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重逢-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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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往有点生气:“你的道德水准比他们高多了!”
徐赞摇头:“你表舅和老赵肯定比我更遵纪守法。”
又说:“没必要去和别人比,管好自己就行。守住自己的原则,是我们赋予人生的意义。”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教项往的,项往也喜欢并且认同这套中二理论。
“你处理吧。”项往很成熟地说,“我不添乱。”
不给别人添乱是他做人的重要原则之一。
…
当天,徐赞连夜把赵鸿经手的所有法律文书都复查了一遍,都没发现问题。
他松了口气,现在可以放下心来考虑之后的事了。
首先,他和赵鸿不能一拍两散,他们散了会惊动岳峙,如果赵鸿是岳峙的人,他不用对方不是拂岳峙的面子吗。
不能散,那他就需要逐渐减少和赵鸿事务所的合作,他得找一个律师来分担赵鸿的工作。
为了防止赵鸿以后对他不利,他应该去给赵鸿设个局,抢先抓住他的“把柄”,防范于未然。
也可以考虑省去这一步,直接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讲清楚,大家毕竟是朋友,应该相信对方的人品。
但这太理想化了,徐赞连自己亲爹都不信,要他去信赵鸿,太难了。
早上六点半,徐赞打电话给蓝天然:“问你一件事,你信任赵鸿吗?”
蓝天然:“信任的。”
徐赞问:“为什么?”
“他没有做让我不信任的事,虽然这几年我和他接触很少,但我认为人的本质很难改变。”蓝天然问,“他怎么了?”
徐赞:“没事,只是一点小问题,等下我去和他谈谈。”
蓝天然问:“需要我帮忙吗?”
徐赞笑说:“不用。你今天在恒盛吗?中午还一起吃饭好吗?”
“在的,好。”
等到八点时,徐赞打电话给赵鸿,问他上午有没有空,约他见面。
赵鸿问:“什么事这么急?”
早上八点就打电话给他,以前是没有过这样的。
徐赞说:“见面再聊。”
赵鸿隐约感觉徐赞有点异样,但不知为何。
或许是因为项往?
项往似乎也有点异样。
项往昨天去事务所找过他,后来还打了电话给他,但他没接到,等他回过去时,项往说了句“我在忙,下次再聊”便挂了。
大概是在气他没接电话吧。
四十分钟后,徐赞来到赵鸿的办公室中,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到沙发上,而是选择了在赵鸿对面、项往喜欢坐的那个办公位上坐下。
徐赞看着对面的赵鸿,笑问:“你和岳峙是哪年认识的?”
赵鸿本来也在笑,听到他这个问题,那笑顿时变得不自然了。
他推了推眼镜:“你怎么知道的?”
“机缘巧合。他昨天召你见面了,对吧?”徐赞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我听说后,昨晚一晚没睡。”
赵鸿:“项往?是他发现的?”
难怪项往对他的态度突然变了。
赵鸿:“他第一次找我是在四年前王家出事前昔,他向我询问你的情况,当时问我话的应该是专业的审讯人员,我扛不住,知道的都说了,但我知道也不多……”
“你知道得够多了。”徐赞道,“不过也不怪你,形势比人强,没办法。”
赵鸿:“我当时也觉得是你连累了我。”
徐赞看向他:你还登鼻子上脸了。
赵鸿:“他并不常找我,也就偶尔关心一下你有没有违法乱纪,我一直都说你很安分守己,是位好公民。”
徐赞:“……”
赵鸿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本来一直没事,上次因为谢开言的事,他又召见了我,他想知道你和项往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徐赞莫名,“找你不是为了拘留那事?”
第53章
赵鸿摇头:“不是。他怀疑你和项往之间可能存在极度亲密的关系。”
徐赞无语:“他怀疑我和项往睡在一起?难怪那天你突然发疯说要给项往介绍女朋友; 是为了试探我是吧?”
赵鸿也很无奈:“没办法,他让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徐赞哭笑不得; 突然; 他神色一转; 饶有兴致地打量赵鸿:“他没想到他引狼入室了吧; 现在项往天天围着你转; 你有没有告诉他这事?”
