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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歌_青云待雨时-第4章

小说: 情歌_青云待雨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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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晔眼睛很亮,整张脸看起来都清亮异常,很难形容的感觉,对比他现在,沈余舟觉得重逢后的许多画面都像是在他身上笼着一层雾,而这层雾现在散开了。
  就好像刚才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化学反应,人还是那个人,组成却变了。
  沈余舟不明所以,如今的晨晔已经不是他能一眼看清到底的了,那只是当初。
  掌心握住晨晔的手,“你刚才,想说什么?”
  晨晔凝视他的眼睛,目光澄澈,忽而笑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了。”
  沈余舟从来不是个心思细的人,因此也没再多想。
  次日,雪住,天晴,分别的时候,晨晔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前一晚的心满意足再加上这个拥抱,沈余舟难得心情好地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下边配字,日朗风清。
  这时晨晔的车从他这开出去还不到半小时,他看见晨晔十几分钟前也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配图跟他一样,是晴雪后湛蓝无云的天空。
  连下边那行字都跟他一个意思,也是四个字,天气真好。
  
  第5章
  
  如今沈余舟跟晨晔朋友圈重合度有限,别人给晨晔的评论他一概看不到,但晨晔倒有一条评像是在回复所有人:是啊,就是心情好。
  毫不掩饰。
  因此,沈余舟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路生风,人轻飘飘的,秘书正收拾文件,看一眼他的脸色,小心问:“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沈余舟一改往日的严肃,“家里的事。”
  但一直到晚上,晨晔没再联系他。
  刚好周末,沈余舟晚上应酬完从会所出来,让司机先送他回了一趟家。
  晚上九点,晨晔接到沈余舟的电话,沈余舟说:“给你带了点东西,现在车已经下了南环高架,你住哪一栋?”
  晨晔现住的小区是前段日子两人单独吃饭时告诉他的,电话挂断没一会儿,沈余舟到了晨晔门口。
  晨晔穿着一件毛衣来开门,沈余舟进屋,换鞋之前把一个纸袋递到晨晔面前,“给你的。”
  眼看晨晔顺手接着,纸盒从袋子里头抽出来,像是微微一愣。
  是一个限定版高达模型。
  收集这个是晨晔学生时代的狂热爱好,在他少年时代,沈余舟曾经看过他家里房间的照片,摆得一整面墙都是。
  上大学之后,宿舍自然是不方便展示收集癖的本色的,但沈余舟租住的房子可以,晨晔就把他本打算带回家再拼装的模型都放在了沈余舟那,本来显得有些空的卧室被机器人花花绿绿的颜色填塞得很是充实,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沈余舟是个务实的人,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些不务实的爱好,就他现在来说,送晨晔一辆好车完全不在话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俗到不能再俗的男人,他毕业后的前几个月,把晨晔的手机电脑全都给换了,恨不得晨晔的学费生活费都由他支付,即使在最捉襟见肘的时候,每次来看晨晔,都给小猫把零食存粮买够几个星期的。
  其实他创业之初路走得十分辛苦,但他当时的想法:他们成了异地恋,不能时时陪伴,总要有些什么证明他这个男友的存在。
  他几乎尽了所能,他们依然渐行渐远,远到最后,所有曾经的缱倦缠绵都面目全非,蜜糖竟成砒霜。这次沈余舟学乖了,送礼物这回事还是投其所好的好。
  晨晔目光在纸盒上停了十来秒,随后把盒子塞回纸袋,笑着对他说:“谢谢。”
  眼神一直延续着昨晚第二次之后的清澈,没有初重逢时那种云深雾罩的感觉,但好像也仅此而已,更不是以前对着沈余舟时,火一样的热情。
  沈余舟把原因归结于,复苏过程漫长。
  晨晔这房子不大,鞋柜上面竖的是玻璃隔断,从玄关就能把餐厅一览无余,再往客厅去,左手边电视墙边小走廊左右两扇门,走廊尽头看起来也是个小房间,小二居,面积不大,沈余舟倒不是刻意细看,建筑是他的本行,扫一眼就知道户型是个什么结构。
  他在沙发前解开大衣扣子,晨晔刚好倒水出来,“先别脱,客厅空调刚开,温度还没上来。”
  C城地理位置半南不北,冬天没有集中供暖,自己开空调效果勉强,打到多少度都跟北方的暖气不一样。
  沈余舟那装修的时候自己做了供暖设备,但晨晔这半年前才仓促搬来的自然还是靠空调。
  沈余舟还是脱掉大衣,坐下,“不冷。我来之前你在干嘛?”
  晨晔递给他水,“改方案。”
  应该是也注意到他进门时扫的那眼,“我这儿比不了你那,不过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真让我跟你似的一个人楼上楼下四百平米,我半夜起来得怕。”
  这倒真不是给自己圆场,晨晔自小就是个少爷,他要不是总跟他妈杠着,一辈子不工作也能豪宅名车,锦衣玉食。
