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他爸不是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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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狠狠的揉了揉,突然感觉到很累很累,那种无望的疲惫和难过,他摸索着想要找根烟出来,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吸烟的习惯,而下意识的想到烟,也只是因为那人吧。
“殷离?”
被叫的人抬头,樊朗和王颖一同走过来,樊朗快走几步,走到他身边,想要伸手去碰殷离,殷离快速的躲开,哑声说,“我们谈谈。”
“好”
殷离眼睛泛红,他笑了下,对樊朗身边的女人说,“王小姐,我占用你的男朋友几分钟可以吗”
“恩,没事,我进去陪阿姨,你,你们先聊”王颖推门进去,殷离站起来不去看樊朗,自己王楼梯间走去。
楼梯间只有一站熏黄的小灯在头顶不清不楚的照着。
殷离靠在墙上,冰凉的触感从背后传入心口,樊朗想抱抱他,想问他怎么了,被殷离躲了过去,“给我根烟”
樊朗迟疑的将烟和打火机递给殷离,殷离吸口气,点上烟,吸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传入喉咙,他咳嗽着将白雾吐出,朦胧的白烟扭曲的遮住他的脸。
樊朗按住他的手腕,“别吸了,你不会,再伤着嗓子了”
殷离噗嗤笑出来,“我不会,我可以学,就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在说什么,殷离,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樊朗走进一步,攥住殷离的夹烟的手腕,仗着体量将殷离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中,低头温柔的说。
殷离甩开他的手,“是你出什么事了,樊警官,你要结婚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吗”
樊朗一愣,猛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壁上,“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不重要,樊朗,我就想,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的?”殷离绝望的抬眼看他,他无法忍受樊朗对他的欺骗,一点都无法,这种事,不应该坦白吗,殷离觉得自己就是傻瓜,傻的无可救药,他怎么会相信樊朗,明明樊朗从来都会拒绝他的,怎么就不肯相信!
樊朗默然,殷离说,“是吗,你要结婚了吗”
“不是,殷离,不是”樊朗说,他放低了声音,喑哑的声调传入殷离的耳朵,他身上浅淡的烟味让殷离怔忪,樊朗就像是香烟,很容易让人迷恋,却又辛辣的难以抑制。
殷离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推开樊朗,“你不能欺骗我,樊朗”
“殷离,只是吃了顿饭,我们只是吃了顿饭,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结婚,殷离,你别这样行不行”
殷离一手按住胸口,太疼了,疼的无法呼吸,“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的”
“是,我知道,可我没有答应,殷离,我妈还在医院,等她病好了,我就和她说清楚可以吗,殷离,我喜欢你”
啪嚓——走廊里一声动静,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樊朗和殷离朝外面看去,看见王颖低头蹲在地上,眼泪流了满脸,她低头去捡玻璃,泪眼模糊,被玻璃碴割出了血。
樊朗拿出纸走过去给她快速的包扎住,殷离冷眼看着两个人。
王颖突然抱住他,哭起来,真的哭了,毫无做作,“樊朗,你混搭,我没想到你是同性恋,你恶心不恶心啊,你怎么去给阿姨交代!”
王颖拼命的锤打樊朗,“你玩男孩,你也不嫌——”王颖傻眼的看着樊朗推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面无表情,“这是我的事,既然你知道了,我们分手吧”
王颖抖着唇,“你,你”伤心欲绝,和无法置信。
她的反应让殷离觉得自己也是这样,惊慌,无措。
殷离看不下去,就像他真的在欺负女孩子一样,他看的说不出来的难受,他要走,樊朗攥住他的手,他手里还捏着烟头,被樊朗一把握住,滚烫的火星在樊朗的手里熄灭,在手心烫出偌大的泡。
“你真的不怕阿姨生气吗,我们已经订婚了!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樊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松开”殷离突然开口,他好像失去了看戏的兴致,冷眼从樊朗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他说,“别分,我跟他没啥,就我缠着他的,你想结婚就结。你妈既然喜欢,你也不反对——”
“殷离!”樊朗叫他一声,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殷离笑出来,露出八颗牙齿,眼球蒙上朦胧的雾气,“我真看不起你,樊朗,啥都不敢干,啥都顺着别人,要不是看你长得是个男人,尽干这没骨气的事”
樊朗的怒火被一下子点燃,他嘶哑着声音,字字从牙齿缝儿蹦出来,每一个字儿砸在殷离的心口,每砸一个地儿,就鲜血一片,惨不忍睹。
“殷离,我妈现在在医院,她就想看我结婚,一辈子就想这事儿”
殷离收起笑意,认真的看着樊朗,眼眶通红,心口疼痛难忍,“行,你要孝顺,行,我不玩了,跟你这人玩太没意思”
樊朗倏地眼睛红了,血丝布满眼球,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愤怒压制不住,“我没玩!殷离,我没玩你!”
