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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反派难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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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方法弄死他。
  还未见到萧敛风,怎能真的不告而别。快想办法。有麻绳绕过后脑捆进他双齿之中,使他无法咬合。泽兰用肩膀蹭了老久,终于将耳上麻绳拨下,可手脚束缚犹在。关押他的牢房应在地下,半点光亮也无。他在冷硬的石上滚过,伤处的疼痛着实又发作一遭,却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能帮他解开桎梏。
  好在外面有个江从岸,见他一去不回,定会来找。可他不懂武功,脑子又笨,贸然闯进将军府,说不定会和自己落个同样下场……未必。列沄针对自己,是因这副金真面孔。他是汉人的将军,自是对金真一族恨之入骨,追云骑才会对他痛下狠手。江从岸是汉人,且是一州州史之孙,至多揍一顿,总不会要他的命。
  如是泽兰更加担心,列沄现在还不知他的身份,也定会去查,到时他快刀斩乱麻,自己就真的半条活路都没有了。
  想着哀叹,后靠在墙,背上伤口撞上一处凸起,正中他疼处,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却戛然而止。他心想莫非,拱着腿把半身撑起,反绑在后的手在墙上摸索,果真寻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嵌在石墙空隙中。
  哈,他不愧是个反派!
  而反派,只能死在男主手下。
  萧敛风已多年未踏足京城,此处不曾给他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童年或可勉强作数,若没有无休无止的课业,以及虚伪的人情世故。
  格局还是那个格局,以正明道为主轴,左右对称建有一百一十座里坊,重臣宅邸在皇城附近。皇城三门,自东到西分别为平上、正明、尚德。丞相府正对平上一门,然其五年来紧闭不开,皆因五年前连缦瑞自焚火烧连宅,有言怨气仍在,故闭门以免皇气受损。可皇气何等高贵,怎会为奸臣逆贼之亡魂所伤,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图个心安。
  心安心安,若不能再见泽兰,此身便无心可安。将军府正对尚德门,他敛息躲避巡行的追云骑。幼时二姐教他记认朝堂文武百官,曾要他警惕留心列家。她显然憎恶列一方,罗列他诸条罪状,其中一条,便是说他私设牢狱擅行私刑。后来列一方大寿,他随家父拜访列府,耐不住好奇四寻地牢,察觉院中砖墙有异,正要试探,却被突然出现的列家二子列沄以长枪做拦,“连小公子,当回正堂。”
  他按下当年未曾按动的机关,竹架移动发出声响,好在并无人闻声而来。列沄回京不久,这列府地牢里,当是只有一个泽兰。他不懂武功,自是无须守卫。
  泽兰既被关起,定是因无法以血作抗,如此他的毒道恐怕已为列沄所知。列沄此人,萧敛风了解不多,仅知他于刀光血影之中长大,十六岁时曾携一百死士直入金真要塞取乌于王首级,自此少年将军一战成名。他与金真对战多年,只懂异族凶戾野蛮,见一个杀一个,泽兰又有这等能力,落到了他的手上……萧敛风不敢再想。
  甬道似墓道,漆黑无光。他拾起地上木把,掠擦砖墙,举火前行。沿途左右皆是窄小铁笼,仅容一人屈身,是关押普通犯人之用。一想到泽兰会被关进这种牢笼,如牲畜般任人凌辱,萧敛风便觉身内一阵惊涛骇浪,神识全被一种可怕的东西淹没。好在列沄还想审问泽兰,故而将他关进了可以行刑之大牢而非窄笼。
  但萧敛风并不知情,他也不知泽兰可自断意识陷入昏死。当他将面色苍白已无脉搏的泽兰抱入怀中,他只知要摧毁这世间一切。
  谈何天下。
  他自幼肩负重责,片刻不能喘息,以为更名改姓成为萧遥,便当真能逍遥,却发现自己不过二姐手中一枚棋子。众生万相,各有欲求,她要这天下太平,与他萧敛风何干。这是她当做的事,而不是他。
  他生性不羁,却被朝堂江湖争相束缚,万幸遇上泽兰,行事为人皆是他理想,是他想成为却不能成为的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可生不由己,他要做好连风该做的事,亦会去做。唯一请求,不过是在临终前,和心上人再欢笑两三年。仅两三年,并非一生一世。如此卑微,竟也不得应允。此生最后一面,竟是他含泪质问,怒而离去。
  谈何天下!
