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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出发吧!兄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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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的虽然很不正经,可这话说的却极其认真。
  云舟笑弯了眼睛:“我很感动,可还是不让你在外头亲我,也不许在外头跟我勾肩搭背的!”
  房震知道他害羞,点点头答应了:“还同以往一样,做的太刻意,别人就看出来了,我不想让别人在你背后指指划划。要是说我,我自然是一拳打过去,可是关乎你,我就得多想点。”
  云舟点点头,笑着应了。
  “咱们这算是见了家长,被承认了吧。”房震忽然问
  “你家的姐姐们都知道了,我家的哥哥们还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云舟说“三哥那边是早就知道了的,大哥二哥,我也不准备说,这就算是全家都知道了吧。”
  房大姐为了云舟和房震的事,专门准备了一桌饭菜,请云妈妈和云舟过去坐了,这就算是结下了这门亲。
  房震在那一晚,捧着云舟的小脸,啃的人满脸口水,还一个劲儿的叫魂儿:“蛋蛋啊,我的好蛋蛋儿……你真是哥的心肝肉儿……”
  那样肉麻的话说了一晚上,云舟也没觉得肉麻,只有满眼满心的幸福。
  吃过那顿饭以后,房震就没闲着,一趟趟的骑着摩托车往街里跑。云舟跟着他还不让,只好在一个劲的嘱咐他骑车稳重点,道上有雪,一定要小心。
  云舟没事,就乖乖的在家跟云妈妈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妈妈见他没跟着房震跑,问他:“找老五玩去吧,我这活你干不了。”
  “他不知道跑啥呢,天天的不见个人影,我要去他还不让,神神秘秘的。”云舟坐在灶下,百般无赖的往灶里添柴。
  云妈妈看了一眼云舟,红通通的火映着他白皙的脸,长长的刘海老实的垂在额上,咋看,都是个丫头模样。
  “老四,你那头发也该剪剪了,要是不剪,到二月二都能扎小辫了。”北方历来的习俗,正月剪头防舅舅,所以正月里都不剪头。腊月底剪了头,一直要等到二月二再剪,所以云妈妈才有此一说。
  云舟向上吹了口气,刘海被吹起来,又落下,他用手拨了拨说:“不剪了,留个小辫。妈不是一直想要个闺女?我就给你当小闺女。”
  “呵呵,闺女儿子都一样,你是小子也跟妈贴心。”云妈妈笑着说
  “那是,不看我是谁!”云舟又吹了口气,看着刘海起来落下,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
  云妈妈看着他玩刘海,摇头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去了。她想起云舟和房震要过一辈子,房震再好,他也是个男人。云舟再贴心,也不是闺女,可他就是跟了个男人。她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还是失落的。
  云妈妈找了个空,给云爸上坟的时候在坟前哭诉着心里的委屈:“……小时候怕养不活,好不容易养活也长大了……却喜欢个男人。我想不让他跟老五过,可是他说他喜欢,他要跟老五一辈子。
  我这心一万个不乐意,可我能说啥?你一口气不来,扔下我们娘俩儿去了,我为不让他上学,装疯卖傻,我亏欠他太多。要是我跟着你一块去了,兴许就没这些事,他现在也上了大学,有个对象,可是都差了,就在去了的时候就差啦,我悔呀……”
  云妈妈在坟前哭诉云舟的事,房家大姐看到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这可真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了吗?”
  房大姐夫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可不是么,你都请了云家人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老五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成亲用的。”
  房大姐到底是又大哭了一场,不知是哭她这些年的心思都落了空,还是哭房震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或许都有,或许哭着哭着,委屈就都上来了,在家哭还不行,又跑到她爸妈的坟前哭了一把。
  “……是我没看好他,那些年忙着上班找对象,没注意他变了……为他在云家过的好就行了,没成想变成这样……带累着云婶好好的一个小子,也跟了他,我真是罪人呀……”
  房大姐夫问她:“你哭,还躲着老五,有用吗?”
  “你难受,就是因为老五要跟老四在一起?”
  “你跟老五说,让他别跟老四在一起,他会听吗?”
