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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别对我说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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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坏蛋,骗人!你明天再不来,我就忘记你!”然后一瘸一拐回了家。
  可是明天变成了后天,后天变成了大后天,大大后天。尚雪臣上学一周了,成天白天不上课,满教学楼乱转,教室厕所器材室都没有他要找的人,等到晚上到家,街口公园蹲到半夜,都没等来一个人。学校里的孩子在他背后议论,他忍着,街上公园里的孩子对他挑衅,他也忍着,他想自己不能再打架了,要是他知道自己没听他的话,打了架,他就真的不来陪自己玩了。
  等到开春,他一整个冬天都在那个巷口和公园晃悠。春天到了,雪融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要忘记,他想果然没人会和自己做朋友,然后渐渐忘了。
  那年冬天,尚雪臣遇到了一个人,也忘了一个人。


第62章 
  明明是夏天,可季书平的梦里却下着雪,他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个小孩,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像这雪一样,是个干净又好听的名字。
  有扫雪车过来,放着铃儿响叮当,等车开过,对面的小孩不见了,站着和他一样的成年人,头顶落满了雪,可却对着他一笑,叫他,“季书平。”
  季书平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侧头看身旁的人,正侧躺背对着他,他靠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在梦里他问对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怀里被抱住的人扭一下/身子,季书平低头埋在他的颈间,喊他,“尚雪臣。”
  尚雪臣被人从背后抱住,直接就醒了,迷瞪着眼扭脸问他,“这就要起了吗?”
  “不是,”季书平抬头看着他,“只是我做梦醒了。”
  “你做恶梦了?”
  “不是,只是梦里是冬天有点冷。”
  尚雪臣想他又是抱着自己,又是说在梦里冷的,转过身来,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再睡会儿吧,我好困。”
  “你没睡好吗?”
  他昨晚喝了酒,这会儿醒得又有些早,只觉得头疼,“我昨晚刚睡的时候,睡得不太好。总觉得有人在咬我。”
  季书平没说话,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尚雪臣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一大清早的,就让他怪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又转过身去,嘴里假装嫌弃道,“干嘛啊,大清早的你刷牙了吗?就往别人额头上亲。”边说边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看他整个躲进被子里,季书平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贴着被子喊他,“尚雪臣?”
  “干嘛?”尚雪臣闷在被子里回答。
  “尚雪臣。”
  “干嘛?”
  “尚雪臣!”
  “干嘛?!”尚雪臣掀开被子,推开了他,“你存心的,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睡!”
  季书平不顾他的推阻,抱住了他。尚雪臣平常就有起床气的人,硬是用胳膊挡着他,非是不让他抱,谁让他搅人清梦。
  “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尚雪臣发觉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对付季书平了,原先有起床气的人,就他一句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顿时都灭了所有的火,松开了肩膀,让他紧紧抱住。
  “你别叫了,我就在这儿呢。”
  季书平搂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尚雪臣直感觉他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肉里。虽然勒的难受,可感觉也不坏,就当是盖着被子吧。
  俩人就这么紧紧抱着,谁也没说话,尚雪臣被抱得睡意都没了。好巧不巧的季书平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这么早是谁。季书平松开了怀里的人,伸手去够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转脸对尚雪臣说,“你在睡一会儿吧,我出去接电话。”
  听他这么说,尚雪臣的心咯噔一下,会不会是和名单有关,“谁的电话?”虽然唐突,但他不问总觉得会错过什么。
  “董事长。我让康叔送我们去海边,董事长估计是打来问这事儿的。”
  这下尚雪臣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了,那董事长回头肯定要追着自己给她汇报季书平的情况了。他“哦”了一声,卷着被子,躺倒在一边,用被子盖住脸,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样子。
  季书平看他一眼,起身去了房外接了电话。尚雪臣听他起床的动静,拉下一点被子,只露出眼睛,去瞄季书平出门的背影。等人关上门出去了,他闷在被子里叹着气,虽然和季书平他妈合作是为了可以抢先一步挟制徐雪士,可他总觉得对不起季书平,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他对他妈扯谎到什么时候。
  季书平出了这间房,又往前走了两步,以防再吵到尚雪臣睡觉。
  “董事长。”
  “你为什么让康叔送你去海边的温泉酒店?”
