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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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原、卫澄异口同声:“不行!”说完又我看你你看我。
卫澄梗着脖子说:“我们基佬又不是生冷不——”突然想起橘日天对他的心态不是了如指掌吗,忙拼命朝笑得十分内涵的肥猫使眼色,橘日天气定神闲地舔爪子,作壁上观。jpg。
他松了一口气,见敬原怔住了,才后知后觉:卧槽?!老子向前队友现对家、前暗恋对象现苦命拉瓜,就这么,出柜了?????
玩了个蛋啊!
怎么办?现在只有拿不捆绑就要爆体而亡的橘日天的命来要挟他了吧!
死球,敬原会觉得这是道德的沦陷还是人性的丧失,会恶心不?虽然卫澄很想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毕竟当年他是实打实的喜欢,敬原再钢管直也不是脑瘫儿,随便分析就能细思极恐啊!
而敬原找的重点也很一言难尽。
卫澄看着他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点个月亮就能去演包公了,嘴张了张,竟然是不满中带点委屈的口吻,“你敢嫌弃我?”
“不不不不不,”卫澄快舌头打结,费尽心思地撇清关系,“这跟情绪没关系,这是你走独木桥我坐过山车的问题——”我是这里的山路十八弯,你是一条大河波浪宽啊!
他旋即相当业务熟练地拿彩虹屁喷上万里碧霄,“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万千少女心中比人民币还要圣洁的梦想,真的。”
我最喜欢你。他无声地补充了一句。
敬原内心却在OS:这么阴阳怪气!他转着弯骂我呢。
卫澄这厢竭尽所能地不让敬原瞧出自己余情未了甚至随时春风吹又生的心思,敬原那厢则见他没心没肺地开玩笑,浑然是贯彻了“昨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的原则,愈发郁卒。
卫澄看他没说话,转向自家肥猫,“我们这个情况太特殊了,要么,把经纪人都叫过来,说明一下?”
橘日天挠了挠脑袋,“可是那啥,我说话只有你们两个能听见啊。”
敬原:“你特么能不能把该交代的一次**代完!”
橘日天挨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没了!真没了!”
卫澄脑补出两家经纪人把他俩拿绳子拴一起架起来往精神病院抬的画面,心如死灰,“要不让这猫自生自灭吧……”
敬原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卫澄紧张起来,“嘛去?”
他没好气地,“英雄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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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原坐在马桶上磨牙霍霍。
对于这个怪力乱神的情况他其实早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本想逗逗卫澄就告诉他的,结果一来二去被气了个半死。
两年了,卫澄这**的怎么越来越过分?!
敬原没注意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他现在就是很怨念,很憋屈,像做了个赔本的爱情买卖对方还意识不到背了良心债,像形婚了基佬还要被迫生个白胖小子的处女。
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唯物主义,但以敬原两年多前对卫澄的认识,要是卫澄还对他有意思,这把锁一拿过来就会抢着先把钥匙扔了,而非这个怎么看,怎么像他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局面。
敬原当然没在进行五谷轮回,敬原衣冠楚楚地登了小号在刷微博。
——哦,手机还是卫澄淘汰不知多久的。
气是归气,但他真的不至于让卫澄继续在无休无止的泡沫剧中蹉跎青春,以前他或许还不够格,但两年来所有的付出和积累,如今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
被系上结缘线什么的,这事尽管很荒谬,对他也算因祸得福,先前无暇顾及,现在是他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机会了。
不过……
不行,他还是好想搞卫澄这个欠【哔——】的沙雕!
