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空想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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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确实令人无语。他喜欢的这个人估计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压在下面。罗恒秋心想会是一样的吗?他喜欢这个人的程度,和这个人在意他的程度,会一样吗?他有令邓廷歌愉悦的自信,但由邓廷歌这样的新手来做,他怕他感觉不到趣味。更重要的是,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恐惧。
可笑透顶。罗恒秋除了嘲讽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说你过来。
邓廷歌犹豫了一会,走到床边。罗恒秋勾着他的手指,沉默片刻才开口:“你来吧。”
邓廷歌:“……?!”
罗恒秋:“说好的,我教你。”
罗恒秋勾着他脖子躺在床上,邓廷歌怕压着他,手臂撑在一旁。
“师兄,我会小心的。”邓廷歌小声说,俯头去吻他。他刚穿上的衣服又被罗恒秋扒了,两人连裤子也蹬掉,在床上光溜溜地翻滚。罗恒秋这里该有的东西都有,他翻出来扔给邓廷歌,脸上一扫之前的热切,满是平静。
邓廷歌把润滑油倒在手上,抬眼看罗恒秋。
“我、我开始了……”
罗恒秋见他满脸是汗,紧张得不行的模样,心里有些软。他抓着邓廷歌的手引导他:“你慢一点,轻一些,这样不会疼。”
“……不会疼吗?书里不是这样说的。”
罗恒秋躺下来挪了挪身体,尽量放松,没什么精神地说:“可能不会疼吧。”
他闭着眼睛躺了,张开腿,感觉到邓廷歌的手指正慢慢进入自己身体。那种感觉太过诡异和难受,但他告诫自己不能出声。如果他的抗拒太强烈,邓廷歌可能会放弃。他一想到之后两人可能会因为这个问题而慢慢疏远就觉得恼怒:因为床上不协调而分手的情侣他不是没有见过,但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那太扯了。
邓廷歌十分谨慎温柔,罗恒秋适应了之后倒也没有太反感。他喘了几口气,伸手去摸自己的性器,随着邓廷歌的动作慢慢撸动。
“别乱动,轻一点。”罗恒秋被他弄得发颤,“找准位置……”
沉默之中,他发现邓廷歌俯下身,鼻息扑在他的脸上。
邓廷歌亲吻着他。两人方才吻得狠了,罗恒秋的嘴唇有些肿。邓廷歌心头涌起一种陌生的激动。他沿着罗恒秋的颈脖和锁骨一路吻下去,空闲的那只手覆在罗恒秋撸动性器的手上。罗恒秋的手停了一瞬,随即微微颤抖起来。他吻过他的胸口、腹肌和小腹,舌头最后在他的阴茎上绕了一圈。
罗恒秋猛地睁开眼,看到邓廷歌正沿着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舔舐,眼皮抬了抬,眼里都是情欲。他无法控制地呻吟了一声,突然觉得手脚发软。
邓廷歌顶入他身体时几乎被撑裂的痛感令他浑身发颤。他死死抓着床单,拼命喘气放松身体。邓廷歌已经扩张了很久,但罗恒秋始终是第一次,他紧紧闭着眼睛,眼角沁出泪水。
进入的动作停了。邓廷歌慌乱地擦掉他的眼泪问:“很痛吗,师兄?”
邓廷歌连忙想退出。罗恒秋在痛楚之中反应过来,忙制止了他:“不痛!继续。”
他抓住邓廷歌的手臂,重复了一遍“继续”。
邓廷歌突然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瞬间明白了比之前更为深刻的某件事情。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反而让他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
他俯下身疯狂地亲吻罗恒秋,身下硬物一寸寸地、坚定地抵入深处。罗恒秋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待身体的痛楚消失之后,被异物填满的充实感才渐渐清晰起来。
邓廷歌的眼睛非常明亮,低头温柔地吻罗恒秋的眼角和鼻尖。他将罗恒秋软下来的那根握在手里,一下下地套弄到发硬。
罗恒秋已经被他弄得有些难受了。他抱着邓廷歌的身体,温热的胸膛彼此紧贴着,心里弥漫着难以析清的悲哀和幸福,互相糅杂在一起。
“师兄……”邓廷歌低哑地说,“看着我。”
他额上沁出细汗,罗恒秋伸手帮他抹去,痴迷地注视他微微发红的双眼。
填满身体的硬物缓慢开始抽插,异常的痛感和饱胀令罗恒秋不适,他抱着邓廷歌的手臂收紧了,大口喘气。邓廷歌低低地喊他师兄,罗恒秋羞得揪着他的耳朵扯,又被他插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邓廷歌没坚持多久就射了。他怕罗恒秋仍是痛,忙抽了出来。罗恒秋看着他,嘶哑地笑了一声:“早泄。”
邓廷歌脸一红,扑上去咬他鼻子,被罗恒秋躲开了。
“下次会久一些。”邓廷歌跟他解释处男的困窘,换来罗恒秋凉凉的嘲笑。
“没有下次了。”罗恒秋说,“技术太糟糕。下次换我来,干得你流水。”
邓廷歌目瞪口呆。他没想过罗恒秋居然也会说这么黄的话。
把套子扔了,回头看到罗恒秋躺在床上正摸着自己那根套弄。邓廷歌觉得一辈子的尴尬都集结在这一刻。
“你、你没射?”
