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zing Grace-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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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不知多久,季希总算在哼唱和心跳的和鸣声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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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楼对这个题目稍微做一下解释:
Amazing Grace 来自一首非常著名的基督教赞美诗,中文译名是《奇异恩典》或者《天赐恩宠》,基本主题是从绝望中被救赎,从绝境中重生,以及对主的感激和虔诚。当然这篇文不涉及宗教,但是我觉得用这首歌隐喻本文主题还是比较恰当的……
这首歌很好听,很有名,很多人都唱过(比如据说柯南里就有)。我最喜欢的是合唱的版本,多余的技巧反而使这首歌流俗。其实我估计好多人都听过,就是不知道是这个名字罢了……
很多中文翻译的版本,我在这里提贴英文和其中一版(就是小灰字截取的那一版)……
词:John Newton (1725…1807)/J P Rees(b 1859)
曲:Traditional American melody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T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And grace my fears reliev'd;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d!
Thro'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
I have already e;
'Tis grace has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The Lord has promis'd good to me;
His word my hope secures;
He will my shield and portion be;
As long as life endures。
Yes; when this flesh and heart shall fail;
And mortal life shall cease;
I shall possess; within the veil;
A life of joy and peace。
The earth shall soon dissolve like snow;
The sun forbear to shine;
But God; who call'd me here below;
Will be forever mine。
天赐恩典,如此甘甜。
我罪竟已得赦免。
我曾迷途,而今知返。
盲眼今又得重见。
神之恩典 教我敬畏。
使我心灵更释然。
归信伊始,即蒙恩惠。
如何能够不称颂?
历尽艰险,饱受磨难。
我今安然得度过。
蒙此恩典,赐我平安。
引我终究归家园。
人生在世,已逾千年。
圣恩光芒照万丈!
齐聚吟颂,神之恩典。
从今万世永流传。
第4章
夏日炎炎,柏油路上更是热气腾腾,打只鸡蛋都马上能被烤熟。但是季希同时又感觉浑身发冷。
季希坐在赵宇亮的跑车副驾驶上,跑车的引擎发出一阵阵轰鸣声,但仍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山道很窄,总共只有大约十一二米,却并排停着三辆车,赵宇亮在最中间。车道左边是没有防护的悬崖,右边是峭壁。
季希有些害怕,他的心跳飙升,手脚发软。车门近在眼前,季希很轻易地就能打开门,双脚重新接触令人踏实又安全的大地。
但是他不能。
季希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左边的赵宇亮。他的主人戴着一副雷朋墨镜,头发油光锃亮地向后梳去,左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慵懒地靠着身后的座椅背。
赵宇亮是一名赛车手。季希对赛车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赵宇亮的水平在国内算是不错的了。
这并不是正式的赛事,只是一群闲极无聊的富二代肆意轻狂的作死赌注。
江湖传言,赵宇亮家是某一大家族的分支,单单只凭分红就足够他们家过上奢靡的生活。赵宇亮既是老来子,又是独生子,他父母对他可谓百般宠溺。要当赛车手就上亿地砸钱;小时候的赵宇亮看上了季希,他父亲也二话不说托人把季希从孤儿变成赵家的养子,圈在家里陪他儿子玩。除了后来发现两人之间关系太过,先是给赵宇亮塞人,又强迫他和季希断了关系结婚生子以外,赵宇亮的父母几乎对他百依百顺,无求不应。
季希并没有见过几次他名义上的“父母”。高中两人住校,大学开始租房子同居直到季希被赶出家门。赵宇亮并不喜欢带季希回家,季希也不想去受名义上的父母的冷眼和漠视。在赵宇亮父母看来,季希不过是个他们宝贝儿子的玩具。只要儿子乐意,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个玩具的想法又有什么值得在乎的。
赵宇亮也不喜欢带季希去见自己的朋友。虽然赵宇亮的朋友们大多很清楚,赵宇亮金屋藏娇了一个小奴隶,是男的,但这还是十年来季希第一次和赵宇亮的交际圈接触。
季希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宇亮会带他来参加赌注,毕竟香车美女,另外两个车的副驾驶上都坐着身材傲人,面容美艳的佳人,季希在中间像只丑小鸭,不伦不类的。
但他很珍惜这次机会。就算再害怕,他也不能露怯离开。
赵宇亮扭过头来,冲季希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帅气逼人:“希儿,马上就要开始了,期待吗?”
季希乖巧地点点头。他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口就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情绪。
赵宇亮并未察觉。他又转过头看着前方,轻松惬意地吹起了口哨。
一声枪响。季希的心脏也随之害怕地一颤,但马上,他就被惯性狠狠推在靠背上。
车速太快了!季希眼花缭乱,甚至看不清旁边飞速向后倒退的景色。风吹进眼睛,季希不一会就感觉眼睛干涩,头晕目眩。但是他又不敢闭上眼睛,甚至连眨眼都不敢,只能努力睁大眼睛努力辨认旁边的路,仿佛这样就能在危险来临时迅速逃生似的。
车辆猛地转弯,车轮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季希眼睁睁看着车辆马上就要撞到山壁上去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就卡在嗓子眼里,心跳骤然停止。
那一刹那,季希真心以为这将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秒。
车辆险之又险地和山壁擦肩而过。耳边传来后面跑车的喇叭和大声咒骂,赵宇亮欢畅地肆意大笑起来。季希感觉他的心脏又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慌乱地重新开始跳动。
赵宇亮听到了季希急促而慌乱的喘息,好整以暇地大声问道:“你怎么了?”然后没有等季希回应,就自信地答道,“你也兴奋了,对不对?我就说你整天闷在家里画你的破画,早该出来转转了。草,王狗那孙子又追上来了,看着,哥要加速了!”