  房大姐呜咽着不说话。
  房大姐夫自问自答:“你哭,老五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未必听你的。要是哭就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不是房震了。你难受我知道,可老五也知道,我知道我心疼。他知道他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他不会因为心疼你就改变主意。莫说你是他姐姐,就是爸妈活着站出来,他也未必能听。”
  “我知道,可一想他以后都跟个男的过日子,我这心就揪揪着,男人都粗心,不像女人那样知冷知热的疼惜人,我怕他受委屈。”
  “打老四跟他一起跑小班车,你就没再管他,他不是也过的挺好。人老四,过日子精心着呢,啥都会干,云婶那就更不用说,你说你都操的啥心?”
  “……我,我这操的啥心呢?”房大姐喃喃,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啊,还有,他们老了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呀?”
  “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老云家哥四个,老大老二都有儿子,老大家那个建国,对老四好着呢。”
  “你放屁!”房大姐听他说建国,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建国多大啦?”
  房大姐夫被她突然一骂,愣怔半晌,听他问建国的年纪才恍然大悟:“哎呀,看我这记性,光想着建国是老四的侄子,忘了他的年纪。建国比老四大好几岁呢吧?”
  房大姐白了他一眼:“可不是咋地,建国比老五小三岁,比老四大三岁。等老五他们老了,他也老了,还能指着养老?”
  房大姐夫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云老大家建东,比老四小一岁,不能行。云老二家就一个儿子,更不能行的。咱们家,就一个孩子,老二老三家也是一个,以后结了婚还要养我们,要是再养老四和老五,那得多吃累呀?”
  房大姐听了皱眉,云家的孩子不能指望,他们家又没有多余的孩子给他们养着,那老四和老五老了可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又着急起来。
  房大姐夫见她又开始抹泪,无奈地说:“现在他们还年轻,你着的啥急,就是着急,也得等事到了眼目前,那样才像话呀。现在紧要的是俩人和铺盖,你不帮着干点啥,尽在这瞎操心!真是杞人忧天!”
  房大姐抬着红肿的眼睛看她男人,看了一会儿,“噗嗤”笑了,她拿着毛巾抹完脸,笑着跟房大姐夫说:“可真是,人都要成亲了,我不帮着干点啥,只哭个啥劲。”
  房大姐夫看着她步履轻快的打水洗完脸,然后利索的去收拾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愣怔了半晌,摇头笑了。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一阵,过去了,就啥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ydney姑娘的地雷,么么哒!不要再破费了,有留言就好,让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就很高兴。
这几天要努力啊,宽带快到期了,那边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就快断网了,要码最少一礼拜的存稿……撞块豆腐死了吧

☆、过年

  临近年关,家家都淘米发面蒸豆包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舟家两间老屋里头热气腾腾,一盖帘一盖帘金灿灿带着热气的豆包被拿出来冻上。
  房震急匆匆的赶来,就着鸡渣吃两个粘豆包,烫的嘶哈嘶哈的,吃完又匆匆走了。
  云舟也不管他,只吃自个的,反正房震也不让他管,他乐的清闲。蒸一天豆包,他一锅吃俩,到晚上都吃撑了。
  蒸完豆包,泡豆子做豆腐。
  院后有石磨,泡好的豆子倒进磨眼,随着一圈圈转磨,白花花的豆沫就在磨缝里流了出来。不断往磨眼里加水,豆沫就不断顺着磨缝流出,流到下面的磨槽里。
  在磨槽中间的洞里流到底下接着的桶里。
  云舟十分喜欢磨磨,十斤豆子的豆沫,都是他一个人磨出来的。
  云妈妈见他跟玩似的,笑着说:“快点吧,别玩啦,下面的都冻啦。”
  豆沫倒进大锅里烧开,煮开的豆浆里撒上白糖,云舟吸溜吸溜的喝了两三碗。