  “我病犯了,想去季氏旗下的酒店修养。我会让尚雪臣陪着我,一来是因为我犯病的时候正好伤着他,带他一起过去调整一下心情;二来是因为我一个人太闷了,也想要消遣。”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那你在那里好好养病。”
  挂了电话,季书平想自己说的这么清楚,而且还特地带上了康叔,他妈应该不会再去烦尚雪臣了吧。总得给他喘息的机会。
  尚雪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了,他昨晚上来就倒下的确是困了,可梦里睡的不踏实,一开始感觉是有人在咬他,后来又觉得有人一直在杵自己。他把梦里的怪异感都归咎于睡前喝酒的缘故,等后来自己不耐烦的换回侧卧姿势,那怪异感渐渐就没了,只是睡没多会儿又被季书平吵醒。
  现在,因为季书平接的那个电话,他是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了。他在床上睁眼睁了半天,没见着季书平再回来,只有披着被子去了楼下。
  下楼,转脚去了厨房。在厨房里忙活的季书平看见披着被子的尚雪臣,问他,“不睡了吗?”
  尚雪臣摇摇头。
  季书平冲他一招手,“那过来吃早饭吧。”
  尚雪臣抬脸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此时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天空还是模糊的青色。他拖着步子往吧台边走,吧台上还放着昨晚他抱过来的鱼缸。季书平正背对着他在料理台上煎蛋,他撑着下巴看着金鱼,想起今早季书平醒来亲他的额头,心里一阵发慌。
  人有时就是这样的,第一个愿望实现的时候,会觉得惊喜,可接二连三来的好运,却让天生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的人阵阵心虚。所以,尚雪臣害怕,他最近的好运有些过头了,等到季书平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又会怎样重重跌下,摔的粉身碎骨呢?他想起经常去街口找二瞎子算命的大伯,黑道的大哥们为什么总是迷信,原来还是怕死,怕到最后一场空。
  季书平端着早餐过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口味清淡的欧陆式早餐,吐司上面盖着蛋,旁边点几颗圣女果,再配一杯黑咖啡。尚雪臣憋住了自己要叹气的欲/望,拿着叉子去戳蛋,心里想的都是豆浆油条小汤包,油茶馄饨糍饭团。戳开面包上的蛋黄,他想的是两颗蛋摊的杂粮煎饼里面夹着咸蛋黄。
  尚雪臣拿着叉子挑着盘子里的圣女果,圣女果被他挑的在盘子里转来转去,对面的季书平喝一口咖啡看他一眼,“时间太短,没来得及准备。”
  被挑破心思的尚雪臣觉得自己忒不厚道,别人给你准备了早餐就该说谢谢了,干嘛还把不想吃摆脸上。他戳起一颗圣女果,放在嘴里嚼着问季书平,“我发觉你很喜欢西式的食物。”
  西式的食物?是这样吗?其实也不是,季书平只是不喜欢中式什么都凑在一起吃,他喜欢一人一个盘子,只吃自己面前的食物,换句话说他讨厌中式非得相聚的传统,喜欢专注一个盘子里的孤独冷清,不问其他。
  只是从小的家庭教育告诉他,你不能过多的表现出喜欢与厌恶,商场里不管是二度梅花开的喜事,还是死爸爸死儿子的丧事,面上都要表现得云淡风轻。他受不了这样,所以才给自己找了躁郁症的借口,这世界真是奇怪,常规里的贪嗔痴怒,你不能表现,那是你作为上流社会礼仪上的不合格。可等你套上情绪病,所以过分放大的情绪都能因为一句他有病而被接受,这样也好,虽然是假装,总归喘了口气。
  季书平把自己吐司上的蛋给了尚雪臣,他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餐点,“也不完全是,我是有什么就吃什么罢了。”
  尚雪臣心想他这是和那个都可以差不多的回答,他吃着季书平给他的蛋,瞟一眼旁边的鱼缸,想起那次在西餐厅的电梯里他和季书平提起的恋爱前提,原来他和季书平真的差距很大。想到这个,他抬眼偷瞄一眼季书平,又在心里自嘲一番,恋爱啊,怎么可能。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上有家的幻想?他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季书平,什么都可以看起来没什么口欲的季书平,其实是无所谓家这个概念的。
  流连过夜场的尚雪臣知道,这世上最难搞的人其实就是什么都可以的人,他们嘴里说着都可以不是温柔的迁就,只是真的无所谓,尚雪臣看不透季书平到底有所谓的是什么?
