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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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况,侧脸看上去精致又漂亮。
“那我挺幸运的。”青年笑了笑。
“那可不,寡人都抛下后宫三千来宠幸你了,你还不抱着我大腿哭么宝贝儿?”前边儿是红灯,严冬棋把车停下,顺手在韩以诺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结果青年跟开了影/分/身的大招似的,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顺便儿还舔了一下,等回到座位上坐好的时候严冬棋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能亲你一口么?”韩以诺端坐回副驾上,侧头笑眯眯的问道。
“你能再不要脸点儿么?”严冬棋叹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
青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能。”
俩人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严芷从厨房往外面端菜,老妈听见外面的动静举着锅铲子从厨房跑出来。
“你俩是闻着味儿进家门的么,刚把最后一个菜盛出来,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严冬棋“嗯”了一声,绕到客厅给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爸打了声招呼。
老爸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韩以诺,“嗯”了一声:“知道了,你俩洗手去厨房帮帮你妈。”
自打老爸那天王盖地虎的一巴掌之后,严冬棋又回来了几次,不过是自个儿回的,这次捎上韩以诺还是头一遭。
严芷暑假在外面学车,整个人黑了一大圈,严冬棋坐在她对面老是想笑,憋了半天也没憋住,低下头肩膀抖了两下。
“笑就笑吧。”严芷特别淡定的给自己夹了一根鸡翅,“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笑的了。”
老妈也跟着笑:“闺女啊,不是我说你,你不是在车里面学开车么,怎么跟给别人推车去了似的。”
严芷的手狠狠哆嗦了两下,勉强还算平静的答道:“那是因为我对紫外线过敏,容易黑。”
“挺好的,”严冬棋又笑了两声,“你长得好看,再黑也得是个黑里俏啊。”
“得了吧,知道你是亲哥就甭夸了,”严芷撇了撇嘴,“前两天薛楷见了我,说我跟茄子精似的。”
严冬棋怕笑的太开心小姑娘得发作,于是勉强“哦”了一声,说了句“不至于吧”就不再接话了。
不过老妈对韩以诺那个稀罕劲儿跟以前差别倒是不大,还是照样欢喜的给青年夹菜,然后一边还得顺带问问学习和生活之类的。
之前老妈在饭桌上偶尔也会问问韩以诺在大学有没有找女朋友之类的,然后主要还是得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他为什么还是不好好找对象。
结果这一下子省掉了两个主要话题,小老太太一时间看样子也没想好要再延伸出点儿什么,饭桌上倒是比之前安静了不少。
饭吃的差不多之后,老爸突然把碗放下,清了清嗓子,抬眼叫了韩以诺一声。
严冬棋觉得自个儿后背挺得笔直,分分钟都能窜出去来一个专业的大跳。
“小诺啊,你和……严冬棋的事儿,我和你阿姨都知道了……”老爸清了清嗓子,端起碗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严冬棋愣了愣,没想到老爸说话这么直接,简直都不知道让他怎么接话圆个场子之类的。
“叔叔阿姨,对不起。”韩以诺站起来冲他们鞠了个躬。
“坐下说话。”老爸冲韩以诺摆了摆手,“这个事儿吧,我本来不能接受,但是孩子他妈说的挺有道理,所以,你们就好好的在一块儿呆着。要是能长久最好,哪怕之后长久不了,也好好儿的。”
老妈伸手拉了一下老爸的胳膊:“你这人会不会说话,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说长久不了。”
韩以诺不吭声,安安静静的看着老爸。
老爸没有搭理严芷,似叹非叹的说了句:“没想到,没想到啊。”然后又低头喝了口茶。
严冬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咬了咬嘴唇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爸……”
“儿子,你们都好好的就行了。”老爸说完这话就伸手过来拍了拍严冬棋的肩膀。
严冬棋本来被老爸一句话激出来的那点儿热泪盈眶的意思被老爸顺着肩膀的几巴掌硬生生拍了回去,感觉半边儿身子都快被拍碎了。
严芷坐在对面儿看着严冬棋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的表情笑的花枝乱颤:“爸,你可饶了我哥吧,就您那巴掌的力道,我哥都快被你拍的形神俱灭了。”