罗恒秋:“你还没能耐把我插射。”
完了完了。邓廷歌扑上床的时候脑子里尽是“完了完了”两个字:满口荤话的师兄他也喜欢得不得了。
他压着罗恒秋半边身,帮着他一起撸管。罗恒秋不耐地皱眉,又被邓廷歌吻住,很快就张口与他缠在一起。邓廷歌的手很热,带来和自己摸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受。罗恒秋抬眼看着他,身体的热潮一分分堆积起来,他忍不住张口发出低沉的呻吟。邓廷歌亲密地吻他嘴角,握着他的手加快动作。罗恒秋很快颤抖着射了满手。
邓廷歌胯下那根又硬了起来,顶着罗恒秋的腿。
“不做了。”罗恒秋说。
“嗯。”邓廷歌的手撑在脑袋上看他,小声问,“刚刚舒服吗?”
“不舒服。”罗恒秋抽纸巾擦手。
“可是后来好像你有点感觉了。”邓廷歌伸指摸他眉毛,凑得很近,“缩得特别紧。”
罗恒秋:“……”
邓廷歌见他神情变化,忙解释道:“我、我看书里说的,会有这种反应。”
罗恒秋恼羞成怒:“你看的什么书!烧了!”
他这怒气毫无来由,反而暴露了真实想法。邓廷歌没有放开他,盯着他眼睛不住地笑。罗恒秋被他看得发毛又不好意思:“滚,去洗澡。”
等罗恒秋洗完出来,邓廷歌已经清爽地睡着了。他抱着罗恒秋的枕头趴在床上,睡得很沉。罗恒秋简直想骂人。他必须好好教教邓廷歌一些基本的床上礼仪。
站着想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无可奈何,于是爬上床去。他学着邓廷歌的样子趴着,正好能看到邓廷歌闭目沉睡的模样。未干透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伸手去抓了一下。邓廷歌迷迷糊糊中仍知道是他,将他的手拉下来胡乱亲了一口,握在手里又睡了。
罗恒秋心头发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挪近一些,再看几眼才闭眼睡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邓廷歌穿着短裤坐在窗台上,开了一半的窗,正在抽烟。
罗恒秋倒是从不知道邓廷歌也会抽烟,开口说了句早。
“你不是不喜欢我抽烟?怎么自己又抽起来了?”他将自己卷在被子里问,“想什么?”
邓廷歌熄了烟跳下窗台,光着脚走回来坐在床边,说想你。
“我不是在这里么。”罗恒秋笑道。
“那也一样想。”邓廷歌低头抓抓他头发,吻他的唇。
还没刷牙。罗恒秋皱了眉想,却伸手干脆把邓廷歌拉倒在床上。
邓廷歌就着被子抱他,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低声地笑。罗恒秋想推开他但推不开,只能由他抱着。窗外有几只落单的鸽子扑棱棱飞过,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有种令人舍不得的平和与温暖。
把邓廷歌送回去的时候,罗恒秋顺便给了他一条钥匙。
“就这一条,丢了就没有了。”罗恒秋说,“好好给我收着。”
邓廷歌自然谨慎认真地收了。罗恒秋在他面前越来越多地暴露出自己原本的言语习惯,之前端着的绅士做派也几乎毁得差不多了。他笑嘻嘻地侧头看罗恒秋。
“看什么?”罗恒秋瞪他一眼,“这个红绿灯过了就到你学校了。”
“师兄,周末有空吗?”邓廷歌说,“我跟我妈说了,我带朋友回去吃饭。”
罗恒秋吓了一跳:“这么快?!”