敬原点开编辑页面,沉吟须臾,手指动了起来。
作为“圆橙”cp最神秘,最大咖的两位触手,“圆橙”的蒸煮,敬原和卫澄却是截然不同的取用方式。
每当卫澄滤镜高斯模糊浑身冒着粉红泡泡,为圆橙女孩们的脑洞深深折服到自己都要对敬原那隐秘而伟大的爱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就去看点黄色文学。
左手五十度灰右手情定三生,除了他无中生有的孩子组了个加强排,一切都美好得致幻。
而每次觉得暗恋无望心情so down,他就上b站搜剪刀手们的产粮。
自古mv多be,一时被刀一时爽,一直被刀一直爽。金科玉律诚不欺我。卫澄边虐得嗷嗷叫,边想我明天就脱坑,接着明天又真香。
敬原就很奇葩了。
每当后知后觉地从太太们的糖里发现卫澄或许在向他暗送秋波,或许正对他一往情深,什么他们曾并肩同行如今也携手磊落时,他就会彩虹屁表情包站姐图三连,激情配字:
“妹妹瞪大眼看我时像兔子玩偶,纯白无瑕又天真浪漫。妹妹偷偷瞥我的目光干净又生动,她那样的信赖我,仿佛给一根棒棒糖就会跟我走,妹妹会宽容我无限的好与坏,因为她知道我爱她一如她爱我。”然后投稿好妹妹bot。
而如果是卫澄不解风情甚至刻意避让……今天见了面还三番五次差点吵架,敬原就极度意难平了。
敬原噼里啪啦地写:“见这个女人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在家宴上她笑得像一朵白玫瑰,但只有我晓得她伤人的刺沾满心头的血。那一天晚上,她抱住我的脖子,在穿衣镜面前,她的头发像海草一样柔软,缠绕着我,拖拽着我,一同滑向深渊。”
满意地读了几回,改掉几个程度不够的词语,他抖着腿发给了小**ot——尽管投稿从未中过。
没办法,当了二十年处男的蒸煮并不知道他是泥塑粉中最幼儿园文学的一个=;=。
卫澄敲了敲门,“敬原?你是不是不舒服?”
做贼心虚的敬原啪地就把手机砸到了脚板,倒抽一口凉气。
听到他奇怪的声音,卫澄沉默了一下,“你,你便秘吗?”
敬原“……”,“我好得很!”
“哦。”卫澄说。
敬原把手机收回去,打开门,卫澄站在门边,见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脸上也跟着笑盈盈的:
“我把客房收拾好啦,你去睡吧,”橘日天站在他的肩头,沉甸甸的,卫澄要不停伸手来扶,拉着他的衣袖,边走边说,“小区这边暖气有点问题,客房好久没人住过可能有点冷,我特意换了床厚的被子,你睡的时候别乱踢啊,着凉就不好了。”
进屋开了灯,敬原看到干干净净的床上是绵软的被褥,卫澄特意将被子两边叠起来,在床单上再铺一层,睡觉时像钻进一个紧实的睡袋。
卫澄说:“明天再给你经纪人打电话?顺便合计一下,看怎么说。”
敬原“嗯”了一声,甩掉鞋子爬上去。他不习惯这种蝉蛹一样的盖被子,直接翻松了。
卫澄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走到床前,好像一如既往般地给他掖被角。
敬原的眼睛瞬间就有些热了。
卫澄笑着说:“晚安。”
“晚安,”敬原安静地说,“祝你好梦。”
第5章
卫澄这觉睡得不踏实。一下梦到敬原提着行李,在宿舍楼底的大门口同他分道扬镳,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留给卫澄一个决绝的背影。尊龙娱乐的车就停在前面,敬原坐进去,被车带着湮没在刺眼的白昼中。
一下又梦到几个月大的小奶橘,那会分给他的套间闹耗子,这猫不知从哪叼了一只,欢欢喜喜地找他邀功。
……卫澄醒了过来。帘后的窗户没有关严,京市早上的风呜呜作响,将窗棂侧面的金属刮出一种尖锐而持续的鸣声。于是,卫澄便觉得,昨夜的闹剧也在他那些梦的范畴里了,望着外头灰扑扑的天,卫澄贪婪地回味着,想:那敬原现下在做什么呢?
“咚”、“咚”。
“卫澄你醒了么?”敬原在门外问,“手机借我。”
卫澄脱口而出,“哦哦好的!马上!”然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活生生的敬原就在自己家里头呢!卫澄一个鲤鱼打挺,把拖鞋都踢飞了一只,脚撞在床柱上,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哭又笑地穿好鞋开始翻箱倒柜。
他找到一只去年换下的手机和备用SIM卡,把乱撞的心脏塞回胸口才去开门。
“早啊。”
敬原睡了个饱觉,容光焕发的,“嗯,早。”
橘日天被抱在他怀里,做了个wink,张嘴现出舌头,“早哦铲屎的!”