老爸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在严冬棋脑袋上挺用劲儿的呼噜了一把,然后笑了笑没再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儿短,但一会儿还有二更。
二更还是一如既往的十二点跑后,小天使们睡吧,明天看也是一样。
☆、你得等我
严冬棋没想到的是,他和韩以诺在一块儿了这件事就像是老妈去菜市场买了把半价韭菜一样,在老爸提了两句之后,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被翻了页,家里跟以前一样,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连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晚饭之后严冬棋和韩以诺坐在电视机跟前陪二老看电视,严芷早就跑出去和薛楷约会了,电视里是个娱乐节目,全家都回荡着老妈中气十足气壮山河又丧心病狂的笑声。
严冬棋有点儿看不进去,他脑子挺乱,翻来覆去跟重播似的回忆着自打老妈知道他不喜欢姑娘之后的种种情节。
觉得这件事儿顺的简直都有点儿虚幻。
他在初高中那会儿有段时间一度觉着老爸老妈对严芷特别上心,对自个儿这个儿子简直就像是充话费送的一样放养。要是他是一把野草,那严芷铁定得是二老捧在手心上的兰花儿。
当时虽然不觉得心里有多不平衡,但是也会有点儿怀疑父母是不是不怎么爱自己,结果老爸老妈对这件事儿的态度让严冬棋有点儿感慨。
韩以诺就坐在严冬棋旁边,他感觉得到身边的青年也有些紧张,隐隐约约能听到韩以诺不大明显的深呼吸声。
要回家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老妈还给两个人打包了她做好的泡菜和灌肠,然后像之前一样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小老太太穿着一双上面别着粉红色塑料花的小凉拖,一手拉着严冬棋,另一手挽着韩以诺的胳膊,心满意足笑眯眯的往电梯口走,一路上絮絮叨叨着她自个儿做的灌肠有多么多么好吃多么多么安全又卫生。
“行啦,你们回去吧。”老妈站在电梯门前对着反光的金属门把自个儿的睡衣拉了拉,然后冲两个人挥挥手。
往回走了两步之后又扭过头:“对了,今天我还没表态呢。”
“你爸打年轻就不会说话,今天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大体意思总是没错的。我和你爸的意思一样,你俩既然要走这条路,我们肯定得好好的支持你们。”老妈微笑着看了看两个人。
“就算不支持,也得装作挺支持的样子不是?”老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替严冬棋把翻了个下摆的衣服整理好,“只要你觉得高兴,我和你爸就挺高兴的。”
“你是不知道你爸可难劝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改天请我出去吃一顿好的。”老妈伸手轻轻在严冬棋胸膛上拍了拍,然后扭头看韩以诺,“小诺也是一样,你俩得分别请,都得是好的,怎么贵怎么来,我多不容易啊。”
严冬棋笑了起来,伸手把老妈揽进怀里:“知道知道,肯定得请你吃好吃的。妈,谢谢你。”
老妈伸手推了严冬棋一把:“你怎么抱别人的老婆,真讨厌。回去吧回去吧,这都几点了。”
说完这句话就拖着带粉色小花儿的小凉拖“啪踏啪踏”回屋去了。
严冬棋和青年对视了一眼,沉默的下楼,直到坐进车里都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两个人在车里静静的坐了一阵儿之后,严冬棋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勉强带着笑意问了一句:“我爸妈人是不是挺好的。”
“特别好。”韩以诺声音有点儿发哑。
“我也没想到这事儿打从一开始就这么顺,说到底可能还得感谢你那个舍友呢,他弟弟一跳楼把我妈给吓着了。”严冬棋轻轻笑了两声,伸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
韩以诺没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说这事儿的时候我都做好我爸要逮着我练一套军体拳的打算了。”严冬棋笑笑,自顾自的说道。
车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严冬棋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要是爸妈特别反对俩人这么郁闷也就算了,没想到事情特别顺利,本来该高兴的飞起的事儿,他俩反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严冬棋,你再等等我,不用特别长时间。”
韩以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严冬棋一时间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等你什么?你干什么去?”严冬棋侧头看了韩以诺一下,没想到正对上青年在黑暗中仍显得灼灼的双眼。