  等清淡的早餐吃完,季书平推着尚雪臣去洗漱换衣服,康叔一来,他们就得出发了。等尚雪臣的功夫,季书平又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短,接起的时候,对面人只说了一句话,“周媛回来了。”
  “知道了,放风给邵陵。”
  收拾妥当的尚雪臣从二楼下来,季书平上下看了他一眼,“我的衣服你可能不太合身,还是先顺路送你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吧。”
  尚雪臣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毕竟总不能天天穿季书平的内裤。
  没一会儿康叔就开着车过来了,不是他和季书平厮混的那辆车,这让他稍微能端住自己的面子。只是看到康叔的时候想,做私家司机也挺不容易的,这会儿外面还没到正常的上班时间呢,康叔就得载着他们跑个长途。他原本想着像上次那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结果被季书平拉着和他一起坐在了后座。
  坐进车里,尚雪臣小心翼翼去瞄了一眼康叔的脸色,还好康叔一副扑克脸没有要发言的打算,他也就抱着手臂靠在车门上闭目眼神,期间季书平坐在车里也没怎么说话。
  等车开到自己租住的小区门口时,尚雪臣让康叔把车停小区门口,自己进去收拾几件衣服就出来。没人对他的要求有疑议,只是尚雪臣下车往小区里走的时候,季书平坐在车里看了他一眼,让他想起在梦里,他就站在对街冲自己笑。
  季书平没管康叔还在车里,摇下车窗喊了对着往前走的尚雪臣喊了一声,“尚雪臣!”
  尚雪臣回头看他,以为他有什么要交待自己的。季书平看着停在原地的人,喉头蠕动一下,才说道,“早点回来。”前头驾驶座上的康叔,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一眼,在方向盘下捏着手机发出了短信。
  尚雪臣像是不明白季书平的话,顿了一会儿,还是对着车里的季书平笑了一下,说,“好!”
  他不断回味着季书平的那句“早点回来”,像是真的有了归属,等不及电梯,直接从楼梯上去,上楼的脚步都快了很多,只想着楼下有人在等他。
  开了门,拖鞋都不换,就要自己房里走,经过厕所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听到厕所有水声。是谁?
  转身看一眼客厅,客厅的东西没有动过的痕迹,重新走到玄关,鞋架上的红色漆皮凉鞋多了一双。是周媛回来了吗?
  水声停止,周媛湿着头发,拎着泡澡袋出来了。
  尚雪臣上前两步,惊讶的看着她,“周媛,你回来了?你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周媛把手里的泡澡袋藏在了身后,“哦,发布会那天我原本去给姚彩儿送包,结果被她拉上了车。车开没多久,又让我中途在一个郊外山区下车。我一没带钱包,二没带手机,费了一番功夫才回来的。”
  尚雪臣听她一番叙述,没从她神情里看出真假,还想再多问点什么,可周媛避开他,说是自己好不容易回来,刚泡了个澡要去把泡澡袋扔掉。尚雪臣站在门口,等周媛经过时,张嘴问她,“一双款式一样的高跟鞋,你买两双干什么?”
  周媛和他擦肩而过,打开大门,没回身,“我两只脚的码数不一样,所以买一双大一码的,买一双小一码的。”
  尚雪臣在鞋架前蹲下/身,去看鞋架上摆着的那两双高跟鞋,果然码数不太一样。他起身往厕所走,因为周媛刚泡过澡,厕所里的镜子上都是雾气。他走到浴缸里去看,浴缸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因为周媛习惯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垫上泡澡袋。只是从前好像从没见过她特地洗完澡出去就为了丢一个泡澡袋。
  他抬脚准备跨进浴缸里,却在浴缸与墙的夹角处看见了米。尚雪臣用食指捻起米,他想起自己在姚彩儿的手提包里故意撒米进去,周媛与姚彩儿有肢体接触?是姚彩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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