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难度办公室恋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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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伸长手去拍拍岑景的脸,说:“可是你总得让我成长的,我说过我要和你并肩。”
“好。”岑景伸手,包住他的。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是黑色星期一。
律所里的人进进出出走路带风,敲打键盘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办公区域。
中午吃过午饭,没有时间休息,柯冉和叶飒一同到法院开另外一个两人合办的案子的庭。
“这个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吧。”副驾驶上的叶飒整理着材料,开口。
“估计当庭就能判下来。”柯冉也觉得没有更多争议点了。
叶飒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做事真的太不顾后果了。”
柯冉也觉得可惜:“家里又不差钱,都是追求新鲜感。。。。。。哎,只是为了这个新鲜感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你和岑律捅破窗户纸了?”
叶飒话题一转,打了柯冉个措手不及。
柯冉:“啊?捅,捅破什么?”
叶飒:“窗户纸!”
柯冉:“。。。。。。哦。”
白了一眼,叶飒追问:“嗯?”
柯冉:“。。。。。。嗯。”
然后他就听到旁边的叶飒轻笑了一声:“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会在一起。”
“有什么想不到的。”柯冉嘟囔。
叶飒说:“性格吧,你们一个冲动一个冷静,差别很明显。”
柯冉切了一声,说:“这不是刚好互补吗?”
“少。”叶飒说:“你太理所当然了。人对差异都是下意识排斥的,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性格不合’怎么来的?”
柯冉沉默,好像真的是这个道理。
但是互补着能够走得更远的有,性格不合导致分手的也有,千万人有千万种恋爱方式,自己与岑景呢?
“还有办公室恋爱。”
叶飒补充道:“为什么办公室恋爱都走不长远,就是因为工作上的矛盾太多了,大家都有各自的思想,要想说服对方真的很困难。”
“然后将工作中的矛盾带入生活?”柯冉似乎明白了叶飒想要表达什么。
“嗯。”
柯冉只能干瘪瘪地说:“再说吧。”
除了性别相同,他和岑景还剩下多少相似的地方呢?
叶飒几句话,不过就是在告诉他,你和岑景的恋爱,比你想象的难。
感受到了柯冉的低落,叶飒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头了,调节气氛地说道:“收拾下情绪!待会儿还要开庭呢!小朋友还等着我们拯救呢!虽然我觉得这几个月他是逃不过了。”
柯冉也不愿意她担心,更何况自己现在和岑景是一点矛盾也没有,船到桥头还自然直呢,杞人忧天也不能解决问题。
揉了把脸,柯冉附和道:“好!让我们去拯救失足少年!”
两天后,坐在市看守所排队的柯冉想,我这是拯救完失足少年又来拯救失足中年?
身边的岑景还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着什么,柯冉也不好意思干坐着玩手机,拿出电脑就开始做ppt。
下周岑景有一个事业单位风控的讲座,这周ppt必须得做出来。
还好我不是直男。
看着自己收藏的满满一个文件夹的素材,对自己的审美迷之自信的柯冉这样想到。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管教科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时两人迅速收起电脑,对视一眼,听从指挥,前往6号会见室。
孙有得已经坐好了,穿着统一的橘红色背心,剃了统一的平头,魁梧的身材坐在小板凳上显得有点挤。
不同于柯冉之前会见过的其他人常有的身体前倾低着头这一动作,孙有得靠在椅背上,平视前方,眼神里看不出恐惧,却也看不出其他东西。
岑景率先坐下,例行发问:“你好,你是孙有得吗?”
孙有得点头,柯冉也紧跟着坐下。
岑景:简述一下你的身份情况呢?
孙有得挠了挠脖子,慢慢地说:“孙有得,男,汉族,42岁,c市本地人,身份证号码用说吗?”
柯冉:“不用。”
岑景:“我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岑,岑景,身边这位是柯冉柯律师。我们受你母亲李若兰的委托,作为你涉嫌运输、贩卖毒品罪以及非法持有枪支罪一案在侦查阶段的律师,为你提供法律咨询,代理申诉、控告,与你通信会见,请问你是否同意?”
孙有得点头:“同意。”说罢又抬起头,问:“我妈她气色怎么样啊?身体呢?”