邓廷歌:“快么?说了很久了。”
罗恒秋这才意识到确实已经说过了很久。但昨天夜里刚刚有了深层关系就立刻约定要到邓廷歌家里去吃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脸红了。”邓廷歌说。
罗恒秋:“……滚下车!”
邓廷歌:“那到底去不去呀?”
罗恒秋:“废话。”
他想这人太过分了,上了自己一次就这样蹬鼻子上脸。转头想以师兄身份教训他几句,却看到邓廷歌眼睛发亮,满脸掩不住的快乐。
罗恒秋:“……”
算了。他想,教训的话留到下次再说吧。
☆、这是见父母
《古道热肠》剧组开始进行剧本讨论会,邓廷歌不得已,将约好的吃饭时间又推了一周。
这次这电视剧的导演是圈中特别擅长拍该类电视剧的能人,对剧本和演员理解的要求非常高。邓廷歌心里记挂着常欢跟他说过的八卦,认识剧组内演员的时候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哪些人爬上过包嘉树的床。
《古道热肠》以他饰演的角色傻强为主,间中出现多个人物,穿插着各种世情。剧本由一篇七万字的中篇小说展开,洋洋洒洒二十多集,令原作中的人物更加血肉丰满。编剧却不是原作者。原作者表示自己不熟悉剧本改写,同时因为对这个作品怀着不一样的感情,无法动笔扩写,干脆将改编权也让了出来。
邓廷歌揣着剧本,回到钟幸的工作室里和常欢碰头,顺带开始研究剧本。
常欢又端起了一副正经得不得了的面目,邓廷歌坐在她对面一直笑,笑得她眉头抽搐,嘴角都歪了。
“别、笑、了!”常欢怒道,“再笑我就给你加日程,让你不能去约会!”
邓廷歌耸耸肩:“我现在也不能去约会,没什么差别。”
他和罗恒秋的工作骤然变忙,自从上次相聚之后就一直没能再见面。常欢哼了一声,似是对他这副模样十分不满。邓廷歌十分理解常欢这样的人,正如他知道罗恒秋有许多副不同面貌一样。
社会人,尤其是常欢和罗恒秋这样需要与许多人打交道的忙人,总要端着不同的面具,在不同的人面前说谈。罗恒秋初始和他重见时,也常常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头发梳得发亮,言谈之中俨然是社会精英的派头。邓廷歌喜欢他的所有模样。所有的面具他都不会厌倦,那全是罗恒秋,是他熟稔社会规则、却又对自己完全敞开信任的师兄。
常欢:“……谈工作呢你在笑什么!最近你要注意一下行为分寸,别又被人拍到了!现在特别关键!上次的事情还没收拾好,你上点儿心。”
邓廷歌收好了表情,一脸正经:“好好好。”
两人谈完工作之后,邓廷歌溜去找钟幸玩。
钟幸正在办公室里拧着眉头看杂志。
方仲意的新专辑没有获得预想中的销量,新创作的几首歌更是被乐评人认为只是在单纯地重复自己之前的路子,“江郎才尽”这样可怕的词语大咧咧摆在杂志封面上。
这样的评价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方仲意应该是惹到什么人了。钟幸有些烦恼。
他很想不管了,但看到那个人被这样批评,甚至被踩到泥里嘲笑,心里始终是不忍和愤怒的。
慈善晚宴的时候他和方仲意在庭院里聊了很久。大多数时候是方仲意说,他默默地听。他并不知道原来方仲意也会对自己说那么多的话。断断续续相处的数年间,总是自己在不停地对他说,此时终于调转过来,钟幸心里一点都不觉得愉快。
一起住的时候其实也有许多愉快回忆。钟幸在稀薄的灯光里看着方仲意,心想他瘦了。
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否有好好地照顾他?方仲意一旦投入创作就会彻底忘记了外物,连吃饭喝水都会忽略。钟幸总是会备着简单的粥饭和饮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端给他。方仲意迅速吃了喝了,但完全忘记曾经进食,脱离创作状态之后就会嚷嚷着肚子饿。在这件事上钟幸总是表现出十二万分的耐心。他至今仍记得自己教方仲意怎么煮意大利面时,扑过来抱着自己的年轻人眼里的神情。
感激,但没有爱。
意识到这一点的钟幸心头发涩。他放下了杂志。
那天晚上方仲意说的那么多话里,唯有一句最令他难过。
他讲了半天,讲到喉咙沙哑才停,低头盯着钟幸,笑道:我好久没有跟人这样聊天了,你再听我说一会儿行么?
心里有个声音说算了吧,原谅他,他没有你不行的