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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相克物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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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下车吧。”夏时深拿着车钥匙,低声说。
  夏时深关上车门,绕过车身,朝楼梯口走。
  他迈出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戚衍的心上,踩得血肉模糊。
  “夏时深。”戚衍拉开车门,叫他的名字。
  远处的人停下脚步。
  “不是我。”戚衍垂着眼睫,两只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攥在一起。
  “我没有联系记者,我也没有泄露什么消息,我一整天都在医院等你……”戚衍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戚衍搞不清,他到底是在解释给夏时深听,还是给自己听。
  直到白色球鞋出现戚衍的视线里,委屈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把他的心口砸出一个大洞,飒飒地漏风。
  “真的不是我……”戚衍的声线止不住颤抖,背在身后的双手死命地绞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但戚衍感觉不到疼。
  “你是只会说这一句吗。”夏时深好像叹了口气,他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然后手指顺势往下,扳着戚衍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对上戚衍眼中迷蒙地水汽,夏时深微蹙着眉,拇指在他眼梢上按了按,语气放软了许多:“你怎么这么爱哭。”
  戚衍微微撇开头,他用力眨了两下眼,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会晚点走,尽量不给你惹麻烦。”戚衍紧抿着嘴,他揉了两下酸胀的眼睛。
  他不爱哭的,戚志强出殡的时候他没哭,他妈妈跟其他男人卷钱跑走的时候他也没哭,但每次对上夏时深,他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明明他是被上帝放弃的,可偏偏总想对着夏时深诉苦。
  “多晚?”夏时深往前走了一步,语气间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
  戚衍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手心黏糊糊地都是汗,“等门口的记者都散……”
  “要是来蹲新闻的是你。”夏时深说,“你会走吗。”
  当然不会。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戚衍都懂得,更不要说那些在圈子里混了许多年的老油条。夏时深永远高高在上,很多人明里暗里的等待着,等着他重重地摔下来,鼻青脸肿,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碎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个烂摊子,是你扔到我身上的。”夏时深摘下帽子,随意揉了两下头发,反手将帽子戴在戚衍头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口罩,微微倾,挂在戚衍耳朵上,把他的鼻尖和紧抿的嘴唇遮的严严实实。
  夏时深直勾勾地看着戚衍沾着水汽的眼尾,压低声音:“所以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


第44章 得救
  当戚衍跟着夏时深站在办公室时,吕威扬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好几遍。
  “夏时深你有病吧?”
  吕威扬看着被口罩和帽子遮的严实的戚衍,还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夏时深,发出了人生质问。
  “我戴上口罩能隐身吗。”夏时深问。
  吕威扬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门口那些人都是来堵夏时深的,哪怕他拿麻布袋把自己裹起来,那些人也能看出来,口罩和帽子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闻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男人嗯了一声,夏时深继续说:“你一会儿把车停在医院门口。”
  “你打电话给康如雯。”
  “团队的澄清声明,越简洁越好。”
  吕威扬气极反笑,“康如雯恐怕在给我们找墓地呢。”话音刚落,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戚衍,讽刺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他妈倒大霉了!”
  “嘴巴不干净就回去洗牙,少说话。”夏时深朝旁边站了站,挡住吕威扬投在戚衍身上的视线。
  见吕威扬去一边打电话,夏时深才转过身,垂眼看他。
  “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出去。”夏时深说,“相机的闪光灯很厉害,你不用抬头。”
  见戚衍没说话,夏时深顿了顿,又说:“这样处理最好。”
  “我知道。”戚衍他拉下口罩,仰着脑袋冲夏时深弯了弯眼,“我听你的。”
  闻野把车在大门口停好给夏时深打了电话,响了两声后挂断。
  夏时深和戚衍站在楼梯拐角,他弯,把戚衍脸上的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尽管戚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和夏时深一起出现在医院门口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是他见过最多的摄像机,刺眼的闪光灯齐刷刷地朝他们袭来,夏时深和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就像是被包围的猎物。
  无数个长枪大炮一般的镜头往前探,有的甚至毫不客气地怼在夏时深的脸上,似乎要把这个没戴口罩帽子的大明星扒的再干净一点。快门声与麦克风的电流声掺杂在一起,加长的收音麦越过众人拦在夏时深面前。
  “请问你和旁边的男人什么关系?”