岑景想了一下,说:“身体不太清楚,上次来我们所上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不适,不过这段时间气色是好不了的,我想你也清楚。”
孙有德忙不迭地说:“是是,她肯定休息不好,您。。。。。。岑律师是吧?”
岑景点头。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但是也没有大毛病,要是她哪里不舒服了您下次来一定告诉我,我已经让外面的人照看着了。”
岑景点头,说:“好,你母亲的情况我们每次过来都会给你说,同样,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告诉她。”
孙有得呼出一口气:“我的情况,就挑着说吧。”
岑景会意:“嗯,理解。我们会的。”
第22章 一次小争执
柯冉坐在一旁,负责记录以及流程性问题的提问。
见岑景没有往下说了,看了眼孙有得,他自觉地接话道:“之前受过法律处分吗?行政处罚也算。”
“没有。”
案底很干净,不是当真第一次犯事就是后续工作做得很好,很明显,孙有得应该是后者。
柯冉和岑景交换一个眼神,对于他们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结合案情来看,这点帮助不过也是皮毛而已。
柯冉接着问:“涉嫌的罪名清楚吗?”
孙有得:“清楚。运输贩卖。还有一个……持枪是吧?”
柯冉点头:“记得起什么时候进来的吗?”
孙有得:“这个月3号。”
柯冉:“讯问过几次还有印象吗?”
孙有得皱眉思考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说:“两次吧。第一天进来就问了挺久,后来又问了一次,时间没有那么长。”
不得不说,孙有得找律师找得很及时。
柯冉继续提出问题:“讯问笔录都签字了吗?有没有改动的地方?可以描述一下讯问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吗?”
接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孙有得耐心地一一作答。
根据孙有得的表述,这个月1号的晚上八点四十左右,“大头”刘伟收到“瞎子”何升平的短信,要从他的手里购买甲|基|苯|丙|胺“20个”(“1个”即100克),两人谈好价格,以“1个”5000元的单价收取10万元,先通过支付宝转2万的定金,剩下的价款等“瞎子”验货后一次性全部支付。前一周另外有一位周老板约好与孙有得本人约好3号要货20千克,加之需要与周老板当面商谈后续价格问题,孙有得决定3号一车送完,自己跟车,同车的还有“大头”、“疯子”周大康、“耗子”王属,因为路程较为偏僻,需要经过一段乡下的小路,担心出事,于是在车上藏了枪和子弹。
来到与“瞎子”常年交易的红枫小区1栋4单元1101号房,按照惯例,“大头”上去送货,孙有得和“疯子”、“耗子”在车内等。“大头”上去后不久,他与剩下三人分别在房间内、车内被便衣警察采取强制措施。
警察缴获了共22000。35克甲|基|苯|丙|胺,另缴制|式|手|枪1支、子弹10发。
整个案情并不复杂,三个人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基本整理清楚了。
孙有得回答完岑景关于案件的所有问题,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疲倦,加上前几天的警方讯问,这段应该被他反复回忆过很多次了。
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孙有得说:“……就是命。”
岑景和柯冉都沉默了。
孙有得倒是没有更多的抱怨了,叹了口气继续说:“以前他们让我弄点4号(4号:多称纯度90%以上的海|洛|因),我怕报应,不肯上手。你说冰|毒这种东西坏吧,比起海|洛|因又好多了,现在一层一层调兑下来,到溜冰(吸毒人员吸食冰|毒的主要方式:借助“冰壶”来吸食冰|毒)的人手上纯度都在30%以下了,和抽烟有什么区别呢?……两位律师抽烟吗?”
