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之boss-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围绕几圈。这就是天赐良机啊,如果牧清此时还不行动,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故作随意地来到司无忧的房间,故作镇定地走进去,故作镇定地关上门。然后刷一下开始扒东西,从衣服到空间袋,从床上到书桌,牧清扫荡地干干净净,没有。
牧清纳闷了,司无忧那个家伙不会真的把春宫图塞兜里吧?
就在这时,一卷书忽然碰到了他的衣袖,牧清侧身扫了一眼,案几上就这么堂堂正正摊着一张画,内容亟需和谐。牧清的眼瞬间亮了,刷一下把图拿起来,那流畅的线条,那深沉的黑色,甚至那若有若无的墨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牧清忍不住凑近了闻,神器就是神器,我相信你就算被画成小黄书还是馨香依旧疗效不改。
“咳咳。”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咳嗽声,牧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去看,然后表情就僵了。单纯而又耿直的魔君大人正盯着他,一双眼睁得圆圆的。
夜黑风高,孤身一人,捧着张春宫图闻得一脸陶醉!牧清觉得自己好像有种名为节操的东西碎了一地!
“咳,牧清上仙?”倒是司无忧先开了口,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你喜欢这个?”
牧清僵硬地点了点头。
“呃,那要不送你?”
牧清僵硬地点了点头。
司无忧见牧清没什么动作,忍不住又开口道,“牧清上仙,你要不要回房再看?”
牧清僵硬地点了点头,僵硬地开口:“谢谢。”转身,开门,走出去。
司无忧看着牧清僵硬的肢体动作,加上之前的种种反应,心下了然:就说他是欲求不满吧,还不承认。
司无忧乐了,小黄图呀小黄图。
牧清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司无忧这么爽快,还不如直接问他开口要呢!他就知道以司无忧的审美和智商,怎么懂得欣赏这种人体艺术?
一脸悲愤地把春宫图包好,牧清觉得,今天晚上,风好硬。
次日,司无忧穿了件紫色烫金袍子,一身暴发户的风格硬是被他穿出了霸气侧漏的效果。牧清由衷觉得,气场这种东西,真的靠脸。
上善宫。
司无忧自然是没能闯进去,魔君大人虽说可以劈山倒海,可偏偏对一扇小小宫门无力至极。倒是牧清报了名号,守门的弟子有些惊异地把他迎了进去。
一见面,上善宫老宫主第一句话就把牧清说晕了。
“牧清上仙,你上哪去了?清云宗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清云宗一派弟子被妖魔所困,性命危在旦夕!”
这几日,在牧清跋山涉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仙界的事。天下第一大宗,清云宗被妖魔所控制,掌门云衡上仙重伤。仙道中人都陆陆续续赶去支援,却被挡在了清云宗天险之下。
“哪来的妖魔?”
上善宫宫主似乎表情有些犹豫,“好像听说是个红眸银发的弟子入魔了。”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眼牧清,仙剑大会一战,所有仙道之人都知道,清云宗牧清上仙的首座弟子,正是银发红眸。
牧清脑子翁的一下,这什么情况?他不过就一个转眼的功夫,就出事了?沉冽不是没了修为被关在崖底吗?
一蒙一蒙的,牧清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人伤亡的消息?”
“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云衡上仙好像受了伤。”
牧清完全可以想到这情况,依着云衡的性格,这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脸色有些发白,“宫主,仙门出事,牧清得回去了,先告辞。”
老宫主倒是很理解,立刻安排下去。若不是上善宫之人不能出上善谷,他应当也去的一趟的。
牧清走出内宫门,忽然胸口一滞,他猛地单手撑地扶着自己,眼前一灰,许久才恢复过来。几个上善宫的弟子似乎在惊呼,牧清下意识拿袖子去碰脸,衣襟上全是血。
牧清觉得自己的鼻腔和喉咙里全是恶心的腥气,微微张开口想说句什么,却涌出了更多的血。
这是,怎么了?