  “夏时深你是公开出柜吗?”
  “请问你昨天一整晚都和男人在一起吗?”
  夏时深一言不发,众人在抛出一大堆问题却收不到答案之后,将话筒转向一直跟在身边的戚衍。
  “你为什么跟着夏时深一起?”
  “请问是你强迫夏时深公开关系的吗?”
  戚衍紧紧跟着夏时深,直到一个手持镜头突然出现在他眼皮下,他才猛地撇过头。
  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一直闷头往前走的夏时深在同一时间伸出手,攥着贸然伸出镜头的那只手,一字一句的说:“再这样,我真的要不高兴了。”
  夏时深把那人的手甩开,把戚衍推到他身前,手臂挡着他的脸,护着他走出人潮。
  很快走到车旁,夏时深拉开车门让戚衍先上了车,接着自己坐上去。
  一个加长镜头又伸了过来,这一次,夏时深冲着镜头笑笑,还贴心的比了个v,然后关上车门。
  闻野把自动窗帘拉上,从后车镜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夏时深,“这下你可欠我个大人情了。”
  “开你的车。”
  闻野啧了两声,他炫耀似的轰了两下油门,蹿出去好远。
  “后面有尾巴。”闻野说,“你家门口全是记者,我家又不太方便。”
  夏时深似乎真的在想这个问题,戚衍扯下口罩,伸手拉了一下夏时深的裤子。
  “要不然。”戚衍抿了抿嘴,才说:“去我家吧。”
  这个提议再好不过,闻野开着他的aybach停在小巷门口时,放在一旁的垃圾桶熏的他耸了耸鼻子。
  “这地儿选的绝,记者车进不来,记者进来也得被臭出去。”
  夏时深瞥了他一眼,跟着戚衍走了进去。
  上楼后,戚衍打开门,夏时深从他身后蹿到前面,走到沙发床上坐下,自然地就像是回到自己家。
  倒是戚衍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他还没想好怎么打破沉默,夏时深刚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便震了起来。夏时深瞥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戚衍打算去厨房拿点喝的,他刚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人喊他的名字。
  “有火机吗。”夏时深放低声音,手机屏幕依旧亮着,他晃了晃手里看起来有些干瘪的烟盒。
  戚衍家里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有火机的可能性不大,但对上夏时深乌压压的眼,他还是点了点头。
  夏时深从烟盒里敲出一根夹在指间,手抵在微曲地膝盖上,身子有些困倦地靠着墙,冲着听筒嗯了一声。
  戚衍走到冰箱前,他想找一些看起来体面的饮料或者水果,可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最上层放着一把已经枯透的芹菜。戚衍弯,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瓶酸奶。
  白色的瓶身上印着两个红色大字:赠品。
  戚衍回头看了一眼,受万人追捧的夏时深现在正曲着腿坐在他的沙发床上,手边是散开的棉被,还有生锈了的晾晒杆。他沉默地倚着墙壁打电话,大部分是在听,时不时开口回一句,眉尾微挑,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
  戚衍转过头,从厨房的高架子上拿下剪刀,一点点刮着酸奶瓶上异常显眼的大字。
  赠品贴纸黏的太紧,戚衍费了一些功夫才清理干净,他拿着酸奶回到客厅的时候,夏时深的电话还没打完。戚衍站在门旁的玄关处,垂头盯着地面上突出来的推拉门滑道,脚后跟时不时地蹭两下。
  他没有想偷听夏时深的电话内容,但房子实在太小,男人没什么起伏的嗓音在客厅里蔓延。
  “您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为什么说是我的原因。”夏时深修长的手指悠悠的摩挲着烟卷,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显露。
  “我送我的人去医院,居然会影响公司利益。”夏时深尾音往后拖,“看来将来我生病的时候,公司会选择让我直接死在家里。”
  戚衍闻声朝客厅看,夏时深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头顶的灯泡闪了两下,他掀着眼皮仰头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时,他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戚衍。
