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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反派难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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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耍流氓,还会装疯卖傻!”
  “拜兰兰所赐。”他曾经也是个正人君子,至少面上如此。遇上泽兰,原形毕露,本性全给放了出来。
  “你还叫顺口了?兰什么兰!这是我家人叫的!”
  “我不是你的哥哥吗?兰兰?”
  “你还想蹭个金真大皇子的名号?把我的手松开!”
  “松开你就跑了。”
  “我哈士奇吗我?”泽兰不自量力,企图挣脱手上桎梏,“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这时倒害羞了?”萧敛风低眼看他锁骨,意味深长,“那时候怎么没想过体统?”
  泽兰发誓他再和阿风斗嘴他就是猪!“你放不放手!不放我扣工资了!你这身新衣服还是老板我买的,要你脱了还我信不信?!”
  “兰兰……原来想看?”
  “我他妈?!你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我还比你更好看!”
  “口说无凭。”
  “眼见为实!”
  等、不对!
  泽兰反应过来,“死变态!”
  眼见为实,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萧敛风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泽兰刚想躲开又被拦肩定住,阿风展开满城繁华,“秋宵苦短,莫负韶华,泽公子,请吧。”
  与泽兰在一起,他不是连风,亦不是萧遥,朝堂江湖,恍若大梦一场。惜命数已定,与泽兰在一起才是置身梦境。仇恨、使命,一生负重,万幸是天帝开眼,让他寻到另一半。只是他未曾试过把泽兰抱进怀里,医好从前被分离的伤痛。
  玩到尽兴已是夜半,回了客栈,泽兰要去找他的猫,萧敛风自床底捧出一坛酒,换过桌上壶中水,还卑鄙无耻地铺了床。想看他醉,想乘人之危。今夜就先算一笔眼见为实,看泽君衣衫下的旖旎风光。下流,太下流了。收敛收敛,他只看一眼,其他坏事一概不做。
  泽兰危在旦夕,毫不知情,抱着小喵推开房门,嚷道:“我们得管管它的食量了!三个月大的小奶猫有这么重的吗?这养的是猪吧?”
  小喵不满地喵了一声,踹他一脚,翻身下地。泽兰马上把门关上,他今晚玩疯了,现在还很兴奋,戏特别多,神经兮兮地用背压着门,朝萧敛风招了招手,“快快,趁主子不注意,我开条门缝给你回房。”
  “这就赶我走了吗?还未一道赏月。”
  “没有月饼,一切免谈。”
  “你方才已一口气吃了四个。”
  “什么?四个!”
  正想笑他还骂小喵吃得多,却见他恨恨摇首,扼腕叹息,“四这个数字太不吉利了!再给我两个,凑个六六大顺。”而后话锋一转,跳脱得让人跟不上,“说来六十六招六川剑法,是不是该改名叫六六六剑法?哈!那个萧敛风岂不是个六六六剑客?真傻叉。”
  萧敛风感觉他在骂他,但他没有证据。
  他深信上辈子两人的结合一定有过误会,泽兰这辈子才会不停地捅他刀子。他对这个唯一的弱点深恶痛绝,一路上不停说他坏话,反复叮嘱萧敛风要小心萧敛风。他本就不知如何向他解释真相,现在又多了这一层匪夷所思的关系,只怕坦白他的真实身份,他会……他会如何?既担心,又想看。
  他有很多面泽兰想看,开心的、呆傻的、动情的……却绝没有哭泣的。
  萧敛风说清水赏月也有风趣,给泽兰倒了一杯水。他正巧口渴,说声多谢便一饮而尽。酒味自腹里往上冲,他立时蹙眉,手指一松,瓷杯落地。萧敛风眼疾手快,接住倒扣桌上。再抬眸,顿时乱了阵脚。
  泽兰眼眶发红,用力眨眼,竟怔怔落下两行泪来。
  修六川剑法,走火入魔,他不怕;直面穷凶极恶的汪名灯,与他同归于尽,他不怕。他出身高贵,天资聪颖,习文或是习武,都无拘无碍无惧。如今他才知道,他并非没有弱点。他怕泽兰哭,怕极了,心都颤着。
  泽兰后知后觉,用手背抹着眼,哽咽着问:“你是不是骗我喝了酒?”
  “我的错,兰兰——”
  “不许叫我兰兰!”