几个上善宫的弟子上前来扶牧清,牧清摇摇头制止了他们,“我没事。”他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顺道又吐清一口血,他慢慢站起来。
“上仙?你这是怎么了?”
牧清理了理气息,擦干净脸上的血,“上火。”
牧清平静地看了眼远方的云霞,踏步离开。
第 23 章
牧清第一次摸出了那枚能转换时空的手环。
冰冷的金属质感,古朴简洁的花纹,那手环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禁忌。它提醒着牧清,他来自哪里,该归往何处。
当绚丽的蓝光静静在手中绽放,牧清忽然有种预感,未来已经洗牌,他执着了许久的信念可能即将崩塌。
他牧清终其一生不过是图个庸碌,却偏偏注定要玩一场华丽血腥的冒险。怕吗?当然怕。可是作为一个没有退路的玩家,这场游戏他必须无所畏惧。
几乎是瞬间,他就出现在了清云宗后山。抬眼扫去,整个清云宗死气沉沉仿佛一座死城。不安在蔓延,牧清镇定地把手环套在左手,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
压下了所有情绪,牧清冷静地朝大殿悄无声息地走去。他不能去猜测,不能去想象云衡迟清铭瑄现在的状况如何,他必须做到极度的镇定。
如果因为自己的妇人之仁,最后导致了无法挽回的结局,牧清也不用回去了,直接陪他们去死算了。
越靠近大殿,血腥味越发凝重。当牧清潜入大殿时,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震惊了一瞬间。所有的清云宗弟子都在大殿的中央,一排一排地跪在降魔柱前。
他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整个清云宗都入了魔道。这简直比屠了清云宗还要令人难堪。昔日的正道大宗,仙界碑柱,如今竟是沦落至此。
牧清意识到,他的预感没有错,沉冽可能不再是他想象中的沉冽了。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不会干出这种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沉冽了,至少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冷静下来后,牧清屏住声息仔细打量了下面的那一群“魔物”。他们看起来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似乎被困在了心境之中,一味的放肆着欲念入魔。降魔柱上已经出现了裂纹,已经逐渐压制不住增长的魔气了。
仔细观察了一圈,没有云衡,迟清,铭瑄铭珏他们的身影,似乎内门弟子都不在这。这在牧清看来不算什么好消息。
虽说有了迟清渡给他的半身修为,可到底是无以为继。牧清说句实话,他可能没有以实力的五分之一了。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同门万劫不复。这群人,几乎是整个清云宗的有生力量,如果就这么毁了,清云宗就真的毁了。
牧清开了灵识,周围并没有其他的灵力波动。也就是说,沉冽至少离这有些距离。牧清还是想救一把这群人的。
轻盈地从房沿一跃而下,牧清稳稳落在降魔柱上,青色的灵力逐渐从他身上一道道散开,盘旋着进入降魔柱。降魔柱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照耀着那群入魔的弟子。
和一般因为执念过深堕入魔道的人不同,他们是失去心智而入得魔,如果引导得当,应当是能去除魔性的。毕竟,人心的欲念是可以压制祛除的。
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明显,牧清脸色逐渐有些发白。依他如今的修为和身体,驱动这种术法的确是很吃力。
忽然,空旷的大殿里响起了脚步声,一声一声,从容不迫地回荡在冰冷的石壁间。牧清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慢慢看向来人,一颗心在看见那人的眼神后降至冰点。
赤色的红眸一片冰冷,仿佛冻结了时间。
沉冽就这么看着牧清,不带一丝温度。那一头流光的银发倾泻而下,寒意森森。牧清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词是,戾气。
明明是那样冷漠的眼神,却带着极重的戾气,仿佛可以刺穿深渊。他,绝对不是沉冽,至少不是牧清认识的那个沉冽。
体内的气息越来越混乱了,牧清暗自强撑,一双眼同样冰冷地看着沉冽。若是,从前,沉冽一定是一脸慌张地冲上前认错,可是,这一回,沉冽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牧清看着沉冽缓缓抬起手,眼中越发凛冽了。他如今正是施法的关键时刻,根本不能停下来。他没了仙骨,一旦被反噬,四溢的灵力会直接震碎他经脉和五脏。
那几乎就是慢动作,沉冽缓缓抬起莹白如玉的手,十指修长。红色的魔气席卷而去,牧清的瞳孔一瞬间猛缩,几乎就是同时,他的周身一阵剧痛。