  沈余舟把杯放下,一句作结,“没安全感。”
  晨晔没说话,笑了笑。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沈余舟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你这的WIFI密码。”
  晨晔说:“我生日。”
  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沈余舟先他一步出声,“六位数?900328?”
  晨晔的回答明显晚了几秒钟:“……是。”
  笔记本放茶几上,沈余舟按下电源,对晨晔皱眉笑,“银行卡密码别也是这个。”
  电脑屏幕亮了,晨晔在坐在一边。
  沈余舟说:“忙你的去吧,我看几份文件。”
  言外之意,他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
  晨晔像是有些意外,沈余舟眼光落在屏幕,没看他的表情,但突如其来的静默,总是能感觉到的。
  他抬头,约摸几秒钟,晨晔站起来,说:“行,沙发后面有插头,接线板在茶几下层,看见了?”
  真是柔顺,沈余舟登时就硬了。
  可有刚才的那一阵静默,他只是点了下头,没敢遵从本能把人扑倒,总不能让晨晔觉得,他来一趟就是为了睡他。
  但晨晔转身进了走廊,一直踱到房间,刚才怔愣的表情才消弭无踪。
  眨眨眼,揉了揉额角,片刻,又自嘲地笑了声。
  沈余舟说要看文件倒不是借口,毕竟年终事忙,他关上电脑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步子迈进走廊,亮灯的是晨晔的卧室,推拉门没关严,沈余舟顺手梭开,床脚对墙是一个大大的写字桌,晨晔还在桌前坐着,低头对着图纸写写画画。
  晨晔好像习惯把房间弄得很挤,正如明明还有一间空着的屋子可以用来作书房,可他选择把书桌放在卧室。
  应是听见他的声音,晨晔转头匆匆看他一眼,“要睡了吗?我这儿还有一会儿,我去别的屋。”
  立刻动手把图纸整理成一摞,起身。
  沈余舟说:“不用,我先躺着,不睡着。”
  晨晔手里捧着纸笔一大堆就要出门,“不是,是我的毛病,旁边有谁都没法构思。”
  他这话是在心无旁骛的工作状态顺嘴甩出来的,说完两个人都愣了,空气里头只剩下尴尬。
  沈余舟有一瞬间也有些怀疑,晨晔是不是故意在刺他。
  他在学校修双学位,毕业那年,本专业课程大量变动,课业非常重。相对来说晨晔才大二,课程十分不紧张。
  每晚他在家作图和温书的时候,晨晔总在旁边陪着,为了让自己不被打扰,沈余舟每次都给晨晔塞本书让他自己在一边看,或者下的游戏让他自己带着耳机在一边玩儿。
  而晨晔也温顺,整晚整晚连声都不出,尽管这样,沈余舟还是知道他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
  太好明白了,他每次转头,倏忽间,晨晔的目光总能对上他的,眼神就像一直渴望顺毛的小动物。
  那时候他回不过神就继续忙自己的,想舒缓神经,拍拍腿,晨晔在干什么都放下,立刻过来环住他的脖子乖乖坐到他腿上。
  可也是同一个人,刚才对他说:“有人在一边会打扰我工作,你或者其他人,都没有区别。”
  巨大的反差,重逢后他跟晨晔的位置好像一直在颠倒。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沈余舟从恍惚中回神,说:“你就在这儿,我去看会儿电视。”
  晨晔也回神,抬手看一下表,惊觉似的,“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我还是明天再接着做吧。”
  这次连晨晔自己都觉得自己一点不尖锐,他的尖锐早就在从热恋到分手的过程中,在无休止的争吵和扭曲中被沈余舟磨平了。
  刺激前任是件非常幼稚的事,不是刻意,那接着,就只能刻意做点什么证明这个无意。
  两个人都在互递台阶,然后他们顺着晨晔的台阶下来。
  晨晔放下工作才想起自己刚才确实对沈余舟这个客人忽略得有些过分,让人去睡觉,也没顾得上安排人洗漱。
  晨晔这没沈余舟那那么暖,也没有冬天就着浴霸天天冲澡的习惯,他给沈余舟取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沈余舟先洗漱完,晨晔才进去。
  但沈余舟也没走,晨晔洗脸刷牙完毕,他拿起墙角的盆,拔下喷头接了盆热水,在浴室墙角凳子前放下,“过来,泡脚。”
  晨晔当即就愣住了,有些旧事有如铁锲凿在骨子里,不止沈余舟没忘掉。
  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市在临省,和C城一样没有集中供暖,冬天总是刺骨的冷。沈余舟家境还行,租的房子有空调,但制暖效果和今天晨晔这儿的一样有限。
  晨晔到冬天总是手冷脚冷,每天临睡前,沈余舟总是打一盆热水,对他说:“过来,泡脚。”
  和刚才一样。
  他过去,热水浸着脚,舒服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乐滋滋的。
  沈余舟就蹲在他对面,大手握着他的脚背揉搓,一边抬头看他,“乐什么呢小东西,知道我给我亲妈都没洗过脚?”
  沈余舟给他洗了整整一个冬天的脚。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就比如他们俩半夜没睡,肚子饿了,家里剩下一包方便面,沈余舟也要让他吃饱,宁可自己喝汤。
  沈余舟对他未必是爱,但宠他是真的。
  前尘往事历历如昨,晨晔迎上沈余舟灼灼坚定的眼神,笑了笑,释然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他以前或许没那么懂事,可是,沈余舟把他高高举起,又重重地放下,要是没有那几千米的落差,分手之后,昨天之前,他就不会那么恨他。
  