柯冉摇头,又看向岑景,岑景呼出一口气说:“偶尔,很少。”
孙有得看着岑景笑了笑,说:“抽的少就戒了吧,我年轻的时候也抽,这会儿上年纪了才发现肺都给抽坏了,被女儿要求着强制戒了。”
说起女儿,他笑得眼睛都弯了,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撇下了嘴角。
“可是这个东西戒不掉啊。。。。。。我以为自己不碰就没事了,哪想到贩毒都戒不掉。都会上瘾,只要接触了都会上瘾。”说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靠在椅背上,小声地说:“我之前都瞒着她的,现在也不知道菁菁怎么想我。”
听声音仿佛老了十岁。
柯冉明知道这个人是个大毒贩子,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迅速苍老下去的爸爸,还是觉得有点不看不过去,出言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女儿。”
“我倒是希望自己不是她爸爸。”孙有得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配,我不配当我女儿的爸爸。她在学校成绩又好,文艺方面也很不错,老师都可喜欢她了。家长会我知道自己没有文化,都让她妈妈去开,但是我去看过几次菁菁的文艺汇演,看着她在台上跳舞,小仙女儿似的。”
似乎是想起了女儿汇演时候的样子,他的声调又渐渐扬起来。
岑景的声音很镇定:“对于这一天,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
“是。”孙有得说。
接下来,他抬起头,语气有点激动,眼睛紧盯着岑景说:“我是罪有应得,我女儿……还有我妈,做错了什么呢!我之前就听到有人说闲话!还有人想去菁菁面前说我,龟儿子打一顿就老实了!我死了就死了,那些人为难她们俩干什么!”
柯冉担心的看了看岑景,第一次会见,还是不要激起嫌疑人的情绪为好啊……
在孙有得看不见的地方,柯冉拉了拉岑景的衣角。
岑景给了柯冉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道:“这该怪谁呢?”
孙有得低下头沉默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眼圈红点红,他说:“我只是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任凭柯冉在一旁紧张,岑景并不为所动:“但是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
孙有得说:“是,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改不过来,岑律。我也想过做个小营生,可是半个执照都跑了我半个多月,来得还不如这个快。”
……
“都会上瘾。”孙有得的讽刺又悲伤的声音回荡在柯冉的脑海里,“只要接触了,都会上瘾。”
走看守所时,天气已经从晴空万里转为大雨倾盆。
无论是刚刚会见的谈话还是湿答答的天气都让柯冉和岑景的心情都轻松不起来。
“感想怎么样?”岑景调剂着心情问道。
柯冉耸耸肩,见周围没什么人,大声说道:“不怎么样!”
说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发泄出来了就是不一样。岑律你要不要也发泄一下。”
岑景失笑:“我看的多了,不需要。怎么样,还继续办这个案子吗?”
“办!怎么不办!就当是为了菁菁!”
岑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岑景的亲近让柯冉心情大面积转晴,就算发型乱了也不介意。等到岑景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开时,柯冉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舍不得了。
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宠溺感,他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我觉得,孙有得,也算不上很坏,还是有救的。”
“好坏从来都不能用来断定一个人。”岑景说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比之前稍显严肃。
“哦……”想起岑景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引导,柯冉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拍了拍柯冉的肩膀,岑景说道:“走吧,既然要办案子,就先把会见笔录整理出来。”
回到律所后,正在整理会见笔录的柯冉突然一个激灵,放下电脑就去了岑景办公室。
“岑律,我们申请取保候审吗?会见时好像没有提到。”柯冉着急地说。
岑景手上动作都不带停地说:“取保候审就不办了。”
觉得自己忘事儿了还在着急上火的柯冉被岑景暴力熄灭,傻愣着一张脸问:“啊?”
“你觉得这个案件取保候审的可能性大吗?”岑景问。
想了想案件,柯冉回答:“……不怎么大。”
但不等岑景说话,他又急着说:“可是不去试试吗?”
“算了吧,浪费时间。”与他相比,岑景要淡定很多。
“取保出来我们也好沟通很多吧,还有他的妈妈女儿也能够放心一点。”
柯冉这次的积极争取引起了岑景的注意,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柯冉,有点疑惑。
“你很想取保?”岑景问。
“嗯。”柯冉点头。
“写申请、递交,怎么也得浪费一到两天的时间了吧?你手头没有其他案子了?”
怎么会!那么多案子!
柯冉赶紧摇头:“有啊,另外还有两个呢。”
“那你干嘛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案子。”岑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万一呢?”柯冉的声音小了一些。
叹了口气,岑景说:“‘万一’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一件‘万一’你都用尽全力,你哪里来的精力?”
柯冉没有接话。
放下手里的工作,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