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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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东西,听懂了吗?”
这番告白过于直白凶狠,白杨呆讷了半晌,直到绯红渐渐漫上脸,脑子一团麻线,才语无伦次地说:“你的意思是……一样的喜欢吗,跟我的……喜欢……”
“那可未必。”邵丞嘲笑道,“我说你吻技烂不是没依据的,明明起点都是同一次,你却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取悦我,我看你的喜欢还不如我。”
白杨的脸已经红爆了,手抵着邵丞过分贴近的胸膛,心跳失去了控制蔓延到全身,仿佛指尖都在疯狂跳动。
“你是说……那次你亲我是……”
“是。”邵丞毫不迟疑地回答,倨傲地一挑眉:“不管接吻还是上床,我都只跟你做过,满意吗?”
白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邵丞说喜欢他,说只跟他做过这些事……
他一时难以承受这过于澎湃汹涌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被惊喜冲击得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有脸本能地越来越红,眼睛也越来越黑亮,他咬住自己因激动而轻颤的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实在做不到。
“开心吗?”邵丞捏了一下他的脸,白杨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痴恋地黏在他身上,稍稍一挪就陷入了邵丞怀里,身上的伤痛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温度和眼中蕴含的炽热。
“你真的喜欢我?没有骗我?”幸福来得太突然,反倒让他不安起来,再三确认自己的感情是否真的得到了回应。
“我有必要骗你么?”邵丞反问,呼出的热气故意喷在白杨唇上,“想不想听我再说几遍?”
“想……”
“那就努力点讨好我。”邵丞好整以暇地侧着身子,下达了命令。
白杨此刻什么都听他的了,伸手搂住邵丞的脖颈,嘴唇贴在他的唇边,轻颤着低喃:“喜欢你……邵丞……”
邵丞低笑了一声,配合地张开嘴,搂住他的腰。
“还不够。”
白杨喉结滚动,仰起头,吻上邵丞干燥温热的唇。
珍重而认真地贴着表面厮磨了片刻后,他的舌头便探进去,努力勾起对方的,浅吸深吮,不一会儿两人的唇舌就湿润得一塌糊涂,邵丞始终没有主动出击,只配合着他的动作被动地回应,偶尔奖励性地用力扫过他的舌苔,令他发出动情的低吟。
白杨越亲自己反而越难以呼吸,充斥在心间的甜蜜热气久久不散,将他蒸得意乱神迷,不知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从未在这种事上如此积极大胆过,痴缠贪恋着对方的唇舌,一再深入,仿佛渴极了的旅人忽逢甘霖,迫不及待地吮吸舔舐那湿润之处,将彼此间的津液全部吞咽而下。
邵丞的喘息愈发粗重,手臂逐渐收紧,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各自的反应毫无隐藏余地。
“怎么办?”邵丞恶劣地顶了顶。
白杨红着脸一边继续加深这个由自己主宰的亲吻,一边手探下去扯掉了邵丞的浴巾和自己的内裤,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胆量,就这么用赤裸光滑的双腿夹住对方的腿,轻轻地上下磨蹭起自己腿间涨得难受的东西。
邵丞的眸色瞬间变暗,费了极大定力才按捺住冲动,咬着牙哑声道:“别给我浪……会扯到伤口,用手。”
白杨点了点头,被欲望冲昏了意识,也顾不得耻意了,胡乱地吻着邵丞,双手伸下去将两人硬挺的下身握在一起,肉贴肉地快速捋动,灼热的喘气喷洒在彼此口腔内,溢出的津液打湿了枕头。
邵丞越喘越急,终于失去了耐心,扣住白杨的后脑勺,反客为主,舌头狠狠侵入他的最深处搅动得天翻地覆,一如既往地强硬凶悍。
“唔……唔……”白杨被吻得几乎窒息,全身失了力气,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邵丞另只手包裹住他的,带着他一起捋动他们湿滑坚硬的下身,将彼此同时带上欲望的最高潮。
发泄过后的白杨眼神湿润,失神地喘着气贴在邵丞身上。
邵丞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哑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做得不错,那我就再说一次,白杨,我特别喜欢你,床上喜欢,床下也喜欢。”
白杨大脑一懵,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强烈羞意,立马将头一埋,只有露在外面的肩膀泛着绯红。
邵丞亲了亲他的肩头,低声说:“以后就这样,想对我说什么就说,想和我做什么就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可以仗着我的喜欢再自信任性一点。”