  第6章
  
  晨晔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但沈余舟站着没动。
  浴室墙角那一块就像是被他圈成了禁地,晨晔站在原处不愿过去。
  僵持也不过几秒钟,沈余舟果断一手拎起凳子,往晨晔身后一塞,“来。”
  语气很温和,但姿态固执。
  晨晔默默注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就这样看着沈余舟,脱鞋脱袜卷裤脚,动作一气呵成,盆放到他脚下,他把光着的脚放进去。
  沈余舟蹲下,撩起袖子,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脚背。
  晨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真的用不着。”
  有些事,以前发生是自然而然,可是中间隔了那么久,如此有细节的重复当年,认真想想,好像真没什么必要。
  但沈余舟手心在温水里触及那双脚从皮肤下,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寒意,似有些心疼地说:“还是凉。”
  这一晚他们还是做了,沈余舟很沉默,似乎是要把全部能支持生理功能的精力都集中在一起,再强行打入身下人的身体。
  晨晔很久没有过这样高强度的性爱,也没绷着,对自己的欲望表现得很坦然。
  他们的身体一直契合,这不是沈余舟一个人的感受。
  晨晔喘着叫着,最后一声师兄,高潮过后声线软得猫似的,沈余舟一个激灵,哆嗦着射了出来,而后低头狠狠地吻他。
  漫漫冬夜,沈余舟做了三次,就像他曾经对晨晔说的,每晚把晨晔压在床上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一直做爱到天亮。
  可次日天光大亮时,沈余舟醒来,晨晔已经不在床上了,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屋子里有滋滋煎炒的声音,热乎乎的烟火气。
  沈余舟循声到厨房,晨晔身上围着个围裙,手里抄着锅铲,转头看他,“起了,煎蛋你吃双面还是单面?”
  沈余舟突然就觉得这幅画面有些新奇,毕竟晨晔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他走过去,从身后把晨晔抱住,“都行。”越过怀中人的肩看一眼锅里,黄是黄,白是白,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晨晔由他抱着,把蛋铲进盘里盛着,又拿了双筷子在旁边还没滚起来的面锅里搅和搅和。
  如斯画面还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沈余舟觉得晨晔好像依然并不能拒绝他,只是似乎还有些怨气。
  头搁上晨晔的肩膀,“春节快到了,你怎么安排的,回家?”
  既然他们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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