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绝密委托-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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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我么?”
希城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来这里多久了?”
“从一开始就在啊。”
“也是舒曼老师的学生?”
“嗯。”
那就奇怪了,希城不动声色地想,一般来说他们这些寄人篱下的人都会懂得一个先来后到的道理,毕竟时间长往往意味着更受信赖,也更懂这地方的规矩,多少都应该有些利用价值,这家伙又为什么不招人待见?
萧瑜不知道对方在腹诽自己,专心致志地喂了希城小半杯水,也不敢多了,怕万一出了事老师又罚他。
喝完水,萧瑜蹬掉拖鞋钻进被子,在床边窄窄的一块地方躺下,像只温顺又听话的猫,可希城生来性格就冷,不喜欢和人太亲近,要不是身上有伤动不了,早就把某只一脚踹下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越聊希城越发现这个叫萧瑜的小鬼知道的确实很多,他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有关康奈尔·舒曼的一切,甚至包括跟盗贼职业相关的内容,所以尽管心里排斥,但本着不浪费资源的原则,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这种属于师兄弟间的亲密关系。
至少……要等到站稳脚了再甩开他。
冬去春来,等到来年三月,希城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他开始接受舒曼的训练。
初期的内容以基础为主,盗贼需要非常强悍的身体素质,而作为舒曼的学生,他们必须兼顾速度、力量和超越同行的灵活性,不允许有任何偏门,他们被要求均衡的发展,而且必须快速。
一年以后,训练强度成倍增加,陆陆续续又有几位年纪相仿的孩子被接了进来,在那种近乎残忍的培训下,每一个人的成长都令人震惊,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希城明白了萧瑜为什么会不招人另外两位同门待见。
他确实是康奈尔·舒曼最小的学生,也是来这里时间最长的人,但是每个人都能清晰感受到舒曼对萧瑜的厌恶,这种厌恶几乎已经形成了习惯,训练中不管他的表现如何,结果永远都只有一个字——罚。
舒曼是这里唯一的主人,被他讨厌的人确实没必要走得太近。
意识到这点,希城到没有像另外两人那样做的那么彻底,他本身就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即使是以往跟萧瑜的单独相处,在掌握了足够信息以后,他永远是听多于说,除了有点吵以外,倒也没有大多缺点。
更何况有时候希城也觉得,在盗贼那个真假参半的世界里,有个难得不用花心思去分辨话中真伪的人,其实也挺好的。
当夜深夜,封闭的卧室蓦地吹进一丝弱得几乎可以略去不计的风,除此以外一切安静,床上已经休息的希城习惯性拉开棉被,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钻进来了,才重新把被子盖好。
“怎么晚了?”
“老师罚的重,就会耽误时间。”
希城觉得身边似乎太冷了些,翻身转过去,手刚伸到一半,就听见萧瑜低低抽着气,声音还有些发颤,“别碰我,疼……”
希城皱了皱眉,索性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有人打你?”某只唔了一声,缩在被子里不动换,希城也不废话,直接把人拎出来,说:“谁?”
萧瑜脸上干干净净,睡衣领口敞开,露出胸前几道浮肿充血的痕迹,是鞭子抽的,俞希城没说话,这些毕竟是皮外伤,养养也就不碍事了,他注意到的是对方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
他握住萧瑜的胳膊,轻轻挽起袖口,萧瑜疼得嘶了一声,忍不住往下掉眼泪。
那两只手又红又肿,表皮像是跟肉分离了一般,那是反复经热水冰水浸泡的缘故,如果对方再狠一点,上边的肉能直接从指骨上撸下来。
这里的人都明白手对于盗贼的重要性,手法这么狠,就一定不是舒曼的意思。
“我去给你找点药,”希城道:“在这儿等着我。”
说完,俞希城翻身下床,换上身深色的衣服,又从抽屉里取了样东西收进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
同一时间,三层书房。
康奈尔·舒曼坐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红茶,正闭目听一个男人汇报入夜后发生的一件事。
“查到是谁的意思了?”
