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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欢脱]势不可挡-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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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任重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这才打量起袁纵来。
  “你是……”
  袁纵朗声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识到什么,募的睁大眼睛。
  “诶,你就是把我儿子从井里救出来的那个小伙子吧?”
  袁纵点了点头。
  “哎呦,恩人啊!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动不已地和袁纵握手,“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们夏耀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你的拼死一救啊!”
  袁纵倒挺淡定地说:“没事,应该的。”
  夏任重之前听说了这件事,现在急忙将目光转向袁纵的脚,唏嘘不已。
  “你这脚……”
  袁纵又说:“习惯了,对我生活影响不大。”
  夏任重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放心吧,你在这住院的医药费叔叔全包了,另外还会给你一笔补偿金,算是对你这双脚的弥补吧。”
  “不用了,医药费已经结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不缺这个钱,这就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别嫌少。”
  “不是多少的问题。”
  “……”
  两个人聊着聊着,夏母也赶过来了,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瞧见夏任重正攥着袁纵的手,嘘寒问暖,言语关切,好不温情。
  袁纵百般推搡,夏任重便直接站起身,拍着袁纵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夏母“……”
  袁纵这边还没说话,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将袖子上的褶皱拍打平整,皱眉看着夏母。
  “干嘛啊你这是?没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谢呢么?”
  夏母气不忿,“我要再不进去,你都把咱儿子卖了!”
  “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耗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直接跟夏任重说:“去去去,你走吧,忙你自个的事去吧,这不用你操心了。”
  “这事也不赖我啊!我提前也没见过他本人啊!”
  夏母说:“不赖你,咱家出什么事都不赖你,行了吧?”
  夏任重这么久没回来,顾念妻儿,知道夏母一个人持家很辛苦,不敢和她置气。只能先好脾气地安抚她的情绪,再商量解决对策。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这种气我真是受够了!”
  “什么意思?他还仗势欺人啊?”夏任重问。
  夏母叹一口气,“要真仗势欺人我就不这么发愁了,人家厚道着呢!对我、对咱儿子都没话说。你瞧见没?他的脚都成那样了,我不在的时候照样把咱儿子伺候得顺顺贴贴。饭他管去端,床铺他管收拾,连裤衩、袜子都给洗了。
  夏任重纳闷,“那你还受什么气?”
  夏母简直无语了,“我终于知道咱儿子的情商随谁了!”
  “咱儿子情商挺高的。”
  “是,因为你比咱儿子情商还低。”
  “这话说的……”夏任重说,“我在外打拼那么多年,脑袋瓜子不够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你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仰仗着你爸!”
  这种话若是别的男人听了,一定会自尊心受挫,当众翻脸,可夏任重听后依旧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肯定会成材呗?”
  夏母“……”
  “行了行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了?”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感情的事需要沟通。”
  “这种事要是沟通就能解决,我还至于整天上火么?”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夏任重说:“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
  “怎么还?先把儿子借他一段时间,等他玩够本了再还回来?”
  “你想哪去了?”夏任重说,“我的意思是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思忖片刻,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不……”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
  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豹子第一眼瞧见田严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田严琦冷哼一声,“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特别吃力地笑笑,“人生灰暗,悲痛欲绝,过来从你的脸上找点儿乐子。”
  “你心里素质可真好,自个的脸都成这样了,还有胆量来我这找安慰?”
  田严琦说:“为什么不敢?我这张脸再惨,别人扫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你这张脸只要一被人盯上,那就过目不忘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啊?觉得我田严琦真汉子,大情圣,特别有为爱牺牲、令人仰望的成就感啊?”
  田严琦没说什么,漠然的目光直对着豹子。
  豹子哼笑一声,“田严琦啊田严琦,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说你精吧!你整天往傻子堆里扎,说你傻吧!一般人都对付不了你。你就像飞到人家火锅里的一只苍蝇,自个把自个当道荤菜,不知道人家有多腩应你!”
  田严琦“……”
  “你说你这么干图个什么?以前你脸没被烧的时候还有个人样儿,顶多土了点儿,勉强能当个备胎,现在当备胎开出去都嫌丢人。你说说那些处了十多年的两口子,其中一个毁容了,俩人还要闹离婚呢。你这种八字都没一撇的,还指望用这招套住他?”
  田严琦,“……”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嫌我说话难听?伤你自尊了?我告诉你,我豹子从来不会玩袁纵那虚情假意的一套!我有啥说啥,你就是没戏了!甭想着涅槃重生了,你压根不是凤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鸡,烧到死也就是一盘菜。”
  田严琦,“……”
  豹子看了一下表,还有五分钟,见田严琦还愣愣地瞧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哎,你说你大老远跑这来,什么也没捞着,白挨了一顿骂,叔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么着吧,还有几分钟时间,有什么难听的话尽管招呼,叔绝不还嘴。
  田严琦终于开口,“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时间到了。”狱警在旁边提醒。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
  “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清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
  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怎么会是你?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
  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夏耀一脸慎色,“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把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羽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
  夏耀说:“不洗了,累着呢。”
  “那我给你擦擦。”
  夏耀神经一紧,“又擦?”
  “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袁纵说完就进了卫生间,等把东西准备齐全端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睡着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纵没舍得像上次那样折腾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擦洗。
  不过为了擦着方便,速战速决,袁纵还是把夏耀衣服全脱光了。
  “请问,夏警官是住在这个病房么?”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瞬间将夏耀惊醒,再一瞧身下,一丝不挂。
    袁纵去卫生间换水了,没来得及为夏耀遮挡,就这么让媳妇儿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
  这个人不仅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看到夏耀的私处,还调侃了一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整个病房都静了。
  陌生男人感觉到后方一股杀气,急忙转过身,看到袁纵那张阴黑骇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阵寒噤,瞬间收起笑容,诚恳地道歉。
  “那个……玩笑话……”
  夏耀瞬间急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他妈谁啊?”
  “敢问一句,你是夏警官么?”
  夏耀阴着脸点点头,“是我,怎么了?”
  “我是被你救上来的农民工,专门来这道谢的!谢谢夏警官英勇相救,也谢谢夏警官在井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你才是……”
  “行了行了!”夏耀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早说。”
  害得他还以为是上门讨人情债的,一开口就那么“惊艳,”
  既然走过来探病的!手里还拿着东西,那就算客了。袁纵心里再怎么不好服,也不能当面打脸,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农工兄弟将东西放下后,默然站立在夏耀的床边。
  那天井下一片黑暗,夏耀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现在才仔细打量起来。
  岁数跟夏耀差不多,长得特别有辨识度。也不知道老天爷在他脸上动了什么手脚,很一般的五官,配合在一起特别扎眼。眼窝略深,眼神情别精,有种民工服遮掩不住的锋芒毕露,让夏耀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天王,今年26。”
  夏耀腹诽:好家伙,人不怎么滴,名字倒起得挺响亮!
  韩天王那两道精锐的目光瞬间看透了夏耀所想,开口说道:“就因为名字起得太大,命主压不住,才打小多灾多难的。”
  “你还信这个?”夏耀哼笑一声。
  韩天王说:“我不仅信,而且我还会看。”
  夏耀嗤之以鼻,“真的假的?”
  “夏警官眼光精明,犀利,鼻挺,颐侵夫妻宫,两面对玉枕,形同三才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命中佳偶是个男人。”
  夏耀心头一震,有两下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自个光溜溜在这躺着,他直接闯进来,然后袁纵又给他脸色看,很可能是猜出来的。
  可夏耀看他的眼神,神神叨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那你再给我算算,我看看准不准。”
  韩天王淡淡回道:“夏警官今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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