骨头仿佛被一块块拆开,五脏六腑简直是移了位一样。牧清体内的灵气瞬间错乱了他的一部分经脉,至于剩下的那大部分,直接被魔气冲碎。他难掩心中震惊,他没想到,沉冽居然对他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他重重摔在地上,剧痛让他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牧清蜷曲着身体,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银发的少年缓缓走上前,周围是一圈行尸走肉般的魔物,他踏过一地的浓稠鲜血,来到牧清面前站定。彼时他身后大开的宫殿门里涌进大团日光,衬得他肤色剔透如玉。
牧清想开口说话,却是被血活生生得呛住了。他猛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伤势却是更剧烈的疼痛。沉冽就这么看着狼狈不堪的牧清,眼中半分波澜未起。
似乎是意识到他若是再不救牧清,牧清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儿,沉冽终于缓缓抬手,给牧清注入了一丝灵力护住心脉,仅此而已。
“我记得你。”沉冽忽然沉声开口,身后阳光正盛,周围魔物失去牵制发狂的声音喧闹而疯狂,少年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是我师父。”
少年接着说下去:“我该杀了你的。”
牧清已经完全不想去了解沉冽的状况了,他只觉得自己快濒临死亡了。每一寸关节都在剧烈颤抖,牧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疼,疼起来真的会要命。
牧清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银发的少年皱了皱眉,他低下身,看着男人毫无生气的脸以及那鲜艳的血。下意识的,他伸出手碰了下男人的背。他没有意识到,那个动作,像极了安慰和守护。
很快,他收回了手,似乎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原本想要干什么呢?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名字,不记得身份,不记得所有人,却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师父。
他本来应该杀了他的。因为这种感觉并不好,心底渗出丝丝见血的绝望,疯狂而压抑。他不再有这种感觉,却还记得那种感觉的滋味。他想,他应该杀了他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却下不了重手。少年蹙起了好看的眉,静静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第 24 章
你有没有遇上这么个人,明明若有若无,却偏偏在你的眼前忽而闪现。等你郁闷地把自己脑子挖开瞧瞧,却发现盘根错节全是那人的悲欢喜乐。
你可以不记得所有,可过往曾经依旧细水长流。
沉冽站在不归崖上俯视腾腾云海。稀薄星光被夜风吹散开来,落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他记得他从这里重新归来的场景,那一夜,他浑身浴血,杀气腾腾。
所有人都涌上前来围堵他,兵戈之声清越无比,数把长剑直指他的面门。他看着他们拔剑,起势,一跃而上。
数十把剑瞬间碎裂成银光点点,他立在原地,红色衣袂猎猎作响。山月无言,长风欢腾,他慢慢抬手……
“你在想什么?”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来。依旧是虚影的梼杌幻化成沉冽的模样,出现在沉冽身边。
沉冽没有回应,一双眼注视着夜海星河。
“哈,你怎么了?”
“我怎么会被关在崖底?”沉冽缓缓开口,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你本就是妖魔,被关起来有什么奇怪的。”
沉冽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我记得他,他是我师父。妖魔不会有师父。”明明是随意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寒意。
梼杌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很快恢复原状,“你不信我?”他顿了一顿,“你若是当真不信我,倒不如去问问你那师父,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梼杌。”沉冽低沉的声音穿透浓重的夜幕,“别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自始至终,沉冽都没有看梼杌一眼。
梼杌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我能想什么?我不过是山间一野鬼孤魂,连一具躯体都没有,不过依附你图个苟安。况且,你若是不信我,你又能信谁?你师父?实话告诉你,他的确是你师父,不过他怎么对你这妖魔倒不用我来多解释,你自己清楚你原来的处境。”
夜风中梼杌的眼中聚集着光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人心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