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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莫问向晚时-第9章

小说: 莫问向晚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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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到卓大娘门外,便听到一阵阵哭泣之声。
  墨向晚踏进屋内,闻到一股气味,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他上前细看卓家姑娘,额间泛黑,颜色惨白,目光呆滞,不论卓大娘如何叫喊都未曾回应。
  卓大娘见他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了,呜呜呜。”
  墨向晚将她扶起说道:“大娘放心,我且看看。”
  此时的墨向晚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眉间软和,俊俏的脸庞挂着两个梨涡,折扇轻轻打开,在卓家姑娘眼帘前晃了几下,只见她双目呆滞,不曾反应。再看脖子间有几道黑线直直往胸口处延去。
  如同死人一般,嘴唇未曾动过,手指甲间皆是泛黑。
  墨向晚思索一会儿:“大娘,我先回去配些药材,待会让小武带过来,可好?”
  卓大娘万分感谢。
  一路上,墨向晚一言未发,步伐急促。
  春风缓来,篱笆便不知名的小花被风吹着,墨向晚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众人也随之入内。
  小武忍了一路,终于开口问道:“先生,这卓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墨向晚将披在肩上的衣袍放下,转身坐在木椅上:“我还不确定,毒经中曾记载,蜀中唐门便是有这么一种毒,使人迷失心智,只听笛声使唤,待到今晚再看看。”
  小武挪到他身侧,疑惑地看着他道:“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一点迹象都没有。”
  “有,她身上有股细微的味道。”有些熟悉,接近杜书绝当年所中的唐门之毒,但又不确定。
  墨向晚话音刚落,小武已推开木门,飞奔出去,怕是去闻一闻那卓家姑娘的气味,这小子总是风风火火,望着消失的背影,轻轻一笑。
  墨向晚瞧着站在一旁的曹飞:“曹老爹今日来……”
  曹飞这才开始说道:“那墨家买粮的事情,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去做,不过还挣了他们一些钱财。”
  说着他转身叹了一口气:“近来也不知何故,蜀中那边生意做不得的,平日那边唐门中人管辖,怕是出了岔子,就是镇守塞外的并肩侯也去哪里,不过这消息很少人知晓。”
  “那曹老爹如何知道。”
  墨向晚淡然地打开折扇,轻摇,似是无意。
  曹飞低头笑着说道:“自是打听到的,做买卖当然是要知道些消息。”
  他看墨向晚似乎不在意这些事情,刚要告别,谁知小武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他撞了个满怀,本要拉着曹飞闲聊一番,忽地想起他所见。
  “先生……先生!那卓家姑娘奇怪的很,突然自己出村口了,谁都拦不住!”
  远处笛声起,墨向往此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真是唐门的毒,不过唐门离此刻如此远,这村中人为何会种了唐门的毒?
  十分不解,这不大可能,蜀中离此地甚远。
  也不顾得那么多,疾走至村口,只见卓大娘哭天喊地拉着她女儿。
  墨向晚眸中闪过一丝冷色,对小武说道:“打晕她!”
  小武最是听他的话,加上这几年和墨向晚学了些功夫,只够应付卓家姑娘。顷刻间,卓家姑娘已晕躺在自己娘亲怀中。
  村中众人散去,墨向晚又将调配一些药草,熬了出来。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曹飞还未曾离去,随从已多次提醒与他,他仍是坚持留在桃李村。
  墨向晚喊来小武,让他将药给卓家姑娘喂下,并且说道:“这要可以让她耳聋一月,足够将她身上的毒给解了。”
  “先生,这是为何。”
  墨向晚耐心的与他解释,听不到笛声,自是不会听从笛声的命令,“你去配些安神汤药给卓大娘送去。”
  小武看着他未动,又问了一句:“先生,咱们收钱吗?”
  “你说呢?”