第四十三章 新年旧情
樊朗倏地眼睛红了,血丝布满眼球,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愤怒压制不住,“我没玩!殷离,我没玩你!”
殷离只是将手□□口袋,微微侧头,看着他,轻声说,“樊朗,我知道,可你要结婚了,我祝福你,再见”
转身,背影萧条,他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樊朗的视线。
病房中,樊妈表情淡然的低着头看手里那张纸,上面细腻的画着每一次钩针的脚法,一针一针,挽出朵花儿。
大年初五,晟夏自己回了国,钻进殷离的家里后就没出来。
二十五层的高楼,仰头看烟花时就像绽开在眼前,漫天夺目耀眼,耳边是烟花消碎的声音。他俩肩并着肩坐在地上,东倒西歪,地上到处滚落着酒瓶。
晟夏仰头喝一口啤酒,含糊不清的嘟囔,“离啊,你姐不跟我回来,她误会了啊,都怪那该死的舞会”
殷离一只腿盘着,一直竖起来隔着胳膊肘,手里捏着啤酒瓶,傻笑,“他都要结婚了”
“结婚?她……不跟我结婚,你姐她生气了,把我赶回来了。”晟夏打着嗝,指着墙上的表,“那里又是新的一天……哈哈哈”
殷离脸上一片酡红,他眨眼将手指变成光芒,暗淡的颜色忽明忽暗,闪过几下之后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跟着低声笑,“他每一天都过的比我好,我就是个傻瓜”
晟夏瞅着他指尖的幽绿色光晕,自己也从口袋摸出个符咒,沾上口水贴到手背上,手指尖突的也冒出团火。
殷离歪头去抢晟夏的符咒,俩人滚成一团。
晟夏掰过来殷离的头,吧唧一口亲到上面,“哥疼你啊,咱谁都不要,啥山盟海誓,都是狗屁玩意儿”
殷离顺着晟夏的动作倒在他怀里,把啤酒往脸上倒,呛住到嗓子眼一口喷出来,跪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落在卧室的手机不停闪烁着荧屏,可惜没人看见。
晟夏眯着眼,醉醺醺的爬过去拍拍殷离的肩膀,“哥给你找个媳妇,走,哥带你去找媳妇”他俩勾肩搭背的撑着墙站起来,殷离也醉的厉害,跟着晟夏傻乐,“走,现在就去,偶去拿外套,姐,不,哥你等着”
街上的灯笼点燃熏红的光晕,街上的人不多,大过年的,该回家的都回老家了,店铺也关的差不多了,外面清冷的温度让两个人清醒了点。
殷离从路边是一团雪按在晟夏脸上,揉吧揉吧“哈哈哈,瞧你那傻样”
“小兔崽子,还怕了你了”晟夏也从花坛里抓出来雪砸殷离,路上的人看见两个人都绕的远远的,典型的发酒疯。
殷离脸上红彤彤一片,呼哧呼哧的大笑,晟夏踉跄的扶住他,低头抬起他的脸,大着舌头说,“敢笑我,再笑我亲你,信不”
殷离微微仰头,搂住晟夏的腰,靠在他怀里,软软的说,“亲,我就不信在大街上你敢亲我,你要是亲我,我就,我就,也亲你,樊朗!”