  看的云妈妈合不上嘴:“好喝吧!多喝点,这东西养人。”
  豆浆点上卤水做成豆腐脑,拌着韭花和辣酱再吃上一碗,云舟吃着直咂舌:“也就是这时候的东西吃着才有年味。”
  云妈妈笑着盛出一小盆说:“这个给老五留着吧。”
  云舟忙说:“不用给他留,搁一会儿就都变成豆腐了,等他回来直接吃豆腐就好。”
  云妈妈没听他的,还是给留了出来:“一个东西一个味道,那不一样。”
  云舟嘀咕,咋就不是一个味道,点过卤水的豆浆,放一会儿就是豆腐,都一样的东西。可他也没说,云妈妈留的是一份心意,具体那东西是什么咋样了都没有关系。
  云妈妈把剩下那些已经结块的豆腐脑都倒进铺好包布的筛子里,细心的包起来,拿盖帘放在上面,找装了水的盆压上,豆腐就算是做完了。
  压好的豆腐切成方块,一块块放在盖帘上,白嫩嫩颤巍巍的散发着豆香。烤一只辣椒切碎了,放上葱花酱油,沾豆腐吃,更有一番味道,这样的东西在饭店是吃不到的。
  云舟吃的满脸幸福,只是见房震不在,有些遗憾。
  买肉烧肉剁馅炸丸子,炸好的丸子香脆可口。
  云妈妈又炸了馓子、油炸糕、大果子,家里三口大缸,都放的满满的。
  干完这些活也到了年末,云舟的小脸胖了一圈,呲着虎牙,带点婴儿肥的脸跟房震那张小麦色的脸往镜子前一站,虽然说是一个嫩的能掐出水来,一个三天不洗脸看不出脏,却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白的那个文静秀美,黑的那个英俊帅气,配在一起,却相得益彰,十分登对。
  云舟看着镜子里的俩人懊恼地说:“一看我就是你养的小白脸,这可真不好。”
  房震掐着他的脸,手下的皮肤光滑柔嫩,手感好的不得了,他的手指痒痒的,只想使劲捏。
  云舟被捏疼了,瞪他一眼。
  房震又捏了几下才松手,呵呵笑着:“就想使劲捏捏,看能捏出水来不。”见云舟还瞪他,他继续嘴贱“从小就是个小白脸,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没啥。”
  云舟脸上的笑容“刷”的没了,使劲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的。”
  房震嘿嘿笑了:“哥就等着了。”
  赶着把屋子收拾利索,也到了年三十儿。
  房震一大早起来吧对联窗花都贴了,回自己家也贴了对联,点着炉子,在大门口放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然后去了房大姐那院子。
  房大姐才起来,见他进来,笑着说:“东西都在屋里搁着,给你预备好了。”
  房震进屋,他大姐的儿子虎子趴在被窝里看电视,见他进去,笑着叫了声:“大舅。”
  “你小子,咋还不起来,今儿个三十儿啦。”房震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被窝,冰了他一下。
  “哎呦,大舅,凉。”虎子叫了起来,躲着他的手
  房大姐进去,见两人闹起来,催着虎子说:“快起来吧,你大舅都把对联贴上了,你还在被窝里趴着。”
  “大舅贴对联跟我躺着有啥关系,好不容易放假啦,你让我睡会懒觉不行啊。”
  “不行,快快快,起来,外头都有放炮的了,你大舅给你买了好多,你也放点去。”
  虎子不情不愿爬起来穿衣服,见房震拿起炕上的一个包袱,问:“大舅,你真要跟小四叔过,不打算娶媳妇啦?”
  房震乐了:“嘿,你这小子,听谁说的你?”
  “我同学说的。”虎子不在意的说
  “你同学?”房震挑眉“不是家里人说的?你同学谁呀?”
  “周朝,他小姑是我妈同事,就是给你介绍的那个女人。”虎子怕他听不明白还给他解释
  “这样啊。你同学是怎么跟你说的?”房震摸着下巴沉思起来,那个女人还跟孩子说了这事,看来还真是麻烦呀。
  “那也还是他妈说的,说他小姑搞个对象还让男人勾走了,真是笨,连个男人都抢不过。”
  “谢谢你虎子。”房震拍拍他的肩说“你同学没说别的吧?”
  “没有,我同学不是碎嘴的人。那天我们找他去玩,恰好碰见他妈正和他小姑吵架,我们都听见啦。”
  房震点点头说:“谢谢你,那什么,呆会儿去你小四叔那边玩啊,我先走了。”
  房震回去的时候,云舟也还在被窝里趴着看电视,见他一身寒气的进了屋,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房震没去冰他,笑着举起手中的包袱说:“起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云舟瞥了一眼,大红的包袱皮,上面还印着黄色边的喜字,喜鹊登枝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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