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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主攻]哀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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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辜把脸贴近了,看着这脆弱的小生命,轻声细语道:“你看看啊……看看外面有多大啊。”
  看一看,好不好?
  鱼儿只是从挣扎慢慢的变得不再挣扎,温顺的躺在他摊开来的手心里,偶尔抽搐一下。
  余渊臻看这画面,也不出声干扰,他当然能视若无睹的包容余辜一切,残忍的、怪异的、所有的,都可以。
  他以为余辜是想折磨,然而对方只是黯淡下眼轻轻地把鱼小心放回了鱼缸里,连一丝水花跟声响都未打起。
  鱼儿又重新快活了起来,余辜看着它的快活有些难过。
  鱼缸里的鱼是自由的。就像余渊臻觉得余辜是自由的。
  一小块鱼食被鱼细细的咀嚼着吞下,它似乎吐出了一个泡泡,余辜觉得他听到了一声响动,他也觉得那声响动应当是从那破开的泡泡里发出来的。虽然他没看见,但是这不妨碍他想再听一次,余辜把脸贴近鱼缸,认真倾听的模样让余渊臻小小醋了一下。
  他还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居然想当一回鱼缸。
  他笑着问余辜,“你在做什么?”
  “里面有声音。”
  余辜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孩子一般的纯真,就这么望着余渊臻的时候,使他忍不住产生一种除了渴望以外的另一种情感,想要竭尽所有的来保全这种纯真,让那亮晶的望着他看的眼神停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这该是另一个层次的欲求不满。
  余渊臻这么心不在焉的正想着,余辜已经略失望的抬起脸,可能什么也没听到了,他的失望让余渊臻浓浓的不悦,毕竟他一点也不想要他的余辜露出一点不开心的神色,他都不忍心让对方不开心,那么其余的生物又有什么资格来牵动着这个人一丝一毫的情绪?
  很是不满。
  余渊臻刚想问对方要不要把这些不知好歹的鱼倒马桶里去的时候,余辜已经捧着鱼缸问他,“我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这个?”
  ……带上鱼?
  余渊臻神色微妙,他原先把鱼买过来只为了拿来取悦余辜逗趣,然而对方如此的喜欢简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余渊臻有些接受无能自己居然还得跟鱼争宠,他和颜悦色的问道,“为什么要带上鱼?带路上还挺麻烦的,放在这里比较好,可以给佣人照料。”
  余辜很少跟他鲜明直白的提要求,余渊臻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婉转点不伤害到对方的小心灵,然而当看见余辜失落的抱紧鱼缸,他心顿时一紧,缓和着语气问道,“一定想要带上吗?可能会死的。”
  是啊,可能会死,可你自己又为什么不放手?
  余辜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有多么坚决的想要带上这些鱼。
  余渊臻略一沉吟,点头允了。
  他不希望有任何美丽的生物来夺走他的余辜的视线,他希望对方的眼里跟世界都全心全意的只剩下他一个。他的确如愿以偿过一段时间,可是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巨大,但即使是这样,仍然到现在他还是如此真挚的希望余辜的世界,只能剩下他,或者只有他。
  然而如果被旁的东西介入能让余辜开心的话……
  那好吧。
  那就让他能有多开心,就多开心好了。
  余渊臻也是会不高兴的,但比其他的不高兴,还是让余辜能开心点才比较重要。
  对方的确是舒展开眉头有些高兴了,余渊臻也松了一口气。
  自酒店那次回来以后,余辜的反常让他有点说不出来的担心,对方为什么会忽发奇想的想去坐公交车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玩泥巴呢。
  余渊臻仔细回想那天见到余辜的细节,只是发现对方指甲间的泥土有些过多,但是余辜是在挖坑,这么点怀疑也不得不被打消掉。
  余渊臻的直觉敏锐的告诉他,这好像没那么简单。可在现在这一切正常的情况下,余渊臻也只能把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多余的怀疑猜测给压在心底,去乐意的把他的余辜捧在手心里,其余的就留着以后,他慢慢来弄得水落石出。
  他说是怎么样,那就先是怎么样好了。
  至于陈郁的话,余渊臻眯起眼,漫不经心的想着还是先看余辜的态度,要是在不行……
  他敛下眼冷笑了一下。
  余渊臻觉得他做出的努力还是蛮成功的,最起码他终于让余辜只能依附着他生活,离开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做不成了。
  这点在余渊臻看来是可喜可贺,值得高兴的。
  他要把对方养的骄纵任性到除了他之外谁也无法忍受。
  不管他的余辜变成什么样,但那就是他的啊。
  恨是他的,眼泪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除了离开。
  除了离开。
  鱼依然在鱼缸里面打转,它就像井底之蛙却不自知,自怜的眼神看着它,它也视若无睹。
  有吃有喝有快乐,什么都不缺了已经。
  幸福的吐着泡泡游动着那就是日复一日循环下来的生活。
  这有什么不好么?