韩以诺重重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再等我一段时间,就可以让我来照顾你了。”
“你突然这么深情吓我一跳啊年轻人。我没缺胳膊没断腿的,四肢健全身体康健的你瞎照顾个什么劲?而且最近你在家不都是你照顾我么,多勤快的。又是做饭又是扫地拖地的,搞得我在家里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了。”严冬棋笑了笑,伸手从兜里摸出半包烟。
他取了一支烟在手上转了两圈,然后又放了回去。
青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冬棋把烟扔到一边,干脆半个身子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韩以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想经济独立呗,要不然总觉得好像差了我点儿什么。”
韩以诺点点头,又深呼吸了几下。
“怎么好好的说这个?我们家善良又可爱的爹妈把你刺激了么?”严冬棋伸手在韩以诺的胳膊上轻轻捏了捏。
韩以诺往后靠了靠,用另一只手轻轻攥了攥严冬棋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就觉得太好了,跟做梦似的。而且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你就是我的了。那种感觉比中了五百万都让人觉得惊喜,但是越高兴就越心虚。”
“觉得要是不做点什么就留不住你似的。”韩以诺自嘲的笑了笑,“而且我确实什么都没为你做过。觉得自己有点儿没用。”
“怎么没用了,替我挨了一酒瓶子呢不是,那么大无畏那么英勇来着。”严冬棋能感觉得到韩以诺无能为力有点儿迷茫的那股劲儿,有点儿心疼。
韩以诺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道:“后悔么?本来喜欢姑娘挺好挺正常的一件事儿,被我搅得乱七八糟的。”
自打和严冬棋在一块儿之后,韩以诺就一直憋着这问题没有问过。他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没和这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成天琢磨着能和这人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可是真的在一块儿之后,又开始怀疑自己,然后患得患失。
他都快被自己逼得有点儿郁闷了。
简直神经病。
“后悔,特别后悔,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严冬棋把手抽回去,轻轻抓了抓头发,微笑着看着沉默的青年。
“我跟你在一块儿,又不是因为你替我堵了多少回枪眼儿,也不是因为你穿上衣服是普通市民脱了衣服是裤衩外穿的超人。讨厌一个人说得出原因那挺正常,要是喜欢一个人还能给个条条框框出来那才奇怪了。”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就感觉呗,多玄乎的。你看你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儿我不是还特别喜欢你么?搁别人我还谈个屁的心啊,扔车轮子底下照着脸碾就对了。”
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韩以诺最熟悉的那股子懒洋洋的招人喜欢的劲儿。
“我老是这样是不是特别幼稚特别烦人?”韩以诺叹了一口气,探身过去搂住严冬棋,“我也觉得自个儿这样挺烦的。”
“还行吧,可能是我太好了,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原因。”严冬棋这句话说的大言不惭,一点儿都不带磕绊。
青年笑了起来:“可不是么,爱的死去活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得等等我,要不了多久的功夫,我就能变成一个合格的老公了。”
严冬棋“操”了一声:“滚滚滚,不要脸的玩意儿,怎么不说我是你老公呢?”
“老公。”韩以诺从善如流,叫的特别利索。
“不行,你现在太不要脸了我说不过你。”严冬棋笑了起来,“等你就等你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等着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呢。”
韩以诺伸手顺着严冬棋的脊背上滑下,探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轻轻碰了碰,然后抵住男人的额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恨不得一觉醒来就能跟你站在对等的位置上,像个男人一样站在你身边。”
严冬棋没动,只是伸手也学着韩以诺的样子摩挲了一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