白杨许久都没说话,只是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邵丞安抚地顺着他的后背,不停亲吻他的头发、耳朵和肩膀,直到怀里人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第39章 39
在邵丞和芳姨的悉心照料下,没过几天,白杨的皮外伤就恢复了大半。不过另一件令他忧虑紧张的事接踵而来。
白桃的手术安排了在两个星期后。
期间白杨反复与医生确认手术的风险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终于在家属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可等真正到了手术那天,他还是紧张了。
护士来推白桃进手术室的时候,他的手无意识地紧抓着病床的栏杆不放,满脑子都是担心焦虑。
护士面露难色,邵丞见状,走过来握住白杨的手安抚道:“没事的。”
尽管是很简单的话语,却莫名地令人安心,白杨这才松开了手,一路跟着护士到手术室门口,直到大门关上,眼见着顶上亮起灯,他浑身仿佛被卸了力般垮下来,颓然地坐到一旁的等待座椅上。
“我只有这一个家人了……”白杨双手握拳抵着额头,闭着眼说:“她绝对不能有事。”
邵丞没说话,只是抚了抚他的后背。
白杨感激地看向他:“谢谢你陪我来,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这段时间邵丞几乎每次都会陪他一起来医院,连医生都纳闷他们什么时候混熟的。邵丞为他和妹妹所做的已经够多了,这场大手术要持续十几个小时,现在已是深夜,他不忍心让对方陪他熬夜劳累。
“没关系。”邵丞道,“你去休息室睡一觉,结束了我叫醒你。”
白杨摇头:“我想在这儿等着。”
“随你。”邵丞抱胸靠在椅背上,“撑不住了自己靠过来。”
白杨心中一暖,微笑回他:“嗯。”
这时,邵丞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聊了两句,白杨听出他们在聊自己妹妹的手术,待邵丞挂了电话,好奇地问:“刚刚是谁?”
邵丞淡淡道:“我爸。”
白杨一愣:“你爸怎么会知道?”就算邵丞的爸爸是院长,也不可能每个手术都来过问吧。
“我跟他说过你和你妹妹的情况。”
“这样啊,你爸人真好,麻烦你替我谢谢他的关心。”白杨真挚地说。邵院长那么忙,还抽空询问儿子同学家属的手术情况,真是个好长辈。
邵丞勾起嘴角,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还是当面说吧。”
白杨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事应该当面说才显得郑重真切,于是点了点头:“好,改天我买点礼物,当面向你爸道谢去。”
邵丞低笑一声:“可以。”
白杨觉得他神情怪怪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但又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好笑。
等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眼皮就开始打架了,白杨向来作息规律,能熬到现在实属不易,头一点一点的,最终没撑住倦意侵袭,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他潜意识里还在担心妹妹的手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脑子里混混沌沌,睁开眼的时候都有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几点了……”他迷瞪着眼问邵丞。
“早上八点。”邵丞的声音依然平静从容,但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
白杨侧了侧身,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枕在邵丞腿上,连忙坐起来:“抱歉……不小心睡了这么久,你还是去休息吧。”
邵丞动了动已经麻掉的腿,说:“没事,应该快结束了。”
为了缓解等待期间的沉闷,顺便振作起精神,白杨讲了几件妹妹以前的趣事,一边讲一边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她吓得爬上树了,哈哈,喊她半天才肯下来,抱着我不松手,特别好玩儿。”
“她很依赖你。”邵丞听后总结。
“是啊,她可黏我了,特别喜欢撒娇,全家人都宠着她。”白杨笑着说,瞧见邵丞表情没什么反应,又说:“我光顾着自己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没意思?那我们说点其他的。”
“没有,挺有趣的。”邵丞看着他,“下次可以说点你小时候的事。”
白杨刚想说点什么,手术室门口的灯就变了颜色。
他一下紧张地抓住了邵丞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邵丞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放松过,睡觉时皱眉的神情,和讲趣事时过快的语速,都显露出他的紧张不安。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率先走出来,摘下口罩。
白杨蹭地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焦急地询问:“怎么样,医生?”