  没有。
  余辜低着头抱着鱼缸,似乎对余渊臻送给他的礼物很满意,满意的手指在鱼缸上面用力的都留下了指印。
  启程动身的日子,也逐渐到来了。


第38章 弄吻
  余鸩觉得自己纯粹就是来找虐的。
  可能车真的把他脑子给撞坏了,余鸩如是想,不然他怎么好死不死偏要跟着余渊臻一块启程回本家。
  他早就应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然而操蛋的是他还真就赖着不想走是为什么?
  余鸩说不出个所以然,面无表情的透过他的车窗看过另一侧的车子,那车窗半开,正好露出余辜的眉眼,漂亮又冷淡,使得余鸩幻想对方携着那冷淡,朝他不屑望来的神情。
  余辜坐在另一辆车子里,连同跟余渊臻一起。
  很好,他永远都是被隔开的那一个。
  这没什么不对劲的,应当是理所当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余鸩敏感的发现他心里那怪怪的不适的情感,那种闷然的不适感就像一颗发芽生长的种子,延伸出了藤蔓,在他的心上顺着血管一点一点的攀爬而上,紧紧缠绕使他的呼吸都有种窒息感,仿佛透不过去的沉闷难受。
  他捂着自己的心说不出话,司机见状转过来欲言又止,余大少爷掀了掀眼皮道,“我难受,闭嘴,没事。”
  司机重新转了过去,并且好心好意的摇下了车窗给余鸩透透气。
  余鸩没有驳回这给他的偷窥提供了正当理由的行为,他一副心脏病发作似地捂着自己的心口,脑袋往车窗那边凑过去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再把那眉眼看得更清楚些。
  余辜始终都微低着头,余鸩就有点想他抬起来,抬起来见一见他……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做心痒难耐?
  他愣住了。
  司机被余大少爷叫了声,转过来就看这位大少爷捂着心口脸色怪怪的问他,“你有花露水嘛?”
  司机的眼神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会咬余鸩。
  余鸩叹了口气,很是惆怅,相似余渊臻的面容连叹气也是那么如出一辙的为同一个人。
  余鸩只是费解为什么他心里痒痒又难受呢,怎么人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情绪呢,他为什么已经不能好好地讨厌一个余辜了呢?
  这些问题真是费解啊,这要搁从前他铁定还是会对那个人鄙夷不屑,外加以嗤笑。
  只要是能让余辜不好过的,余鸩都十分的赞同并且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然而现在余辜的喜怒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
  余鸩不自觉地摩擦着大拇指,忽然想到了那盒录像带。
  心除了痒痒以外还下意识的就跟被煮开的沸水似地慌了起来。
  都不能好好正视余辜了。
  这时候,余鸩注意到余渊臻走了过来,当然不是往他这个方向,手上还拿着早饭,上去了余辜的那辆车。
  余鸩这时候还不知道余渊臻的打算是跟余辜好好去游山玩水然后再慢吞吞的回去过年,他成了一个误入的局外人,最主要的是余渊臻实在没想到跟余辜一向不对盘的余鸩居然有一天还会死活要凑上来,看到他不顺眼的人难道就能使余鸩快乐吗?