  到底收不收,小武想着,先不收吧,等先生想起来再说。
  最后一抹余晖落下,曹飞望了一眼墨向晚,便离去,也不知其所想。
  时光稍逝,已是半月过去,卓家姑娘的已解,事情过去一半。
  墨向晚还是依旧悠闲着过自己的日子,他似乎对着世间没有寄予任何希望,甚至于为什么活下来,他也不知道,如若不是小武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念叨着,怕是他也不知今夕何夕。
  一年前,小武的父亲去世,临终之前便吩咐小武好好跟着墨向晚,也请求墨向晚多加照顾小武,小武原名武意晨。
  他所学全是墨向晚所教授,久而久之,也有墨向晚的几分神似,慢慢地也变得沉许多,唯一不变就是那张嘴,整天说个不停,活泼的紧,有时还带上墨向晚一起疯。
  正如此刻他说的:“先生,您就不好奇为何卓家姑娘为中毒吗?听她说是在地上捡到一个像叶子一样的小铁片刺破手指,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墨向晚思索一会儿,他自己也想不透彻。
  他又继续说道:“我用东西包着过来给你看,瞧。”
  打开,墨向晚轻瞧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或许应该去唐门看看,那放了几年的信件,好像也可以帮那老头交给唐门也说不定。
  这一日,风很轻,云很淡,村口的桃花树开了,墨向晚收拾着东西,被小武看到。
  “先生,你这是要去何处?”
  墨向晚露出一个微笑,小武最害怕先生这般笑着,果真如他所想,他听到墨向晚道:“我要出趟远门,你且在这里学完这几本书,日后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小武愣在原地,不带他吗,神情有些恍惚。以为墨向晚丢下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风徐徐吹来,外边洒下软和的日光,温存几分,当真是出远门的好日子。
  多言的小武,此刻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他的话:“那先生何时回来?”
  “不知。”
  果然,先生是什么都不曾在乎的人,甚至对他自个儿都不曾在乎过,他看着墨向晚的折扇,只有他知,先生擅长字,对作画一窍不通,看着扇面上算不得画的难看的墨竹,能让他转移一些注意。
  他又是孤独一人吗?
  只见墨向晚摇着折扇,拿着包裹,牵了村口一匹马,骑上马背,绝尘而去。再此之前他启动茅屋内的机关暗器,嘱咐小武危险之时可使用,小武平日也学了不少,自是会运用一些,又留下几本书,够小武学,也许归来之时小武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奔波几日,此刻长夜最是寂寥,月色朦胧,风一去,星辰出,有人长夜迢迢相隔青山与绿水。
  墨向晚在客栈屋顶,听着下边人说着杜书绝的英雄事迹,少年成名,意气风发。
  此处相去唐门有一天的路程,他看着在月下走来的女子,清瘦的脸上露出苦笑,随后纵身而下。
  那人便是曹飞的女儿曹燕。
  曹燕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帮自己牵着马,拴在客栈木桩上。
  “晚弟倒是潇洒。”
  墨向晚露出微笑:“燕姐说笑,小弟哪里能与你比,你看你此刻的模样,哪里是当日那个为情自杀的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燕姐竟是一代女侠。”
  曹燕拍去身上的尘土:“我自小在山中长大,少来取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如此。”
  他自是知道,那年曹燕身上的生死蛊不知何故,忽而发作,使她武功暂时尽失,加上王员外的逼婚,便有了寻死想法。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曹老爹,哎!”
  要是摇着扇子又是摇着头。
  “我父亲在打探消息上,是有些能耐。对了他还在帮你物色一些女子呢,回去啊,可得好好看看。”
  每次说起这事,他都是一时语塞,只看着眼前月色一片静溢。
  曹燕看着月光洒在墨向晚的淡蓝色衣袍上,这个少年似是没有怕的事情:“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又没出过江湖,此次去唐门,我爹当然不放心,你想要一群人跟着你,还是我跟随你。”
  墨向晚重重叹了口气:“谁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说着,抬起右脚,轻身一跃便上了屋顶,圆月就在头顶,洒下几分银辉,腰间的玉佩似乎泛着光芒,一只鸳鸯映现在其中。
  “哈哈,看来我父亲想多了,他只知道你喜欢独来独往,知你有些医术,没想到你轻功如此好。”
  墨向晚将折扇插在腰间,身子往后昂着,双手在房脊上撑着,他望着满月说:“我会的不多,不过燕姐,此次出门你也有别的事要做,例如那人。”
  曹燕没有回应。
  “远在苗疆的人,想他何用。”墨向晚安抚道。
  曹燕眼中露出坚定:“他会回来的。”
  “这个我知,这生死蛊啊,一个人可种不下,他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唤作桃花蛊。”
  桃花蛊,同生死。
  起风了,二人在屋顶上,各怀心思。
  莫数更声,夜已深,客栈内一片安静,正在搭着算盘的掌柜,时而顿了下,看着灯火摇晃,时而让小二给他添加茶水。
  外边不知何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风匆匆,忽而伴着细雨,月陷躲入乌云后,天地陷进黑暗中。
  墨向晚平稳的睡去,呼吸平稳,忽而梦见一人满脸是血,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
  梦中转醒,百转难眠,油灯已灭,他睁开双眼,脑海中尽是杜书绝那张脸,伸手摸了腰间的玉佩,温润如初,黑暗中抓来折扇,在自己头上一敲:“让你乱想。”
  双手拍拍自己的双颊,直直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房间的窗被风吹来,几缕细雨飘了进来,风很大,吹过冬天,踏至春,徐徐凉意让墨向晚拉紧被褥。
  睁开双眼,天已大亮,起床洗漱间,手将盘打翻,湿了一身,这两日总是心绪不宁,也不知何故。
  曹燕已在门外等候,推门而进问道:“何时走?”