晟夏眯着眼,凑过去,浓郁的酒味儿夹杂着寒冬的清冽扑面而来,在快碰上殷离的唇时,殷离猛地推开他,结果自己踉跄的滑了两步。
“咋了”晟夏连忙扶住他,关心的问。
殷离揉揉眼睛,哑声说,“没事啊,去酒吧,我还没去过呢,晟夏,我都还没喝够呢”。
俩人勾肩搭背沿街溜达,找到一处营业的酒吧就钻了进去。
灯红酒绿最是这种地方,连容貌都开不清楚的地方才是喧嚣的最佳地儿,他俩一进去,里面的人就热情的拉到舞池跳舞。
晟夏那老腰扭起来风|骚的很,扭着胯骨就钻进人群。
殷离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想跳舞,就爬在酒吧台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颜色各异的酒,又苦又冷的酒流入胃袋,将原本冰凉的胃袋冰着了,一时抽搐起来,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他眼眶泛红的爬在桌子上,用一只手垫着下巴,另一只手抓着酒杯,忍着胃疼又灌下一口。
“喝点牛奶吧,不会喝就别来这种地方”,柜台里年轻的调酒师递给失落的客人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殷离呆呆盯着桌面上被灯光映照的流光溢彩,被人换了牛奶也不知道,自己抬头喝下去,尝到了久违的甜味,眼眶就红的更厉害了。
他呜咽着说,樊朗你什么玩意儿啊,你不来找我,你真要跟我断绝关系。
“哎,你这是要哭了吗,别啊,别哭,来来,再请你喝一杯牛奶,醒了就没事了。”调酒师温和清冽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传入殷离的耳朵,哄着小孩慢慢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医院那头,樊朗正埋头给他妈换药,没了麻醉,每一次换的时候都可疼,只能输上液体缓解疼痛,年慢慢过去,病房里的另一个空床也住了人,同样是个老太太,胳膊拐着了,俩老太太凑到一起说话可起劲。
那边的老太太姓刘,孩子今年二十五,孙子都两岁了,来医院了两天把樊大妈哄得可高兴,啥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吃。
“你家儿子看着也年纪不小了吧,结婚了没,长的真精神,可招闺女喜欢吧”
樊妈看一眼樊朗,他所有的疲惫都被掩藏在深深的瞳孔中,漆黑沉默,樊妈干笑,“没,没听说。”
樊朗的手微微一停,他妈说,“你儿子结婚真早,我们樊朗工作忙呢”他抬头迟疑的看着他妈,樊妈还是微笑着,只是不再和樊朗对视。
樊朗心里一紧,一向果断的人竟然颤了颤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归于沉默,在护士换完药后,落寞的站在窗边不发一言,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樊大妈不知怎地偷偷抹了抹眼睛,她转头看着樊朗的背影,想到半个月前,她在窗户边看见的一幕,他那宝贝儿子给那小孩整理衣领,将围巾给他戴上,殷离不知道说了什么,樊朗笑起来,脸上尽是温柔。
只需一眼,看尽欢喜。
时间挺不公平的,放假的时候时间那么快,上班上学的时候又那么慢。一个年让中国人乐呵的过了几千年,家家团聚,新年新气象。
十五刚过,十六学校就开学了。
樊朗过年的时候没有值班,请了假,局里的案子交由到了陈都的手里,等他来的时候就听陈都说有人送了密信来,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李占南的事,还有你们找到的那U盘,我看了,已经可以交由定罪了。
“密信?给我看看”他嗓子微哑,眼底发青,熬日子熬的了,一点儿都不像刚放完假的人。
陈都将密信给他,笑着说,“哎,我觉得这信肯定是熟人给的,我们一点都没头绪的事,经过这信一推理,竟然刚好对住了。”
樊朗敛眉,神色黯然,信纸是打印出来的,黑字白纸,樊朗透过纸张,嗅着浅淡的墨香,心头苦涩的直疼,盯着信,失了神。
警局档案记录:
死者张毅,二十一,在校学生。死因:血液缺失导致死亡。判定自杀。载入盗窃文物案。
隐藏档案记录,至幻而亡,主犯李占南从事非法毒品,盗窃文物,协助作案,被恶鬼吞了神魄,入轮回道。
警局档案记录:
死者黄妙云,二十,在校学生。死因:头部撞击机械性死亡。判定自杀。载入盗窃文物案。
隐藏档案记录,至幻而亡,主犯李占南从事非法毒品,盗窃文物,协助作案,被恶鬼吞了神魄,入轮回道。
警局档案记录:李占南,二十三,在校学生。死因:头部撞击机械性死亡,判定自杀,载入文物盗窃案。
隐藏档案记录,2011年三月,协同盗墓者侵入墓穴,找寻亡尸,祭炼阴物,以身做法,在墓穴中多次发现古文记录,寻得,伙同盗墓,身染阴毒。同年十月,在洛京县墓穴中祭祀阴灵,吞噬同行盗墓者,炼至身亡魂存。同年十一月,遭阴灵反噬,警方介入调查,为躲避调查,杀害同学,食物中放置阴晦之物,后遭发现刑拘一月后自杀,所持有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