  余渊臻也费解,当然他从不思考让他不值得去思考的问题。反正人一如既往的别乱折腾就成了,不然余渊臻才不管那个人是他的谁。
  余辜低头聚精会神的在打游戏,忽然一双手从他手上拿走了游戏机,余辜立马眼睛一瞪看过去了,对上余渊臻含笑柔意的眼眸,“吃早饭了,阿辜。”
  车子也在余渊臻到来的情况下发动了起来。
  余辜不满的看着余渊臻,不明白为什么行程那么赶。
  能不赶嘛。
  他怕鱼儿跳出鱼缸里,他担心陈郁还会作弄什么来勾走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光是想一想,余渊臻就无法接受。
  他不是为余辜而活,但他的生活已经渐渐少不了这个人,这并不是出于习惯。
  早上的胃口比较小,余辜宁愿喝牛奶也不想再多吃几口,余渊臻由他去,接过他吃剩下的也面不改色的吃了起来。
  余辜眼角一撇他,才发现余渊臻只带了他一个人的份,大概早有预料他吃不完。
  余渊臻不管是什么都能算计的刚好到位。
  车子跟余鸩的那辆车子渐渐开始不平行了起来,余鸩不介意冷风吹扬起的沙尘会飘进他的眼里,总之他是只顾盯着那个方向,大概是知道等会儿别说那眉眼了,只能看见汽车排尾气跟车牌号。
  不公平。
  没由来的,余鸩脑子里就蹦出这三个字,伴随着酸酸涨涨蔓延开来的情绪,余大少爷意外地发现他似乎回到了幼稚时期的幼稚情绪。
  他也同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额上的那条浅淡的伤痕,随着那一道印记来回的抚摸着。
  余鸩敛下眼,觉得手指无端被风吹的有点冷。
  不止是他这么觉得,余渊臻也觉得外面风大,于是要倾身过去把窗户给关上的时候,余辜蹙眉不让,“我要透气。”
  “那就留一点小的缝隙。”
  余辜固执的就要这么开着车窗,觉得敞亮又痛快,余渊臻问他为什么,他就仰着脸道:“车窗被关上,车子会暗下来的。”
  他的阿辜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般怕黑了呢。
  余渊臻眯起眼细想着,面上却不见什么的牵动起一抹笑,应道:“那好。”
  他顿了顿看余辜又重新把那个游戏机拿过来继续兴致勃勃的玩,低头伸手抚摸着他柔软乌黑的黑发,捻起他的头发觉得长得快了些,看样子过不了几天又得再剪一回。
  他心里忽然无以言语上了失落跟轻慢的叹息怅惘,到底是年轻人啊,无论是什么都长得那么快,他给余辜买的衣服下个季节再穿的时候都已经不合身了。
  他在渐渐地长大,而他却在……
  原来就连余渊臻这样的人也会有恐慌的时候。
  “阿辜,我想吻你。”
  余辜眯起眼靠在了车窗,余鸩这时候看到的就更多了,比如余辜仰起脸来时的侧颜,比如索取安全感的余渊臻,他仿佛没看见那轻微的躲避,很轻柔很轻柔的落下一个吻在这个人的唇角。与此同时车窗也被他顺手按下缓缓上升。
  也就是这个时候,余渊臻抬眼冷冷直视余鸩。
  背后的冷汗缓缓渗了出来,那一记冰冷的眼神在无声宣告着他的所有物以及暗含着血腥的警告。
  余鸩终于知道在他心上攀爬蔓延着的是什么了。
  滋生出来的不甘跟嫉妒。
  嫉妒。


第39章 我们
  一路上的行程慢的磨人,余鸩饱尝了作为一个单身狗看人秀恩爱的苦楚,偶尔还时不时被余渊臻投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警告着他蠢蠢欲动的觊觎。
  这个时候余鸩应该当做懵逼茫然的样子,但他的确是怀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以至于对上余渊臻的眼神时,他能充分的完美理解对方的意思。
  理解有什么用。
  余鸩敛下眼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努力的去把自己变得不那么奇怪。不那么日思夜想着那个人。
  为此,余鸩烦躁过,恼怒过,恼羞成怒过。但不管他怎么暴躁,依然无法阻挡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总是一觉从梦里惊醒之后,习以为常的绝望的掀开被子爬去洗内裤。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倒是不假。
  余鸩的痛苦也很明显的开始表达在了外在,形容憔悴出了黑眼圈,脾气也愈来愈装不出斯文有礼来的开始暴躁起来。
  尤其余渊臻一向是把他隔离透明化的,对余鸩的异常视而不见恍若未闻。
  他想的很简单,只要人没死就好了。这条宽容的标准仅仅只是针对余鸩而言,面对余辜他的每个脑细胞都为对方积极活跃的跳动着,争先恐后的去为他而亡。
  余渊臻只对余辜那么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的去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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