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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扯淡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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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旸:“我是龙哥的铁哥们,大半年前你们救的那小子和我也有点关系,是来帮忙的。你们随便称呼我,也听说了兄弟你爸爸的事情,虽然本人没什么本事,但消息还算灵通,打听后了解了个大概。”
  顾迟当下就急了,情绪一冷一热地撞击着他的大脑:“我爸他到底遇见了什么事?他不可能杀人的!”
  “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不然不可能帮你。”楚旸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平复他的心情,“你爸在外面欠了钱这件事你知道吗?”
  顾迟:“我知道,他有一次回来和我商量卖房子,可我那时候什么都没问,反应还有些激烈……我是不是害了他?”
  楚旸:“没有,他欠的是高利贷,最后一次统计是50万,并且在逐日增加,是卖房子都还不完的。”
  顾迟的神经像是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这种地段的老房子,远远没有这么值钱,意思就是,从老爸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压制到无法挽回,只短短经过了这么几天?
  可顾建宇为什么要借高利贷?他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玩命,况且,这和他被污蔑杀人逮捕有关系吗?两者性质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就这么怕背后的那群人吗?
  疑问太多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所以他用另外一个方式拿了钱。”楚旸点了一根烟,懒得询问这里有没有闻不来烟味的人,直接开口道,“简单来讲,就是他卖命,顶罪,得钱,然后要债的人不来找上你们。”
  龙国强——也就是之前的那位五颜六色大龙哥顺势插了一句道:“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这种人干得太多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虽然被揭发后肯定会被法律制裁,但就是差那个砸破玻璃窗的棒球。”
  只需要轻轻这么一敲,就可以破坏掉虚假的和平。
  可棒球的结局是什么?
  躺在铺满玻璃渣的地上,无人顾及,人们会去管理坏了的窗户,最后等着被扔进垃圾箱吗?
  王大串全程沉默,闷头喝了好几听啤酒。
  钟从余也没说什么话,把空间全让给了顾迟,唯一的动作就是紧紧地站在他身后表示立场,直到听到这一段内容的时,钟从余明显看见,顾迟的眼睛徒然亮了。
  像是一头被点着了逆鳞的野兽。


第38章 可乐 第十八
  但什么东西才能称作“砸破玻璃窗的棒球”呢?
  此话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愣,心里涌上了一股刮骨似的痛。
  是开刃之前的试刀鬼?还是战场上那位跑得最快也死得最快的前锋?
  听着挺厉害的哦,可就是没人干。
  啧。
  关于后面的事情, 楚旸和龙国强没有说得太详细, 只是谈到有这么一个可能, 而这个可能是如何的变态和残忍……当然, 也不排除有些东西没法明面上说出口,他们简简单单地给顾迟梳理了一下自己打听到的前因后果, 就准备走了。
  “哦对了。”离开之前,楚旸突然顿了顿,转过身来对三人啰嗦一句,“我留个联系方式吧,今天光是找你们都花了接近一天的时间, 交情一场,我就自作多情地自称一下朋友, 以后有什么事情方便联系。”
  龙国强强行附和:“对对对,算打过架的交情。”
  “……”
  顾迟愣在原地,脑袋里面全是刚才那些话的内容,整个人跟个铁杆子似的没有差别, 更没有留意外界, 钟从余就是教科书版本的“低情商”结合“唯我独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现在满眼都是顾迟,懒得理你。
  幸好还剩下个王大串,接了话, 避免了尴尬。
  楚旸笑的时候面部表情其实特别僵硬:“理解, 小兄弟这两天可能被吓到了,都有个过程。”
  王大串:“我看他多半是直接傻了, 收拾收拾能当小白脸卖了。”
  钟从余凉飕飕地分了他一个眼神。
  “走了,傻子!”
