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数再爱我一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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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谦腿长,总是比他走的快些,陶眠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哥,我要去食堂吃饭,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说完陶眠就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吃食堂?浪漫呢?
没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好。”
陶眠又想补救:“其实……食堂不太好吃,要么口味太重,要么太清淡,要是中和一点就好了,你确定你有足够的勇气吃食堂吗?”
莫寒谦:“……”
他说的是“吃食堂”而不是“吃□□”吧。
陶眠看他脸色,以为他是对食堂产生了恐惧,赶紧说:“不去了不去了,我们去吃铁板烧吧。”
他又补充:“我请你吃。”
莫寒谦扭过头,微笑道:“就吃食堂吧。”
他们竟然在食堂遇见吴卓群了。
陶眠难以置信,莫寒谦来吃食堂,大概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吴卓群这个大佬,估计不太会看谁的面子,她又为什么来吃食堂。
陶眠突然觉得今天的食堂熠熠生辉。
“哥,姐姐也在。”陶眠指了指吴卓群。
一桌四个人,除了吴卓群,还有几个学生,两男一女,一边吃一边聊。
“嗯,她忙着创业,喜欢用刚毕业的大学生。”
跟学长学姐聊天的吴卓群看起来也挺平易近人的,没那么可怕了。
“我是觉得她不太可能来食堂吃饭。”陶眠说。
“要不然吃什么?吸收天地精华?”莫寒谦开玩笑说。
陶眠抓了一把头发,笑了:“不是,就是没想到她……她……”
想了一通,最后说到:“会走基层。”
“……”
说话间,他们排到了队伍的尽头,陶眠要一份东坡肉,一份西兰花,莫寒谦也要了一荤一素。
陶眠觉得他的哥哥,即使在食堂这种嘈杂油腻的地方,也像一株挺拔纯净的雪松,环境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气质。
吃饭的时候,陶眠问:“是不是很难吃。”
莫寒谦想了想:“可以吃。”
那就是很难吃的意思了,陶眠想。
四级之后就是期末,陶眠开始了疯狂地复习,复印了之前的高数考试题,开始刷题。
莫寒谦让他晚上到自己家里刷题,哪里不懂就问他。
做了卷子陶眠才发现,他真的是哪里都不懂,他做卷子的时候,莫寒谦就守在他边上,每当自己问,他总是很耐心地讲,讲三遍也不烦。
有一天莫寒谦陪着他到了午夜。
陶眠收好试卷,不好意思地说:“哥,你这算是一对一辅导了,我欠你多少钱啊,怎么还啊?”
莫寒谦抬起头,唇角上扬,眼睛里蓄满了温柔。
陶眠没等他说话,就补了一句:“只能卖身了。”
莫寒谦:“……”
陶眠这是怎么回事?
越来越风骚了。
可是风骚之中透着可爱,却能让人更喜欢他了。
尽管有普里斯顿大学毕业的数学博士当家庭教师,陶眠的高数还是挂了。
一查成绩,五十八分!
陶眠凉了半截的心又突然热乎起来。
五十八分,我还……还有救吧,他抱着侥幸心理,给宋老师打电话。
“老师。”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惹人怜爱,全寝室的直男都打了个哆嗦。
宋老师都没问是谁就开始抱怨:“别想让我给你改成绩,我早就录入教务系统了,你们这些熊东西,考完试一个一个的都给我打电话,考试前我怎么不知道我魅力这么大,你有能耐,就去入侵学校的教务网,别来找我。”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陶眠:“……”
心又凉了。
他想着哥哥和老师关系好,要不让哥哥说两句吧,但是他也不敢跟哥哥说话。
考试前两个周,莫寒谦每天晚上都陪着他刷题,从最基础的开始讲,从来没嫌他烦,现在自己高数挂了,还有什么脸跟他说啊。
算了,脸是个什么东西,能当学分用吗?