  墨向晚正在穿着靴子,用力一拉,手将黑发抚了几下,看是否稳固:“今日便走。”
  二人走下楼梯,一个女侠模样,手提一口剑,英气逼人,一张冰冷的脸,不是昨晚谈笑中的人儿。
  一个是富家公子装扮,不谙世事,眉宇间洋溢着笑意,折扇轻摇很是洒脱,额前两缕发丝如同龙须,随风而动。
  下边桌上,路过歇脚之人,仍是讨论近来发生的事情,来来去去还是并肩侯杜书绝,可能出现在蜀中之事。


第11章 第十一章
  墨向晚与曹燕二人出了客栈,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日照空中,二人在林子里歇脚,马儿正在吃了青草,阳光从树叶中投下,渐染婆娑。
  墨向晚折起衣袖,走到远处的溪边,手捧起水,清洗自己被风吹干的脸,凉风过境,他舒畅的很。
  远处传来急匆匆地马蹄声,等见到人之时,人和马都狠狠摔在地上,马儿躺着不起身,像是疲惫道快要死去,眼皮慢慢合上。
  摔下来的人转眼看到,正在吃草的其他马,纵身一跃,便坐在墨向晚的马上。
  墨向晚眼中幽光缕缕,手中地折扇发出暗器,将他击落下来,他仍是艰难地起身,攀爬到马背之上。
  不知为何手却慢慢松开,整个人重重地躺落在草地上。
  曹燕走了过来,用脚将这人的身子踢翻过来,露出腰牌。
  这种腰牌墨向晚曾见过,便是几年前,和杜书绝出不归崖之时,杜家人身上带着的,再看他左肩,没有杜那图案,也是怪哉。
  他从马上去下一水囊,浇在那人的脸上,未见醒来。
  曹燕有些看着他说到:“你管他作何,他要偷你的马。”
  墨向晚还是取出细针,在这人的人中刺去,出来的血竟是黑的,他转身又去观察那匹躺在地上的马儿,原来人和马都是中毒!
  不过这毒他能解,墨向晚一根根针往那人身上扎下去,一边说道:“燕姐,帮我多取下水来。”
  “你啊,别那么好心,等他醒来指不定要杀你。”
  墨向晚笑着摇头说道:“他能杀的了我再说。”
  幸好是春季,若是夏天,可能这人早已血脉沸腾,毒发身亡。
  救人也救马,不过马先醒来。
  墨向晚拿出这人的腰牌,果然就是杜书绝的人,那一句深刻的印入他的心底: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很快这话便挥之而去,这自是年少的话语,不作数,墨向晚这般想着。
  醒来的杜明本来想抢自己的位置,忽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面对这样的转变,墨向晚有些措手不及。
  曹燕冷然说道:“适才要抢我们的马,现在又让我们救人,你觉得我们会帮你?”
  杜明羞愧地低下头,随后要紧紧盯着墨向晚腰间的玉佩,这已是第二次,墨向晚想着那日杜书绝的话,这玉佩可比他给的东西值钱,自然不是这样玉佩的价值,而是玉佩代表的身份,崔管事,再到眼前这人。
  墨向晚有些释然,将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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