  傻了的顾迟机械式走到家楼下才缓过一口气,回过神来感叹自己方才听到的消息有多么劲爆,同时,也有多么不可思议,这完全是他们这些只敢在学校里称称大哥的毛头小子无法想想的事情,乃至于两条看起来挺长的腿差点没能保持平衡,支离破碎地左右乱晃。
  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你就是平时太浪,人太木鱼,后遗症才会这么严重。”王大串费力地插着腰,肥硕的身体和炎热的夏天化学生成了成股的汗水,站在楼下一边看着他上楼一边惊呼,“卧槽,你看着点路行不?小心摔死了!”
  “看路看路看路!兄弟,你路都看不清,还奢望干啥事儿啊?”
  王大串可能不知道,他这句完全无意识脱口的话刚过,就使顾迟那雾霾笼罩似的内心突然变得明朗起来,一阵猛跳后,惊起了一个连自己都开始害怕的主意。
  但足够解气……
  而这些主意刚闪过几幅画面,还没来得及生长整理,就被另外一个人掐死了。
  砰——!
  门刚关上,还没来得及脱鞋坐下,当了小半天哑巴的钟从余就跟犯病一样突然伸出双手,将他圈进两臂之间,抵死在与门口构成的狭小空间内,恶狠狠地眼睛仿佛能滴出血来,沉声道:“不可以!”
  他说话很少带有这样能一眼看到底的情绪。
  顾迟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决定先软下声音来哄哄:“小余儿乖……”
  钟从余:“不可以!”
  顾迟笑道:“等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
  钟从余干脆打断他的话,用拳头把防盗门砸出一声巨响,耳膜都差点被震破:“我说,不可以乱来!你知不知道!!!”
  顾迟这下听懂了,沉默着,没出声。
  心想果然瞒不过他。
  钟从余一说话就来了气,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显露出无可奈何:“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求你别把我当白痴,我一天到晚都看着你,我在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我是不可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的,但就凭你现在……”
  “钟从余!!!”
  咚——!
  完全是毫无意料地出手了。
  顾迟记得,自己这拳头打过很多人,成绩好的成绩差的,帅的美的丑的,高的瘦的矮的胖的,可独独没揍过钟从余。
  所以当这一拳下去的时候,脑袋完全断片,卡卡炸炸连番轰炸了好几番。
  懵。
  很懵。
  他甚至想反过来给自己在相同的位置落下更重的力,最好就这样晕死过去,免得还要清醒着面对这些三舅狗娘养的事。
  操!
  钟从余也没想到顾迟会突然这样玩一发暴起,明明前几天还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仿佛被勾了魂魄,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因此也措不及防地,实打实地挨足了这一拳。
  鼻侧一片酸痛温热,鼻血流了下来,
  顾迟出手不到一秒就后悔,但也不好意思立马变脸,硬撑着说完自己内心的憋屈:“你……说什么劲儿呢,你们这种自带光环的小少爷,压根就不懂我们。”
  “我不懂你?”钟从余坐在地上嗤笑道,“你以为你多聪明?你以为你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多好的想发?你莫过于想从那两个人口中探出让你爸卖命的买家,然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来玩一场复仇游戏,最后输得很惨,让你爸蹲十几年的牢,好不容易熬了出来,居然发现他的儿子到底废物无能到何等境界!早就把自己玩嗝屁了!”
  “你!!!”
  钟从余回骂:“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你有何德何能保证自己能对付他们?输了怎么办?失败了怎么办啊!?”
  没错。
  顾迟心道,一点儿也没错,完全正确,不愧是实打实的究极学霸,你的想法我也完全赞同,归纳总结得太完美了!