赵鸿:“……”
徐赞笑道:“还没?你赶紧说吧; 早点汇报; 至少不是你的责任。”
赵鸿:“……项往也没做什么。”
徐赞:“等他做了什么,就迟了。”
赵鸿:“他现在已经不接我电话了; 我想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徐赞心想,这可不一定。
他没多说,继续问自己更关心的事:“昨天岳峙找你是为什么?”
赵鸿:“项往不是在替你查雅州的事吗——就是你说有人去雅州打听你那事。”
徐赞叹气:“岳峙知道了,然后更加怀疑我和项往有一腿?”
赵鸿推了下眼镜:“他主要是问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我把孙哲的事告诉他了。”
徐赞:“他怎么说?”
赵鸿摇头:“什么也没说。”
徐赞:“你们聊了很久吧,就我这点事够你们聊那么久?”
“他要说,我只能听着。”赵鸿想了一下,说; “他说他小时候,他父亲喜欢带他去农村体验生活,插秧割水稻; 很辛苦也很充实。”
“……”徐赞愕然,“他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赵鸿:“你应该多关心一下明城时事。他被称为改革家,他应该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他觉得自己同时也是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
徐赞失笑:“你厉害,还看得出来这种东西。”
赵鸿低声道:“一把手不是要退了吗,他应该想争取接班,明显能看出他现在压力很大。”
徐赞微微点头,想起上次他在福云寺中见到岳峙时,他正在看自己的新闻——身上红尘外,心仍在红尘中。
这压力是够大的,估计禅修也对他不起作用了。
赵鸿又说:“下周的创新企业大会,他也会参加,还会发表重要讲话。他向我详细解释了创新企业的重要性,不知道那些话会不会出现在他的演讲上。”
徐赞先是笑,然后叹气:“我也有场演讲,稿子还没写。”
赵鸿:“我觉得他就是想确保所有的事都正常都没有出错。等一把手那个位子确定下来由谁继任后,他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
“嗯。”徐赞想象了一下岳峙上位与没能上位两种情况,感觉都影响不到自己,甚至也影响不到项往。
其中甘苦只有岳峙自己明了。
…
晚上,徐赞在蓝天然家绞尽脑汁写演讲稿。
他让文案帮他写过一份,但觉得不好,所以决定自己重写。
蓝天然坐在徐赞对面,他选错了位置,坐在徐赞视野范围内,他总有一种徐赞在看他的错觉,这让他注意力很难集中。
终于,他离开书桌,去了沙发那边坐。
没过一会儿,徐赞便叫他:“天然,你来帮我看看?”
蓝天然走过去。
徐赞起身,要把座位让给他。
“你坐。”蓝天然另外推了把椅子过来。
蓝天然看着笔记本上面的文档,徐赞托腮看着他。
两人靠得很近。
蓝天然快不认识字了,他说:“先休息一下吧,你想喝酒吗?”
“好啊。”
两人离开书房,前往酒窖,蓝天然问:“你喝鸡尾酒吗?”
徐赞:“喝,我还在酒吧冒充过一段时间调酒师,你这有调酒工具吗?我给你调几杯。”
蓝天然: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这就像是一只雄鸟想向同伴炫一下自己的漂亮羽毛,结果却被对方抢了先。
徐赞:“我觉得你会喜欢水果鸡尾酒,今天先试这个,以后再试别的。”
半小时后,蓝天然坐在厨房的宽大料理台旁,看着对面的徐赞忙活。
之所以没留在酒窖里而是来了厨房,是因为徐赞说他要调的鸡尾酒需要很多其他材料:水果、果汁、糖浆等等。
徐赞:“鸡尾酒是以烈酒为基酒,加入各种辅助材料做成的冰镇饮料。我们先做一杯蜜桃的。”
水蜜桃切块,装入杯中,加柠檬汁加方糖——
徐赞说:“最好放点薄荷叶,但冰箱里没有,那就不放了。”
蓝天然起身:“花园里有,我去摘。”
“一起去。”
两人来到后花园,打开花园中的灯,小飞虫们被灯光惊动,飞向光源。
蓝天然走向右前方:“薄荷应该在那边。”
徐赞跟在他身后,感觉他们俩有点像两个晚上不好好睡觉、偷溜出来玩耍的小朋友。
蓝天然把徐赞带到一丛绿叶植物旁边:“这是薄荷吧?”