  这天下是那北殷昏君的天下!他容权臣倾轧以巩固皇权,被小人迷惑滥杀忠良无辜,贪恋美色,昏庸无能、荒淫无道!对外单靠一个列沄,枉他以为这天枪将军威震八方能保国泰民安,可他竟私设牢狱,不问是非黑白,将他的泽兰活活杖死。
  他也曾向上苍祈求,东风入律,泽及万世。可这天下,哪里值得。
  因一人生魔,因天下成魔。
  萧敛风理好泽兰耳边散乱墨发,俯首闻嗅不复存在的兰花香,柔声轻唤兰兰,“我们去化云巅。”从天上掉下的仙人,自是该葬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先……
  杀光这里所有人。他站起身,六川出鞘,一霎寒芒,火光震颤,竟就熄灭。
  黑暗之中,泽兰倏地睁眼。
  ——哎哟妈,什么东西,吓死老子了!
  装死对他而言和睡觉一样,不过睡得更沉一些。列沄不会留一具尸体在府上,他本打算等离开将军府,便用靴袜中藏着的尖石划开掌心,借机逃走。怎料他突然被这六川剑光吓醒,发现自己原未出府,仍在这破地方。
  耳旁有足音,此处有人,他立刻敛息。
  这人的呼吸却陡然加重。
  泽兰心骂我靠,哪来的高手!这才几秒时间,就给他察觉了?情急之下,破罐破摔,正要翻身撞墙,撞个头破血流,却是猝不及防被这人捞了回来,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泽兰大怒,除了阿风谁都不准碰他,“死变态你给我放……手?”
  最后一字忽而软下,皆因此人埋首他脖颈间,深深吸气。
  是阿风。
  他确曾想过萧敛风会来,他来了,又觉得太不真实。是他处身梦境,还是他临死前出现幻象?只恨这里黑不溜秋,他都看不见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谁日思夜想!
  “我以为你……兰兰,我以为你死了……”
  泽兰闷声道:“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千年不够,兰兰,此后万年,此后永远,”萧敛风吻上他的双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不分开,吻至地老天荒。泽兰几近窒息,奈何双手受缚,没法推他,只得咬他舌头,喘着气道:“没、哈、没死都给你亲死了!”
  萧敛风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声一声地痴唤,“兰兰、兰兰、兰兰……”
  原不止是喜欢,生死一场,泽兰才发现自己当真爱上了他。却还记着他的欺瞒,嘴上不肯如他的意:“你这长生不死的老妖怪自个万年永远去,我还要轮回转世,过各种人生。”
  “我会找到你的。”
  泽兰靠在他肩上,凭想象勾勒爱人轮廓,“世上兰花千千万,我投胎成其中一朵,你认得出来?”
  “认得。”
  忽有水珠滴落脸颊。泽兰怔愣,萧敛风竟、竟哭了……?!
  “我认得。这世上兰花虽有千千万,只有一朵能长在心上——
  我爱你,泽兰,我爱你。”


第四十七章 
  泽兰从小吃着爸妈的狗粮长大,才高一就火急火燎地拍起拖,被老爸揍了好几顿都不管用,后来姑娘开罪某社会姐,乱七八糟的情史被扒,主动和泽兰分了手。上了大学宣告成年,又谈了好几场不成气候的恋爱。出国交换时被拉去泡吧,有亚裔男人向他发出求爱信号,泽兰拒绝的竟是他的样貌而非他的性别,由此醒悟自己的真实性向,进入社会后感情生活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其实他内心也惦记着真爱,那些事情才始终未做到最后一步,只是寻寻觅觅,总找不到对的人。见面分别早安晚安,每次我爱你,都无法使他心动。
  当然无法心动了,他的真爱,原来在另一个世界。
  萧敛风何等强大,在原书里流过几回眼泪?伽泽祈兰血洗潜龙渊,他悲痛愤怒至极,不过一声长啸,此刻却因他死而复生而掉泪。泽兰终于知道这人有多爱自己,以前那些欺骗一时竟都不重要了,仰起头含住他下巴处将滴未滴的泪珠,本想顺着泪痕往上舔,却被他的胡茬扎到,干脆直接吻上眼睛,“萧大侠的水珠子多金贵,可不能浪费。”
  萧敛风摸索着解开泽兰身上的捆绳,他立刻和蛇一样将他缠住与他深吻,爱欲涌上头只想把事情做了,谁上谁下都可以,看不见脸也可以,他长成什么样他都喜欢。饿兰扑食,一把扯开萧敛风的衣衫,发着骚勾/引他,“阿风、风风、风哥、好哥哥……想要你,想要……”
  萧敛风是个男人,还是个禁欲多年的男人,怎么经得起这引诱,何况本就情难自已。泽兰发情时身上妖香更重,真是生来的尤物。萧敛风魂魄就快被这妖孽勾去,硬是喘着气把他在下乱摸的手按住,掐灭刚冒起的欲火,“先出去,出去之后,兰兰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我靠对对对,我们还在牢里啊!”泽兰才回过神般,赶紧把萧敛风拢严实了,“精虫上脑也太他娘可怕了!”