  但学霸会做的是题,不是人,他现在就是想,想这样做,想让这群金钱为上,视人命于草芥的人付出代价,明明知道很白痴很中二,可依旧满脑子地想。
  钟从余站了起来,在茶几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捂在出血的鼻口,语气毫不退让,刻薄得很:“我劝你还是洗洗睡,没法插手的就不要插手,明天继续上课。”
  说完就摔门回了自己屋。
  这一段时间,他都倒贴在顾迟房间睡觉,扫地出门都踹不走,现在主动回去,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大晚上的,肝火真旺。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要饭的倒掐死了给饭的。
  钟从余这种死倔不回头的驴,都张嘴吼人了,还打不还手了,铁定是生气到了一种无法估量的地步。
  顾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还能不能哄好他,希望他不要一直生气,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钟从余真的生气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所以还是去追吧。
  大夏天的,也懒得穿拖鞋,刚迈出脚,就感觉自己踩到了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几滴血,还没干,轻悄悄的躺在地上,整个人也跟着僵硬在了原地,保持伸手的动作,连呼吸都抽着疼。
  哎……
  原来已经为时已晚。
  顾迟感觉自己真的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至于钟从余和他吵和他闹的这件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说闷头强干,也不说完全放弃,顾迟明白它的可怕性,他不是在生气钟从余说自己无能,他就是气钟从余这一次没有选择支持自己。
  不过想想也对,这种超越了普通白痴等级玩命的无脑活动,别人干嘛支持?
  被惯久了,反倒矫情起来了。
  钟从余一身铁打的硬气刚撑到摔门,就猛地轰然垮塌。
  仿佛好几百根无形的锁链将他团团围住,锁去了阴沟深处,内心世界变得暗无天日,从前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底气全部排队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海面,沉入深水,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孤独无比的自己哑口蜷缩着。
  他心道,自己除了骂,还是帮不了他。
  所有的变故都印证了钟骏驰的那句“你现在所有的辉煌来源于你爸我,而你自己一无所有”。
  钟从余感觉鼻梁还很疼,没去区分是拳头太狠还是难过得想哭,只是蹲下身来,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脑袋。
  可突然间,他闻到了袖口处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也没有在回家的路上和抽烟的人擦肩而过,所以这股味道究竟是哪儿来的?
  这奇怪的猜测刚萌芽,就被另外一个想法给打断了。
  他们二人今早起来晚了,差点迟到,胡乱之间没去在意衣服的区分,所以这件衣服是顾迟的。
  钟从余连忙往衣兜里伸手摸去,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一根还没来得及抽的烟,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就只放了这么一根,还不带包装,任由里面的烟草随意漏出,填充在衣兜的任何角落。
  以前只是有动作,现在终于玩上了是吧?
  包裹了半个晚上的眼泪终于下来了,却哭不出声。
  钟从余觉得自己很没用,只是在表面上望去特别光鲜亮丽,实际上只会拦在顾迟面前耍着性子说不,而且别人还不一定会听得进去,可能把自己当成白痴。
  闹了这么一出,两人谁也没有心情睡觉,各自躺在各自冰冷冷的床上,中间隔着两道铁门一道走廊,把好不容易慢慢拉进的距离突然又隔得很远。
  第二天上学也是各走各的,冷战氛围渗透得特别明显,连易七二这种“亲生闺女”都感到不妙,没来多嘴,准备先避避风头。
  学校广播在大课间放了一首歌,其中一句就唱到: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
  就在这时候,班主任来班上宣布了一件事——钟从余作为还在高二读书的学生,就已经提前获取了Q大的保送名额,赵古董之前也给他讲过。
  可这货的反应是:“哦。”
  他在上个学校高一的时候闲着无聊,报名参加了一些全国竞赛活动,结果都特别棒,这一年虽然有所减少,但多多少少都还是很不错的,估计他那个金主老爸背后捣腾了些小动作,钟从余既然不愿意出国去,就顺理成章地把天才儿子加速送去大学。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呢?
  哪怕是特别优秀的学生,这种事情也只会发生在应届生上,钟从余作为一个非应届生更非往届生的人,完全是百年一遇,让学校可以拿去炫耀到闭校为止了。
  底下的同学也听不懂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嫉妒的,有叫牛逼的,有在问什么叫保送的,Q大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Q大,反正就是闹哄哄的一片。
  只有易七二转过身来轻轻地问道:“父皇,你下学期是不是就不和我们一起了啊?”
  一句话,顿时卡住了三个人。
  顾迟由于就坐在钟从余身边,强迫听到,心里有股奇怪的滋味,某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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