医生疲惫地对他笑了笑,他瞬间心里一块悬了许久的大石头重重落地。
“手术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你妹妹这两天就能醒,不过她失去意识这么久,要恢复到正常人的行动能力还需要几个月的训练,慢慢来吧。”
“谢谢……谢谢……”白杨眼眶通红着握住医生的手,哽着声音连连道谢。
医生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也算是你妹妹福大命大,要是大脑损伤再严重点,手术也没办法了,加油吧小伙子,以后和你妹妹好好过下去。”
“嗯,一定会的,谢谢您!”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脊梁仿佛卸下了千斤担。
去病房看望了手术后的白桃后,白杨原本还想留下来守着直到她醒,却硬是被邵丞拉回了家,让芳姨过来替班,一有情况就马上告诉他们。
回到家洗去一身疲惫,白杨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未如此轻松平和过,连带着寻常的早饭也似乎鲜美了许多,一口气连喝了三碗粥。
“今天芳姨煮的粥怎么这么好喝,和我先前养伤时候喝的味道完全不一样,看来她那时候照顾我真的太操劳了。”他端着空碗愧疚地说。
正在吃早饭的邵丞闻言动作一顿,问:“之前的不好喝吗?”
“也不是不好喝……”白杨回忆说,“就感觉不是芳姨平时的水平。”
邵丞放下碗,面无表情道:“因为是我做的。”
白杨愕然,直到邵丞上了楼才堪堪反应过来。
他收拾完碗筷,忐忑地来到房间,对靠在床边的邵丞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觉得不好喝,谢谢你特意给我煮粥。”
邵丞瞥了他一眼,朝他勾勾手指,白杨听话地走了过去,突然被对方一拽,倒在了床上。
“一天道这么多歉不累吗。”邵丞调整了姿势侧身将他搂在怀里,把被子一盖,“照顾你是我的义务,而你的义务,是现在好好睡一觉。”
这一天确实经历了太多,但邵丞的存在就像一剂强力的镇定剂,让他在这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逐渐放松下来,卸去了心头的纷扰,只剩下甜蜜的心跳和浓厚的眷恋。
他浅笑着亲了一下邵丞的下巴,搂住对方的腰,闭上眼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40章 40
正如医生所说,白桃在两天后醒了过来。
当时白杨正在病房里削着苹果,抬头猛然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差点把手指都削了。
“桃桃、桃桃!你听得见吗?”他激动地喊着妹妹,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吓到她。
芳姨很快叫来了医生护士,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白桃现在能听到他们说话,只是恢复声音还需要时间。
之后的几天里,白杨只要没课,几乎都在医院里陪着妹妹,连稿子都带了电脑来医院写。
白桃一开始只能发出些嘶哑的声音,到后来逐渐变得清晰流畅,直到有一天她清清楚楚地喊了一声“哥哥”,白杨几乎瞬间眼眶就红了。
“哥哥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他握住妹妹的手哽咽道。
时隔三年,他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称呼。
白桃的恢复速度非常喜人,醒来后一个多星期就已经能进行简单的交流了,医生确定没有留下手术后遗症后,白杨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对妹妹说明了她目前的情况,通过交流意外得知,白桃在沉睡期间其实一直残留着一丝意识,所以她大概知道那场车祸后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父母已逝,只剩哥哥和她相依为命。她一边用断断续续的语句说着,一边眼角留下了晶莹的泪,白杨生怕她再受刺激,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见白杨天天学校医院两头跑,直到妹妹睡着了才深夜拖着一身疲倦回家,邵丞实在看不下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