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昔者-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醉了,这些话在你清醒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长歌低着头看他,声音低哑。
长歌也很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不会是在此时此刻,他需要更完美的告白地点,他也需要更多的勇气。
“为什么不说,我喝醉了,不管你说了什么我明天都会忘掉,所以要是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话也不会难过太久。”许晨固执地看着他,双手交握着握紧。
“笨,就是因为你会忘记我才不说的呀。”长歌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好了,你乖乖睡觉吧。”
“不行,我要你亲亲才能闭眼睛。”眼睛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许晨笑嘻嘻地要挟。
长歌揉了揉眉心,实在拿这副模样的他毫无办法,“可是我不想乘人之危。”
“之前在电影院的时候你不是已经乘过了吗?你以为我那么笨?”许晨笑得狡黠,唇角高高扬起,又自言自语地说,“长歌才是笨蛋。”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好吧,”长歌弯下腰,轻轻吻上他的睫毛,见他脸颊变得通红,才缓缓笑开,声音如蛊惑一般响起:“晚安,许晨。”
许晨把头钻进被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热气从头到脚蔓延,连脚趾都害羞蜷缩起来。
他侧耳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羞涩又餍足地抿着嘴笑了,像只偷了腥的猫,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很快就沉沉入梦。
梦中是正当花季的樱花,那些柔软轻盈的粉色从枝头坠落,如画般委地。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大树和阿淼……非洲人现在超想要一只莹草的绝望ing_(:зゝ∠)_
第13章 我们是在交往吗?
宿醉之后难免头疼,许晨抱着脑袋哼哼唧唧地打滚,滚着滚着突然想起来昨晚那轻飘飘的一吻,立马兴奋地两眼发光,哎呀好开心啊好开心呀,好害羞啊好害羞~
感觉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甜蜜的粉红色泡泡,爱情啊,如此甜蜜。
长歌来给许晨送解酒药,见他在榻榻米上打滚打了好几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只有推开门打断他:“睡得好吗?头疼不疼?”
“有点不舒服。”许晨一骨碌爬起来,可怜兮兮地求安慰。
“好在你酒品还不算差,把药吃了,我们去吃早饭吧。”长歌去把人拉起来,态度与往常一般无二,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晨“噢”了一声,一边努力地去观察他的神态,明明昨晚喝醉的是自己,为什么忘记了的却是他呢?
因为心里涌起的失落,许晨老大不高兴地跟在长歌后面,嘴巴噘起来,一路都在哼哼。
长歌忍无可忍地回头,见许晨故意别过脸不看他,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呀你呀……”
许晨继续不高兴,心里咆哮着你个老流氓昨天亲了我还不认账,我才懒得理你!
长歌猜到他在想什么,轻轻拉住他的手,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长歌笑着将他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声音低沉温柔:“别闹脾气,乖一点。”
许晨立马晕乎乎地听话起来,和这个人连生气都没办法好好生气了,虽然这么想,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到了晚上,长歌终于如愿以偿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泡温泉。
长歌两手撑在岸边百无聊奈地等着,终于听到木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声音渐近,长歌抬头去看,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许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衣,衣裳半解,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衣摆下的小腿纤细却不羸弱,连脚踝也十分精致。
“过来。”长歌微微笑着朝他招手。
许晨点点头,一点点走近他。
长歌很自然地将视线在他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乌黑柔软的发漆黑湿润的眼睛,那里面正透出一点点的羞怯,他咬了一下下唇显出一道白色的痕迹,长歌眯起眼睛,暗自想,亲起来大约会很柔软吧。
许晨站定,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办,他是因为害羞才穿着浴衣出来的,可是现在又需要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掉,似乎是一件更让人面红耳赤的事,尽管他里面是穿着四角裤的。
长歌朝他挑挑眉,意味不明地噙着一抹笑。
许晨心一横伸手解开衣带,气血轰的一下涌上头顶,他低下头去,慢吞吞地把衣服脱掉。
在长歌看来,这样缓慢低动作撩拨意味更强烈,眼看着衣物滑落在他的脚边,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许晨飞快地扑进温泉里,长长地吐了口气,立时舒泰不少。
长歌偏过头细细看他,在水雾缭绕当中,他闭着眼睛,睫毛纤长,水红色的唇轻轻向上翘起,看起来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心境也跟着慢慢平复。
他们挨得很近,赤l裸的肩膀偶尔会触碰在一起,夜色很美,天空是纯正的深蓝色,像深海倒映上去的颜色般,凝目望去隐约觉得有什么在涌动。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也能听见躲在草间的不知名的昆虫的低鸣,他们偶尔的交谈也是极轻的声调,如同呢喃。
谁都不愿意破坏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寂静。
所期待的所忐忑难安的都没有发生,连一个吻都没有,两人相互告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这是他们此次旅行的最后一夜,因此许晨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还忍不住觉得有些惋惜,但似乎这样平淡而又宁静得如同一颗露珠从叶尖上滑落那样的时光也没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东西恰在这漫长的夜中,缓慢地破土而出。
因为订的最早的一班航班,许晨还正在酣睡时候就被人叫醒,那张梦里出现过的脸此刻正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不清明,但他肯定那是属于那个人的轮廓,而且正在笑,想到这里,他也情不自禁地露了笑容。
长歌温柔地低着头,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快起床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许晨耍赖的嘟囔了一句:“那正好,我还想多留几天呢。”
长歌恍若未闻,没拆穿他,只笑着说:“洗漱好就出来吃早饭。”
许晨开始打滚:“那不行,你得亲我一下,我才能起来。”
上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半梦半醒的情况,这次他极其清醒,因此说完之后就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对方。
长歌无奈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起来吧。”
许晨立马笑嘻嘻的跟着他出去了。
不想离开这里的理由是,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人对他们投以探寻的目光,他近乎自由的无畏的做他自己。
这样的落差,让许晨从飞机一落地就浑身不舒服,他讨厌那些若无其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讨厌他们心中所猜测幻想的一切。