  “下次再挑人,选个能养熟的。”夏时深身子向后靠,床板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最后,感谢康姐,声明文案写的很好。”
  他撂下一句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之后,挂断了电话,再一次朝玄关处看过去。
  戚衍紧了紧握着酸奶瓶的手,他走过去,把酸奶递给坐在沙发床上的夏时深。
  “澄清声明出了,不会有太大影响。”夏时深说。
  “嗯,今天谢谢你……”滚烫的视线让戚衍觉得浑身刺痛,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地越来越小。
  夏时深接过,低头随意扫了一眼,“过期八个月,你是想毒死我吗。”
  ……
  戚衍脸上一热,他一边伸出手去拿酸奶瓶一边开口,说:“那,那你还给我……”
  指尖擦过夏时深的手背,夏时深手腕一晃,躲开戚衍的手,将酸奶放在自己身后。
  “火机。”夏时深举起夹在指间的烟,自然地转移开话题。
  漆黑的眼睛看得人心直发慌,戚衍立马把酸奶抛到脑后,低头在口袋里摸索,然后掏出一小盒火柴。夏时深没什么表情的接过火柴盒,从里面抖出一根,在盒子侧面擦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咔嚓一声,火柴整根断掉。
  这盒火柴是好久以前,家里的煤气灶点不着的时候问楼下快餐店借的,用过一次之后便一直放在洗碗池旁。水汽长年累月的溅上去,火柴外壳变得有些稀软,侧边的摩擦面也不太好擦出火。
  而夏时深很明显,没怎么用过火柴。
  戚衍从夏时深手里拿过火柴,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指尖捏着细小的火柴梗,戚衍拿捏着力气擦了一下,没有半点火星。
  余光里,戚衍看见夏时深笑了一下。
  “闻先生是你很好的朋友吧。”戚衍被夏时深盯着觉得有些紧张,他随意找了个话题。
  “嗯。”夏时深简单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戚衍又废掉了一根火柴,盒子里就剩下两根,夏时深漫不经心地攥着手里的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怪不得。”戚衍笑笑,“朋友间是会随便开玩笑的……”
  “他说什么了。”夏时深好像对这个话题有点感兴趣。
  “没什么。”戚衍手指一用力,火柴上终于燃出火星,他忙不迭往夏时深手边送,可动作太大,火光摇晃了两下又暗了下去,只留下一缕黑烟。
  “如果他说我不喜欢女人的话。”夏时深把烟咬在嘴里,吐字模糊地说:“是真的。”
  戚衍手一抖,明亮的火焰倏地蹿了出来,夏时深凑过来,火光映着他忽明忽暗地侧脸。他吸了一口,烟草燃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声势浩大。
  “我不会说出去的。”捏着火柴的手指越来越烫,戚衍却没感觉到,他像是在宽慰夏时深,“我嘴很严的……”
  剩下的话被突然凑近的夏时深吓了回去,他在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下,吹灭了手上燃着的火柴。黑烟与夏时深吐出的白雾纠缠在一起,伴随着淡淡的硫磺味,夏时深伸出手,穿过黑发扣着他的后脑勺,直直地吻了上来。
  夏时深吻着他的唇角,湿润的舌尖轻触他的嘴唇,滚烫的吐息把戚衍烧的心神涣散,轻颤的眼睫缓缓闭上。夏时深含着他的下唇,一下一下吮吸,青涩又莽撞。他任由夏时深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进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扩散,逐渐占据戚衍的血液和神经,流向四肢百骸。
  戚衍攥紧夏时深的衣领,一颗心在胸腔里上蹿下跳,像是要竭力而亡,他应该是病了。
  夏时深单手撑着身子,看着被他压在身下,胸口不断起伏的戚衍,低声说:“你的嘴也没有很严。”
  戚衍只是微张着唇喘息,嘴角红肿,眼里弥漫着晶莹的水汽。
  “我想亲你。”夏时深把燃着的烟扔到一边。
  戚衍缓慢地眨了眨眼,语气轻飘:“你刚刚已经……”
  “那就算你同意了。”
  夏时深再一次倾,贴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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