……卫澄直接无视了它,把插着充电宝的手机递给敬原说:“你先用这个。”
“行,”敬原说,“借你盥洗室用用可以吗?”
“客房的就能用,”卫澄说,“镜子旁那个储物柜有新牙刷和口杯,不过护肤品我拆过,你要是介意的话——”
敬原摇了摇头。卫澄看着他,他摆弄了一下手机。
卫澄失笑,“这个不卡了,真的。”昨天情急之下只找到了淘汰八百年的烂苹果。
敬原却忽然问:“香蕉手机?”
“啊?”卫澄明白过来,不行不能让敬原看穿他的非分之想,脑筋急转弯一样迅速想出了对策,“哦,这个牌子好用,我买的第一只从楼梯上滚下去屏幕都没碎呢。”
敬原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说:“那是,不然我干嘛签这么久的代言?”
不知为什么他有点咬牙切齿的语气,不爽地撇了撇嘴,伸手掐一把卫澄的脸,拿着手机走掉了。
有毒啊!卫澄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也拐去洗漱了。
他先上了个厕所,想东想西的,都没听到猫爪子在玻璃门上划得滋溜滋溜,等按下冲水键,橘日天从半掩的门缝中一扭一扭地挤了进来。
卫澄手一震,差点把拉链夹到自己,恼羞成怒,“日天我和你有仇吗?!”
橘日天:“不要害臊啦,都看过多少回了亲。”
卫澄:“以前你又不会说话!而且哪次不是我把你轰出去的!”
难道是因为猫都有这种好奇心?搞不清楚,反正自家这只就算成了精也没改掉这个坏毛病,卫澄仍然不大自在,他找了个发带箍住刘海,露出光溜溜的脑门,开始洗脸。
橘日天一jio把马桶盖踹下来,趴在上头,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亲爱的,整整三个月呢,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姓敬的吧!”
卫澄给洗面奶打泡,“这些词儿谁教的你?一套接一套的,你真是一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猫吗?”
“电视啊!”橘日天恨铁不成钢,“好女怕缠男,you can hurry up!小澄澄冲鸭!!”说着还把肉爪高高举起来在半空中一划。
卫澄听得简直羞耻度爆表,不过也怪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觉得反正只是只猫,有时候憋闷了觉得需要发泄就边薅人家肚皮上的毛边当捧了个树洞有啥怼啥,哪能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想到那些矫情吧啦的苦水卫澄就想找个裂缝把自己就地掩埋算了。
橘日天猫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地说:“搞不准人对你也有意思呢?”
卫澄洗好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不想赌这个,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是朋友,说出来要只是被讨嫌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敬原,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
在他心里,敬原是那种爱憎分明,情啊仇的记得贼拉清楚的人,解散之后,敬原让他跟着去尊龙,卫澄不愿,还说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跟你没关系”的话。昨天交谈中,卫澄感觉敬原多多少少还是有窝火,但仍然愿意把他当朋友,这已经是挺幸运的了,大概因为在团期间,两人最是亲密的缘故。
男团赚得很少,麻烦却多,但那种与志同道合的人为同一个目标流汗流泪,年纪相仿的少年在舞台上一起发光发热的经历弥足珍贵,既然敬原还愿意记念旧情,卫澄没理由不让它保持在纯粹美好的模样。
卫澄想了想,又说:“这种事对你的负面作用有多少?”
橘日天很不在意,“你们遵守规定我就屁事没得,就仨月,你俩这不离不分的对你也有太多好处,反正任务肯定完得成——”它这才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声音低下去了,“然后我大概就得走啦……”
卫澄的动作停下来,过了会儿才说:“像什么话本小说里那样吗?”
橘日天说:“嗯,去修行。”
卫澄放下装保湿霜的瓶子,叹了口气。
“本来猫的寿命也就十几年,”橘日天看得比他开,“澄哇,阿爸可想你快点嫁出去啦!”
卫澄那点感伤的情绪一下子被冲淡了,“噗,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到散团后事业的低谷期,他连着两个多月没开工在家,有时想以后会如何,有时想五个人好好的怎么说散就散了,还有很小一部分不为人知的时候偷偷想敬原。小橘会主动趴到他胸口,安慰般地舔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