季希完全无法回答。他甚至无法做到转头过去看看,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伪装。季希只能瘫在座椅上,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急促地喘息,颤抖的双手死死攥着安全带,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季希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车停下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赵宇亮在欢呼声中帅气地甩了甩被风吹乱的头发,潇洒地下了车,走入那群目露崇拜穿着清凉的美女的簇拥中,享受着朋友的褒奖和输家愤愤不平的妒恨。
季希久久僵坐着,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紧闭着眼,努力忽略胃部不适的抽动,头里如同被小锤子敲打般阵痛的神经和让他几乎晕厥的眩晕。
不能吐。他严厉地试图阻止自己。他知道如果他吐了出来会造成怎样的严重后果并且深信不疑,就像他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会毁了赵宇亮兴奋骄傲的时刻,让他在他朋友面前丢人。他将亲眼看着赵宇亮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和对自己的失望和嫌弃。赵宇亮会立刻把他带回家,自己以后也再也不会有参与他交际圈的机会了……
然而意志力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身体的本能反应。季希还是没忍住,侧身把自己的内脏都呕吐了出来……
第5章
季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一只大手托着他的后背,让他吐在一个盆里。
季希低头的时候没有留神,额头上的湿毛巾掉进了呕吐物中,大概是不能用了。他抬起头,给了男人一个歉意的眼神。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把盆放下,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让季希含了一口,漱了漱又吐在盆里。他随后端着盆去了卫生间。
季希发现床边竖了一个立式输液架,清澈的液体正在缓缓地从他左手的针里输入体内。他的左手手腕被皮质固定拷绑着一动也不能动,另一边被连接在床的立柱上。五指张平被胶带固定在了一本书上。
“你挣扎得太厉害了,我怕药液外渗,”男人从卫生间回来,重新拿了一条新的湿毛巾,搭在季希头上,然后娴熟地从他左手取下输液针,“你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脱水,而且昏迷了两天,吃什么吐什么。没办法,必须输液补充一些营养和电解质。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还是吃饭比较好。”
男人又开始取下季希左手的固定拷和胶带。皮质绑带绑的很紧,就算里面有保护绒垫,取下来之后也在手腕上留下了红色的勒痕。胶带被撕下来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疼。季希用右手摸了摸左手,发现绑胶带的部分被男人细心地涂了一层润手霜。
男人把季希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放在餐厅软绵绵的扶手椅上,又去了厨房。
季希有些忐忑。男人是自己的主人,但是似乎从他们见面以来,一直是他在单方面照顾伺候自己。这让季希很是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报答男人的付出。
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腿有些软,让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住餐桌。男人端着一小碗温热的粥出现在餐厅门口。
季希顾不得自己的腿,急忙踉跄地向男人走去,声音沙哑:“我,我自己来。”
男人只是举起一只手停止了季希的动作,冷静地命令道:“别过来。坐回椅子上去。”
季希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他坐立不安地看着男人把粥放在他的面前,又接过了勺子。粥不冷不热,温乎的刚刚好。大米粥并不浓稠,但每一粒都煮开了花,粥里还放了切成细末的鱼肉和小片的蔬菜,发出诱人的香味,让季希不由得胃口大开。
男人坐在他的正对面,微微笑了起来:“别担心,以后你为我服务的机会多得是,不用计较这一时半会的。开始吃吧,慢慢吃,不急。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讲讲当我的奴的规矩。我说你听,同意就点点头,否则就摇头。明白了吗?”
季希一边吃一边点头。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每个字都带着强烈的令人信服的力量:“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叫路谨,职业是外科医生。有些时候我会允许你叫我路谨,或者其他任何你想叫的昵称。但大多数时间,你都要称呼我为主人。明白吗?”
季希默默念了“路谨”这个名字好几次,把它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
主人接着说:“我的第一条要求,也是对你的铁律:我要求你绝对的诚实和坦诚。我不会因为你的诚实而惩罚你,或者对你有任何负面印象。我希望知道你真实的心情,想法,你的梦想和恐惧。也许你只是感觉有一点不适,也必须马上告诉我。只有我才能判断那是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也许你的“些许不适”在我看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许你不情愿做的事情我会强迫你去做。我需要你完全相信我,我要求你把思想和身心全无保留地赤裸裸地为我展开,你能做到吗?”
这很难,非常,非常难。季希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去取悦自己的前主人,但新主人似乎有不通的要求。男人说了这一条是铁律——也许他做不到,男人就不会收自己为奴,也就没有了那天男人所承诺的“宁静快乐与安全”。再没有生病时在背后的支撑,温柔抚摸自己头发的手,失眠时充满磁性的低声哼唱,或者男人亲自下厨做的热粥。
如果季希诚实地告诉路谨自己做不到,他大概会被赶出去了吧……
第6章
季希犹豫再三,还是颤抖地摇摇头。他低头盯着面前的鱼蓉粥,感觉美食似乎也没那么香甜了。
主人温柔地说:“宝贝,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喜欢这条规则?还是对它有什么疑问或者要求?”
季希仔细地盯着男人的眼睛。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失望,厌恶,或者任何其他的负面情绪,只有温和坚定的鼓励。季希感觉自己似乎有了说出真实想法的信心:“我觉得我做不到……我从来没有试过……我不知道……”
然而出乎季希意料的是,路谨居然笑了:“没关系。你已经在尝试这么做了,宝贝,这很好。我会一点一点调教你敞开心扉,总有一天你可以做到的。我现在只要求你两点:第一,如果我问你问题,你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