“我看看。”徐赞揪了片叶子下来,闻了闻,又用牙齿撕下一块,剩下的递到蓝天然嘴边,“尝一下么?”
蓝天然咬住那片破碎的叶子,口感像菜叶,但有一种很冲的清凉感。
徐赞低下头,像采摘茶叶一样,飞快面均匀地掐了一大把薄荷叶握在手中。
“走,回屋,晚上外面虫子太多了,呆久了会把你咬出一身包。”
薄荷叶洗干净,放入先前那个已经装了几样材料的杯中,再用量酒器逐次往杯中加入各种基酒,然后用捣棒捣碎杯中的材料,接着继续往杯中加各种酒,然后加入大量碎冰,最后用气泡水注满,再用吧勺搅匀。
徐赞把成品推到蓝天然面前。
“淡粉色的。”蓝天然看着这杯鸡尾酒说。
徐赞:“水蜜桃就这个颜色,如果加一些蜜桃果汁的话颜色会更明显,这酒看起来像果汁,其实酒精含量很高,你尝一口就算了,别多喝。”
蓝天然喝了一小口,甜的,散发着水果香气,口感清爽。
“好喝。”他又喝了一口,然后又一口。
徐赞伸手:“天然,给我喝一口。”
蓝天然把杯子递给他。
徐赞接过杯子,把杯中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
“……”蓝天然反应不过来似地看着他。
徐赞忍笑安慰他:“我再给你调别的,你先吃点水果。”
他把刚才那杯酒用剩的水蜜桃装在碟子里推给蓝天然。
之后,徐赞又调了几杯其他口味的鸡尾酒。
蓝天然都觉得好喝,但总是不等他多喝,徐赞便会向他伸手,然后徐赞就会把剩余的酒全部喝掉。
倒也间接达成了蓝天然最初提议喝酒的目的。
“你为什么会当过调酒师?”蓝天然问。
喝完酒后,两人回到了书房中,但没有去干活,而是坐在沙发上聊天。
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离得很近,但蓝天然不怎么紧张,因为徐赞喝了酒,因为他自己也喝了酒。
徐赞有点迷糊,蓝天然自己则有点飘。
“我开过酒吧,开第一家时,有一天调酒师突然被人挖走了,我只好顶替了一段时间。”徐赞陷在沙发里,冲蓝天然笑,“那时真是亢奋啊,白天晚上身兼数职,不用睡觉似的。”
蓝天然:“网上说你曾经有一条酒吧街?”
“夸张了,好几个合伙人呢,我只是其中之一。”徐赞眼皮半耷着,熏熏然地笑望着蓝天然。
蓝天然觉得他真的醉了,低声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徐赞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阵,徐赞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陷入了沉睡。
蓝天然起身,低头看了会儿徐赞,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接着又摸向他的脸——只是指尖轻触。
蓝天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波动,原来徐赞睡着时,就算发生肢体接触,他也不会太紧张,就是身体发飘的症状更严重了,大概是今晚喝太多了。
突然,徐赞微微动了下。
蓝天然手一颤,赶紧收回来,并快步离开沙发旁。
徐赞只是换了个姿势——并不是,他是被蓝天然过于轻柔的触摸痒得忍不住了才动的。
过了一阵,徐赞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他看到蓝天然正坐在书桌边在看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在替他看那篇演讲稿。
徐赞回忆并且思索,刚才蓝天然是碰了一下他的脸?
为什么这么做呢?
不太好判断含义,碰一下毕竟不是亲一下。
他该忍住不动的,或许蓝天然就会有更多更明确的动作。
…
城市的另一头,一套高层住宅中,孙哲边陪何闻雨看剧,边一心多用地做自己的事。
他在用手机查看徐赞的新闻。
自从上了电视后,徐赞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正面,吹捧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正在过得越来越好。
他好,孙哲便不好,嫉妒啃噬着他的心,让他难受得想发狂。
这时,何闻雨笑了起来,她是被电视逗笑的。
她的笑声吸引了孙哲,让他把目光转向液晶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