在这个家里,你的一切都令我欢欣雀跃。

  池裕闻言微微怔住,他听得有些浑身发热,心里酥酥麻麻的,可他看到了薛承洲泛红的耳后根,和几年前去修行那一次被薛承洲握住一样,他又不禁想到那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了,可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更爱他。

  “哥,我想吻你。”池裕听到自己这么说着,声音打着颤。

  然后他就被吻住了,他看到了薛承洲闭上了眼睛,他也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知道为什么要亲吻吗?因为我想与你贴稳。

  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贴稳吗?因为彼此都太闪耀。

  知道为什么亲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吗?因为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天那个调整作息的静心方法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还有最后那三句也是他从书里看到分享给我的,我觉得很合适。
果然,我觉得真正的温柔其本身就是最难以抵抗的魅力。
哇,我都想这样完结了,不行不行,还有好甜的没有写出来
比心心大家么么哒!因为不是长文,所以就更得比较随缘,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





第7章 第 7 章
  池裕请了三天假,其中本来就有两天没有课,有课的那天他请同事帮忙代课了,再加上一个周末,总共五天。

  他没有告诉薛承洲他请假了,和薛承洲在一起之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报备给薛承洲,这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将自己的生活连同最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对方,可以让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率真又光。裸,没有给自己带上任何的铠甲。

  薛承洲每次收到他的行踪报备都会像收到下属报备的信息一样,每次给他的回复都是特别公事公办的口吻:“好的,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这十个字是最常出现在薛承洲的回复里的,池裕从一开始收到关心的欣喜,到后来看到这十个字就生闷气,最后又习惯了这十个字,哪次没有收到薛承洲的这十个字回复,自己就连坐都坐不住。

  池裕回到家中的时候,收拾了一下自己行李,查了一下天气预报,按照薛承洲曾在他出差前写给他的随身必带品须知里一件一件对着,看有没有漏,池裕一边对着一边不期然就会想到,如果薛承洲知道的话,就会帮他检查有没有东西漏了,说不定又会有些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必需品。

  这般想着,池裕扬了扬唇,合上行李箱,就拿出了一张信纸,还有一支钢笔,端坐在书桌前,然后提笔而下。

  池裕写得一手好字,是苏柏杨曾经压着他每天练字练出来的,带着他自己的笔锋,好看又潇洒,有着别人的字迹中没有的韵味,池裕被苏柏杨压着练字,自己那会儿年纪小,是不喜欢这需要耐心的事情的。

  直到那时候还是个初中小屁孩的池裕偷偷跑去薛承洲苏柏杨的高中散步,说是散步,说白了就是想看看薛承洲上课是什么样的模样,他常常会想,如果他和薛承洲他们一样大就好了,就可以在同一个教室上课,就可以一起做作业,一起熬夜复习,一起在午休的时候冲向食堂,他们差了四年,哪怕学校就在两隔壁,他总觉得他们还少了很多可以一起做的事情……

  那会儿池裕本来是跑去偷看薛承洲上课的,可是跑到教学楼一楼的时候就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住了:“同学,几班的?噫?你这校服,跟我来。”

  池裕当时转身就想跑,结果被身手矫健的教导主任抓住了衣领,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办公室,教导主任是个语文老师,带着池裕去了语文办公室,池裕本来沮丧极了,整个人都一言不发地耷拉着脑袋,蔫蔫的。

  教导主任帮池裕联系了池裕的班主任,准备把池裕送回去,就听到一个在改试卷的老师和一旁的老师聊天:“你们班的薛承洲,这一手字写得是真的好,排版看起来太舒服了,冲着他的字我作文都想给他满分。”

  那可是我哥!池裕乍一听到薛承洲的名字,整个人眼睛一眨,就活过来了一般,教导主任是记得优等生的,见池裕有反应,不由笑着问道:“怎么?你认识?”

  池裕点了点头,带着少年气的炫耀和自豪:“那是我哥!”

  “所以是特意过来等你哥下课的么?下次啊,就直接说……”

  教导主任声音温和,池裕却满脑子都在想薛承洲的字:“老师,我也想看看我哥的试卷学习一下。”

  “哈哈哈,你这小子。”办公室的老师们听了都笑了,改卷子的老师将薛承洲的卷子递给了池裕还打趣道:“怎么在家还没见过你哥卷子啊?”

  池裕没有回答,随意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卷子就看了起来,那字遒劲有力,字迹清晰,称得上一个俊字,只这么一看,池裕就想着自己的字一定要练好,以后去民政局签字的时候,一个龙飞凤舞,一个却是鸡爪字,这可不搭。

  这就是池裕,看一眼薛承洲的字,就连民政局一起签字都想到了,一直以来池裕都这么喜欢薛承洲。

  现在池裕的字就写得很好看了,飘逸自然,是他独有的味道,他落笔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涌起了一股不舍,他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去过远方了,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希冀着自己能够长在薛承洲身上,粘人得厉害,除却两人出差的时候,要是出远门,他绝不会一个人去,总感觉过于孤独。

  想来也是矫情,一个人的时候无比孤独,两个人就多了一个全世界,明明也就只多了一个人。

  但池裕答应了薛承洲好好看看他,池裕明白若是一如既往地这样生活下去,面对着所有的稀疏平常,他看不出什么,说是一时兴起也好,说是必然远行也好,池裕想独自一个人去往薛承洲曾经带他去过的那座寺庙里,一个人去走走那座青山。

  他想是这么想,可是连发个信息都不敢发给薛承洲,他怕自己发了信息后,收到薛承洲的那十个字,就哪里都舍不得去了,所以他选择了留一封信。

  写着写着池裕就发现他有好多想和薛承洲说的话,他写了很多,像是碎碎念,都是写零零碎碎的东西,小到他没找到旅行装的洗面奶,带了新买的那个,他梳子带了他们一起去桂林玩的时候买的牛角梳……

  写了整整一页,提醒他去赶车的闹钟响了,他一低头看信纸有点湿,皱皱的,他揉了两下信纸,团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又拿出一张信纸,匆匆写了两行字:我可以,但是我不想。

  这是池裕从一本西班牙成人童话里看到的,主人公与其女友常用一部电影里的三句台词表白,当他们发生任何争吵时,只要有一方说出了第一句台词,另一方对着说下去,说完三句台词,就说完了他们之间的“我爱你”,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这三句代表“我爱你”的台词是这样的:

  “没有你,我无法生活。”

  “你当然可以……”

  “我可以,但是我不想。”

  池裕觉得这样结束一场争吵的方式浪漫极了,他有时候很想与薛承洲也这么干,可是他始终没有底气,他怕当他说出第一句台词的时候,薛承洲不会接他的第二句台词,他们之间似乎是缺少这种属于浪漫的默契的。

  池裕留了信之后,就踏上了提前约好的车,他在车上的时候脑子很乱,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吵架,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十分得无理取闹,可他太想去那里看看,一会儿又想薛承洲会不会给他打电话,打电话的话他是接还是不接,一会儿又有种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与激动,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困顿……

  当他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空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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