  萧敛风擦亮火把,回身看泽兰整理凌乱衣冠,脖颈上淤青仍在,手腕被勒出圈圈红痕。
  泽兰对上他的眼神,心道不妙,阿风练的是六川剑法,可千万不能让他生出什么邪念,立时把手腕藏到身后,笑道:“没事,我不怕疼,我只怕……”
  “只怕什么?”
  泽兰牵住萧敛风的手,一对桃花眼里爱意荡漾,“只怕没人心疼我疼。”
  “既是如此,你再不用怕了。”
  “那是当然,有人把真心给了我,我疼了,他也得跟着疼的。”
  泽兰确实回到他身边了,这个机灵可爱、坦率热情的泽兰,与他十指紧扣,穿过既黑且长的地牢过道,关心他六川剑法修到第几招。萧敛风如实回答六十五。他嚯了一声,“风哥厉害!还差一招就是六六六剑客了,随时能走火入魔啊,可千万注意小心。”
  萧敛风并不回话,只问他铃铛尚在否。
  “说来幸运,他们以为这是装饰品,没给我抢走。”泽兰了然,“你想本关主进行大面积魔法攻击然后迅速撤离?OK接受战略。现在我们萧大侠又进一招六川剑法,我这小铃铛早威胁不到你了。唉,等你修完整套剑,连血气对你都无害了,到时我可就是个平凡人了。”
  “怎会平凡,你是唯一,是我爱人。”
  “你个磨人的小妖风!本关主真想立刻把你办了!”
  兰铃吟唱时间长,泽兰已经开始读条,拉着阿风看他在半空画兰花,“这铃铛的机关很精密,你得按这个手势摇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记住了吗?我还是再画一次吧。”
  萧敛风笑问:“怎么突然要教我这个?”
  “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我和你久别重逢感情再度升华,现在处于一个极度恋爱脑状态。你可快用心记着这神技,等过几天我腻味想走嫌你烦了,你求我我还不教。”
  却是无意戳中萧敛风最碰不得的地方,“是吗?”
  幸而泽兰察觉这两字背后的敏感心思,及时挽救道:“当然不是了!开玩笑,风哥这么正,我哪舍得走啊?我要和你生生世世、世世生生,万年永远不分离!”
  “兰兰,这可是你说的。”
  萧敛风踩灭火把,取过他手中银铃。
  他果然是男主,泽兰心想,绘花的手势太过复杂,他是因伽泽祈兰的原身才懂得,但萧敛风看过一次就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还能融会贯通,将内力输进铃身,铃响时泽兰错觉自己也要晕过去。不过一瞬,整座列府都安全了。
  “我本以为要杀出一条血路。”萧敛风回身把兰花银铃还给泽兰,“你有此神器,潜入将军府时为何不用?”
  “因为美珂啊。”
  “是那神医?”
  呵,爱称都有了。
  他再不能放这花心的乱跑,一把将他抱起,飞身踩上屋檐。泽兰挂在他身上,看他借月光观察府上布局,最后择定直穿花园,翻墙离开。泽兰麻利地爬到他背上,搂着他脖子,做些完全没意义的担忧,“我重不重?”
  萧敛风习武多年,负重是基本功,泽兰于他而言:“怎会重?太轻才是,兰兰要吃多点,哥哥抱起来才舒服。”
  “萧敛风,你对哥哥这称呼到底有什么执念?”
  萧敛风于屋顶瓦片上飞跳,答话竟还十分沉稳,“我家中排行最小,自小被姐姐们管着,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试试为人兄长是何感觉。可我娘亲早因生我而离世,爹爹深爱她,始终不曾续弦。”
  泽兰心中忽而柔软。
  其实连风的家世,他自是知道的,但听他亲口道来,终归不同。未遇见他时,泽兰只当穿书是游戏一场,身边人来人往全都是纸页上的文字。遇见他,动了情,才发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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