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怪怪的-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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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当时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了不得的变态。
这时,暴躁的音乐渐渐隐去,乱闪的灯光也恢复了正常,台上传来了吉他的旋律。
透亮悠扬的音色飘扬开来,是那首熟悉而优美的歌。
沈冬宁不由转过身去,取代刚才那些热舞女郎的是一个抱着吉他的年轻男子,最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着很简单的衬衫牛仔,干净得仿佛不属于这块地方。
他弹的是那首《》。
这是沈冬宁很喜欢的歌,也是一首有年纪的歌,《天生杀人狂》和《怪物史莱克》都曾用过这首歌做过插曲。
淡淡的感伤,淡淡的追忆,似乎爱情本就不是需要力气才能拥有的东西……
gthenile
看着尼罗河畔的金字塔
thetropicisle
注视着热带岛屿的日出
berdarlingallthewhile
回忆着自己最心爱的人
你属于我
年轻男子在喧闹的酒吧里安静地弹着吉他,唱着这首不喧闹的歌。
一遍一遍地唱着那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寂寥,英文的发音很好听……
andi'withoutyou
没有你在身边我很孤单
maybeyou'
也许你也和我一样寂寞
男子灯光下的侧脸的确是和歌词一样的寂寞。
拨动吉他的手指,也带着孤单的味道。
台下的观众不满地喝着倒彩,“我们想听劲爆点的歌曲,这唱得什么玩意,哀哀切切的,快点别弹了!”“我们是来找乐子的,能喜庆点吗?”
“下来!”“下来!”
“换人!”“换人!!”
管事模样的人上台指责了吉他男子几句,示意他赶紧下去,年轻的男子抱着吉他,一言不发地走下台,又挤开人群往门口走,不知道他是不是因此而丢了工作。
这世界上可怜的人真多。
沈冬宁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次不一样。
他大步过去拦在那个吉他男子的面前,沉默了片刻,才情绪复杂地喊出他的名字,“李南沉……”
“你是谁?”
男子疑惑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不知为何,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沈冬宁伸手摘下了口罩,“小李,是我……”
xxxxxx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两年了。
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相遇。
沈冬宁没想到。
李南沉也没想到。
原以为在同一个圈子里,至少会碰到一面,可他们两个却从没碰到过。
沈冬宁潜意识里以为他过的很好,结果……是这样的结果……
李南沉的脾气过于耿直,也没有后台,他的第一张专辑卖得很差,在其他活动中也没有成绩,久而久之,被公司雪藏。后来得罪了同批的新人,被强制解约,他没有脸回家乡,于是独自在s市闯荡。为了生存,他需要工作,可他别无所长,也只会弹吉他,于是去酒吧应聘。他试过很多个酒店,都是没几天就被辞退了……
“这些地方都不适合你。”沈冬宁说。
“哪里适合我呢……”李南沉叹了口气,目光黯淡。
“等一下。”沈冬宁给偏蓝他们打了个电话,结果只有陈昨的电话是通的,他那边的环境很吵闹,但他拔高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过来。
☆、第85章 完结章
一年一度的金兰奖如约而至。
金兰奖创立至今,已经有30个年头,作为国内最有分量的奖项,每年都会得到来自八方的重视。
在这个台上,走出了很多闪耀的明星,他们在此记录自己最辉煌的时刻。
曾经的霍轩如此,曾经的林兰如此,还有数年前让人惊艳的颜非也是如此……他们都走上过这个颁奖台,登上这圈子让人仰望的巅峰。
他们在此封王封后,被赐予属于他们的荣耀。
明亮的灯光下,坐满了群星,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不知道今晚最大的赢家,又是谁呢?
主持人依旧是去年的面孔,穿着典雅的修身晚礼服,笑容明亮。她手里持着卡片,念着冗长的开场白,就算是这样激动人心的场合,这样重复的叙述金兰奖的历史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乏味,特别是作为听了快30年的某个人来说。
坐在中间边上的女子已经开始发呆。
黑色的旗袍礼服,包裹着她依旧苗条的身子,在这样盛大的场合,只是画着淡妆,神情没有欢喜。
穆瑶拒绝了金兰奖官方让她担任颁奖嘉宾的邀请,却还是来到了这里。
不是颁奖的人,也不是被颁奖的人。
而是以一个退出娱乐圈多年的观众的身份。
“……接下来颁的奖项是年度最佳歌手,得到的提名的有‘百变的天后’范灵怡,还有‘永恒的抒情王子’司朔……”
“年度最佳歌手”。
穆瑶想起来,她也曾经拿过这个奖项,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她刚进圈子没几年,却已经比一起出道的姐妹要红得多……
时间过得可真快,换了一代又一代的新人。
主持人在台上情绪亢奋地报着奖项,滔滔不绝,而周围的掌声也是此起彼伏……
穆瑶已经没了兴致听下去。
她想起了白天的时候,遇见的人。
……
……
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A市总是下着雨的。
四月三日。
这个日子。
是金兰奖举行的日子。
也是那个孩子的祭日。
她没有忘记过。
穆瑶撑着伞来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站在墓前,没有撑伞。
黑色的西装浓如水墨,站立的姿势有些佝偻,只从背影,她就认出他来。
她没有想到,他也会在这里。
“这世间真是没天理,像我们这样的坏人还可以好好活着。”
他回头看到她,眼中没有吃惊,似乎早就知道她回来一样。
面前的墓碑已经很旧,裂纹越来越严重,这些裂纹似乎也长在了他们心里,时间也带不走,治不好。
“宋瞿,你有后悔过吗?”穆瑶问。
“后悔,那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从不后悔,才能走到今天。”
即使时间带走他年轻的容貌,宋瞿的目光依旧是锐利逼人的。
“可是宋瞿,我后悔了,我很后悔……”穆瑶看向那个男子,“我最后悔的事,是喜欢上你。我本来是个很任性的人,可是在你身边,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就像你养得一条狗一样。”
“如果我不那么听话,这个孩子就不会死,我还能看着他结婚生子,我会认下他,我想要做一个母亲……”
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嗒啪嗒的声响,是吵闹的,盖过了流泪的声音。
“现在忏悔有用吗?”