我不要脸了,陶眠想,于是给哥哥打电话。
“陶眠,考完试了吧,我想带你去海南玩几天,你们考试周也挺累的。”
陶眠不说话了,他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睛上蒙了一层。
“陶眠?你在吗?”
陶眠喉咙被哽住,说不出话来,怕被哥哥发现异样,他挂了电话。
去卫生间缓了一会儿,陶眠打回去,编了个谎言:“哥,刚才不小心按了一下。”
莫寒谦声音低沉:“你不说话,吓死我了。”
陶眠一听,喉咙又是一堵,眼泪直接缀成线往下掉。
他拼命憋着,说:“哥,等一下,我有点事待会打回去。”
然后立马挂掉,打开水龙头,冲着发红的眼睛。
水龙头哗哗流着水,他的眼睛也像开着的水龙头,一直往外出水。
莫寒谦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又把电话打了过去,陶眠洗好了眼睛,看到来电显示,又接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好好说话了。
可是听到对方略带担忧的声音之后,他的声音最终变成了一声细细的哽咽:“哥,对不起……”
莫寒谦一听声音,只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直想马上把受委屈的人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
第20章 一致连续性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
陶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被谁欺负了?
然后就听见那边带颤的声音:“我高数挂了……”
莫寒谦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陶眠抹着眼泪,听到莫寒谦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哭出了声:“对不起,我平时没有好好听课……”
莫寒谦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不就是挂了一科吗?还有补考吧。”
“可是你每天晚上都陪我学习,我还是挂了。”
莫寒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心里有点急:“挂了就挂了吧……你……”
这句宽慰的话显然没有起到效果,电话里头的抽泣声更明显了。
“你等我,我去找你。”
“你别来,你先别来……”陶眠一边打嗝一边说,他不想哥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现在想见你,不行吗?”莫寒谦拧起了眉。
完了太温柔了,拒绝不了,陶眠嗯了一声。
“那你在楼下等我。”
钱顺丰看到陶眠红着眼圈从卫生间里出来,问道:“你这是……被谁甩了?”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对,我被高数甩了。”陶眠吸着鼻子,郁闷地说。
“挂了就挂了呗,哥的大物也挂了。”钱顺丰一脸无所谓。
陶眠没说话,心想你不懂,你挂那仅仅是挂,我挂那还牵扯到爱情。
不一样。
陶眠下楼去了,等待的过程有点煎熬,他站在楼下,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忐忑不安地等着家长来接。
莫寒谦走路来的,他要是开自己的车进入学生公寓,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动。
老远就看见男孩站在门口,树叶的阴影投在他奶白色的皮肤上,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光斑闪动着,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白。
男孩还在四处张望,他看到自己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陶眠有一种奔过去抱住他的冲动,但是转念想到了自己的高数成绩。
莫寒谦朝他走过来,隔着几米,陶眠就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茶香,他羞得低下了头。
男人站在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问:“你考了五十几分?”
陶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见到他心情已经回转了不少,他这么一问,陶眠好想哭。
他也这么做了,一汪眼泪跟发洪水似的,很快就超过了警戒线。
他不想哭了,但是自从看到成绩,他的情绪就很敏感,就像脆弱的水珠,被碰一下就会水花四溅。
陶眠还试图掩饰,低着头,假装挠痒痒,去擦眼角的泪。
莫寒谦其实早就发现了,陶眠做什么能瞒得过他呢,自己太了解他了。
莫寒谦也不拆穿他,说道:“别想让我去宋老师面前说话,他不会因为我做改变,假期好好复习,补考题目跟试卷差不多,会过的。”
他又道:“你们的期末试卷分AB卷,是同时出的,提醒差不多,A卷如果是期末考试题,B卷很有可能就是补考题。”
他不会去看陶眠,给他擦干眼泪的时间。
陶眠不说话,只点头,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难过,不只是因为高数挂了。
“你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吗?”莫寒谦突然转过头。
陶眠跟在后面,听到他这话,沉默了。
莫寒谦早就跟他提到过,考完试带他出去玩几天。
可是高数挂了……
哎呀,高数高数!高数什么的而都去死吧!