“是的,boss,”男人道:“今天看小少爷受罚的是两月前来的新人,属下查到前段时间二小姐私下里跟他有接触。”
舒曼平平嗯了一声,没做表态,男人摸不清自家boss的想法,又等了几分钟见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boss,您的意思是?”
“这群小家伙已经知道要从最弱的那个开始下手了,懂得竞争对盗贼来说是好事,反正早晚也就只能剩下一个人,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是,boss。”
“明早过来告诉我一声结果。”
“明早?”男人愣住,“他们……这么快就会下手?”
舒曼闻言莞尔一笑。低头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除了小七,剩下的可都是我亲自接来的人,别看年纪不大,每一只可都是藏着爪牙的小野兽呢,把他们当成孩子,你也会吃亏的。”
男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恰在此时,楼下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去看看吧,顺便罚了,”舒曼道:“多大点事,也至于叫成这样。”
男人一躬身,“是,boss。”
退出书房,他快速赶到二层,只见走廊两侧房门紧闭,朝夕相处的同伴可能遭遇不测,这些孩子竟没有一人出门查看。
不对!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其他人当成过同伴……男人感到心惊,他知道尖叫声来自那位二小姐的卧房,他走过去轻轻推开了房门。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黑暗中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男人按亮开光,顶灯亮起,他终于看清了房间内的情景——床上的被单被血液浸透,尸体碎块和内脏散落得到处都是,满脸血污的金发女孩抽泣地朝他看过来。
“请别告诉……舒曼老师,我……我自己收拾。”
“是谁做的?”男人忍不住问。
女孩儿摇了摇头,“没看清,他真的……太快了。”
此时,走廊尽头的卧房。
小萧瑜手上涂了药,又被绷带细细缠好,他看了看两只包的像熊掌的爪子,郁闷地想天亮以后舒曼老师会不会因为这个罚他,然后问:“刚才谁在叫?”
希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
“你……去做了什么?”
“你别管。”
“可是师兄——”
希城把人按倒,用被子捂住,犹豫了一下抱进回来,淡淡道:“睡觉。”
“哦,”萧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知道么,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话算话的人,”他顿了顿,又道:“师兄,你可要一直说话算话下去啊……”
十年后,最后考核。
台风带来的降雨覆盖了整个迈阿密市,夜幕之下,火光冲天,这栋隐藏在阔叶树林间的别墅在暴雨中熊熊燃烧。
俞希城站在庭院门前,一身血迹被雨水冲散,在脚下积成暗红色的一滩血水,他看着混沌中唯一通向外界的小路,眸底还留着那人狼狈逃离时的一抹残影。
“三少,”宋远走到他身后,将一把黑伞遮过他的头顶,“回去吧,小七不会回来了,您……放心吧。”
106|5。03
陆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萧瑜的情景——
那是2013年的秋天,boss一通电话告知有个新人要过来,让他明天请假去接一趟。陆岑觉得奇怪,这新人来的似乎太突然了些,但既然是boss亲自开口,他也不好质疑什么,只是按程序要了对方的基本资料。
当晚,他出于职业严谨性稍微对资料上的内容进行了查证,结果令人大跌眼镜,那份由boss递过来的个人信息竟然全部都是伪造的!
这样的新人,boss竟然会留下?
抱着这样的疑问,翌日上午,陆岑驱车赶到迈阿密国际机场,将路虎停在了航站楼对面的泊车区。通知说飞机抵达的时间是十一点多,眼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陆岑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细细的雨丝被风吹进来,却不会觉得冷。
作为东部地区的总负责,陆岑为组织工作的十年间已经带过了不少新人,这些人往往在观察确定没有问题后被安排进下属的各个小组,所以陆岑身边的人一直像走马灯似的换,从来没有过固定搭档。
香烟燃至滤嘴,陆岑把烟蒂按灭,又翻了翻那叠打印好的个人资料,在正文首页有一张黑白证件照片,看起来很听话,算得上是个好看的少年,但这些肉眼所见的内容再结合上伪造信息这点,陆岑对他立刻就没什么好感了。
上午十一点十六分,手机震动,陆岑取出来查看,屏幕显示来电人是‘shaw’,也就是昨晚刚存进去的新人。
他接通后把手机放在耳边,没着急开口,听筒里的背景音有些吵,应该还在出站,然后是对方先说话了。
“您好,是deer么?”