宋瞿冷笑,“因为现在孤单的处境才开始后悔当年所做的事,穆瑶,你一如既往的是个自私的女人!不要把什么错都怪在我头上,别忘了,是我捧红了你,我让你从默默无闻的练习生走到歌后的位置,即使到了今天,他们还把你当作神坛上的圣女,我给你了光芒,也给过你选择,是你太贪婪!”
“你说话还是那么毒。”
穆瑶擦去眼角的泪迹,勾起唇角来,“如果你不后悔的话,你今天又是来干什么?”
宋瞿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我知道,人老了都会后悔的,就算是当年那个心狠无情的宋二少也一样。当年,宋家的争。权大乱你占着上风,却被你大哥了抓住弱点,你决定亲自毁掉那个的弱点,哪怕那个弱点是你的亲骨肉也不例外,因为在你眼中,他不过是个威胁到你地位的东西罢了……”穆瑶笑着,眼眸却是灰暗的,“你真的是个人渣,你自己下不去的手,却让我来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呵呵,你怎么会考虑呢?我在你眼中只是个玩具而已。”
春天的雨丝是冰凉的,连风都带着寒意。
这样的天气用来回忆过往,必然都是心酸。
“穆瑶……”
宋瞿喊了声她的名字,他想和她道歉,可是他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
所以,他没有说话。
“其实我没有做,我做了很多年的噩梦,真真假假,迷惑双眼,最后才想起来我当年根本没有勇气去做手脚……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死了,如你所愿的车祸,就像上天给我的惩罚,它要惩罚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穆瑶将怀中洁白的百合放到墓前,抚摸着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笑得那样开心,却看得她那么难过。
宋瞿沉思了一会,说:“我会帮他搬迁更好的墓园,换最好的墓碑,也会将他的名字列入宗谱,他毕竟是我宋瞿唯一的孩子,这是我能做出的补偿。”
“不必了。人都去了那么久,还有意义吗?不要再打扰他了,就让他安静地睡下去吧!”
穆瑶站起身,卷起袖子撑伞。
“宋瞿,我知道,你这些年玩男人是给我看的,你不想看见我。至于理由,应该和我不想看见你的一样。再见,宋先生!”
离开的时候,穆瑶这么说。
她不想看见他。
怕想起那些回忆。
怕没有勇气过自己的生活。
男人依旧站在雨幕中,站得并不直,背有些佝偻,淋湿的发丝里有了白雪的印迹。
黑色的西装必然是昂贵的,被打湿的样子却和别的衣服一样狼狈。
这样的宋瞿,并不是她记忆中的。
她本来想对他说一件事,但后来她没有说。
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孩子,她觉得会是个巧合。
……
……
“接下来,我将宣布入围最佳男演员的名单及其主演作品……”
颁奖礼渐渐进入高。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入围的是,林安斐《最后的礼物》,萧业《绝杀》,颜非、沈冬宁《君不见》,程逸墨《侠亦有道》……”
主持人耐心地介绍着每部影片和主演们的表现,无形中吊足了胃口。
最后,主持人宣布道:“本年度最佳男演员,他是,他就是——沈冬宁,恭喜沈冬宁!”
在如潮的掌声中,穿着黑色正装的少年走上台,笑容代表喜悦,却不会过分的得意。他不过才18岁,气势却不输别人。
替他颁奖的是个很稳重的青年,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他的名字叫颜非。
他出场的时候,热烈的掌声再度响起,丝毫不输前面的阵势。
退出娱乐圈的曾经影帝,给现在的新影帝颁奖。
沈冬宁从颜非手中接过金兰奖杯,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画面美好得不可思议。
穆瑶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少年,他笑得那么灿烂。
从这个时刻起,他就是新的影帝。
在他举起奖杯额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了自豪的感觉,她多么希望那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不配。
这样的她不配拥有这样出色的孩子。
她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孤儿院门口,只因为她无法放弃她的歌手生涯。
那个男人说的对,她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女人。
这些年那个一直在调查她的神秘委托人,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宴会那晚面具下那张脸的主人。
沈家的二少爷。
和现在台上的那个孩子。
穆瑶订了明天早上回去的飞机。
她想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
她给出的最好答案,就是不去打扰。
××××××
金兰奖上最大的赢家是谁?
你也许会说是沈冬宁。
错。那个晚上最大的赢家非王导演莫属。
一部《君不见》囊括了最佳导演,最佳配乐,最佳男主角,最佳剧情……等诸多奖项,可谓收获颇丰。
今年的金兰奖真是让人难忘。
“……说是王官鸿高兴地在发酒疯。”
颜非接完电话,神色凝重地转述事件。
“我记得王导的酒品不是醉了就倒吗?”沈冬宁疑惑地,难道自己记错了?
“大概是……高兴得连自己的酒品都抛弃了。”颜非做出合理分析。
沈冬宁点头,觉得甚是合理。
“不去管他了,我们来庆祝吧?”颜非将某人拖过来,“庆祝你拿了影帝。”
“庆祝什么待会再说,我要烧纸。”沈冬宁推开。
“烧纸?”
“嗯,烧纸。”沈冬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