  泽兰这个名字,是他爷爷临走前取的。老人家给大户管了几十年的花园,孙子孙女的名字都带着花。泽兰出世时他已有严重认知障碍,神智清醒的时候极少,他被抱去见他的时候勉强算一次。他摸着他的小脸,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叫兰,泽、兰……”
  虽然常被取笑,到底是家人的心意,而泽兰最在乎他的家人。
  他爸妈是真爱,大学认识,如漆似胶,还进了同一间初中当老师,一个语文,一个英文。儿子泽兰天生的文科脑,感性、多情,读着红楼梦,看着茶花女,问情为何物,被老爸一拍脑袋,不准早恋,滚去算数。
  “看看你的肚腩,不准多吃,滚去运动!”
  “你妈还没嫌弃,你这小崽子敢指点我?”
  然后泽妈妈抱着包裹推开门,风铃摇晃铛铛,“新买的钢笔和本子全到了!兰兰,快过来帮妈妈开箱。”
  泽兰的性格,有他爸爸的古灵精怪,有他妈妈的天真烂漫,而他天性善良乐观,叛逆期也没怎么闹,甚少让爸妈操心。除却太爱美色,见一张脸爱一张脸,二十好几,终身大事毫无着落。
  泽爸说一物降一物,迟早有人来收了他这妖孽。泽兰抱着泽小喵钻进车后座,“哟,我好怕。”
  那晚他们要去郊外看星。据某天文公众号所称,是夜有英仙座流星雨,每小时天顶数量过百。泽妈对着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扁嘴,问兰兰为什么她拍不到。泽兰按着单反,心想得买个大光圈镜头,嘴上安慰:“我照到了,回去传你发朋友圈。”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回不去。
  被另一辆车迎面撞上的时候,他正在后座边撸猫边和爸妈聊天。一切来得突然,他只觉眼前灯光如昼,妈妈在尖叫,他想问怎么了,可他已被重重抛起,不知要落在哪儿。头撞上什么,好疼。有血,是谁的血?腿被重物压着。小喵要剪爪子了,这都陷进他腹里。他想爬起来,可他连眼睛都睁不开。耳鸣,他听见嘈杂,他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鼻子还能感知外界,他艰难地仰头探知,闻到空气里渐重的酒味。他好像听到有人骂娘。这酒好难闻,他咳嗽两声,尝到满嘴血腥。
  他被亲戚朋友在医院围着醒来,已是好几天后的事。新闻报道篇幅反常地少,内容轻描淡写只说两车失灵相撞,泽兰把每个字都拆开看一遍,无一与醉驾有关。他翻墙到外网,某高官独子醉酒驾车改道撞向出游一家,夫妇当场死亡,儿子仍处昏迷。
  他收到电话说赔钱私了,但他坚持要告。简略的取证,粗糙的法庭辩论,程序判决走得从速从轻,他坐于明晃晃的白炽灯之中,听着是非黑白被扭曲,憎怒、愤恨,正义既然缺席,他便替天行道。愿来生清明盛世,睁眼看见星月交辉,他成了伽泽祈兰。
  做该做的。他本想即便成了反派,死于萧敛风剑下,也算亲眼目睹邪不胜正,不枉他再活一场。只是反派难为,姑且勿论杀人放火,单要他逆人心意,迫人去做厌恶之事,已是说不出口、动不了手。这个阿风,怎么就这么坏。
  “我说过我不喜欢酒!你才是反派!大魔头!”


第二十八章 
  此为何酒,既辣且烈,喉咙有火舌舔舐,过处温热。泽兰心说他应是中了毒,但世上明明无毒。这个阿风厚颜无耻,还敢抱他,借着酒劲也推不开,一怒之下,扒其衣领,咬他肩颈泄愤。但听萧敛风嘶了一声,却不躲不避,还让他再用力,“我这么坏,泽大侠要为民除害。”
  泽兰受了鼓舞,再接再厉,竟生生将他咬破了皮。唇齿沾上血意方停下,改为骂人出气,带着哭时软糯鼻音,说他欺人太甚、丧尽天良、衣冠禽兽……泽兰醉酒10%,给各位亲戚朋友,父老乡亲,背一套成语大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连逼良为娼都搬了出来。萧敛风哭笑不得,“怎么把自己也骂上了?”
  “闭嘴!”侧头努力想了想,“我背到哪里了?”
  “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人面兽心——你又骗我!”
  泽兰推他肩膀,仰头怒视,双眸尚含泪光,这一瞪毫不凶恶,反倒似盛满两汪春水,含着脉脉娇情。萧敛风只觉心尖酥软,声气温好,同他道歉,“是我错了,泽公子行行好,原谅我这个大坏人,嗯?”