陆岑笑了一下,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于是答道:“嗯,我是。”
“我到了,”对方说:“你在哪儿?”
陆岑:“你出了航站楼就能看见我,黑色路虎,快过来吧。”那个叫shaw的家伙应了一声,他这边直接挂断通话,然后将住址编辑成短信发送过去,做完这些,陆岑发动汽车,没等人来就径自回家去了。
【后来他有想过,或许这才是那家伙爆了他家落地窗的真正原因吧~】
半小时后,电梯公寓顶层。
空气中漂浮着现磨咖啡温暖的香气,陆岑穿着格子围裙,将前一晚腌好的鸡从冰箱里取出来,烤盘刷橄榄油,码上切成小块的土豆、大蒜和小番茄,最后把鸡放上去,再补上两片新鲜的罗勒叶。
将烤盘推进烤箱,陆岑看了眼表,烤箱转大火,定下了第一个四十分钟——这应该足够那家伙过来了吧?
嗯……正餐是番茄蒜香烤鸡,那再准备个配菜好了。
黑客先生接了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喝了一口,然后心情还算愉快的从冰箱里取了几样蔬菜、鸡蛋和金枪鱼罐头,打算做个沙拉。
就在鸡蛋入锅的时候,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又震了,陆岑忙着洗菜切菜,接通以后顺便按了免提,这时候某只已经绕着机场找了好几圈了,黑色路虎倒是没少见,但也没看见哪个车主叫deer这种奇怪的名字啊!
【后来某只听说那混蛋扔下他一个人跑了,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难怪叫deer,你他妈真是头鹿!不对,连鹿都不如!】
“您好……”萧瑜弱弱地说:“我好像……没找到您的车?”
陆岑咔嚓一刀把胡萝卜切成两截,说:“因为我已经回来了。”
“……”萧瑜心说你妈啊!说出来却变成了,“可是我——”
陆岑打断他,“地址不是给你了么,自己过来。”
萧瑜:“哦,我没钱。”
“这种事自己解决。”陆岑笑道。
“boss说没经允许不能随便下手,”萧瑜试探着问:“我可以偷个钱包么?”
切完胡萝卜,陆岑又开始处理罗马生菜,随口道:“我说可以——”电话另一端,某只如获大赦,迅速锁定肥羊正要动手,陆岑喘完气,一本正经的把话补充完整,“也不管用啊~”
萧瑜:“……………………”
“不偷不抢,自己想办法过来,我住24层左边这套,外面层是普通防盗门,里层是嵌了钢板的生物密码门,能不能进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陆岑说:“我只等到一点,如果时间到了没看见你,我们也就没必要见面了。”
他话音没落,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陆岑剥着生菜心说这小子脾气还挺大,与此同时,远在机场门口的某只对着自动关机的破手机,郁悴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万分认命地去找公交车站。
萧瑜当然没有坐车的钱,但好在是有爬车顶的本事……
只是回到迈阿密的第一天就爬车顶淋小雨,这经历真是可以记在小本子上了呢~某只磨着牙想。
按照菜谱,烤鸡再考完第一个四十分钟以后还需要取出来给烤盘底部加些水,然后开始第二个四十分钟。
折腾完那只鸡,陆岑把做好的沙拉撒上奶酪屑端上餐桌,然后给附近的面包房打了个电话,让店员送些现烤的全麦吐司上来。
中午十二点五十八分,陆岑坐在餐桌正位上看报纸,空气中先前漂浮的咖啡香气已经被烤鸡的肉香掩盖,挂钟的秒针匀速划过表盘,在时针指向整点的同时烤箱发出叮的一声。
陆岑合上报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