长歌把许晨送回学校,一路上许晨都心不在焉,长歌大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临告别的时候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别胡思乱想,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许晨看着对方的脸,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瞬间恢复成了精力充沛的样子,几乎可见头顶的HP值正在刷刷刷地回升,灿烂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白的,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长歌见四下无人就俯身在许晨脸颊上亲了一口,他若无其事地退了一步,饶有趣味地观察对方的反应。
见许晨先是受了惊一样地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人才松了口气地拍了胸口,半是嗔怪半是含羞地瞪了他一眼。
长歌心情好大地缓缓笑开:“好了,我走了。”
许晨不舍地朝他挥手,他转身走和长歌相反的方向,可是忍不住要一步三回头。
长歌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实在没办法地站定转身,和回头张望的许晨目光正好撞上。
许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听到长歌脚步沉稳地走近自己,每一声都像是在他的耳边响起,清晰得让他无法忽视,于是他停下来。
对上长歌笑吟吟的目光,接着温柔地不容置疑地将自己揉进怀里,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地贴在耳边:“既然舍不得,那就再抱一下。”
许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拥抱了多久,他一直记得对方的温度,记得他后知后觉把手放上对方腰上换来的一声轻叹,记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因为自己的耳朵恰好贴在他的胸膛上,记得他抬起头看到的一片忽忽悠悠飘落下来的银杏叶。
那灿烂的颜色被他小心妥善地存放在最柔软的记忆深处,任何时候拿出来品尝,都带着秋天的气息和初恋的甜味。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长歌双手插l进裤兜里,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看起来比平时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温和许多。
“长歌。”后面有一个声音叫他的名字,是永远温润的声音,长歌转身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你的脸上居然会有这么……”男人似乎想了一下用词,笑的时候眼睛弯了起来,“这么温柔的神情,真是不可思议。”
长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几近冷漠地开口:“温九安,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叙旧。”
“你这么说话太伤人了,我可记得我们可是老同学啊,我都不因为你拒绝我而斤斤计较,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冷漠呢。”
温九安笑得叫人如沐春风,可眼中那些不加掩饰的热烈叫长歌觉得厌烦。
长歌皱了皱眉,不想和他废话,转过身去。
“你这就准备离开?不打算给我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温九安跟上去,好脾气的笑道。
“抱歉,我没打算。”长歌言简意赅。
“我刚刚都看到了,”温九安依旧笑着,见长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笑容愈深愈诡秘,“你在学校里这样抱着他,是打算公开出柜吗?”
长歌嗤笑一声:“我早就出柜了,不劳你费心。倒是你,打算在柜子里待多久?听说你又换了女朋友?”
“如果你愿意牺牲自己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出柜。”温九安凝视着长歌的脸,用那种温柔得让人后背发麻的神情。
“很遗憾,那你只能在柜子里待一辈子了。”长歌不再停留,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温九安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笑得脸都快变形了,严丝合缝的面具一点一点碎掉了。
他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转身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头看看我?”
长歌冷漠地纠正他:“我一直觊觎着他,也从来不喜欢你,所以并不存在转身和别人在一起这种事情。最后,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恐怕与你无关。”
“你什么意思?”温九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还是那个人?许……许晨?哈哈哈,那你还记不记得他以前向我表白的事情,现在他可以喜欢上你,以后也可以爱上别人,这种朝三暮四的贱人有什么值得你重视的?连他写给我的情书我都可以一字一句地念给你听,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小情人曾经对我有多痴迷。”
“温九安,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长歌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复又冷笑道:“比起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比你讨人喜欢得多。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诋毁他的语句,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如我们把旧账也理清楚?”
从温九安从认识长歌起,从来没听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因此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甘示弱地道:“那难道不是他自找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更像一个疯子。”长歌一步一步逼近他,死死抓住对方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每一个字吐出来:“你和我们明明是同类,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以为高高在上纤尘不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当年的事我不想看到它重演,除非你是怀念躺在医院的那段时光。”
温九安不安地颤抖起来,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在开玩笑,这分明是赤l裸裸的威胁,他仓皇地挣脱逃离,直到钻到车里还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温九安低下头去,用手捂住眼睛,突兀地低低笑出声来。
许晨实在是想不通他和长歌的关系,说是在交往两人谁也没有正式提过,说是朋友又太过亲密了些。
有一天许晨鼓起勇气问:“那个……长歌,你觉得我们这算是在交往吗?”
长歌冷静地摇头,肯定道:“不是。”
许晨悲愤欲绝地拿头把桌子撞得咚咚昨响,长歌看不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好了,你头不会痛吗?”
“我炼铁头功不行吗?”许晨气呼呼地抬头瞪他。
长歌对此表示十分无辜,他只是觉得确定关系需要更正式一点才是。
许晨回寝室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迟疑了一下退出去又看了一下寝室号。
女孩子被他的举动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没有走错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