“嗯!”陶眠兴奋地答应着。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一起吃,一起玩,一起住,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莫寒谦笑着说了一句:“你可真是贪玩。”
陶眠旋即低下头:“我……对不起,哥,你陪我复习了那么多天,我还是没有及格。”
“你就为这个不开心,那你小时候读国际小学,英语跟不上,我陪你练了一年的英语,你还记不记得了?”莫寒谦停下脚步,等陶眠跟上来。
陶眠转着眼珠想,好像还记得吧,十几年前的事了,模模糊糊的,只能想起个大概。
小孩子心大,有什么不开心的第二天就忘了,他突然羡慕起那时的自己,小孩子为什么无忧虑,因为他们的记忆总是暂时的。
莫寒谦继续翻旧账:“我让你背二十六个字母,你开始很乖,后来就坐不住了,我那时候也不懂,一直让你背,你烦了就开始撕书,我不让你撕,你就来撕我衣服。”
陶眠抓狂了,自己小时候这么主动这么攻的吗!
他完全不记得这段黑历史了。
“我忘了……哥你没记错的,我以前不是很乖吗?”他恬不知耻地说。
莫寒谦地面部线条柔和起来:“那都是你装给大人看的,我要被你折腾死了,明明是你的错,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趴到床上哭,跟大人告状说我欺负你。”
陶眠:“……”
怎么听起来这么白莲?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疼我?”陶眠笑嘻嘻地问他。
莫寒谦说了一句:“你招人疼。”
陶眠身子一软,差点苏断腿。
他这么说,有没有一点喜欢的成分在呢,只是那不起眼的喜欢,湮没在世纪前建立的显而易见的“兄弟感情”里,就像淡水湖里的一滴橙汁,无法体现出它的味道。
“那我现在呢,还招人疼吗?”陶眠问。
莫寒谦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陶眠不服气了,抓住他的手:“不行,你的回答太敷衍了,我现在呢,你还疼不疼我?”
他一边缠着密函前问,一边卖萌,大眼睛一瞪,眉心微蹙,一股奶凶溢了出来。
“当然疼你。”莫寒谦反握住他的手,很确定地说。
陶眠沾沾自喜,咬着嘴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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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谦履行诺言,带着他去了三亚。
海南的冬季并不明显,但这时候海水的温度还是有些凉。
在大东海,莫寒谦问他要不要去游泳,陶眠说:“那你去么?”
莫寒谦脸色平静,陶眠努努唇,说:“我觉得水有些凉,还是不去了。”
其实白天还是可以下水的,现在正是全国人民来三亚消暑的高峰期,不少人在大东海嬉水,陶眠刚刚一看莫寒谦的表情就知道了,对方并不想去。
想想哥哥也不会穿着沙滩裤在人堆里玩水。
人设不能崩坏。
他们在ClubMed定了海景房,有着宽阔的露天阳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能看到外面白色的沙滩,清澈的蓝海,椰树在风中婆娑摇摆,法式的生活气息融入进纯净的阳光里。
双人间,蓝白色的装饰风格,陶眠晚上先跑到莫寒谦床上赖一会,才会去睡觉。
莫寒谦的“安静美男子”人设真是千年不崩,很多事一家三口来ClubMed,都会去参加冰山大挑战或者水上排球,玩到浑身湿淋淋。
这样的活动自然不适合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晚上,陶眠赖在莫寒谦床上揶揄他:“你是不是怕形象崩了,所以不去玩啊,你偶像包袱这么重。”
莫寒谦慵懒地说:“没有,你可以认为是我太懒。”
陶眠找到了机会嘲笑他,一边戳着他地胸肌,一边重复念叨着:“你是猪,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