  泽兰心知他只是贪玩,并非有意勾他过往,转眸看他肩上牙印,抽噎道:“一报还一报,你以后不准再骗我喝酒。”
  泽兰被推下山崖都不曾憎恶百灵,萧敛风早知他不会真的与他闹翻,以指腹温柔拭去泪珠,“再也不敢了,小哭包不哭,坏人良心不安。”岂止不安,都作痛了。哭时的泽兰不是毒神,也不是皇子,而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脆弱得让他想捧在手心,带回六川藏起。
  泽兰躲开他的手,自个胡乱抹去眼泪,“谁是小哭包,我就哭过这一回。”
  “为何怕酒?”
  泽兰闷声回道:“秘密。”
  “我以为只有萧敛风是秘密。”
  “他们差不多。”都是伽泽祈兰不知道,而泽兰知道的事情。
  “你也怕萧敛风?”
  酒意渐渐袭来,泽兰醉酒20%,逐渐口无遮拦,“我只会死在他手上,六川神剑穿心而过,你说我怕不怕?”
  “不用怕,他不会杀你。”
  “你怎么知道?”
  因你此时就在他怀中,虽然他日日骗你逗你,但他待你如珠如宝,怕你磕了碰了,你笑他就开心,你哭他就心疼。他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杀你。“因我会护你平安。”
  “你自己别出事,我就谢天谢地了,没人打得过他。”
  “未必,有人……会是他的弱点。”
  “是谁?”
  是谁,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的另一半。”
  “不可能!”泽兰坚定摇首,醉酒30%,更加肆无忌惮地泄露天机,“他可是个死不开窍的直男光棍,一个女人都不会有。”
  他又被骂了?“没有女人,说不定有男人?”
  “哈!”泽兰忽然双眼放光,“你也觉得他是个深柜?”
  “深……柜?”
  “让我替众多书粉妹子问一句,芬兰人?”
  有道是自古正邪有一腿。芬兰,萧敛风x伽泽祈兰,原书衍生第一西皮,始于萧敛风于化云巅放走伽泽祈兰,热度一路飞升如野马脱缰,至风哥火化兰妹尸体时飙至顶点。
  “什么人?”
  “你问我是什么人?”泽兰一握拳头,“唯珂党荣誉党员!蛇蝎大美人,悬兰二公主,天下第一药!珂珂我的小宝贝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为你三百六十度疯狂呐喊求求你快出道!”
  萧敛风虽不知这一番胡话有何意义,但直觉危机四伏,不肯他继续说下去,“泽君醉了,我给你打盆水来擦身,早些休息。”
  泽兰醉酒40%,言语冲突上升实际行动,拉回萧敛风不让他走,“擦身?你想对我做什么?”
  敛风好笑地问:“能做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泽兰义正严辞,“你这个男人降龙十八弯,对我的肉体图谋不轨!对我的灵魂虎视眈眈!仗着脸帅胡作非为,天天和狗一样嗅我!本关主一再容让,你竟得寸进尺,骗我喝酒,想对我做坏事!看我今天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萧敛风本饶有兴趣地看他发酒疯,怎想他念完咒语,竟倏尔蹲身撩他衣摆。这火烧起来岂得了,萧敛风扣住他手腕,“兰兰!”
  泽兰自他腿间抬眸,湿润双眼尽是调皮,酒意上脸,双颊绯红,偏偏又弯着红唇笑得邪媚。萧敛风一时出神。他趁机扭过手腕,伸展五指,隔着衣衫在他那物上,弹琴似的按几下,软的。“它还没醒?我堂堂关主不使阴招,这就给我醒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另一只手便摸了上去,萧敛风满脑子的克己复礼,把小疯子从地上整只提起,“别闹了。”
  “伪君子!老流氓!装什么装!”泽兰醉酒50%,诗兴大发,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即兴赋诗,“道貌岸然性冷淡,白衣飘飘会发光,荤话随手就拈来,原来是个色!情!狂!——好诗!好诗!我真他妈是个鬼才!”
  萧敛风:我再也不会让他喝酒了,我发誓。
  泽兰醉酒60%,愈发恣意妄为、张狂大胆,竟把萧敛风单手壁咚在墙,笑得灿如春花,“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请问阿风同学,有好感、喜欢、天下第一喜欢、爱、深爱、走火入魔,你走到哪一步了?”
  萧敛风深深想了想,“天下第一喜欢。”
  泽兰醉酒70%,不再遮掩,心扉袒露,“你想不想和我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萧敛风松手,转而搂住他的细腰,把他往身上一贴,两颗心像凭空相撞。“特别想。”
  “那你听好了,爱一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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